帝皇和韋恩都是對人類抱有自己的信任和愛，而且還都思考過人類未來的存在。

韋恩不喜歡帝皇有什么都藏著掖著，原體是為了什么而生？

征服銀河系，下一步呢？

是帝皇為了修復人類基因創造出來的模板，這件事情帝皇誰也沒有告訴，但原體本應該享受知情權。

當然韋恩也不會就這件事情和帝皇有什么沖突，他們兩個人都是有什么秘密，誰也不說那種類型。

就像是康拉德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制造人工智能的，而帝皇身邊荷魯斯也不知道帝皇創造原體是為了修復人類基因組。

他們都對人類抱有信任和希望，他們深愛著自己的物種。

哦，你們都應該明白他們是一樣的，他們都可以拯救這個垂死，不，本應該徹底毀滅的文明。

靈族古老的預言，死靈曾經的幻想，還是亞空間波濤洶涌的潮汐，他們都沒有預見屬于人類的第二次天命。

不，這是屬于人類自己的選擇。

但他們也是人類這個物種的詛咒，拯救人類之人勢必可以摧毀人類文明，這就是代價。

韋恩和帝皇他們厭惡異形，也憎恨混沌，他們選擇道路雖然截然不同，但本質上、出發點都是人類的未來。

而且他們都有自己那無窮無盡的秘密，也有自己數之不盡的計劃，卻喜歡隱藏起來，直到計劃需要擺上來或者暴露，才會說。

很少有人能夠如此相似。

他們就像是一對知音。

兩個人很相似，相似到他們彼此都不喜歡對方。

秘密是他們的詛咒，秘密是我們的代價。

看吧！命運變化開始了。

黑暗之王與那狂笑之人會面，他們都可以墮落，放棄對人類責任之心的時候，他們都可以成為高高在上的神、萬事萬物的終結。

但正是因為責任，他們不會贏。

帝皇注視著眼前的男人，他開口了，“人工智能，不值得信任。”

“別和我扯這個，你的造物，那些雷霆戰士不也被混沌蠱惑對你發起戰爭，阿斯塔特女士難道就沒有因為混沌對你發起叛變？”

帝皇一瞬間眼中罕見閃過一絲悲傷，他還想說什么，就被韋恩打斷了。

“你內心很在乎阿斯塔特女士，一個罪人的名字，你把她放在阿斯塔特身上，希望能夠讓人類記住她，你把女士和雷霆戰士的罪孽隱藏起來，然后塑造她和他們悲劇結局，僅僅是為了她和他們的名聲，你在乎那么多人，卻沒有想過表達嗎？”

韋恩對此又一次開口了。

“你想過表達，你寫信道歉希望對方原諒，你安排人手保護那些背叛你的人，甚至默許幸存雷霆戰士在泰拉活動，僅僅是因為你在乎他們，然而你卻沒有想過把真話說出來嗎？”

“我怎么沒有想過？”

帝皇第一次遇到對自己如此知根知底的人，哪怕是馬卡多也沒有這樣對自己過。

祂開口了，“我把實話告訴那些永生者，我把人類末日說出來，他們覺得我瘋了，我經歷比你多太多了，韋恩，你不明白實話有時候招致叛變。”

“謊言就不會嗎？”

“你和我一樣，人工智能秘密你沒有公開，因為人類這個概念被人工智能傷害了，他們發自內心恐懼人工智能，哪怕是你也不會改變這一切，這是我們物種被傷害的概念！集體意識的恐懼！”

韋恩和帝皇再次沉默了，他們只是看對方，就像是養父和親生父親彼此之間都不想認輸。

兩個人相互挖對方不足之處，但他們也明白對方和自己選擇看上去不一樣，事實上一模一樣。

人類恐懼亞空間和人工智能，帝皇選擇亞空間力量拯救人類，韋恩選擇人工智能來彌補人類不足之處，看上去是兩條路，事實上是一條路。

“人工智能就不會被腐化嗎？”

“有可能會，畢竟存在人工智能凈化混沌污染，也存在人工智能被混沌污染而不自知。”

人工智能被混沌控制案例存在一些，有一些人工智能生產線被混沌污染，直接生產混沌智能，然后被人摧毀。

也有人工智能反過來凈化混沌，這取決于人工智能強度，以及人工智能本身的應對方法，和混沌的手段，兩者并不沖突。

韋恩設計人工智能初衷又是什么？他為什么把自己真名隱藏起來，無非是為了對抗混沌。

但混沌存在，人工智能面對混沌也不是無敵的。

韋恩也明白兩者這樣對峙沒意義，畢竟對方也是為了人類服務的，而自己同樣如此。

不如擱置爭執，共同發展。

“我們吵下去也沒有意義，帝皇，合作嗎？”

“合作？”

“我可以減緩生產人工智能生產速度，你把第八軍團午夜領主派來支援我。”

“阿斯塔特軍團還有他們自己的任務，我只能安排他們往你這邊發起遠征。”

“這得幾十年，既然你無法對我提供有效幫助，我也不會放棄人工智能生產。你明白嗎？”

帝皇哪里遇到過這種事情，平時他去什么地方，凡人見他都是頂禮膜拜，哪怕是機械神教也沒有這么懟過帝皇。

現在倒好對方理解你的苦衷，但就和你在這里耗著。

這讓人類之主有點尷尬，很明顯對方知道亞空間那些事情，也明白人類的未來岌岌可危，但兩者就是意見高度不統一。

而且他們彼此有很喜歡隱藏秘密，還不喜歡把真話說出來，但都有對自己后備計劃。

帝皇能夠感受到未來有一天一部分人會按照自己意志，準備好殺死帝皇的武器，防止人類之主對人類有危害。

而諾斯特拉莫上最強大的人工智能，不僅僅是為了人類服務，也是為了對抗韋恩準備的，防止韋恩有一天墮落入魔道，成為人類的危害。

他們都是明白自己墮落就是人類末日，但死性不改的家伙。

“你我如果早一萬年，或許是朋友。”

“和你這種人做朋友很累的，既然你沒什么意見，就這樣吧！以后你來諾斯特拉莫，我們再說。”

“可以。”帝皇也明白有一些事情不是一次會談就可以解決的，與其是兩者浪費時間耗下去，不如就此結束。

韋恩在帝皇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開口了，“荷魯斯不喜歡成為半人馬座，你不要強迫他選擇自己的命運，有時候給自己兒子一點自由。”

這里的半人馬座指的是帝皇希望荷魯斯成為長子般人物，成為戰帥，雖然荷魯斯不喜歡成為戰帥，但原體會努力成為帝皇喜歡的樣子。

這對荷魯斯來說很不公平。

要適當給他放松放松。

帝皇睜大眼睛，這可是第一次有人指出來自己父親當的不合格，他只能回答。

“我會注意的，原體成長速度會越來越快，我希望你可以適當給康拉德一些任務，減輕你的壓力。”

韋恩看著帝皇離開，隨后在物質宇宙睜開眼睛，看了眼時間下午五點了。

自己一下午工作都沒有做，而且和帝皇靈能鏈接在物質宇宙超過三個小時，而以亞空間角度則是一段無限時間。

這讓韋恩很累，感覺到自己頭昏腦漲，不適合工作。

男人現在沒有狀態去完成工作，韋恩也不會強迫自己以這種狀態處理事情。

“阿福，讓康拉德處理今天韋恩集團所有事務，以及審核相關制度，人工智能的事留到明天再說。”

在一邊守護韋恩的阿福點了點頭，“明白，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