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請問他多久能醒呢?”伊川目含擔(dān)憂的問著大夫。
“這……不好說啊,快則今天,慢則四五天,這小郎君,身體虧損得厲害啊,需要補一補啊。”大夫皺眉看著陳遮有些消瘦的身子說。
“不過,川娘子,這男娃兒你是從哪兒帶回來的啊,萬一被其她人看到,這衣服這樣,怕是有損名聲啊”
“他…他是我在路邊遇到的,此時還望您能保密,我來的路上并無人看到,之后幾日可能都要勞煩您照看一下了,我會付您所需費用,衣服我也會在今日給您,多謝您了。”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也不便多說,我去為他熬藥,你且先照看著他吧。”
“謝謝您”伊川小聲說著。
這是極少數(shù)時間伊川能和陳遮單獨相處的時候,不過此時的伊川倒寧愿沒有這樣的時間。
她細細的描摹著陳遮的面容,眼中逐漸暈出了淚花。
待到大夫回來后,她接過大夫手上的藥小心的喂向陳遮,不過很處在昏迷狀態(tài)的陳遮并沒能成功喝下藥水,伊川看著喂給他的藥全從他的嘴邊溢出來,心中滿是焦急。
自己雖說認定了陳遮,可卻不知對方是何想法,男兒又重視清譽,自是也不好渡藥,這可如何是好。
站在伊川身后的大夫看著這一幕,哪兒能看不出伊川對榻上這小郎君的情誼和她的糾結(jié)吶。
于是她轉(zhuǎn)身出了房間,再回來時手里拿著一個木制的小管對伊川說:“川娘子用這個吧,這是我為喝不了藥的病人所做的。”說罷便教伊川如何使用。
喂完藥后伊川就離開去為陳遮準備衣服去了。
待一切準備完后,伊川就回家了。
到家后,伊母看她回來有些許晚了,還讓伊父去問了問。
在伊父將要離去之時,伊川將其喊住低頭問了一句:“父親,咱們家不重視夫郎出身吧。”
伊父輕皺了下眉說到:“不重視,不過品行一定得好,切不可抱著玩玩的想法。”說罷伊父便離去了。
第二日正午,伊川正準備離家,伊母突然對她說,有喜歡的就帶回來,只要品行好就好啊,我們家也不是什么高門大戶,不在意出身。
伊川聽后緩緩回了句好。
等到了曾大夫家,為及見到曾大夫,她先在院子里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此時的陳遮正幫曾大夫曬草藥,穿著她昨日給他選的一件淺青色衣裳,纖細的腰肢被盡數(shù)勾勒,姣好的面容除了仍有一絲病氣,細微的變化都吸引著伊川。
大抵是伊川的目光過于明顯,陳遮望向了她,不過眼中滿是迷茫,隨即對伊川說道:“請問,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聽到這句話的伊川瞳孔略微收縮,“你,不認識我了嗎?”
隨即陳遮眨了眨眼睛“不記得了,曾大夫說我的腦袋受了傷,,應(yīng)是失憶了抱歉,我確實是記不住你是誰了。”
等他說完這話后,曾大夫從后廚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八九歲左右的小童,那小童看著有些怕人,曾大夫看到伊川的身影后便帶笑的對陳遮說:“這就是救你的人,昨日就是她將你送來醫(yī)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