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緩緩轉過身,看向司政鶴一沉聲道:“老鶴,現在可以說了吧?”
司政鶴一微微點了點頭道:“我之前無意中在,岑鳴七的極北之地找到一座石臺。”
“石臺?”燦玉痕微微挑眉。
“跟一些古老記載的祭壇有些像。”
“整體四方,而且四個角立著四根柱子,柱子頂端纏繞著鎖鏈。”
“全部都是通體黢黑,而且還雕刻著一些很是詭異的符文。”
“這就是你說的可以代替的東西嗎?”男子皺著眉問道。
“我說的是石臺中間的東西。”司政鶴一繼續道:“那個東西很是詭異。”
“之前我不管是用什么東西觸碰那個東西,還沒靠近就全部瞬間湮滅。”
“而且,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那個東西,自始至終只能看一個樣子。”
男子聞言皺起眉頭,問道:“球體嗎?”
“不是那種。”司政鶴一當即回應道:“就好像那個東西它在跟著你的視角移動。”
“不管從哪個角度,都只能看見正面。”
“而且那個東西有的時候,會突然發出很強烈的光。”
“但接著整個石臺和石柱,還有鎖鏈上的符文都會亮起紫光。”
“然后那個東西就會恢復原樣。”
男子聽完后,面色凝重的說道:“聽你說的,很是玄乎。”
司政鶴一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之前也是不相信,但那一切我都親眼所見。”
“而且再加上現在所發生過的事……”
司政鶴一說到這,便不再吭聲。
其他人這一刻也都沉默了。
三十分鐘后,飛船的速度開始持續降低。
——————
天陽熾輝。
烈光絕站在窗邊,一直注視著漆黑的星空中,宛若米粒般的岑鳴七和天絕星。
就在這時,昭蒼陽快步從外面走進指揮室,來到烈光絕身旁,沉聲道:“剛才檢測到我們側面有一艘小型飛行單位。”
烈光絕聞言,眨了眨眼,問道:“屬于哪個勢力的?”
“速度太快,沒有捕捉到。”昭蒼陽面色凝重的回答道:“不過根據軌跡來看,是從岑鳴四的方向來的。”
“而對方目標也是岑鳴七。”
“難道是星衛總樞的人?”烈光絕皺眉思索了片刻,隨即道:“不管他們,照常行駛。”
而此時,三人所在的流光二號飛船也同樣發現了,擦身而過的天陽熾輝號。
“剛才那個應該是提普雷洛那邊的空間艦吧。”男子看向屏幕,微微瞇起雙眼。
“老齊怎么了?”燦玉痕見狀忍不住問道。
“剛才我們跟某位朋友的戰艦擦肩而過。”
“還有其他人來岑鳴七?”燦玉痕聞言有些疑惑。
男子點了點頭,沉聲道:“應該是提普雷洛的超主力型的戰艦。”
“看樣子是配備滅星武器的。”
“這時候能看見,那大概率對方是為了天絕星來的。”
“話說回來提普雷洛的還真是一群神奇的生物。”
說到這,男子忍不住揉了揉眉頭。
“怎么說?”燦玉痕聞言立馬來了興致,當即湊上前,問道:“怎么就是一群奇怪的生物了?”
男子面色古怪的瞥了一眼燦玉痕。
燦玉痕忍不住干咳一聲:“我真不知道啊。”
“說說唄。”
男子沉思了片刻,長嘆一口氣道。
“說起提普雷洛還真讓人頭疼啊。”
“我都不知道該從哪說了。”
男子說著再次揉了揉眉頭,停頓了片刻繼續道:“百年前的提普雷洛大帝,就是一個性情古怪的人。”
“聽說當時前腳跟人家還稱兄道弟,親的比一家人還親。”
“后腳就給人家的老窩端了。”
“而且各種約束什么的,包括需要他參加的會議,他壓根就不搭理。”
“而且給的理由是特別忙,沒空去。”
“問的忙什么,他說忙著吃飯睡覺打麻將。”
“這么奇葩?”燦玉痕有些不可置信。
“差不多。”
男子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是那個時候的人,我哪知道那么多。”
“不過如今的提普雷洛真就繼承了那位大帝的優良傳統。”
“這不就是。”
“之前發出通知召集的事,他們提普雷洛就沒來。”
“給的理由就是忙著炫飯跟睡覺。”
“而且牧戰直接當面找我嘮的,還說什么要帶著我一起去蹦跶。”
男子說到這,伸出手再次狠狠的揉了揉眉頭。
“是我見識少了。”燦玉痕聽完嘴角止不住抽動。
男子聞言調侃道:“你天天把自己憋在你的那個小金庫里,對外面什么都不管不顧的。”
“要是我不養著,你這樣早擱外面餓死八千回了。”
燦玉痕聞言當即拉下臉,開口道:“那我是為了什么?”
“嗷嗷嗷,行行行,你最偉大,你最了不起了。”男子一臉無語的對著燦玉痕急忙擺手道:“你是我的哥,我離不開你,這樣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燦玉痕對著男子哼了一聲,隨即轉頭看向司政鶴一道:“話說,老鶴啊。”
“岑鳴七都已經被那幾萬個流星砸了個稀巴爛。”
“你說的那個東西還會在嗎?”
司政鶴一聞言并未說話,一旁的男子沉聲道:“行了,閉上你的香嘴。”
“不管怎么樣,總歸要看過之后再說。”
“畢竟這也是一個希望了。”
“這倒也是,不過我這不是怕到了地方,連位置都找不到了嘛。”燦玉痕摩挲著下巴,下意識回應道。
但就在話剛說出口的下一秒,突然感覺背后涼嗖嗖的,隨即發現,男子此時正以一種怪異且冰冷的目光看著自己。
“咳,那個啥……”燦玉痕當即尬笑著說道:“我不說就是了。”
男子收回目光,轉身朝指揮室外走去,并對兩人說道:“距離岑鳴七差不多還有不到半個單位的距離。”
“差不多還有五分鐘左右就到了。”
“現在不確定岑鳴七表面是否還能正常行動,以防萬一還是提前準備一下,做好萬全準備。”
聽到男子的話,司政鶴一和燦玉痕當即跟了上去。
四分鐘后。
飛船抵達岑鳴七行星軌道外圍。
看著眼前已然枯寂的岑鳴七,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飛船穿破籠罩在岑鳴七上,濃厚的塵埃層后。
無盡的狂風,席卷著滿天的沙塵,盡情的嘶吼著。
狂風的嘶吼聲,沙塵拍打在飛船表面發出的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似乎隨時要將這艘渺茫的飛船徹底吞噬。
就在這時,飛船表面突然被一層無形的屏障所保護。
之后,任憑狂風如何嘶吼,任憑沙塵如何,全部都在靠近飛船表面不到10米的位置,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排斥開來。
雖然飛船此時再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甚至還很平穩,但不間斷的呼嘯聲以及外面那令人壓抑的場面,依舊讓人有著強烈的窒息感。
飛船在空中平穩的飛行了許久后,開始緩緩下降。
隨著飛船的艙門漸漸開啟,全副武裝的三人以及八名士兵全部小心翼翼的緩步走下飛船。
“老鶴,看這樣子真懸了。”燦玉痕看著周圍的景象,使用隨身攜帶的通訊裝置對司政鶴一說道。
司政鶴一并未回話,只是不停的環視著周圍,許久之后,通過通訊裝置對兩人說道:“這里還不是。”
“應該還在前面。”
說著,司政鶴一邁開腳步朝著一個方向小心翼翼的行走著。
燦玉痕見狀,也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四人留守,其余人跟我走。”男子給八名士兵下達命令后,也邁開腳步跟了上去。
八名士兵隨即分成兩組,一組跟上男子,另一組轉身返回飛船內。
過了許久。
司政鶴一艱難的翻過一座沙塵堆積成的小山頭,隨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燦玉痕見狀急忙使用通訊裝置詢問道:“老鶴,怎么了?”
司政鶴一并未說話,一直站在原地。
燦玉痕走到司政鶴一旁邊后,再次問了一遍。
這時,司政鶴一才換換抬起手,指向前方,開口道:“我已經看見它了。”
燦玉痕聞言順著司政鶴一手指的方向看去,發出模糊不清的遠處。
隱約間看見,有一顆散發著藍色光芒的物品,定格在空中。
這時,男子也帶領著四名士兵走到兩人追上兩人。
“就是那個東西嗎?”男子剛開口詢問,司政鶴一就邁開腳步朝那邊走去。
而后,所有人也全部跟了上去。
眾人走到距離散發著藍色光芒的晶石,約20米的位置,突然全部停住了腳步。
“怎么回事?”燦玉痕突然感覺到有些異常,急忙開口問道:“怎么往前走不了了?”
“不對……不對。”男子面色凝重的思索片刻,急忙大聲喊道:“所有人快速后撤十步!”
說著,一把拉起燦玉痕和司政鶴一,快速后退了十幾步。
剛松開兩人,燦玉痕就大口喘著氣,片刻后問道:“剛才……剛才怎么回事?”
“應該是那個東西的問題。”男子沉聲回應道:“還真是詭異無比。”
“距離那么遠都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不對……不對……”這時司政鶴一皺著眉頭開口道,男子聞言詢問道:“老鶴,怎么了?”
“哪里不對?”
“應該還有石柱石臺的。”司政鶴一回應道,同時抬起頭看向定格在空中的散發著藍色光芒的晶石。
燦玉痕瞥了一眼司政鶴一,目光也看向晶石,但隨后不由自主的開口道:“那個……”
“你們看見的這個東西是什么樣子?”
“什么?”男子聞言也看向晶石。
“這…………”
下一刻男子猛的眨了眨眼睛快速回過神來,迅速拍了拍周圍所有人。
“所有人,別看那東西!”
所有人都被男子一巴掌打的渾身一哆嗦,但隨后也全部回過神來。
“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燦玉痕搖了搖頭,皺眉問道:“為什么我剛才感覺自己好像被什么東西給盯上了一樣。”
男子此時面色凝重的看著司政鶴一沉聲道:“老鶴,我怎么感覺這個東西,比你說的還要離譜。”
司政鶴一沉聲道:“我之前接觸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就感覺這個東西很詭異。”
“似乎好像就不是我們這個世界上的。”
男子聞言思索了片刻,沉聲道:“或許是我們從來沒有發現過的材料。”
“而且照目前來說,這個東西也許真的可行。”
燦玉痕聽著兩人對話,忍不住插話道:“那個什么。”
“現在的問題是。”
“我們怎么把它取下來,而且你們別忘了……”
“天絕星馬上就要來了……”
【本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