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親只是搖頭哭泣,她結婚嫁人以前養尊處優,是個千金小姐,婚后也從來沒有工作,一直是貴婦,生意上的事情她只覺得摸不著頭緒。
如今,兔死狗烹,溫家出了這么大的事,娘家已經跟溫夫人徹底斷絕了聯系,她唯一的依靠就只有面前的女兒。
想到這,她哭的更兇了。
溫清妍無奈的搖搖頭,只能把電話打到律師那,誰知道電話一直接不通,溫清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最后律師直接把她拉入了黑名單。
溫清妍站在醫院的走廊里,旁邊就是窗臺,她的視線向下看去,人就如同螻蟻一般,她腦海中突然盤旋著一個念頭,是不是從這跳下去,就可以解脫了?
讓男孩子去玩錢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溫清妍瞄了一眼,才發現是陸總打過來的電話,她立刻調整好情緒。
“陸總,有什么事情嗎?”
“沒什么大事,就是問問你怎么還沒到公司?聽你的嗓音不大對頭,你是不是病了?”
面對陸明凌溫潤的詢問,想到三年的暗戀就要無疾而終,溫清妍心頭的酸澀壓都壓不住。
“對不起,我忘了請假,我爸出事了,在醫院,我今天不去公司行不行?”
“好,工作也沒什么要緊的事情,你忙完了再過來。”
說完,她并沒有掛斷電話,而是繼續開口。
“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別客氣,盡管說。”
聽了這個溫清妍直接淚如泉涌。
她無聲的垂淚,陸明凌沒有聽到聲音,疑惑地叫了她一聲,她才抬手抹掉了眼角的淚痕。
“好,那先謝謝陸總,我這邊還有事,再見。”
電話掛斷,她好像再也支撐不住,靠著墻慢慢的滑了下去,頭埋在膝蓋上默默的啜泣。
她不能去給陸明凌添麻煩,她的事情陸家解決不了。
也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想到今天的情況,她只能再把電話打到傅景川那。
她的大腦一直飛速旋轉,想著電話撥通要怎么說。
可是沒想到電話撥過去卻一直無人接聽,所有的希望在這一刻灰飛煙滅。
春寒料峭,徹骨寒涼。
她握著手機,慢慢地合上了眼睛。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了一個略顯戲謔的男聲。
“那老東西不管用,你可以求我啊!”
溫清妍猛地抬頭看到傅恒琛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不遠處的樓梯口,他一直手拄著拐杖,另一只手依舊把玩的那一串足鈴。
溫清妍不屑與狼為伍,她更不想自找死路。
“不用麻煩大少爺,我自己會想辦法。”
看著炸毛的溫清妍傅恒琛想起了自己小時候養的一只貍花貓。
那貓平常軟軟糯糯,只是脾氣不大好,原本他還有耐心哄著,可是時間長了,所有的耐心就消磨殆盡。
有一天那個小貓暴躁的抓傷了他的手,他一氣之下把小貓直接丟了出去。
外頭的世界多危險,到處都是流浪貓,那小小的一只,怎么可能活下來?
而此時,面前的溫清妍就像那個隨時會炸毛的小貓。
她缺一個教訓!
“小嬸嬸。”男人再次勾起唇角,拄著拐杖,慢悠悠的走到溫清妍面前,即便是腿上有傷,不良于行,可是她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依舊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眼看著傅恒琛靠近溫清妍,只覺得喘不過氣。
背后就是走廊的窗子,外頭是十幾米的高度,此時她已經無路可逃。
溫清妍接到電話,想要繞開面前的男人,可是傅恒琛卻抬起手。
“傅景川應該是在飛機上,短時間內不會回你的電話。你覺得你父親等得了十幾個小時嗎?”
聽了她的話,溫清妍停住了腳步。
她豁然抬頭看向傅恒琛,男人的嘴角帶著玩味。
仿佛被置身烈火中灼燒。
“呵,除了我之外,誰還會幫忙?”傅恒琛站在她身后。
溫清妍心亂如麻。
不等她開開口,傅恒琛直接拄著拐杖走向電梯。
眼看著那男人要離開,溫清妍的心在次提了起來。
剛剛一直躲著沒現身的溫母緩緩走了出來,看著女兒這副模樣,她的臉上滿是擔憂。
“妍妍,剛剛你在跟誰說話?”
溫清妍的社交圈子小得很,從小到大就那么幾個人她都認識。
溫清妍神情恍惚,她腦海中想的都是債務。
直到溫母再次開口溫清妍才想著要解釋。
“他是傅家大少爺,傅景川的侄子,傅恒琛。”
“啊,他就是傅恒琛,”溫母后知后覺,先前她也見過,聽說手段比他叔叔更加狠辣,只是可惜現在成了殘廢一切都是為他人做嫁衣,家主的位置別想沾邊。
溫母回過神來,“妍妍,律師說什么?”
“她連電話都不接,應該是不想跟咱們有瓜葛。剛剛傅恒琛說傅景川一進去了美麗國,短時間不會回來。”
“這可怎么辦?”
溫母聽了這話天旋地轉,直接昏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溫清妍安慰了她好一陣子,到底還是下定決心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晚上十點,海上明月私人會所,溫清妍扯平了襯衫的這周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誰知道剛走到門口就被攔住了去路。
“小姐私人會所請出示您的會員卡。”
“或者您可以給朋友打個電話讓她來接您進去。”
門童打量著溫清妍的穿著,雪紡襯衫和包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這張像氣質,即便是在這樣的私人會所也是獨一份的存在,和那些玩咖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溫清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她想要放手一搏。
“我找傅恒琛,”她壯著膽子報上了大佛的名號。
“不好意思小姐,這里沒有這個人。”
“怎么可能?”
“小姐你別來搗亂我都說了有會員卡才能通行,您不要影響我工作。”
溫清妍根本沒有傅恒琛的聯系方式。
她有些心焦,費盡心機打探到傅恒琛經常來這里消費,可是現在她連門都進不了。
“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在幫我問下,我找他有急事,我們真的認識。”
“那你說說你跟傅先生是什么關系?”
門童臉上透著厭煩,像她這樣妄想飛上枝頭的女人每天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這樣問的直白,溫清妍的指甲直接戳筋肉里。
她有些遲疑,過了好久才開口。
“我是她小嬸嬸。”
門童愣在原地,這樣的身份還是第一次聽說。
“小姐,你怎么不說你是傅先生的親媽。”
溫清妍有些無地自容。
就在這個時候會場經理走了出來他直接帶著溫清妍進了會所。
電梯直奔頂樓。
“傅先生在最盡頭的房間等著您。”
溫清妍點頭神情極為不自然的走進了房間。
入眼是一條長廊,沒有光亮,但是能夠感覺得到腳下是軟綿綿的地毯。
她走到門口目瞪口呆。
屋子里傳來了男女之間特有的曖昧腔調。緊接著便是不堪入耳的肢體摩擦聲響。
晦暗的燈光也透著曖昧,溫清妍站在門口,一直也沒有勇氣推開那扇門。
直到房間里傳出一陣男低音。
“小嬸嬸,人都來了怎么不進來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