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異像
- 我在獵詭游戲里無敵
- 芊萊
- 2007字
- 2024-08-18 21:20:49
正當(dāng)溫棋的手摸到高壓鍋之時(shí),“唰!”
公交車重剎車,所有的人又再次跌倒在地。
溫棋起身之時(shí),一只腳從他的身后踹過來。
“喂!喊你讓座呢!沒聽到是吧!”
不知道是誰從背后踹了他一腳,眾人也離溫棋散開,并以他為圓心清出了一個空圈。
奇怪,溫棋看著大家的眼神。
這些人似乎在警惕著什么。
不大的人群突然轟動,自動散開一個拿著刀傻笑的男子赫然出現(xiàn)在面前。
“哎,提示上都說了,不要與公交車的人過多接觸,不聽啊,這下好了吧。”
唯一觀看直播的男孩憐憫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繼續(xù)寫作業(yè)。
“嘿、嘿嘿。”男人傻笑著,周圍的人自動地給他讓路,拿著刀就沖上來。
溫棋看了看四周,沒一個人打算幫忙。
算了,他搖了搖腦袋,將這些奇怪的東西從自己腦子里丟掉。
這個玩家要死了。男孩這樣想。
赤手空拳對抗一個拿著刀的精神病?瘋了吧?
也沒有道具,白白地就是送人頭。
畫面回到屏幕。
年輕男人咆哮著,發(fā)出野獸般的嘶吼,手中的菜刀被他那在手里,揮舞亂揮的同時(shí)還砍斷了不少周圍人的胳膊。
溫棋在不斷向后退的過程中順手將剛才問自己撿鉛筆的男孩拉過來。
在男孩詫異的眼神中,保護(hù)著他。
溫棋看見那些被砍下腦袋和胳膊的人行動依然自足,他們將自己的腦袋和胳膊安裝回去。
那被自己護(hù)在身下的少年呢?
也不是正常人嗎?
他這樣想著,突然感覺胸口處傳來一陣劇痛,似乎是有什么東西被撕扯著,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自己的身體僵硬著被推開,溫棋愣愣地看著推開自己的少年。
他的嘴角滿是鮮血,獰笑著時(shí),臉上、嘴上、牙齒上全是肉和血跡。
他的手里,溫棋順著少年身上的血跡往下看。
他的瞳孔劇烈的收縮著,不可置信,無法相信。
少年手里拿著的,那團(tuán)血淋淋的東西,是心臟!
是自己的心臟!
那自己呢?還活著嗎?
還能活過來嗎?
抱著這樣的想法,溫棋暈暈乎乎地閉上了眼睛,“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避開的人們漸漸圍了上來,大家在七嘴八舌的討論怎么分食溫棋的尸體。
已經(jīng)有不少人舔了舔嘴唇,期待希望能看到血肉橫飛的場景了。
事情并沒有如人們所料。
在意識的最深處,溫棋似乎聽到了一陣嘆息,聲音似乎是個老者。
“都這樣了,你還要相信人類嗎?”
溫棋對此已經(jīng)毫不在意了,這是他從小聽到大的話。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這回有了下文:“是的,就算如此我也要相信。
我始終相信著這個世界上存在著能接納我的人類。”
這個聲音......溫棋的身體有些微微顫抖。
這個聲音是他的聲音啊。
正在看直播的男孩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溫棋,覺著有點(diǎn)可惜。
可是游戲還沒結(jié)束?這是為什么?難道和那些大神一樣?都是假死?還留有后手?抱著種種疑問,男孩還是沒有離開直播間。
這時(shí)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照在作業(yè)上的光突然變成了紅色!
什么情況?自己房間的燈不是紅色的啊?
突然,男孩像是想到了什么,顫顫巍巍的抬起頭,
一抬頭,就看見窗戶上倒掛著一只穿著紅色婚服的女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孩的尖叫聲響徹在整棟大樓中。
但是很快就淹沒在無數(shù)道尖叫的響聲中。
整棟大樓,整條街,整個城市,所有的人都在驚呼,在拍照,在奔走相告。
因?yàn)椋緫?yīng)該是皎潔的月亮,變得格外血紅。
要是注意地再仔細(xì)一點(diǎn),就能發(fā)現(xiàn),血月之中,浮現(xiàn)出了暗紋。
雖然只是一點(diǎn)。
而正在研究這一現(xiàn)象的人們不會預(yù)料到,這只是最初的異變。
后來的人們也不會知道,所有的異變,都來自于一個參加游戲的普通少年。
所有的一切,因他而起。
此時(shí)此刻,溫棋并不知道外邊發(fā)生的一切。
直播間唯一的觀眾也沒有注意到,原本定格在溫棋倒在血泊中的畫面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變成了雪花屏。
雪花屏之中,原本圍繞著如何分食溫棋尸體的眾人,被直挺挺地從地面上站起來的溫棋嚇了一跳。
眾人以為是某個誤入新手村的大佬,在軀體死亡以后還可以自由行動。
可是漸漸地,看著只是閉著眼什么都動作都沒有的尸體。
他們放心的笑了。
只是一具尸體的話就太好了。
其他人繼續(xù)冷眼看著這一幕,他們的眼神里,是餓狼看著獵物的志在必得。
只是很快,這種志在必得就轉(zhuǎn)化成了驚慌和忌憚。
那個膽子大的精神病,上前對著閉著眼的溫棋就是一個砍擊。
“咻!”血液突然噴射,一塊血狀的東西似乎在空中劃過。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條手臂。
一陣黑煙從其中離開后,手臂原地劇烈地在原地抖動著,一股黑煙從其中冒出,消失在空氣中。
原本如同正常人般有著完整正常皮膚的手臂霎時(shí)就變得干扁、青紫,直至最后裸露在外的皮膚也被漸漸腐蝕。
至此,這條手臂露出它原本應(yīng)該有的模樣。
是個被血污和灰塵覆蓋的骨頭。
“你!”
精神病停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那空了一截的手臂。
“痛痛!”
這人似乎是不知道用什么語言來表達(dá),只是拿著刀,揮舞亂砍,最后拿著刀打算繼續(xù)往溫棋身上砍。
“嗤!”
閉著眼的溫棋用肉眼無法窺見的速度奪下了精神病的刀,一個肘擊沖著他的胸口狠狠地?fù)舸颉?
僅僅只是一下,就將身高比他高了將近一個頭的精神病以一股非正常的力量推倒到了公交車的車廂墻壁上。
“怎么、現(xiàn)在知道怕了?”
精神病男人恐懼地看著這個毛頭小子,他的記憶里,似乎也說過這句話。
這是他還是人類的時(shí)候,說過的。
對著一個同樣是倒在血泊中的人類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