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之中,秦勤坐在一把廢舊椅子上,旁邊拴著看院子的狗,這個便民市場已經(jīng)棄用好久了,里面竟是些遺棄的家具,破屋爛瓦,之所以選在這是因為這有利的地形,這個便民市場最左邊的一間屋子后面緊挨著一條排水河,這個季節(jié)河水很深,旁邊是大片的蘆葦,之后又是一個廢棄魚塘,里面也很深,不過由于不好好經(jīng)營管理,上面經(jīng)常飄著垃圾,臭氣熏天,看似一片汪洋,但里面是有一條水泥道通向大路,水位上升后,水泥道大概沒膝蓋,知道的人很少,秦勤打算騙到錢后,在從那邊出去。
沒問題的,他一再向小偉保證,“一拿到錢咱們就走人,他們又不認識我,你躲好就行了,再說你姐家也不差那點錢啊。”“我姐夫最近好像不順”小偉有點猶豫了。“能有多不順,聽說他們一個項目可以掙上千萬,可是你說的?!薄澳遣坏么蠹乙黄鸱致飤~”“都現(xiàn)在了,像個爺們兒點,電話打了多久了?差不多應該到了啊。噓,死狗聽到動靜就亂叫,別壞了事,把它栓到我的身邊來,它聽我話?!毙ゴ蛑蛛娡?,秦勤把狗拴到了自己的坐著的桌角旁。
這動靜繼續(xù)著,有一個人在這周圍走著,他是追債的人之一,順著趙啟蒙的車過來后查看地形,繞了一圈后,他趕快去匯報了,兩面環(huán)水,他肯定想跑路。
嘀嘀嘀,汽車的鳴笛聲傳來了,光線從這邊黑暗的區(qū)域打過來。他來了,秦勤趕快打發(fā)小偉離開,自己在那邊招呼起來,“這邊,車在這邊,他在那忙。”車燈順著喊聲照了過來。趙啟蒙很快背朝燈光往過走。
突然一個人跳在趙啟蒙后面,用槍抵住他的腰,
“想逃跑,也不看欠誰的錢。”趙啟蒙慌了,“我不是跑路,我要拿回我的錢,你信我,就對面的這些人?!?
“瞎說,對面就一個人。”“不,有人在后面”那人頓了頓說,“我們后面也有人,我們可以一起把你的錢要回來,前提是你說的是實話,”嗯,那人邊說邊把手槍使勁頂了一下。
“真的,絕對真的?!?
這邊的秦勤看見不止一個人,不高興了,“怎么你還信不過你弟?”一時慌了神的他迅速拉了狗繩,以壯膽并且想辦法,狗開始拼命叫,好像一掙脫開繩子就可以吃掉這幾個人??赡芮厍趯嵲谂铝?,想以狗抵擋幾分鐘而逃跑,所以退回去解繩子,
趙啟蒙身后的那人說,“我來要錢,把你的狗管好,拿錢走人,不傷性命”秦勤笑了,“呵呵,說了我的詞”王八蛋小偉把我給出賣了,狗娘養(yǎng)的,我這狗可是一口就能咬死人的主,看要了你們的狗命,狗被放開了,啪,一聲,狗,嗷嗚嗷嗚嗷嗚地叫喚,啊,秦勤應聲倒地不起。趙啟蒙說,“你殺了人,后邊也傳來一個聲音,“誰他媽讓你打人了,我們要錢!”
只聽那人急躁的說,我沒打人,我射的狗,那個人拉住趙啟蒙怕這是一個陰謀,好幾分鐘過去了,那邊除了狗的呻吟再沒有聲音,三個人連同趙啟蒙一起跑了過去,狗的尾巴擦傷了一點,秦勤倒在血泊之中,把他費勁地翻過來一看,正中胸口有一個碎啤酒瓶的底子,長長的玻璃尖剛好直插了進去,可能是狗子跑的時候一扯繩子把他拉倒了,剛好摔在了上面。四個人互相看看,突然那三個人一起沖上去按住趙啟蒙,“怎么回事?”趙啟蒙大喊,“別忘了是你開的槍,再說這人我不認識,我來找我小舅子,小偉~”他拉長嗓子吼了一句。
一陣稀碎的聲音,接著一個人影從一間房的破爛塑料下鉆出來,“姐夫,我在這,這個狗娘養(yǎng)的,差點把我打死暈死在里面,要不是你這一嗓子我醒不過來”接著他說了秦勤打算怎么綁架趙啟蒙,怎么拿錢偷渡去新西蘭,怎么虐待自己,太慘了“他差點沒打死我,還讓我喝尿,我招架不住了,才給你打的電話…”
“別說了,現(xiàn)在怎么辦?”小偉說,“我知道有個地方,白天我見過的”他領著其余的人把秦勤的尸體裝袋并且扔到了那個廢舊魚塘的最南邊。
“說出去了,我們誰也逃不了干系!”一個追債人說,“那我們的錢呢”那人又把槍拿了出來,“誰還想進去?”
小偉突然帶著哭腔說,“姐夫我對不住你,這是這個流氓家的鑰匙,他說事成了他去了新西蘭,我可以住他的房子?!蹦莻€拿槍的追債人一把奪取了鑰匙,用槍指著趙啟蒙和小偉,“鑰匙歸我,今天的事就當沒有發(fā)生過!清賬!”他們?nèi)俗囯x開了。
后來小偉別人聽小偉總是哼唱一句:他去了新西蘭,一去不復返;我們之前喝過酒,關系不長久;我們之間見過幾面,一切還未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