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清的同事，發現今天這妮子怎么感覺有些不一樣，

平常服務有這么勤快嗎？都來來回回噓寒問暖好多次了。

“以清，那位老板你認識？不會是特意為你坐的這趟航班吧”，

旁邊比蘇以清高了一頭的乘務員，在茶水間，拱了拱正在制作咖啡的蘇以清，一臉曖昧的說道。

她們這行，雖然國內的航空公司也是起步沒有多久，但是大家伙心里都有一桿秤，除非真的熱愛這個職業，或者能夠順利轉崗，否則真就是吃青春飯的。

所以……

“蘭姐，你胡說什么呢！我們才第二次見面”，蘇以清下意識用了模糊的修辭，讓人以為她和關耀宗之前是認識的。

“喔！才第二次見面吶，那你可得把握住機會，擴大一下人脈也是極好的，我幫你瞧過了，你看看四周的那幾位，可都是這位的屬下”

“蘭姐！”

“好了，我不說了，我去廣播咯。“

獨自留在茶水間的蘇以清，想著蘭姐的話語。

醞釀了一會兒，換上最甜美的笑容，將這手工制作的咖啡給關耀宗送了過去。

“喂，喂，陳助，陳助”

韓梅梅看著“狐貍精”一樣的蘇以清，作為林薇的第一號“狗腿”，在林總裁臨時有事的情況下，她被委以重任，作為領航資本的代表，陪董事長出差。

眼下這情況，對于蘇以清的做派，自然看不過去，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轉，對著鄰座的陳顯吐槽道：“你說這人來來回回這么多次，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都”

“陳助，要不你過去提醒一下，讓工作人員不要老是打擾董事長休息”

陳顯看著一臉騙小孩摸樣的韓梅梅，都忍不住翻個死魚眼給她了。

“大姐你不能因為提前上岸了，就拿我當傻子啊”

陳顯好不容易被關耀宗認可，出差回去就能轉正，他可不想哪天因為左腳先進門，而被掃地出門。

沒看關總很有興致嗎……

看著陳顯不搭理自己的模樣，韓梅梅一陣咬牙，‘兇狠’的瞪了一眼，也只能學著陳顯閉目休息了。

……

“pony，決定好了嗎”，曾立勤看著在工位上忙碌的小馬哥，走到身邊面色嚴謹的問道。

“嗯，我沒想到多次優化后的軟件，用戶增長的這么快，再不融資，服務器快撐不住了”，小馬哥向上推了一下眼鏡，抿著嘴說道。

他沒想到那位“十個小目標”隨便提的一些改進建議，不僅增加了用戶粘性，增長曲線也是一路向上。

如今的融資已經迫在眉睫，原先還有著底氣待價而沽的眾人，目前已經擔心，最開始找上門來的那家叫做寰宇的投資機構會不會變卦了。

聊天工具的用戶雖然增長了，但是目前的盈利方式還不明朗，又極為吃服務器資源，不要說國內沒有AOL那樣財大氣粗的公司愿意接盤，就算是低價，能坐下談一回的都不多。

“領航資本那邊今天有給回復嗎？”

“有，我和他們的辦事處負責人聯系過了，據他的說法，公司高層會在今天抵達鵬城，約了我們在明天上午進行洽談。”

曾立勤這段時間都在跟這個事情，如今有結果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行吧，如果明天無果的話，只能再想想其他辦法了”，話雖然這么說，這段時間小馬哥私底下也不是沒找過熟悉的圈子拉投資。

但是看不到前景，技術含量又不高，如今國內的這些互聯網大佬實在不能說看的上。

“哦，對了，可能還有個路子”，小馬哥想到了同樣約了明天見面的目標哥，看他聊天時字里行間壕氣干云，也不是不能人財兩得啊。

這么想的小馬的眼神越來越亮。

……

翌日，出于對投資者的尊重，小馬哥帶隊早早來到了領航資本下榻的酒店。

不過在酒店大門口，小馬哥駐足了一下，想到目標哥昨天才給自己的地址，應該只是巧合吧？心里總感覺有點毛毛的。

“怎么了，pony”，其余的五虎將看著突然駐足的小馬哥，還以為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走吧，可別讓投資人等著了”

一行人提前預定好的酒店會議室門口時，另外一側轉角也過來了一批人。

兩方人馬就這么駐足在了大門處。

關耀宗看著眼前年輕的小馬哥，想到其在oicq上玩角色扮演的樣子。

一股笑意忍不住從眼角開始蔓延。

小馬哥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的目光，似乎感覺到了些許的‘不禮貌’。

“馬總，歡迎歡迎。董事長，這位就是企鵝的馬總，馬總，這是我們寰宇的董事長關總，關總對于企鵝可是相當看好，為了這筆投資，可是親自過來了“

旁邊領航資本對企鵝的專項聯絡人，看著這幅情景，趕緊上前一步，出來進行了介紹。

關耀宗當然認識眼前的這張臉，這個曾幾度掏空自己錢包的男人，今生倒是先成為了網上‘知己’，

于是關耀宗帶著讓小馬哥預感不妙的笑意伸出手：

“馬總，或許我應該稱呼你為雨中……丁香，幸會，總算是見面了”

“你？我？……我們……”

聽到關耀宗話語的小馬哥瞬間紅溫了，心中那股不妙感還是給了他來自現實的痛擊。

關耀宗的笑容有些‘放肆’，不管有些僵住的小馬哥，向前一把摟著小馬哥的肩膀往里走去。

“馬總，你也不想聊天內容見光吧……”

似是哥倆好的樣子，讓隨行的雙方感到有些莫名，兩人早就認識？

互相對視了幾秒，趕緊魚貫而入，分別列座到圓桌會議室的兩側。

小馬哥似乎還沒從剛剛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完全沒有了出發前要和投資人論道的斗志昂揚，整個人捏了吧唧的。

要是目標哥只是單獨赴會，他還能借著招賢納士，將事情一筆帶過。

但是面對投資人，他好像品嘗到什么叫社死了。

勉強恢復起精神，小馬哥開始照本宣科的訴說著企鵝的優勢，頗有爛罐子爛摔的感覺，反正自家什么底子，這位還不清楚嗎？

“目前企鵝的核心就是即時通信，OICQ上線4個多月以來，已經突破了50萬的用戶數量，同時在線人數達到3萬，我們堅信即時通訊有著廣闊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