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張尋弋結婚的第五年，我在綠茶小姑的心機里節節敗退，直到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原來小姑子才是當年害我失去孩子的人。

我崩潰地甩出證據希望張尋弋為我們娘倆主持公道。

張尋弋卻說，[你跟誰胡鬧都可以，她不行！]

1

今天是我跟張尋弋結婚五周年的紀念日。

他平時里工作忙，好不容易抽空陪我吃個晚餐，這會兒主菜都還沒有上。

就被張茵喊了回去。

[茵茵食物中毒了，飯隨時都能吃，我們回去吧？]

張尋弋放下餐具，還沒等我說話，就喊來服務生買單。

我嘆了一口氣，[怎么不先找醫生呢？哥哥又不是萬能的。]

這話被張尋弋聽了去，他停下了腳步，[林莞，茵茵是我親妹妹，你的小心眼能不能別用在她身上，她才回來A城多長時間不找我找誰呢？!]

張茵五歲那年被拐賣輾轉了好幾戶人家，直到三年前才被張尋弋從孤兒院找回來。

我垂下眉眼，不再與張尋弋爭辯，只能又一次給自己洗腦張茵過去十年生活的不易。

到了家，張茵馬上撲了上來抱住張尋弋，又怯怯喊了我一聲嫂子。

[吃藥了嗎？怎么回事？]張尋弋關切地問。

我想伸手摸摸她的頭發，試圖把她當成張尋弋口中的需要關愛的妹妹對待，但她悄悄躲開了。

別說我跟張茵不親近，她也沒見的多喜歡我，大家在張尋弋面前維持表面和諧罷了。

這時王媽插了一嘴，[小姐早上吃多了桂花糕胃里脹氣嚇的，醫生來看過了，沒有食物中毒，就是有點消化不良。]

呵，我不意外，因為她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張尋弋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都多大了還貪吃呢，喜歡吃每日讓廚房做就行了。]

[那，那還不是因為以前從來沒有吃到過這么好吃的東西嘛……]張茵深吸了一口氣又苦笑了笑。

看起來是故作堅強的小可憐。

我不再打擾他們兄妹情深，換下精心準備的小裙子，心酸一陣陣蔓延。

這家餐廳的預約我提前半年就排隊了，帝王蟹刺身我還沒有品嘗到，甚至張尋弋都來不及等剩下的菜品打包。

不想了，我趕緊洗漱完準備休息，張尋弋走了進來。

[莞莞，你打開燈，我要給你一個禮物。]

我的床頭燈剛擰開，張尋弋拿著一個小盒子單膝跪在了我的床前，[五年前欠你的求婚，對不起，現在才補給你，林莞，你愿意嫁給我嗎？]

沒有女人見到這陣仗不感動的，我心中的不快瞬間減少了，伸出手讓他給我帶上了鉆石戒指。

[幸虧茵茵給我出主意讓我補過求婚，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哄你才好，茵茵讓我代她向你道歉，說因為她生病了沒讓我們好好過紀念日，她還說……]

后面張尋弋說了什么我沒聽到，等他說完，我把戒指取了下來放在他掌心。

[戒指買大了，退了吧。]說完我躺了下去。

張尋弋聲音染上了慍怒，[就因為戒指尺寸不對，你又不滿意了？]

我沉默半響，反問他，[阿弋，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2

[從大一開始到現在整整十年了，在你心里，我是一個會因為一件小事就對你冷臉的人？]

張尋弋沒回我。

我沉下了眼，話已至此，不再多做解釋。

王媽總說我跟張尋弋兩個人都是犟種，她做好紅燒魚跟辣子雞塞到了我懷里，[太太，中午您就別在家里吃飯了，去公司找先生吃飯，夫妻嘛多溝通溝通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我接過保溫盒，到他辦公室的時候，里面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張茵在他并不意外，倒是我的到來讓他意料不到問出了口，[你怎么在這？]

[阿弋，我來找你一起吃飯，我帶了你最喜歡的紅燒魚跟辣子雞，我——]

他不耐的按了按太陽穴，[我不吃，你把東西帶走吧！]

[我們邊吃，一起聊會天吧，阿弋。]

溝通很重要，王媽說的，于是我的語氣一軟再軟。

這時張茵卻插話說，[嫂子，不好意思，我跟哥哥有約了，放心，我知道你擔心哥哥在外面吃不好，我會盯著他把午飯吃完的！]

猛然間我的怒氣上頭了，[張茵你閉嘴，我沒有跟你說話——]

[林莞，你特地跑來公司里對無辜的人發什么瘋！東西說了我不吃，你能拿走就拿走，不能拿我就扔了！]

張尋弋厲聲呵住了我。

一瞬間我有些恍惚，這把我罵的狗血噴頭的人，還是當初對我溫柔如水的丈夫嗎？

張茵在輕聲啜泣，囁嚅著嘴巴道歉，[對不起嫂子，對不起哥哥，我還是下次再來找你吃飯吧，這次，這次你就先跟嫂子一起吃，我先走了。]

說著她拿起椅子上的挎包準備離開，卻被張尋弋立即鎖住了手腕，張尋弋把張茵推到我面前。

[林莞，跟茵茵道歉，說你不是故意的！]

我抬起頭，錯愕的對上了張尋弋的目光，還是一聲不吭。

[哥哥，別逼嫂子，是我的錯，我——]

[林莞！]張尋弋一聲怒斥，[道歉！]

我眼眶通紅的笑了，這是我不道歉這件事沒完了的意思，我認輸了。

半響之后，我緩緩開口。

[對不起，可以了吧？我可以走了嗎？]

也許是我的悲傷刺痛了張尋弋的眼睛，我離開時，他似乎想說些什么。

終究還是沒有攔下我。

但在我關上辦公室門的那一刻，我聽見帶來的那個保溫盒被扔進垃圾桶里的聲音，張茵一聲驚呼，[好準哦，正中中心耶！]

我想起新婚當天，張尋弋跟我承諾過的——你永遠是我的第一選擇，原來，張尋弋說的永遠是有年限的，只維持到了張茵回來之前。

從此之后他的第一選擇就變成了張茵。

我的心越來越冷了。

3

夜晚，張尋弋喝的醉醺醺回家，秘書把他送到了門口的玄關上。

[老婆，你在哪，我頭好痛哦。]

我本不想管他，奈何他字字句句不離我，王媽見狀干著急，輕輕推了我一把，[太太你還杵著干嘛？]

恰好張茵想越過我來接，我賭氣似地身手敏捷推開了她，扶著張尋弋就往房間走。

我給他洗漱，過程中他盡說些沒人聽得懂的話，能依稀辨別的只有老婆兩個字。

[既然老婆那么重要，那你為什么要傷你老婆的心呢？]我問一個醉鬼要答案。

他瞬間沒聲了。

幾秒鐘之后，他睜開眼睛，[對不起。]

[嗯？]

洗完臉他又胡言亂語了起來，我無奈地笑了笑，可這回我聽的是很清楚了。

[對不起，老婆，是我對你態度不好，可不可以就當是為了我，跟茵茵好好相處，我愛你。]他吻了上來。

我推攘一身酒味的他，心想著等他酒醒我們可以認真聊聊，張茵對他而言，只是親妹妹的，對吧？

他這一覺睡到了大中午，還好他是公司老板，但晚上他還是得加班了。

還打電話讓我給他送些換洗衣服過去，說接下來一周會去出差，[要不讓張茵送吧？]

[怎么了？]他不解。

[前幾天我多丟臉啊，那天你辦公室門開著同事們都看到了，我還是別去了吧？]

[你這次來，我們秀恩愛給他們看。]我被逗笑了。

張尋弋乘坐第二天的飛機離開了。

年關將至，這天王媽在家里打掃衛生，還搜羅出來了部分現金跟一堆舊照片。

這照片估計是張茵的，是她以前在孤兒院跟其他孩子的合照，但其中一張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

確切的來說是照片中張茵摟著的這個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把這張照片悄悄拿走了。

然后把它交給了家附近的偵探社。

小半個月過去，我收到了一個信封，里面的內容差點讓我控制不住想把張茵當場掐死。

趁張尋弋跟張茵都在，我把照片甩出來問張茵，[羅一名是你什么人？!]

張茵無辜的蹙眉，[嫂子，我不認識什么羅一名。]

[證據確鑿你還裝什么？]我撿起照片甩到她臉上，[還是說你在城里呆久了就看不上以前給你當狗腿子的混混男朋友了？]

[我沒有，嫂子，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張茵低頭咬唇，又是一副被我欺負的快哭的樣子，我更煩躁了。

[林莞，大清早的你非要讓全家不得安生嗎？幾張照片能說明什么？！]

張尋弋一拍桌子，顯然是怒氣藏不住了，我馬上喚來王媽。

[王媽，記得前兩周你打掃衛生時發現了一些張茵的舊照片嗎？]

[啊？]王媽很慌張，手指絞著衣擺。

十幾秒過去，張尋弋失去了耐心，大聲吼她：[啞巴了？王媽，說實話！]

[我，我不記得了，對不起啊，太太。]王媽被嚇得臉色發白。

沒關系，我直接把錄音證據公放好了。

4

張茵：[一名，能不能幫我教訓個人？]

羅一名：[誰？]

張茵：[林莞，我嫂子，她現在肚子里懷了我哥哥的孩子，才3個月，我要讓她肚子里的孩子無法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