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其修沉默點頭。
連鈺拍拍手:“好啊,就陽春”
白云初看著盛開的桃花:“冬去春來,萬物復蘇的景象真是別有風味”
白云初走回去:“小蓮快去把我的琵琶拿來,初一把我哥的琴拿來”
白云初一身青衣,發絲披落于腰際,輕輕將發絲用桃枝挽起。
桃花樹下,白云初坐在樹下手拿琵琶。
指撥琴弦,清脆悅耳。
韓其修有些出神卻在聽音片刻回神。
手撫上琴弦,合鳴琵琶之音,連鈺也站在一旁吹起玉蕭。
玄銀兆恒聽到合奏知曉白云初醒了,聽到琴聲時漫步從山林中走來,走到門口看到此場景。
漸漸步入春天萬物復蘇感襲來,桃花隨風飄散,白云初站起身舞步飄逸,琵琶聲緩步而起,放下琵琶,琴蕭合奏,美人伴舞。
白云初沒了當初的憂傷感多了一絲自信灑脫,明媚的面容下帶著笑容,那一顰一笑與連鈺對視一眼,不經意間的嬌媚眼神,卻讓連鈺一怔。
玄銀兆恒站在外面也是略帶震驚。
玄銀看了看沉默片刻:“或許這才是當初的她吧”
初一雖然看不懂心法,可是現在也能看出白云初和當初的大不相同,用手肘頂了頂十五說道:“公主這變化挺大”
十五看著白云初的舞已經出神,恍惚間回神不知道初一說了什么只是點點頭。
初一問道:“你說,公主如今這般看來是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十五點點頭:“只是不記得那位墨王爺而已”
“或許,這一場夢讓公主走向了另一條路”初一說完這句話感覺自己突然好聰明:“你說我說的對吧”
十五沉默片刻:“確實如此”
又看了看韓其修:“或許,殿下也在隨著那條路重新走了一遍”
初一愣住:“莫非,公主昏睡時,殿下也入夢了”
十五嗯了一聲:“或許便是如此”
初一似乎帶有恍然大悟:“怪不得公主剛醒來時,我覺得殿下似乎和平日不同了”
小蓮站在一旁聽著二人的話,又看了看白云初,公主好了對她而言便是最好的了,以后她一定誓死保衛公主。
一曲了結,玄銀兆恒踏進屋中。
白云初看了看兩人覺得二人很熟悉,又說不出來好像在哪見過,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
兆恒喊道:“小師妹”
白云初還沒反應過來,左看看右看看,這才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叫我嗎?”
兆恒明白她這是不記得了:“對啊,小師妹,你不記得我了嗎?”
白云初搖搖頭:“說起來,我還有些奇怪,我好像見過你當時不記得什么時候了”
韓其修說道:“拜師”
白云初略帶一絲恍然大悟:“對啊,就是拜師的時候,我記得你好像是四師兄”
兆恒擺擺手:“不是,我是五師兄,我旁邊這個才是四師兄”
白云初看著旁邊的玄銀,看著玄銀正在看著自己略帶一絲嬌羞:“啊,抱歉是師妹不記得了,師兄勿怪”
玄銀點點頭:“無妨”
白云初這才想起來:“不知四師兄五師兄這么早來此做甚”
兆恒有些不知如何作答:“這”
玄銀看了看:“聽到琴音前來看看”
白云初明白了,不是很熟不知如何作答。
玄銀看到白云初眼底略帶一絲尷尬,開口解釋道:“很好看”
白云初知道這是指剛才她跳的舞,臉瞬間紅了一瞬:“那便多謝師兄夸獎”
兆恒想了想,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連鈺站在一旁看著剛才白云初臉紅那一幕,瞬間看了看玄銀,開口對白云初說道:“走吧我們去找師傅看看給你布置些功課”
白云初無辜:“鰱魚,你過分了些”
連鈺瞬間炸毛,面上的平靜多了一絲裂痕:“你夠了,說了很多遍了,不要學阿兄叫我鯰魚”
白云初撇撇嘴:“略略略,我不,為什么我阿兄可以叫我就不可以,我偏要叫,鯰魚鯰魚鯰魚”
連鈺拿著玉蕭差點把玉蕭捏斷,很快讓自己平靜下來:“好,你等著瞧,今日見到老頭,我加快讓他把你給我帶,我看你倒時候怎么辦”
白云初叉腰:“你什么意思,你這是公報私仇”
連鈺哼了一聲:“我就要這樣,你能拿我做甚,你看看你,對你這兩位師兄你就有禮得很,我也是你師兄,還是你大師兄你還區別對待”
白云初看著他片刻后,眼中蓄滿淚意,強忍著讓自己不要哭出來,連鈺撇著臉沒有聽到聲音了,轉過頭便看著白云初滿臉淚意的模樣。
慌忙走過去,不知道手往哪放:“別,你別哭啊,云初你別哭,師兄錯了,大師兄錯了,大師兄就是說來玩玩了,你別當真啊”
白云初聽到這句話后,瞬間笑顏:“阿兄可聽到了”
韓其修點點頭。
又轉過頭看著連鈺:“好了,你說了你錯了,那你就別想公報私仇了”
連鈺撇了撇臉這才明白這是又被這丫頭騙了,只是無奈失笑。
一旁的幾人看著白云初如今的模樣和當初見到時的性格完全不同了,也知道催眠術成功了,而且非常成功。
連鈺無奈:“好了,走吧,我們去找老頭”
白云初擺了擺手:“你這樣是不妥,那是師傅,師兄你這樣為師兄不尊”
連鈺:“……”
玄銀知道此時連鈺已經無言了:“走吧,我們也很久沒去同師傅請安了,今日便隨著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