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巷子伏殺
- 我建立了不朽天朝
- 養個米婭
- 4146字
- 2024-08-28 23:46:31
食客、攤主,所有人臉色難看地望著那兩位游徼。
兩人的笑聲如利刃般,讓他們感受無比刺痛。
但他們卻有無能為力,只能默默承受著游徼的譏諷。
形勢不如人,沒辦法。
人家是官方的人,人家修為也比你高。權勢在人手上,人家說什么就是什么。你拿什么跟人家斗?
老老實實的承受這一切才是最好的出路。
許無涯瞇著雙眼注視著兩位游徼,他眼眸里的冷意越發冰涼。
他在通過棋盤觀察著兩人。
這兩人在棋盤上屬于許無涯的敵對方,其他食客、攤主屬于中立方。
許無涯也能通過棋盤來得到兩名游徼的信息。
馬臉游徼名叫馬盛金。
年齡三十七。
修為養身二層,換血境。
戰力二十四。
危險程度:普通。
另一位游徼名叫周方。
年齡二十八。
修為養身一層,新衣境。
戰力十三。
危險程度:低。
棋盤中,許無涯能得知每一位棋子都有著相應的信息,信息的詳細與許無涯的修為、敵人修為、情報、道法等各方面因素所影響。
雖然現在只能得到眼前這點信息,但對于許無涯來說足夠了。
許無涯看著他自己的個人信息。
許無涯。
修為:養身一層,新衣境(入門)
功法:昊天皇道玄章(序)
戰力:二十七。
......
單純從戰力上來說,許無涯自己就已經比馬盛金高了。
只是他現在是通緝犯,如果貿然出手,恐怕會暴露行蹤,遭到大規模追捕。
許無涯通過棋盤就能知道在他方圓五里內,就有著十來位游徼在巡邏。
再加上他初來九州,還未熟悉殺生之法。
每一門功法都有殺生、養生兩部分。單純的殺生功法或養生功法也存在。
不過昊天皇道玄章是殺生、養生兼修,相輔相成。
今早許無涯修行的只是養生之法,他雖然看了殺生法,也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實際練習了一遍,但也就只是一遍而已。
就好比你剛和老師學會握劍、揮劍。老師就讓你去戰場殺敵一樣,這會不會有點為難人了呢?
也正因此,現在許無涯最好的選擇并不是為攤主出頭,而是隱忍不發,待他功法大成,境界高深,再來虐殺,為眾多百姓報仇。
隱忍不發就相當于戰略性撤退,這不等于當縮頭烏龜。
決不能因為這點小事而影響到了自己和王歸來安危。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可是安全逃出安陽縣,而不是挑起事端,激化矛盾。
忍忍吧,別發傻了,沒必要為了已經成了他國子民的人出頭。
......
然而,以上這些念頭只在許無涯腦海中一閃而過,瞬間消失不見。徹底被他拋在腦后。
什么初學殺生法不會是別人對手,什么為了王歸來隱忍不發,什么大局為重,什么戰略性撤退,什么不值得為他國子民出頭。
統統都是狗屁!
老子就是看不慣馬盛金、周方為非作歹,欺凌百姓。
若是歸來在這,她也絕不容忍馬盛金、周方兩人就這樣揚長而去。
若是武安他們在,他們也會贊同我的想法。
忍?
我忍他娘的。
他們曾經是我的子民,就算因為局勢而成了他國子民,他們也一樣是我的子民。
當年我沒能早來秦國,害得秦國滅亡,害得他們飽受苛捐雜稅之苦,害得他們受辱,屈服這等賤人腳下。
這是我的錯。
我的錯,就由我來彌補。
我絕不會放過馬盛金、周方。
殺。
殺了這兩人。
將馬盛金他們袋子里的錢財歸還這些百姓。
許無涯低下頭默默吃面,他眼眸里的殺意滿溢而出,但無人能看見。
馬盛金和周方并不知道,此時他們兩已經被許無涯盯上了。
兩人還在笑嘻嘻地踹了一腳攤子,攤子搖晃,鍋里的湯水飛濺,嚇得攤主連忙扶住攤子,哪怕被滾燙的湯水給濺得刺痛,也要抱住他這賴以生計的攤子。
馬盛金和周方見攤主這樣,兩人笑得更大聲了,兩人步伐大邁,姿勢豪橫得離開此處。
周圍的食客們這才敢放聲說話。
“好蠻橫的游徼啊。”
“誰說不是呢,唉。真想回老家種田得了。”
“我勸你別一直說回老家種田了,我看你是真不知道鄉下的日子又多艱難,鄉下可不僅僅只有這些官員剝削,還有那些韓人地主呢。”
“難道這偌大的安陽縣,就沒有我們能平安生活的地方嗎?”
“我告訴你,還真沒有呢,除非秦王回來。”
年輕的安陽縣民問:“秦王?那個神秘失蹤多年的秦王?他回來,我們就能過上好日子,這些游徼,還有上頭的縣令什么的,都會死了,消失了不成?”
老一輩的安陽縣民目光懷念的說:“遙想當年,秦王還在的時候,我們家家有余糧,頓頓有肉,每逢節日都敢宰個雞吃,而且那時候賺錢可容易得很,我那時候天天逛勾欄喝花酒,嘿嘿,那才是好日子么。”
忽地,他眼里的光黯淡下來,語氣傳來一股憂傷:“可惜啊,秦王不見了呢,興許是被奸人害了。我們秦國也沒幾年就沒了。要是秦王還在,我們秦國,我們安陽縣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唉,要是能重來,這世上也沒這么多不平事了。”
許無涯面無表情的起身,他聲音冷硬:“東家,結賬。”
他將燕滄那得來全部銅板放在攤子的桌上,他正要離去時,攤主喊住了他:“小兄弟,等等。你多給了,這四文錢給回你。”
許無涯轉過頭,他看見還未擦干淚水的攤主向他遞來四枚銅錢,他微微一怔。
許無涯輕輕一笑,拿回銅錢:“哈哈,東家你這面做得不錯,下次我再來光顧。”
“那當然了,老陳的手工面那是相當不錯的,我一天不吃一碗老陳的面,我就渾身難受。”
“我也一樣,我經常吃,很捧場啊,可惜啊,老陳對我這個老顧客都沒點優惠價錢,讓我難受啊。”
“你就一碗面錢,而且老陳還有上繳各種費用,人家老陳能賺多少,你還想要優惠價錢,你做個人吧,別當那些奸人。”
“我就說說嘛。”
攤主聽了那些老顧客,許無涯的話,原本因為馬盛金、周方兩人欺辱而彎下的腰板默默挺直了。
攤主老陳驕傲的說:“哈哈,我這面可是祖傳的老手藝了,非常謝謝客人您的喜歡,歡迎您再次光臨。”
老陳心道:“這小伙子人又帥,又會說話,看著真不錯啊。等他下次來了,我給他多加一些面。”
許無涯轉身離去,他揮揮手:“我還會再來。”
許無涯離去時,還能聽到攤主老陳在嘀咕著:“唉,我的聚錢寶箱。我該怎么向老爹交代啊。”
一個被馬盛金嘲笑的木箱子,雖然它很普通,甚至有些老舊。
但對于在意這個箱子的人來說,這個箱子就是聚錢寶箱,是意義非凡的傳家寶貝。
馬盛金、周方輕易踐踏別人尊嚴,嘲笑別人最為在意的寶貝。
罪不可赦。
我來殺你們了,馬盛金、周方。
......
此時,一條長巷內。
馬盛金一改方才小人得意的笑容,一副愁眉苦臉。
馬盛金說:“我們這個月的目標到現在還沒達成,還缺好幾個,那些赴安會什么的叛軍都銷聲匿跡,不出來走動,想抓他們都抓不了,頭疼啊。”
周方倒是很淡定,他說:“這有什么好頭疼,這段時間本來就難抓。而且我們干嘛要費盡心思找赴安會那些匪徒,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和之前一樣,抓幾個沒爹生沒娘養的東西得了。”
“主要是縣尉大人前些日子不是說禁止要抓良冒功嗎。我這不是怕嗎。”
“怕個毛,縣尉大人他。”周方忽然警惕地望向四周,他見這條巷子里沒人,這才小聲的說:“縣尉他也這樣干了。干得比我們還狠呢。他也只是開個會傳達一下上頭的意思。
你要是真往心里去,真沒達成目標,縣尉大人指不定拿你開頭呢。”
馬盛金內心已經,他說:“我草,原來是這樣,害得我白操心了。”
“哈哈,沒事,都過去了,我們還是趕緊去金堂賭場玩上幾把,別因為這些小事影響到賺錢的好心情。”
“哈哈哈,老周你說的對。”
這一條巷子是通往縣尉黃喜開的金堂賭場的近道。
也是許無涯出手的好地方。
許無涯望向眼前一步步向他走來馬盛金、周方。他微微低下頭,一副拘謹,害怕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從道路邊緣走去。
彷佛他在害怕著馬盛金、周方,但又因為這條道走了一半,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走完。
像許無涯這樣的人,馬盛金兩人見多了,也沒有在意許無涯。
雙方一步步靠近,許無涯那雙藏在大袖里拳頭緊握,身子微微繃緊,如同一把蓄勢待發的弓。
許無涯沒帶武器,也沒有武器。
一雙拳頭足以殺他個人仰馬翻!
昊天皇道玄章里有不少殺生之術,其中就有一門簡易拳法,名叫伏虎降龍。
伏虎降龍練到高深之處時,一拳打出,勁風迸發,骨骼齊鳴,發出虎嘯龍吟之聲。
此拳法不僅殺生,也有提升肉身素質、增強肉身防御之效,并且還是昊天皇道玄章里一門高深道法的入門法。
許無涯在清晨時,有打了一套伏虎降龍拳,但他現在就要用這套就練一次的拳法來殺敵。
雖然他并不懼怕,畢竟有重開棋局這個功能兜底。
但他還是免不了有些緊張。
他緊張在于自己會失敗,而不是緊張自己居然想要殺人。
他是一個有血性的人,也是膽壯之輩,他絕不會在這關鍵時刻臨陣脫逃。
而此刻,雙方越來越近,許無涯通過棋盤觀察,馬盛金和周方兩人還未發現他的怪異之處,對他并沒有警惕。
這讓許無涯有些緊張的內心稍稍放松。
就在許無涯離馬盛金僅有一丈之遙時。
許無涯驟然暴起,一步躍出,直達馬盛金面前。
拳勁犀利,穿刺輕風,如一往無前的利箭。
嘭。
馬盛金胸膛塌陷,他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向神色冷然地許無涯。
馬盛金直接被一拳撞飛,許無涯不顧目瞪口呆,沒有反應的周方。
他直奔馬盛金,在馬盛金還未回過神,沒反應過來之時,他抽出馬盛金腰間長刀。
鏘,刀光雪白晃眼。
馬盛金被自己長刀晃到,一個恍惚間,一道鮮血潑灑到他臉上。
“啊!”
一只手掉落在地。
馬盛金發出慘叫,神情扭曲,心血澎湃之時,全身松弛無比。
許無涯這時也正好收刀轉式,再轉攻勢,刀尖如槍,直直捅入馬盛金張大的嘴里。
長舌切斷,大嘴裂開,黃牙切碎,頭顱開洞。
噗嗤,鮮血從刀尖汩汩流下,染紅長刀。
馬盛金死。
從許無涯出拳截止到此,僅花五秒。
許無涯抽刀揮血,將長刀如飛刀般投擲,直擊周方。
周方面色煞白,他還是第一次見這種陣仗,哪想到馬盛金會死得這么快,當他提起精神抽出刀時,更沒想到許無涯居然會將刀直擲出。
他嚇得更慌張,只知下意識的揮刀將飛刀擊飛。
但他這一揮刀,也給了許無涯來到他面前的機會。
許無涯在他揮刀之后,招式老舊,新式未發之時出拳,周方是防不勝防,即使他有心想要加快速度揮刀。
但這一刻,許無涯出拳速度更快一籌。
許無涯這一拳直接砸在周方大臉上,直接將周方鼻梁打斷,牙齒蹦碎。
周方被這一拳打得頭昏眼黑,撞到墻,又因為力的相互作用,他要下意識地向前走兩步。
許無涯下一拳也到來,這一幕如同周方自己湊過來求許無涯打臉,有些滑稽。
砰砰砰。
許無涯的拳頭如狂風驟雨般砸在周方臉上,周方根本沒有心神、力氣來抵擋這拳勢,就連揮刀都忘了。
最終周方鼻青臉腫的.......死了。
許無涯看著自己這雙滿是獻血的拳頭,他喘著氣,無奈的說:“別人是伏虎降龍拳,我這完全是亂拳打死老師傅的王八拳,呵呵。”
他望向地面上的兩具尸體,他輕輕一笑:“不過,結果是好的就足夠了。”
許無涯心知自己方才聲響不小,他也看見棋盤上,有好奇之徒要過來了,他連忙摸尸,將馬盛金兩人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也不忘了將那裝滿百姓們來之不易錢財的袋子拿走。
他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