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萬年前，那或許只是奴隸死前最后的掙扎。他們的族群因為活人殉葬而迷失，其圖騰也被沙土淹沒。

“辱我族者，其族必衰?！?

……

從殿中出來時，已經到了傍睌。小鷴走出殿門時步步為營。剎那，宮殿重新沉入了水中。

“天鷴，你的神色很差啊。”

“桑達，你的尾巴怎么了？早上進去時都沒發現?！?

桑達搖了搖頭，表示并不清楚這傷是被誰弄的，那天夜里自己在海底睡得昏昏沉沉，感受到水上有股波動，以為是風。結果是來找茬的人，突然偷襲。

“當時太暗了，一點沒看清楚兇手面貌……不過，本魯的尾巴似乎打到了那人的臉。”

“臉……”

也就是說那人臉上有傷口……決明？

“在他流出的血液中，有股古老，且強大的氣息……”

“線索之一?！毙→捲诖藭r陷入了沉思，繼續問道：“你不知道「本源」嗎？”

“本魯不知道，他的本源用一層像是膜的東西包起來了。”

“謝謝?！?

“不用感謝本魯。作為一只「魯」，為年界的人帶來方便是應該的?！?

“桑達。”

“怎么了？”

“你不會厭惡「限制」嗎？”

“當然會厭惡。”

“有沒有想過尋求幫助？”

“沒有。本魯在死后會成為守護神，但前提是要經歷磨難。天鷴未來是新宗主吧?！?

小鷴心里是知道的。如果「信物」存在詛咒，將無法成為被認可的宗主。而詛咒將由父親去破解。

她輕聲回道：“是?！?

“經過打磨的石頭才會更精美呢?！?

嗯……沒想到一只魯能知道這么多。今天繞遠路回房間好了。亦葉島很大，能留有更多時間緩解宗門內的緊張氣氛。

小時，父親在與萬鱗海圣主討論新型「機巧」的問題。而我趁機離開了修煉房，來到了萬鱗海禁地，那里囚禁著「炎」和「海妖」。

萬鱗海禁地入口在亦葉島邊緣。每月初一，潮水會徹底退去，露出生銹的鐵門。

突破結

“生物實驗，我聽說父親建造新的「機巧」要利用活物實驗?！?

“可你看著還小……不怕嗎？”炎說。

“如果這樣能得到父親親睞都是值得的?！?

“他想要個男孩……”

“不會的～不會的吧……”小鷴立馬駁斥道：“不然他寧愿跟別人交換孩子！對，一定是?！?

她一直暗示自己內心，不要被祂迷惑了。

“我聞到了，好香！”

海妖們的爪子不斷伸向牢籠外，油燈下，它們身形巨大，一些肚子被劃開，一些頭頂被拍扁……缺胳膊斷腿，像是遭受過酷刑。

越往深處走，牢房就越熱鬧。

“你要什么類型的?！毖状蛄藗€哈欠。

“你為什么不回籠里，跟了我一路?！?

“我可是「炎」，是無形的。而且，不像「魔」那樣會吃人?！?

小鷴的頭開始疼起來，她心里明白，那是「星絡」要被侵蝕的標志。

她摸了摸系在腰間的香囊，比剛進來小了整整一圈。

這說明了向桑達借的「水石」在逐漸變為粉塵。水石可是對抗炎的必要道具，如果用完了心智會被占領。

“父親想要用的生物是海蝶，它們雖然體積小，數量多……可我認為，生物類型的「機巧」，需要的是豐富的神經元?！?

“你是說「夜游」。”

“謝謝，你是只好「炎」?！?

聽到這里，炎不由得笑了。

“你與圣主和宗主間還真是不一樣?！?

“那就是夜游？像條蜈蚣。”

它被裝在玻璃瓶中，艱難移動自己肥大的身軀。

“你想知道他為什么不想把你換了嗎？”

“當然是愛我。”

“不，你了解「信物」嗎？那可是大宗門才有的獨傳仙術。你的任務僅是把信物繼承了?！?

“我覺得挺好的?！?

“不對，他只是想逃而已，這樣，宗門衰落的原因就不會歸咎他的身上?！?

“我只是背鍋的?！?

“是這樣，你只需要把我帶到海邊，讓我游到起源地，這樣，你就可以快樂的活下去。像普通人那樣?！?

不經意間，那根系著香囊的繩子斷了，水石粉沫灑在了地上……

把炎放海之后，便會污染整個萬鱗海，這是對神的侮辱，對信仰地的破壞。

當黃昏來臨，

弱小的神將會隕落

強大的神將降下罪惡

信徒會付出代價

無論多么純凈的水，都無法洗凈

背叛。

“師姐，辛苦了?！?

決明不知道從哪塊地方蹦了出來，。

“決明……你好像對人都很熱情?！?

“師姐也是嘛！”

她那藍色的眼眸仿佛有什么魔力，不斷吸引著人們向她靠近。

像是對著面前的人說道：一切不開心事都告訴我啦。

“對突然出現的我，并沒有趕走我，還提醒桌上的物品是危險物……真的……一點沒變。”

她像看愛人的眼神看著小鷴。

“臉給我看看?！?

“什么？不要……”

她嚇得往后退幾步。

“讓我康康！”

她向前摘掉了那塊藥膏，扔地遠遠的。

決明沒有說話，倒是閉上了眼。她們倆個像是認識了十幾年，無比親近。

“劃痕……”

小鷴用手摸了一下，決明疼得把頭縮起來。

“怎么來的?！?

“我當過娼女，顧客偶爾有些小癖好，我總得……”

她的頭低了下去，不愿再接著回答。

“以后有人欺負你找我?！?

“嗯……那我必須問下師姐了……你的心情不太好?！?

“是很讓人頭疼。”

于是，她把在「大道」里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去。

“我會很快結束選拔的，如果是信使資質就能擺脫嫌疑了吧。”

不知不覺，晚飯時間都過了。宗里的人還真是少……見得最多就是伙夫。他們不停走動，挑水、端飯。

“師兄他們應該在打牌賭博。”

“這些項目不禁嗎？”

“必竟……能學的都學完了……都怪我?！?

“怎么會呢，師姐所造的「機巧」，讓普通人也能使用……我想，他們找個開關都要半天?！?

小鷴只得捂嘴憋笑。

來這的新人都有個規矩：

從第一天來這到選拔結束，只能睡在外面。決明破了規矩。

但半夜還是走了。

“如天鷴所說這結界被篡改了……有股「魔」的氣息……祂們應該被王全部消滅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