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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夢

顧凌晏醒來時不是在自己家里,周圍一切都是古色古香的,他發現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他起身洗漱,然后來到一個院子里練武,顧凌晏疑惑,認為自己在做夢,過了不久,一個像是丫鬟的人進入小院子說老爺找他,說是有什么宴席,老爺讓他去準備,丫鬟領著他到了一個屋子里,一個面容有些蒼老的中年男子坐在屋子里的椅子上看他,身邊站著一位穿著華貴的婦人,那婦人看見他急忙上前說:“哎喲小晏,你怎么還穿著平時練武的衣服呢?一會就要去參加宴會了,”

夢中的他似乎十分不滿問:“開芳宴有什么好準備的?”

婦人揪住他的耳朵道:“臭小子,你今天就要見以后的妻子了,這又不是平時的宴席。”

夢中的顧凌晏:“我未曾見過那女子一面,她就要嫁與我?就要成為別人的妻了?”

婦人:“哪個世族家不是這樣?我與你父親就是這樣成婚的,婚后還不是一樣恩愛?”

中年男人:“好了好了,讓他趕緊換了衣服準備走吧。午宴不能讓貴客久等。”

夢中的他被丫鬟領去換了身衣服,上了馬車,前往開芳宴。

突然夢醒了,顧凌晏看著天花板的燈有些恍惚,坐起身關了鬧鈴緩了一會,然后利索的去洗漱,洗漱完他推開房門,就看見聞桉冉坐在沙發上看書,清晨的暖陽照在客廳的地板上,空調嗡嗡的發出微響,聞桉冉垂著眼眸,纖細修長的手指劃過紙張,她看得格外專注,身上的古裝與現代家具顯得有些違和,這也讓她這個人在客廳里十分引人注目,她不知哪找的發帶扎了頭發,辮子垂在身后,聞桉冉察覺了他的目光抬頭看向顧凌晏,顧凌晏說:“打擾到你了嗎?抱歉,家里多了個人有些不習慣。”

聞桉冉搖頭:“剛剛就聽見你的臥房里的聲音了,便知道你起床了。”

昨夜顧凌晏本想讓出臥室給聞桉冉休息,但是聞桉冉說她不用休息,自己暫住在顧凌晏這已經很感謝顧凌晏了,不必為她做這么多。

顧凌晏走過去彎腰看她手里的書問:“哪來的書?”

聞桉冉:“我看見你門口架子上有些書,書上落了灰,有些無聊便拿來看了,會不會有些冒昧?”

顧凌晏搖頭:“那都是我上學時看過的書了,我記得有幾本講歷史的書你看了?”

聞桉冉點頭,顧凌晏問:“你一整晚都在看書?”

聞桉冉搖頭:“我昨夜睡著了…今早起來看的書。”

顧凌晏坐在她旁邊說:“你睡著了?看來你還是需要休息的嘛。對了,我昨天晚上做夢了,又是以前那個夢。”

聞桉冉:“夢見什么了?”

顧凌晏回憶昨夜那個夢,卻發現有些想不起來了,他很納悶:“誒…?奇怪,我有些記不清了,好像是要去參加什么…芳宴?”

聞桉冉:“開芳宴?”

顧凌晏:“對對對!這個宴會是干什么的?”

聞桉冉:“訂婚宴,男子與女子訂親的宴席。”

顧凌晏有些震驚:“啊?原來我夢里要去這個宴席啊,不過可惜,在去的路上我就醒了。”顧凌晏伸了個懶腰說:“還挺好奇夢里我的妻子長什么樣的,不過夢醒了就記不清了吧?那個夢挺真的,像是我經歷過的一樣。”

聞桉冉怔愣地看著他,微張著唇,隨后有收斂了神色垂眸合上書,她摩挲著書封面說:“我昨夜也做夢了……”

顧凌晏:“真的假的?夢見什么了?”

聞桉冉:“夢見了我要等的那個人,與他在院子里一起聊天…”

聞桉冉說這些話的時候,不自覺地淺淺笑著,顧凌晏看著她說:“那你記得他長什么樣了嗎?”

聞桉冉又變得沉默不語,手中還在摩挲著那本書的封面,顧凌晏看她不想說,心里猜測估計還是不記得,于是識趣地轉移了話題:“等一下我要去上班了,你可以去找人,等到有空了,我陪你一起去找線索,說不定能瞎貓碰上死耗子呢?”

聞桉冉:“多謝。”

顧凌晏因為早上與聞桉冉聊天今天沒有去晨跑,到了警察局后便開始忙碌了,忙完一天下來,他照例去便利店買泡面,結賬的時候思考了一下,又去拿了兩個冰激凌,回到家,打開門就看見一鬼一貓正在對峙,貓警惕地看著聞桉冉,聞桉冉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看著貓,顧凌晏問:“你這是在?”

聞桉冉抬頭看他說:“這只貓似乎很怕我…”

聞桉冉走過去,熟練的抱起地上的貍花貓說:“它叫小桂,桂花的‘桂’。”

聞桉冉:“為什么叫這個?”

顧凌晏摸摸貓說:“小桂以前是流浪貓,我撿到它的時候,它只有一點大,躲在桂花樹下,所以就叫它小桂了。小桂能看見你?難道他們說貓能看見人看不見的東西是真的”

顧凌晏疑惑地看看小桂,小桂還在警惕地看著聞桉冉,聞桉冉從地上起來,小桂從顧凌晏懷里掙脫開,顧凌晏將買的冰淇淋拿出來,聞桉冉接過顧凌晏遞過來的冰淇淋有些疑惑,顧凌晏說:“這個叫冰淇淋,好吃的,冰冰涼涼的。”

顧凌晏將冰淇淋包裝撕開,聞桉冉學著顧凌晏撕開包裝,小抿了一口,冰涼綿密的口感在嘴里化開,聞桉冉被凍的一抖,但甜津津的味道又讓她有些驚喜,聞桉冉拿著冰淇淋皺著眉頭說:“好涼…”

顧凌晏笑道:“是啊,別吃太大一口,不然會頭疼。”

聞桉冉點點頭,小口小口地吃著冰淇淋,小桂此時忽然從旁邊沖過來,扒了一下聞桉冉的腿又飛速逃走,聞桉冉被嚇了一跳,手中的冰淇淋掉落在地上,砸在地上,像一朵茉莉花,顧凌晏有些懊惱,聞桉冉蹲下身去看著掉落在地的冰淇淋沉默不語,顧凌晏捉住逃跑的小桂,戳了戳它的腦門說:“你又突然發神經了?嗯?時不時攻擊我的后腳踝就算了,還打桉冉?”

聞桉冉:“沒關系的…”

顧凌晏撓撓頭說:“抱歉啊,小桂性格很奇怪,有的時候會突然發瘋似地跑來跑去,欠打一樣突然攻擊別人一下,但是它不會真的傷害你,也不伸爪子,而且它怕生,所以看見你才…”

顧凌晏將自己的冰淇淋遞過去:“喏,你吃我這個吧,我還沒吃。”

聞桉冉看著顧凌晏拿在手中的冰淇淋說:“可是這是你的…”

顧凌晏:“沒關系啊,我不喜歡吃甜食。”他看聞桉冉遲遲不拿,將冰淇淋塞給聞桉冉:“拿著吧,不用和我客氣,當我是朋友,朋友間互相分享是應該的。”

聞桉冉抬頭看他:“朋友?”

顧凌晏:“呃…我這樣說會不會有些擅作主張?”

聞桉冉:“不會,你有很多朋友嗎?”

顧凌晏思考了一下:“嗯…我的許多同事就是我的朋友,上學的時候也有幾個要好的兄弟,不過都各自忙各自的工作,很少聚的,大多都在手機上聊天。”

聞桉冉:“手機是何物?”

顧凌晏將自己衣服口袋里的手機拿出來:“是一種工具,可以隔空聊天,還有好多用處,以后慢慢告訴你。”

聞桉冉點頭,她將冰淇淋吃完走到沙發邊,將桌上的書遞給剛給小桂倒完貓糧的顧凌晏,顧凌晏接過一臉疑惑:“怎么了?”

聞桉冉:“書,看完了。”

顧凌晏:“啊?那要不然趁著現在圖書館還沒關門,我帶你去借點書?”

聞桉冉:“圖書館是什么?”

顧凌晏將聞桉冉給他的書放回書架上說:“就是可以看書的地方,有很多類型的書,如果你不想每天去那邊看書,可以向圖書館借回家看。”

聞桉冉點點頭,然后向門口走,她回頭看顧凌晏,顧凌晏拿起鞋柜上的鑰匙說:“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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