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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上 山

救護車連續開了幾天車,隨車的私人醫生。不停的對杜濤進行搶救,并給胖道士進行治療。兩人傷勢都安穩下來。就等回到“天師府”再好好療傷了。

一直杜濤暈暈乎乎的暈迷了不知道多少天,終于回到了“天師府”。杜濤被人快速抬進了屋子。由“天師府”的上三代弟子接手開始進行治療。

胖道士周身綁滿了繃帶,四肢打滿了石膏。被小道士抬進了“天師府”后面的小院。

一進小院,胖道士頓時哼哼唧唧,不停的喊道“疼死了。”

張天師和身后的站著大徒弟張泉,二徒弟孫雷,同時看著胖道士的嘰嘰歪歪。一臉灰線。

胖道士見到了張天師,馬上淚水盈盈道“師傅!我差點被打死了,道基受損了,您快救救我呀!”

張泉道“宋師弟!你怎么搞成這個樣子?我們修道之人,趨吉避兇是基本常識呀!都幾十年沒受傷了,你這是怎么搞的?”

胖道士道“師兄,我也想避呀!可是遇到了600年的銀毛妖狼了,我要是避了杜濤那貨肯定死定了。再說想避我早就避了,當初就讓師兄去找人了。”

胖道士這回答真是精辟到家了,一是說:我為完成師傅的任務也搞成這樣。二是:表明自己是主動替兩位師兄攔災了。這人情你們怎么還?

都是活了百年的人精,誰還聽不出來。

張天師道“宋峰,這次你辛苦了,又遇到強敵受了這么重的傷。為師也是心痛的,來!為師這有幾顆“九轉龍虎丹”你拿去療傷吧。“

說完從道袍里撈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三顆紅色丹藥,交給了胖道士。

胖道士接過丹藥,丹藥通紅而通透,內有隱約的龍形絞路。

這可是“天師府”獨門丹藥。不說天材地寶人間難尋,就是煉制方法也是世間絕無僅有的。一直是“天師府”的不傳之密。

存世也不多。胖道士惦記了許多年了,軟磨硬泡也沒搞到一枚。沒想到這次師傅這么大方,還一下三枚,真是賺大。

胖道士接過“九轉龍虎丹”忍不住的心喜。這下不但可以治好內傷。修行更能有所精進。這次任務真的太值了。

張天師馬上又道“宋峰呀!給你這三顆丹藥,一顆助杜濤療傷脫胎換骨。一顆等杜濤面臨死關保他一命。暫時由你先代為保管吧。一顆你自己療傷鞏固道基用吧。”

胖道士一聽馬上就不好了,“師傅,您老人是不是假酒喝多了?這神丹給杜濤用?也太浪費了。”

張天師聽了就有點微怒了,但還是壓制了情緒道“現在杜濤身要遭重傷,內臟破損,骨格和筋脈盡斷,只有這“九轉龍虎丹”才能讓他恢復如出。”

胖道士還不服氣的道“有傷就慢慢治唄,這么好的丹藥我可舍不得。最多等他死關時給一枚,剩下的我還想留著。”

老天師真的怒了大罵道“你是不是傻X!卜卦功課怎么學的?不讓杜濤有能力去應劫!不讓杜濤能在應劫下活下來,你還打算讓為師這把死骨頭去拼死應劫嗎?”

胖道士被突然一頓臭罵,直接罵暈了。“什么情況?師傅清修近百年,今天為什么發飆了。”

老天師繼續罵道“要不你!我用浪費三枚丹藥嗎?本來杜濤遇到狼妖就是本身劫難,但也是有驚無險的。非被你搞成了生死大劫了!”

胖道士聽了更蒙了“什么情況?這和自己有毛關系?”

老天師道“本來你發現狼妖后應該召集周圍的弟子。再去救杜濤,狼妖見我方人多。可以不戰而勝的,你非要單挑。自己搞了一身傷,還把杜濤搞得半死不活的。還讓我不得不拿出“九轉龍虎丹”給他治傷。”

張天師繼續道“宋峰,杜濤是你救回來的。你與他已有因果。給你五年時間。教他道法,能交多少教多少。本門資源你盡可使用。爭取應劫之前能讓他去應劫。”

胖道士被罵著一頓狗血淋頭。也明白了中間的道道。原來師傅早就算定了因果,是自己把事情搞砸了。改變了原有因果。

胖道士怯怯的問道“師傅既然算定因果,為何這次又出這么大的變數?再說那個杜濤,一無靈根,二無仙骨。我也算過十代之內也無大功德。根本不是修道之體。”

老天師道“世人今生因果早以注定,但杜濤是唯一變量。他的因果是不確定的,我也是在虛空中億萬因果中,找到這個奇葩。希望這個變量能改變天地劫難的因果。”

胖道士今天真是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你和我。他不能理解,他也是修行近百年。還是第一次聽有人能不按劇本改變自身的因果。

等!等!本來自己就接個人屁事沒有,是因為遇到杜濤后也改變了自己的因果被打成了半身不遂。真是邪門到家了。

胖道士想想都后怕,開口道“師傅,那杜濤到底是什么來頭?估計我頂不住呀!”

老天師“所以我才給你“九轉龍虎丹”呀!有本觀神丹,你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乖徒兒,杜濤就交給你了。”

胖道士現在才想明白,原來杜濤就是個不定向的炸彈。老天師不敢碰,才讓自己接手。這不是老坑嗎?專門坑徒弟!

老天師又罵道“老三!告訴你五年搞不定杜濤,你就陪他去應劫!明白了嗎?明白了就滾蛋!”

胖道士生生被老天師罵出了小院。

胖道士郁悶了,這是他盡百年第一次嚴重抑郁了。道心不穩了,要崩了。千年難遇的妖孽怎么就砸自己手里了,還被師傅,師兄連手坑了。

胖道士也拿出銅錢開始卜卦,卜卦自己的運道是天道大忌,能算出自己的命運,就是在天道下開的作弊器,沒有一定的道行。天道肯定要制裁的。

胖道士也不管什么后果了,他是怕呀!真的怕呀!還好結果:有驚無險,沒有性命之憂。胖道士才安心了點。

在專業人士治療下,杜濤所有傷勢快速好轉。又吃下了老天師的“九轉龍虎丹”。體內產生一股神秘的能量久久不散。

杜濤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古香古色的房子里,全身都疼,胳膊,大腿,內臟,沒有一處不疼的。就連呼吸都帶動全身的疼痛。

但他還是忍著疼痛堅持的慢慢坐起。透過窗戶看向外面。

入眼的是一片青山郁郁蔥蔥。不少的古代屋舍分布當中。杜濤有點蒙,我是誰?我在那?這里是

那里?

這時,一個小道童端一盆清水進來了。看到杜濤坐起來,手打道禮道“施主,你醒了。別亂動你的傷還沒好需要休養。”

杜濤忙問“小道爺,這里是那里?”

小道童“施主,這里是“天師府”我師公路過清水鎮,見你被妖物所害,好心帶你回來療傷的。“

杜濤開始回憶發生的一切,綁架,巨大的狼妖,還有一個胖胖的道士,驚天動地的大戰。讓杜濤不禁打了個寒戰。問道“那個大狼人哪?”

小道童道“被師公打跑了。”

杜濤聽了才放下心,躺在床上“打跑了就好!至少自己不用死了。”

杜濤又養了10多天,才能慢慢的下床活動。

這時小道童進門道“杜施主,師公要見你。你隨我來”

說完帶著杜濤,慢慢著走向建筑群深處,一直來到一個小院中。小院很簡單樸素。

一進院就看到,一個胖胖的道士。打著石膏躺在躺椅上在大樹下休息。

杜濤當然認識,就是這個胖道士在清水鎮外救了自己。怎么也是救命之恩。杜濤馬上跪下給胖道士磕了幾個頭。

胖道士側了側身,瞄了一眼杜濤。慢慢的道“看來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你打算怎么辦呀!”

杜濤道“謝謝!道爺救命之恩,我想拜您為師。”

杜濤可不傻,狼妖和胖道士的大戰。他是看了個真真切切,要是能學個一招半式的。以后不牛逼沖天了。

胖道士一陣心驚:收你為徒?開什么玩笑?就你這體質誰敢碰你呀!

胖道士道“我救你是屬于見義勇為,但你我沒有師徒之緣。還是算了吧。但你也看見了為了救你。我也和那么大的妖怪打一架,受了這么重的傷。我不求你報救命之恩,但你負責給我看看病,治治傷。沒毛病吧。”

杜濤聽了也是一蒙,這是什么意思?但還是開口道“道爺,您說的對,這是應該的。”

胖道士立馬樂呵呵的道“我就說現在的年輕人還是很講道理的。總不能讓我這種好人。受傷又流淚吧。你看像我這樣修道之人吧。身體受傷是小事,但道基損失很大。真氣受損需要一些特殊的丹藥才能補回來。這個你明白吧。”

杜濤沒聽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呆呆著看著胖道士。

胖道士又道“看來你很明白。那么我這傷呀,需要二十顆“補氣歸元丹”基本能好。按市價一顆40萬計算,你給我800萬就可以了。“

杜濤一聽800萬頓時這炸毛了“什么那么多!道爺您別忽悠我,您這不是搶劫嗎?”

胖道士“放心!貧道從不的訛人,以道心發誓。絕對沒坑你,我是天師道正宗傳人,從不打逛誑語”

杜濤“明白,道爺肯定不會騙我,可我家就是普通農民。真沒有那么多錢呀!道爺的救命之恩,日后我一定報恩。”

胖道士一聽就不高興了“小后生,你不能這樣呀!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還以后報恩。我又沒讓你報恩。但至少賠償點我損失吧。沒錢你也不能拍屁股走人吧!”說完拿出一份合同交給杜濤。

杜濤聽胖道士這么講,聽得也沒毛病呀!人家救了自己,多少也要拿點東西感謝一下

可杜濤接過合同打開一看(本人…因欠宋峰道長800萬元…自愿在“天師府工作50年…償還債務…)

認真看完合同,杜濤不淡定了。什么欠800萬,還打工50年還債?

這比搶銀行還狠。

杜濤馬上就急眼了罵道“你這死道士真是瘋了!別以為我不懂,先不說你救我。就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也有功德呀!還要訛詐我800萬。告訴你不可能!”說著就把合同扔在地上。氣呼呼的看著胖道士。

胖道士也不急,仍然悠悠道“你真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們正統修道之人。從不強迫他人。你走吧。”

杜濤氣呼呼的站起來轉身就走,原以為胖道士是個好人,原來是個坑蒙拐騙,騙人簽賣身契的惡道人。

正當杜濤一腳馬上跨出院門時,胖道士“你可以回家,但是你覺得綁架你的那群人會不會再去找你?那妖物你也看過,還有妖族記仇,那個銀毛狼妖肯定要報復你。我現在重傷了肯定不可能再去降妖,你猜到時還有沒有人能去救你。”

杜濤聽了頓時就怕了,他真沒想那么多事。胖道士這么一說,杜濤也進退兩難了。怎么辦?回去可能被追殺,可留下就要打工50年。怎么辦?

經過強烈的思想斗爭,杜濤收回了將要邁出小院的腳。轉身回到胖道士的身邊,一下跪下了。他想明白了,也許只有胖道士才有辦法救他。

杜濤委委屈屈的道“大師,您救了我,也不希望我回來再被尋仇吧。您肯定有辦法。”

胖道士笑呵呵的道“怎么?你還想賴上我了?你去打聽打聽,400年的銀毛狼妖。整個修行界有幾個能打過的。我能救你一次也救不了你一輩子。”

杜濤想了想,胖道士說的也對。非親非故的,人家憑什么救他。

胖道士“你看吧!你自愿離開就面臨妖族追殺。留下來有“天師府保護還能活命,你自己選吧。”

杜濤顫抖的拿起筆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子。然后恭恭敬敬的給胖道士?磕了一個頭道“弟子愿意留下在天師府工作。”

胖道士看了眼合同道“你還不傻,明天去伙房助廚吧。老老實實的干活。在“天師府”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第二天杜濤被帶到伙房,一進門就看到一群道士在忙著工作。

胖道士也來對著杜濤說“這里是負責整個道觀的伙食。以后你就在這里工作了,先從打雜開始。負責劈柴挑水吧。”

杜濤有蒙,都什么年代了?還挑水,劈柴?開口道“道爺!你玩我?這里沒有自來水和煤炭嗎?”

胖道士瞬間就不高興了“那么多費話!你說的東西那個不要錢呀!我們道觀實在窮買不起。還有以后擺正自己的位置,一個雜工也能質疑我。我隨時可以按道觀規矩處罰你!”

這是話真是嚇到杜濤了,你怎么也想不到昨天還和顏悅色的胖道士,今天怎么變成黑心老板一樣?

胖道士也不在費話轉身就走了。杜濤則被伙房管事帶下去干活。

誰知剛干了兩天就被伙房所有的小道士都開始針對他了。原因就是杜濤太虛了根本干不完任務。

別的小道士還要幫他。拖了伙房工作的后腿。這事誰也不高興,不是冷言冷語,就是變相欺負他。

只有杜濤知道自己有多苦,每天天都要下山去道觀外二公里外的小河一桶一桶的挑水回來。。

還要把伙房后的柴劈成燒火用的規格,肩也磨破了。手也起水泡了。每天吃飯連筷子都拿不起來,真不是人干的活。

胖道士背著手站在山坡上看著杜濤干活。身后還跟著伙房管事。

嘆氣道“還是在伙食中給他加點補氣力的東西吧!這也太虛了。”

伙房管事道“不知師叔,為何這樣對他?我們清修之人,不至于這樣欺負一個世俗之人吧。”

胖道士“你不懂,也別問,也別好心幫他,他的因果他扛不動。”

伙房管事“多謝,師叔指點。那我就不管了一切您說了算。”

就這樣杜濤每天艱辛的努力完成任務,這一干就是一個月。

這天胖道士又來了,伙房小道士開始告狀了。都說杜濤干活不行,當誤伙房的工作。

胖道士不屑的看著杜濤道“什么都干不了,留你干什么?那你就去拉車吧。這事簡單就是每天下山去鎮了拉物資回來。再干不好就只能安排你來挑糞打掃茅廁了。”

杜濤怒了“你們太欺負人了,我在家干農活都沒有這樣累。你們天天欺負我,我不干了!”

胖道士笑呵呵的道“不干也成,你把800萬的帳結了。要不然你同意把以后所有氣運都轉給我也行。我們就可以恩怨兩清了。”

杜濤不解“什么意思?”

胖道士“按命格你已經死了,是我救了你改變了你的命數。可以活下來,也改變了你的因果。同時你也得到了你不應該有的氣運。這些多出來的氣運給我也行。”

杜濤氣氣的說“可以!”

胖道士“我可說清楚了,省得你以后又說我坑你。氣運給我后。你活的每一天都沒有任何好運了。永遠倒霉到死了。”

杜濤這次傻了,還能這么干?他看過電影里演過有種邪術,可以借別人的運氣。到是底是真是假?杜濤真心不敢賭。

但他相信胖道士真能干出來。他見過大戰妖狼。也知道了這個世界真的存在科學不能解釋的事。

杜濤一想到以后天天都要倒霉。馬上就慫了。他真不敢和胖道士叫板了。

胖道士還是樂呵呵的道“果然識時務者為俊杰,以后你就老老實實的天師府好好干活還債,別再和我聊什么有的沒的。我肯定收拾你。”

第二天,5點杜濤就被胖道長叫起。讓杜濤拉著一個三米長的雙輪板車跟著下山了。

路上杜濤默默的拉著板車,他根本不想和胖道士有任何溝通。這個胖道士太陰了。雖然真是他救了自己,但上山以后就他天天都在坑你。

胖道士看著半死不活的杜濤,也是心有不忍。但他也沒辦法,一是時間緊,原來30年的修練。必須五年內完成。二是:老天師私下吩咐了。不許杜濤在天師府里有任何羈絆,因為天師府也擔負不起與杜濤之間的因果。所以惡人只能由胖道士來當了。

胖道士也無奈呀,他這個人美心善,帥的一塌糊涂的道爺當個惡人也是很難的。

小鎮不大,民生純樸。進了小鎮胖道士一路和人攀談,出出進進各種商鋪。然后就有人往板車上放東西。各種蔬菜,瓜果。布匹,魚肉,大米,白面,食用油。杜濤眼睜睜的看著,不一會板車上裝著滿滿當當的。

胖道士采購完,招了招手開始回山。杜濤看著堆著滿滿當當的平板車。咽咽口水,這一車至少要有2000斤。還要爬10里上山路,他祖宗的,是人干的活嗎?生產隊的驢也不能這樣使喚吧。

杜濤搖了搖頭道“這個我拉不動呀!太沉了。你這死道士想玩死我嗎?”

原來笑呵呵的胖道士馬上陰下臉道“你不拉,還想讓我拉嗎?你看我一身傷還沒好。來了“天師府”就要聽話。“

杜濤都哭了厲聲反駁道“這就不是人干的活。連公社的驢都不干。”

胖道士笑呵呵的道“你說的很對。正是原來拉車的母馬懷孕了,眾生平等。我總不能讓一匹有孕的母馬還拉車干活吧。所以現在它需要養胎,只能你干了。”

杜濤無語了,這理由好充分讓他無言以對。可又看了看滿車的貨物,死的心都有了。是真心死也拉不動呀!

胖道士看著杜濤死都不干的表情,開口道“這個也不難嗎?就是費點氣力而已。我也是講良心的。最多給你加點獎勵,干一天算你三天。怎么樣劃算吧。”

干!還是不干?杜濤也再猶豫。

胖道士到急眼了“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左手開始閃爍著跳躍的電弧。

操!這是要動武呀!杜濤深知肯定打不過胖道士。

杜濤忍住內心的不適,看了看平板車。雙手一用力拉著板車滋滋嘎嘎的緩慢的動起來了。

杜濤像頭牛一樣,鼻孔喘著粗氣,雙腿緊蹬。全盡全身之力拉著板車,每走一步都是無比的煎熬。

杜濤才拉了一里路。就累著趴在地上動不了。

胖道長一臉笑呵呵的靠近杜濤說“你到是快點走呀!這樣回去晚了。各位道友吃不上午飯,你可又要倒霉了。”

杜濤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氣喘喘著說道“道爺!我真拉不動了。”

胖道士仍然,笑嘻嘻的道“你裝什么裝,一個大小伙子拉這點東西就不行了?我不信,快走!”

杜濤委屈的趴在地上“道爺!我又沒惹你。為什么要整我?這么大車誰能拉的動呀。”

胖道士“整你?沒有呀!“天師府”的規定,懶惰不工者可小懲。“說完,右手閃爍的一道電光摸向杜濤的腰間。一道針刺般的疼痛,瞬間從杜濤的腰間擴散到全身。連頭發都電的豎了起來。忘了這死道士會放電!

杜濤被電的在地上一陣抽搐。胖道士仍然笑呵呵的道“你不拉,我就電你!”

杜濤是真哭了,這他媽是被抓進邪教了。比傳銷組織還狠,都不把自己當人了。這妥妥的是把自己抓來奴隸了。

不拉車那個胖道士真是電呀!杜濤哭哭啼啼的爬起來繼續拉起板車往山上走。走慢了就是一個電炮。是真的能冒煙的那種。

又走了一里路,杜濤真走不動了趴地上不動了。嗓子干疼。肺里就像著了火,每次呼吸都如火燒一樣。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步也抬不起來了。雙手也被板車把摩著生疼。胖道長又要發電。

杜濤急眼了,趴在地上死活動不了了,但還是大罵道“死道士,有種你就弄死我,反正老子不干了。”

胖道士揣著手道“挺有志氣呀!死都不怕了?放心我們修道之人不能無辜殺生,不過你不干,我也沒招了。但是吧,你簽的合同是有道約的,就算死了筆帳也消失不了。轉世也好,做鬼也好。總之還不夠50年,你就要還。”

杜濤聽了嚇得毛都立,要不要玩的那么狠。生死,轉世都要還帳。這個死道士真是把自己算的死死的。你個死道士比高利貸都狠。

胖道士又電了兩次,痛的杜濤嗷嗷叫,最終趴在地上不動了。胖道士見杜濤真爬不起來了,罵罵咧咧的把杜濤扔上了板車,親自拉起板車往山上走。

回到“天師府”胖道士連汗都沒流。呼吸平穩。步伐輕松。一桶桶往伙房里缷東西。

都缷完了才走到杜濤面前。仍然笑呵呵的說“今天先便宜你了,明天再敢出工不出力。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說完就走了。

杜濤的心都碎了,這是比失戀還痛的心痛。這在那里也不知道。還要受這種非人折磨。逃!必須逃!管他媽的什么合同,什么道約。都是屁,不跑這輩子就要死。

杜濤累著都成屁了,感覺身體被掏空了。剛休息了1個小時,又被其它道士抓起來道“今天都是因為你中午飯開晚了。你還這偷懶快去去劈柴了。”

看著一堆小山一樣的木頭。杜濤瞬間就跨了。這么劈到那年是個頭,但他也不能不干。

杜濤一邊機械反復的舉起斧頭然后劈下手臂粗的木頭。一邊在想自己的委屈。

一直到天黑才停下。才可以放下斧頭,杜濤雙手都失去知覺了。癱在地上成了一坨泥。心里那個委屈,他明明是個學生怎么稀里糊涂的跑來當上苦力。一個17的小子開始抽搐的哭起來了。

胖道士走過來,看著杜濤小聲的哭泣。直接掰開杜濤的嘴扔進一個藥丸。扛起杜濤扔進了杜濤的床上,背著手悠閑的走了。只有杜濤扛著全身酸痛。意識恍惚,稀里糊涂的睡覺了。

第二天,杜濤又被胖道士叫醒。只覺得全身沒那么痛了。只是雙手和雙腿還是腫脹。胖道士罵罵咧咧的道“別躺著裝死,快起來干活。”

杜濤無奈又拉著板車下山,跟在胖道士身后。一路下山來到小鎮,板車又裝上一車物資又是2000斤。

杜濤拉著板車。一步一步艱難的走著,每一步都是痛苦無比,兩條大腿筋都被拉生疼。杜濤咬牙忍著。

胖道士漫無目的一路跟著說道“你這樣走,連頭驢子都不如。先控制好自己的呼吸,用鼻腔吸氣將吸進氣憋住。有意識的將空氣往下沉到腹部,然后將氣用意識控制從腰向下釋放到雙腿上。然后上提沿脊柱,運行到頭頂再呼出去。”

杜濤不明白他在說什么。也不知道該怎么做,只能稀里糊涂按他的方式一遍遍的不斷的嘗試。

在不斷的試驗中,杜濤覺得自己的呼吸沒那么困難。順暢了不少,也覺身體也輕松了一點,不知不覺的雙腿也沒那么累了。走起來也輕松了一點。

但還是只走了一里路就又累趴下了。然后又像第一天被胖道士罵罵咧咧的扔到板車上拉了回去。然后下午又被罰去繼續劈柴。

到了晚飯,所有道士都有菜有酒的邊吃邊聊天。杜濤剛到飯桌,就被道士攔住了。對杜濤說道“你天天偷懶不干活,還來吃飯?”隨手拿了兩個饅頭。舀了碗菜湯讓杜濤一邊吃去。

杜濤這個委屈,太欺負人了。天天把他當驢使。飯都不給吃。真是沒有人性。再說這個菜湯味又是怪怪的。正常人誰吃呀。可不吃又餓肚子。杜濤忍著心里的委屈,默默的吃下了晚飯。

杜濤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躺到床上全身無力翻個身都費力。這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繼續留下肯定是死定了,還是馬上離開這里。

杜濤不斷的反復思考。留下來干50年才能還清債務。估計自己還沒還清債就先要掛了。

杜濤決定離開這個毫無人性的“天師府,回去好好上學。以后的生活不見得差那去。

再說沒準那個死胖子是忽悠自己。嚇唬住自己留下當苦力。下定決心杜濤開始制定逃跑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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