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馮生急忙開口,心中凜然,然后用手擋住迎面而來的鮮紅小嘴,且不失禮貌的笑了笑。
“討厭,你有了家室,現在就跟我有了邊界感,哼~”石嶺嘟起小嘴,小手似無骨無力打在了他手上,語氣頗為幽怨。
她鼻子微動,看向了他的下半身。
將他系在腰間上一截床單解下,速度極快。
然后躬下身子,她俏臉緊湊,頭上扎了雙馬尾辮,臉蛋可愛又夾雜幾絲嫵媚。
不過馮生可不貪這個,網上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隨后閉下雙眼思考,因為石鈴的話語中,石光早已成了家事。
但記憶里既沒有夫人的記憶,連他家屋里竟然也沒發現有女人生活的痕跡,就連最神秘的木柜也沒檢查出什么。
眼下身體禁錮,蜘蛛感應也沒反應,大概她對自己暫時還沒有殺意。
沒準兒……嘿嘿只是單純的偷漢子。
先靜觀其變!
也幸虧開襠的地方里面還有塊布裹住遮羞,沒被她看光。
石鈴的眼睛又靈動一轉,不知從哪摸出一根帶紅線的繡花針,邊縫邊對著他說:
“看看,褲子都開襠了,你家夫人也不給你縫縫。不像我,只會心疼鴿鴿呢~”
寂靜較為封閉的周遭環境,石鈴傳出頗為奇怪的嬌嗔聲,無比醒耳。
馮生怔了一下,這聲音,似乎想起了坐在電瓶車后面的女孩的表情包。
那繡花針尖寒光一閃。
“嘶啊~你扎我!”
馮生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
“光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拔出來。”
她臉色似乎心疼,抽出的針尖裹滿了猩紅的鮮血竟然掉落下來了的一滴。
“嘶啊~這次絕對故意的。”
“錯了喲,我是有意的~”
隨著重復的次數增多,石鈴目光愈發貪婪,粉嫩的舌頭舔了舔繡花針尖上猩紅的血滴,露出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陽血美味又可口!飽腹感好強,還要!
“再來!”
“停手!”
馮生狂吼一聲,那一針的疼痛感像是放大了數萬針。
剎那間,聲音波動似乎將院內的盆栽弄彎了腰,尤其是本就幾乎只剩花梗的夏菊,最后的幾片花瓣也全都掉了下來。
“不行。”
石鈴斬釘截鐵道,面部呈現一副癡態又加上幾絲狠辣,誓必要完美展現了金嬤嬤的針法。
就這樣來回了四十多次,馮生面部逐漸變得跟蜈蚣一樣扭曲猙獰。
“造孽啊!”
她就死盯不放,出手精準又狠辣,飽受摧殘!
還不時的發出癡女嘿嘿的笑,又有些癲狂。
這分明是在肉體和精神上雙重摧殘他。
石鈴嗜血的欲望快藏不住了,展露獠牙。
“光哥哥,我快忍不住了,給你一個選擇哦。
乖乖讓小鈴鐺,嘗一小口薪血。”
泥人都有三分火氣,更別提他還是個人,破口大罵:
“嘗你女馬,不講道理胡攪蠻纏的超雄老雞婆。
你克夫,克你全家!”
“別生氣嘛~”
她吐了吐舌頭,像是安慰一樣,再次摟住他的脖子,抱住腦袋狠狠親了一大口。
還伸出玉手輕拍,然后仿佛是在撫摸稀釋珍寶似的。
一邊撫摸,一邊安慰自己。
“我也莫生氣。”
但她的眼球由外向里逐漸布滿血絲,活像是被激怒的兔子。
馮生聞言,陰陽怪氣道:
“像這種大腦發育不完全,小腦完全不發育的腦殘病嬌,果然反射弧挺長啊。”
她的神色愕然住了,雖然聽不懂,但覺得人身攻擊傷害高。
嘴巴氣得打哆嗦,氣抖、冷。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穿越前看婊子耍臉色,穿越后還要唯唯諾諾?
搞笑!
就算肉體上消滅不了你,也要精神上傷害你!
馮生的眼神掃了掃她的飛機場,滿臉不屑道:“你要是聽不清楚,我還能刻你墓志銘上!”
石鈴身上雪白的裸露的皮膚開始變得妖異,纖細的手臂透著粉紅。
指甲縫還沾有一些紅色粘稠物,讓指尖更加鮮艷。
如此拉滿的嘲諷!
當看到石鈴異變,遲遲不肯動手,馮生就賭她不敢。
于是繼續對她嘲諷道:
“你男人好像小名……叫石……石二狗吧,真是臭婊子配狗,天長地久啊。
哈哈哈!”
石鈴臉都黑了,再也忍不住放出狠話:
“再逼逼一句,老娘,要扒了你的皮!抽干了你的血,把你磨成粉!拿你去喂我家黑皮!”
“你在狗叫什么啊?”
黑皮是門外的大狗,馮生進來時就覺得它病殃殃的,遠不如面前的會狗叫。
石鈴氣得后槽牙咯咯響,指甲又長了些,然后氣極反笑:
“哈哈哈,我跟一個柴薪生什么氣啊?你連命注定就只剩下三天了,也別想逃跑了!”
說完,石鈴就感覺后悔了,就算他逃不出石村,可萬一呢?
【石村探索度:10%】
馮生看著腦海中的提示,也變得安靜了下來。
隨著周圍空氣的寧靜,女人也是莫名其妙。
她的聲音突然一下子尖銳得破音,雙腳直跺地。
“給老娘閉嘴!閉嘴!閉嘴!啊!”
馮生禁錮的更厲害了,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動。
石鈴盯著他那雙四處轉動的桃花眼,踱步在他身前,像跳大神一樣,舞動瘦小的身軀。
安靜的屋內,只聽得到她細聲呢喃:“~遺忘~~遺忘~~都遺忘~~”
難道是讓我遺忘什么?
【系統自動存檔記憶,已備份成功!】
那就沒什么好怕的了,接下來就看演技,看能不能套點什么。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馮生的意識逐漸恍惚,眼皮哆啦了下來……
…………
一股幽蘭香愈來愈濃,石鈴就像進門時候一樣,親密的摟著自己。
中央的八仙桌擺著搪瓷碗,還有一壇酒,瓷碗里顏色鮮亮的炒飯冒著騰騰熱氣。
她舀了一勺熱騰騰的炒飯,嘟起櫻桃小嘴吹了吹。
“石光光~,進門就餓暈了,身體還這么虛。來張口,我喂你。”
馮生下意識的張嘴,還不是你這個妖婦扎虛的。
落入嘴里是粒粒分明的米飯混合醬油搭配雞蛋,微咸口。
她又倒了一杯清酒,酒香濃郁。
“先歇著,我喂你。”
她先抿了一口,香醇的美酒順著馮生的舌頭,清冽甘甜。
馮生瞪大眼睛,這妖婦吃他口水。
他想反抗,又覺得反抗不了,任憑她擺弄。
天邊浮云遮住了太陽,視線暗淡了幾分。
“你對我真好,小鈴鐺。
等我攢夠了錢,就帶你私奔!”
馮生俊臉微紅,眼神開始漂移,像是被酒灌醉了一樣,嘴里嘟囔。
當然這是裝的,系統已自動灌輸了剛才的記憶,他勢必報仇。
正所謂酒后吐真言,石鈴信了,還被這番話語呆滯住了。
就像是有一顆飽含青梅竹馬之間親密戀情的子彈拖著長尾再次回旋,正穿中回憶者的腦門,。
曾幾何時石光也與她私奔過,只可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后來就拜了狐仙廟。
拋開他失憶前的惡言不說,那年柳樹飄柳絮,石光牽著我掠過樹蔭,她發現也真心愛過,現在也是如此。
但如今這般鬼樣,她內心很糾結,自己是不是人還很模糊。
聽到真情之言,不禁滑下眼淚。
看著面前誘人的馮生,內心躁動,被支配了這么久了,難道就不能先享受享受?
渴望戰勝了回憶,她準備等他醉倒了,送他回去途中小啃幾口再說!
到時候跟撒尿婆解釋,說是野鬼咬的。
此刻,馮生感受到汗毛根根豎立,頭皮好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拽著。
蜘蛛感應瘋狂的警示!
“啊啊啊啊!!——”
突然,門外聽來一聲歇斯底里的吼叫,緊鎖的木門由外向里撞個稀碎,大量木屑四濺!
“奸夫淫婦!奸夫淫婦!!”
怒吼傳來的勁風,使馮生的臉部變了形。
他假裝慌亂,語速飛快解釋道:“聽我狡……解釋,其實不是大哥你想的那樣。
剛才嫂子不小心腳滑了,我怕她摔壞了,這不巧了。
我碰巧坐在凳子上,嫂子也往凳子上倒,剛好就接住了。
事實就是大哥你看到了這樣,嫂子不是饞我。”
石鈴看著大漢,臉上笑盈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殘酷。
依舊坐懷不亂。
“啊啊啊啊啊!”
只見大漢眼中猩紅的光芒閃爍,依然保持發瘋,唾沫飛濺。
手臂肌肉虬結,足足粗壯了兩倍,高舉巨大的鐵錘沖鋒,如蠻牛沖撞一般。
“夠了,跪下!”
石鈴一聲號令,大漢一個滑鏟,跪在了他們面前,極度絲滑。
“姐姐~~”
馮生看著嘴角流著漣液,身材魁梧的大漢滿臉委屈,眼神瞪了瞪。
不是,我還以為是她老公?
天邊徹底暗沉了下來,幾聲烏鴉掠過屋檐。
石鈴撲騰一下站起來,眉毛擰成“川”字,戾氣橫生。
見老槐樹下,一位中年男子,右手正捊著山羊胡,左手立著一個算命幡,旗幟無風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