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是個行動的好時候。江自流決心為鬼王宗洗白,本來是出來玩的,結果硬深深成了查案。行吧,誰叫他是白無常啊。
云來就不一樣了,他就是為了蔡府來的,誰曾想碰上有人給鬼王宗叩屎盆子,這怎么可以忍。云來就想著趕緊破案,然后把那人逮住,送到鬼王宗里,嚴刑拷打,以解心頭之恨。
蔡府屋頂兩個人飛上去鬼鬼祟祟的溜進正廳,正廳里還放著那口棺材,棺材通體漆黑,刻有金色鎏金紋。大晚上的開人家棺材還是滿恐怖的一件事。
云來和江自流合力將棺材板打開。
云來這個人跳進棺材,細查看,看看是否有什么玄機在里面。
“師父。”江自流輕聲說,“這不吉利啊,您快出來。”
云來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就差沒罵死他了:“在不吉利也沒你這鬼王不吉利吧。”
也對,江自流現在是白無常啊,這名字聽著就不太吉利。誒呀媽呀,咋感覺背后冷颼颼的,江自流回頭一看,魂都要嚇沒了:
一個女人陰森森的看著他,披頭散發,穿著白衣,浮在半空中。
江自流就要叫出來,好在云來捂住了他的嘴。
“不是鬼,是死人。”
“呼。”江自流長舒一口氣,還有些驚魂未定。
云來一把你女人抱下來,她是吊死的,但是因為光線昏暗,江自流沒有看到那根繩子的存在,還以為自己遇上了鬼。
“行了,看好她,我再去查查棺材。”
江自流怕極了,一個勁的往云來身邊貼。他害怕的閉上了眼睛,等到他再次睜眼時,他看到了:
逃跑的尸體!
云來也有些詫異,他剛才明明就確認那是具尸體,如今直挺挺的站了起來,飛快地跑出去。
她跑的可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沒影了,可就是這樣一弄,反倒把蔡家的人驚動了。
“快走!”兩人趕忙從窗戶翻出去,逃跑了。
出了柳府,江自流還是心有余悸,逃跑的尸體他可是第一次見啊。江自流感覺自己倒了八輩子大霉,早知道就不出來玩了,也就不會有這么多事情發生。
蔡府內所有人忙著東奔西跑,想找出賊人。
“我去,師父,一只紅色繡花鞋。”
江自流發現地上有一只紅色的繡花鞋,他寧愿自己發現的是具尸體,也不愿意看到孤零零的一只鞋。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云來蹲下撿起那只鞋,發現鞋子還有溫度,看來是剛掉的。
前方的道路上滴落一滴滴血跡,看來是有人受傷了,順著線血跡往前找,說不準就能找到那人。
剛剛那具尸體就穿著紅色的繡花鞋,所以一定要找到她。
兩人跟著血跡一路尋去,最后停在了一座墳前。
墓碑上什么也沒有寫。
是座無名墳。
血跡消失在這座墳前,沒有看見尸體,難道她真的是從墳墓里爬出來的嗎?
荒郊野外,陰風陣陣。
云來順手拿起旁邊的鐵鍬。
“師父,你這是要干什么?”
“挖墳。”
不是吧,大晚上的挖了人家的墳,多不吉利啊。
云來才不管這么多呢,動手挖起來。這很明顯是做新墳,土很新。
很快云來就挖出了一個洞,他猜的沒錯這座墳有古怪,洞里有扇門。他輕輕推開那扇門,里面漆黑一片。
他彎著身子走進去,點燃火燭。好吧這確實是做墳,墳里有個棺材,只是這棺材被掏了一個洞。
江自流輕輕敲了一下棺材底,有回聲,看來這底下一定有什么機關。他在棺材四周一通亂摸,突然發現角落里有一個突起的小疙瘩。
摁下去,棺材底突然打開,云來和江自流掉下了一個深坑。
“誒喲,痛死我了。”江自流感覺自己的老腰快斷了,“師父你沒事吧?”
“師父?”
“行了,別喊了,沒死。”云來從地上爬起來。
這里果然有一個地下密道。
兩人順著這個密道一路摸索,中間并沒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
走了大約半炷香的時間,他們的頭頂出現了一扇小門。
門外,似乎又是一句棺材。
只是這棺材沒有被蓋上,而是開著的。
這里的場景怎么這么熟悉?云來感覺自己好像來過這里。
“這不是蔡府嗎。”江自流率先回答。
原來如此,怪不得蔡公子的尸體會憑空消失,看來他是掉入之密道,然后被人運走了。只是,拿走蔡公子的尸體有什么用呢?還有剛剛那句女尸,一路走來,血跡已經在密道中途停掉了,看起來是她發現了這低落的血跡,想辦法包扎傷口。
現在該怎么辦?現索沒了,白忙活了一個晚上。先是蔡公子的尸體不翼而飛,現在又遇上了一局逃跑的女尸,這個蔡府里謎團重重,究竟有什么樣的秘密等著他們去發現。
蔡府之前的動靜已經消停了,云來和江自流出了棺材,準備好好查查這個房間。進來直接告訴他這一定有機關。
他抬起頭仔細觀察那根吊著尸體的橫梁,可他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這時月光射進來,橫梁下方隱約反射出一股光。
江自流爬上棺,一借力就將橫梁上的東西扯了下來。
原來是一根透明的細絲。這根細絲質地堅硬,細長柔軟,掛住一個人不成問題。
看來云來心中已有答案了,那具逃跑的尸體并非真的尸體,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切都只是她的障眼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