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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劍拔弩張

邁克爾拿出魔杖,輕輕一揮,造水咒如同受到指揮一般。

一股細流迅速地將那有些蒼老、因魔法而再次煥發青春的木椅清洗干凈,另一股細流則將餐具和茶桌擦拭得一塵不染。做完這一切后,細流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憑空消失了。

邁克爾收回魔杖,小心地洗茶。南希媽媽進來后,他禮貌地為她拉開椅子。待南希坐下,邁克爾倒掉頭茶,再次沖泡,倒出三杯。他用雙手將第一杯茶遞向南希。

南希接過茶盞,細細品嘗了一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或許是她喝過的最好的茶。

看到媽媽滿意后,邁克爾將一杯茶遞向鄧布利多教授,臉上帶著一絲滿足。

鄧布利多接過茶,輕抿一口,贊許道:“看來,我得不到波莫娜的茶葉,確實是有原因的。”

他再次抿了一口,眼中閃過一絲溫暖的光芒,“我喝的茶中,缺失的不僅僅是茶葉本身,更是那份心意。一百多年來,這是我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這份溫暖。”

他轉向南希,溫和地說道:“南希女士,這樣的茶葉確實不多見。不是每一個學生都能得到波莫娜的青睞,而您的教育顯然讓邁克爾贏得了她的信任和尊重。”

“您過譽了。”南希低聲回應,臉上卻透露出對邁克爾表現的滿意。

“從未有過譽。”鄧布利多搖搖頭,“自從邁克爾進入學院后,魔法世界仿佛就開始圍繞著他旋轉。他對魔咒的掌握,任何稱贊都是當之無愧的。”

“您,過譽了。”邁克爾重復著南希的話。

鄧布利多和煦一笑,“過譽嗎?對于你的才智,真的過譽嗎?別人拿到魔杖后,需要花費時間去學習如何掌握它。”

他將已喝完的茶盞放在桌上,繼續說道:

“但對于你而言,魔杖……或許你根本不需要這東西,只需要知道這是魔力就夠了。當你知道這是魔力后,便獲得了打開寶庫的鑰匙。剩下的不過是讓你發現自己還有多少財富未曾被發掘而已,而你的才智足以讓你在沒有任何人幫助的情況下,將這一切輕易地挖掘出來。”

邁克爾提起茶壺,小心地給教授斟茶,卻并未對之前的話進行反駁。如果只是掌握魔咒,這種東西難道不是知道是魔力后,有手就行嗎?不過是些如何使用力量的方法而已。

“可真是夠驕傲的。”鄧布利多輕笑道,“確實,一旦明白了魔力的本質,許多事情都會變得自然而然。擁有一個聰明的頭腦,就像是擁有一張清晰的地圖,一切都會顯得一目了然。”

看到邁克爾投來那略帶疑惑的目光,鄧布利多再次笑了起來,“一位活了一個多世紀的老巫師,即便不借助任何魔力,生活本身也會教會他許多道理。”

“確實,是我唐突了。”邁克爾低聲道歉,“不過是些使用魔力的小技巧,沒什么大不了的。本質就是使用魔力,就像人有手,是用刀、用槍、還是拿東西,不過是用手,而學那些,也就是讓你的雙手更加敏捷而已。”

“至于魔力?”邁克爾微微搖頭,“您知道的,我擁有太多這些東西了。”

“如果沒有這位女士。”鄧布利多再次看向南希,語氣中帶著敬意,“整個倫敦可能會遭受一場不可避免的災難,甚至整個聯合王國都可能面臨毀滅。”

“您過慮了。”邁克爾提醒道,“不過是些許小麻煩而已,您過去可阻止過很多次。”

鄧布利多聽聞這話,心中不由得泛起苦澀,他端起桌上的茶盞,將還有些滾燙的茶水一飲而盡。

“你和他們不同。”他看著邁克爾,語氣中充滿了深意,“那股力量從未被簡單地定義為大或小,它完全取決于其宿主的內在力量。而你對知識的理解和對世界的看法,也在無形中讓這股力量變得無比強大。”

鄧布利多感慨地說道:“至少我從未見過有如此淵博學識的默默然宿主。”

他起身對南希再次鞠了一躬,語氣中充滿了敬意:“您真實地拯救了這個國家。”

“不過是些設想而已。”邁克爾冷漠地替媽媽答道,“有或沒有,它沒發生過,就是沒發生過。”

“我享受現在的生活。”他再次給鄧布利多斟茶,“有些事情,別把沒發生過的,當作是發生了,這很不好,會讓聞言者感到不適。”

南希輕輕扶起鄧布利多,卻也沒去責怪邁克爾。她知道邁克爾在涉及自己時,總是像炸毛的貓一般,渾身充滿敵意。

“邁克爾,校長先生也只是想告訴我一些事情而已,他并非有意施壓的。”

“我知道了,媽媽,是我錯了。”邁克爾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心里的鄧布利多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善良不代表愚蠢,充滿智慧的善者,這才是他對于鄧布利多的內心評價。

鄧布利多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確實是我的問題,沒發生的危險,畢竟只是假設,不能當真。”

他溫和地看著邁克爾,“你對之前的做法有什么感受嗎?我想了解一些東西。”

“了解什么?”邁克爾滿臉疑惑地問道,“我說了假話了嗎?鄧布利多教授。您和福吉部長,從未認識?還是襲擊事件從未發生過?又或是您此次前來是為了興師問罪的?”

“邁克爾。”南希媽媽感覺到了一些臺面下的劍拔弩張,于是低聲提醒道。

她雖然認為自己的孩子不會做錯事,但對于一個魔法學院的校長,她依舊滿是敬畏,強大巫師同樣意味著強大的力量。

“媽媽,我會做好一切的。”邁克爾輕聲回應,目光卻靜靜地盯著鄧布利多,“任何人,都沒資格將自己的想法,強行灌輸給其他人。到底是禁林還是狩獵場,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邁克爾看著依舊輕笑的鄧布利多,語氣輕緩地說道:

“如果是那些魔藥,我或許會想辦法弄到一些的。您知道的,只要我提出要求,總會用有人幫我搞到的,只不過是一點小小的代價而已。”

“免費的東西有時比標價高的東西更為昂貴。”邁克爾輕聲說道,“您說對嗎?鄧布利多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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