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慕松開了江瀾海,然后用挑釁的眼神看向了監控,他雖然知道,自己斗不過卿證元,但是,他這次會保護好自己的愛人。
江瀾海看著卿云慕的側臉,暗自想著:“我這次不會再離開你了,但是,卿證元應該不會放過自己,也不會放過他自己的兒子。”
江瀾海趴在卿云慕的肩膀上,聲音縈繞在卿云慕耳邊說:“別怕,等我掌握了我爸的公司,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卿云慕聽了后,微微揚起了嘴角,眼睛也一瞬間有了神,他低下頭輕聲說:“不用寶貝辛苦,讓你老公來。”江瀾海聽了后笑了起來,說道:“那,老公你加油,別讓卿證元把你送出去了。”“好的。”言畢,卿云慕微微紅了耳根。
此時,拿到監控的卿證元,皺起了眉,他現在和別人應酬的時候都皮笑肉不笑,和他碰酒的人,是江瀾海的父親,江勝汝。
江勝汝淡淡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平靜:“我的兒子已經出國呆了四年了,我也接受了他的性取向,但是,你的兒子想和江瀾海在一起的話,那就和我沒有關系了。所以,我勸你,放過你兒子吧,讓他追求屬于自己的愛人。”
他對面的嚴肅男人用極其沉重的語氣說:“我尊重他?哼…!那我卿家豈不是要絕后?他只是一個繼承者,沒有可以和我談判的資格。”
“那你兒子挺‘幸福的’。”江勝汝咬牙切齒得說完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卿云慕牽著江瀾海的手走向卿氏公館的門口。
江瀾海轉過頭,僵硬得微笑著,對卿云慕說:“那,我先回去了,雖然剛才給你說我的父親已經同意了我們在一起,但是,你的父親……總之,我肯定還是要為你考慮,今天就先分別吧。”
卿云慕愣了愣,想起江瀾海可能會遇到危險…江瀾海像是看懂了卿云慕的想法,安慰道:“沒事的,我有可信的人。”
“好吧,那你…那,再見。”
“嗯,再見。”
回到家的卿云慕知道卿證元回來后又是無休止的爭吵,索性就沒有打電話讓卿證元快點回家。
他走進自家臥室,里面是他母親歐陽婧的房間,他抱著被子小聲嗚咽了起來,盡管沒有人,也只是小聲喃喃道:“您如果在世的話,我是不是就不會經歷這些了?我感覺我真沒用啊,一點事就哭……哭了又有什么用呢?真窩囊啊…!”
他把整個臉埋在床上,以得到心理安慰,他的眼淚暈染在床單上,讓人心疼,而且,他也才25歲啊,一個美好的年齡,雖然并不小了,但依然是個要找人尋得依賴的孩子。
在他和江瀾海認識的那一年,歐陽婧,他的母親去世了,這個消息以極其快的速度傳到了他的神經中樞,他全身的紅細胞在那一瞬間像是凍結住了,全身發著抖,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的至親拋棄了自己,走向了另一個世界的新生。
他其實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母親熬不了很久就會離自己而去,但是他沒有想到他的母親只陪伴了自己21年,這段時間太少太短了,當然,他自己也明白,自己應該知足,但他做不到,他是貪婪的,是一個只知道一味索取的人,所以到了最后也只能痛恨自己的無能。
是愛他的母親的死,才造就了他現在的沒用,不過,只是時機還未成熟,他可以成為一個有能力保護愛自己的人和自己愛的人的男人。
江瀾海到自己的別墅后看見了自己的父親,“誒呀~您來啦。還真是難得見到您到我這里來玩呢。”
“我來是說正事,你哥……”還沒等江勝汝說完,江瀾海極低的聲音從他那邊傳過來:“我不想見到他……你難道忘了是誰把我送出國的?江勝汝…你真的有心嗎?”
“閉嘴!不管怎樣,他也是你哥!他也在國外陪了你兩年,他也給你道歉了!不是嗎?”
“滾!給老子滾!你他媽的以為你是老子的爸就可以隨便對我了嗎?!”
“勸你不要不知好歹!”江勝汝說完就氣勢洶洶地摔門出去了。
江瀾海看到江勝汝出去之后一瞬間全身無力得跪在了地上。
“云慕……我沒有……我還沒有走出來,我真的有點沒用,對嗎?我還是擺脫不了他……”他在地上小聲得嗚咽著。
這時候,一輛布加迪剛從機場開出來,直奔江瀾海的別墅。
車里面的人是江瀾海的哥哥江瀾寒,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得上揚。他終于可以回去看看自己親愛的弟弟了,他也知道,自己的弟弟有一個喜歡的人,那個人,他很討厭。
只不過是一個有娘生沒娘養的賤種,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為什么會喜歡這種人,還真是難搞啊。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父親?什么事?歐~那還真是我預想中的那樣呢,沒事,我這段時間再陪他‘開導’一下吧。”
“你最好是。”江勝汝在車上放下手機后,仰頭看了看車頂,他從別墅出來后一直還沒有走,在車上等著他的“乖兒子”回來和江瀾海的見面。
江瀾海還不知道自己這一天還會有什么遭遇,顫顫巍巍得起身去了浴室。
冰冷的水打在他的身上,雖然說是在秋天,水沒有冬天那么刺骨,但還是讓江瀾海的身體微顫了一下。
江瀾海出來后,腰上只圍了一個浴巾,可想而知,第二天會生病。
第二天早上,江瀾祁又來了江瀾海別墅門口。
江瀾海的小管家走出門和江瀾祁說道:“小江少爺生病了,他還說,他不想見到您。”
“哦~那行吧,我先走了,順便告訴他,江勝汝要把公司轉交給我了。”
聽到這句話的小管家驚訝得睜大了眼睛,然后迅速地回去找江瀾海了。
江瀾海現在躺在床上,臉色發白,眼神無神,仿佛正在等著死神發出那張死亡牌。
就是現在,死亡之牌來了。
小管家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江瀾海的房間來了。
別墅外樹上的鳥像是受到了驚嚇,都驚叫著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