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你姐姐?”飛羽此時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張敬偉,雖說談不上丑陋,但與那花魁站立一齊,還真有了些鴉凰同舞之感。
“如假包換,怎么?娘舅是覺得在下相貌有甚問題不成?”說著,這張敬偉還輕撫了下額前那壓根不存在的劉海兒。
“賊娘球的,裝個蛋喲,你丫的若非觀察個仔細,怕以為是個鹵蛋成了氣候。”飛羽的一陣吐槽也是讓張敬偉摸著頭頂不過將將指甲厚度之長的毛寸一陣傻笑。
“娘舅,多年未見,你還是這么瘦小。”那花魁張爽落座廂房中堂太師椅左位,余得右位也是受坐飛羽。
“瘦就瘦,小個勞什子的小呢?”飛羽一邊拒絕著張爽的敬茶,一邊也是口中嘟囔個不停。
“小花生還見不得人說了?”張爽掩口輕笑,一時間的花枝招展愣是讓飛羽都看得癡了去。
“咳咳。”張敬偉看得飛羽一臉癡態(tài),咳嗽幾聲才讓其回過神來。
“外甥女是吧?話說你怎會到得這徐公都府,又怎會成了這青樓花魁?”飛羽一連串的問題直教張爽也是蹙眉輕坦。
“門雀樓,可是你家的產(chǎn)業(yè)。”張爽還未開口,那張敬偉倒是老神在在地開了口。
“還以為你背后的是棺材板兒,此時倒是舍得摘了去。”飛羽被張敬偉的聲音吸引而去,看到這家伙竟然破天荒地丟了背后的鐵鍋,也是一時驚訝了一通。
“呸呸呸,小爺我長命百歲!哪里需得個棺材板?”張敬偉站起身對著飛羽就是一臉啐。
“你個潑皮爛蛋貨!涎臜玩意兒到了小爺嘴里,待你家少爺回了府,必要爺爺將你吊起來,打上個三天三夜。”飛羽哪里忍受得住這般。
起身就與那張敬偉扭打一起,可那張敬偉可是其口中的勞什子的四品修行者,哪里是體弱的飛羽可以撼動分毫的,不多時,這飛羽就被張敬偉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小迷糊,就看著你家少爺被欺負不成?”飛羽朝著一邊看得歡喜的小迷糊一陣慘叫,可那小迷糊就那般微笑著,柳眉之下那一對兒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然成了兩只小月牙。
“服不服?”張敬偉憨笑著騎乘于飛羽背后,扯著嗓子大喊。
“服個青皮猴子腿兒!你小子這是弒主!”飛羽打小便似個倔驢,不真的威脅到他的利益之時,可瞧不見他的能屈能伸。
“算了,跟著你還能每月多領(lǐng)一個紫靈幣呢,啊!你這廝怎的如此無賴。”張敬偉將將起身,卻在張爽一臉紅暈和小迷糊俏皮吐舌的兩個秀麗表情之下,發(fā)出陣陣慘叫,原是這飛羽不講武德,愣是在張敬偉起身的瞬間一把抓住了他的小花生。
“服不服?”這次騎乘之位易型了,觀那飛羽手腕暴起的青筋,就知曉這力道估計不小。
“服了服了服了!尼瑪,少爺,俺錯了!”張敬偉那殺豬般的慘叫倒也配得上他那豬肝一般顏色的臉。
“幼稚。”一口銀牙還未換得齊全的小迷糊在說出這話的時候,也是讓此地年紀最大卻也不過二八的張爽都是一臉苦笑。
“好了,老弟,娘舅,你們倆別鬧了。”張爽的溫柔聲音讓張敬偉和飛羽都是撲騰著起了身。
“外甥女呀,你家娘舅的問題?”飛羽沒去管那雙手捂住下身也不知是在抽泣還是如何的張敬偉,再次回到座位就盯著張爽那清秀美艷的臉頰做了疑問。
“門雀樓......是影衛(wèi)的產(chǎn)業(yè)。”張爽只說了這么一句卻讓飛羽笑個沒完。
“我說大外甥女呀,你就算扯淡也要貼合些實際吧,別說那影衛(wèi)本就來無影去無蹤,托得是就是個隱匿,再者講,那影衛(wèi)自小便是做得個殺戮機器,開青樓?”飛羽說到最后,已然將“不信”二字刻在臉上。
“一萬六千暗影衛(wèi),影無蹤,跡無尋,取得至尊首,探得皇家魂。”張爽這脫口而出的順口溜,其實才是皇室真正忌憚鎮(zhèn)西侯的地方。
雖說夏家青紅甲,以一當(dāng)千,鐵騎無雙,但說到底也不過就只十幾萬眾,不說那萬里挑一的修行者在軍中也不過只占了個二三成,即便盡是修行者,那銀月帝國只邊軍就百萬余,怎得怕那十萬眾的青紅?
真正讓皇室驚懼的,還不是那無處不在又好似杳無蹤跡的玄衣影衛(wèi),那順口溜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可都是正史真實。
雖然飛羽也不知那至尊是為何意,但也總是聽聞,修行者到了巔峰,即便移山填海亦不在話下,更不用說自家爺爺只得至尊冕下稱號,就與帝國大公可平起平坐,自家七叔和二位伯父,哪一個地位要比那鎮(zhèn)西侯低了半點?
這般想著卻突兀聽的身后一聲悶響,飛羽趕忙回頭看去,只見那本還元氣十足的小迷糊竟然兀的昏倒在地。
“小迷糊!”一聲焦急尖叫,飛羽也是趕忙飛奔而去,一邊還倒地裝暈的張敬偉也與那張爽一同來了跟前。
“怎會如此?這熱寒之毒,即便猛烈,卻不至攻心甚速。”張敬偉搭脈于小迷糊手腕,皺眉之下也是焦急開口。
“別廢話了,趕緊想辦法救她!”飛羽可當(dāng)其為心頭肉,怕是家中老父照比這小小通房丫鬟都要差些意思。
“徐公府中有一赤炎豹膽,以我張家癸水修行之法相輔,或可保其性命。”張爽看似慌亂開口,可其眼中卻布滿狡黠。
“姐,你可是帝國最年輕的六品修士,難道還......”張敬偉只是嘟囔了一句,就被張爽瞪眼嚇得止了聲,而這細聲交談,倒也沒進了飛羽的耳朵。
“紅甲何在?”飛羽一聲暴喝,隱隱之間好似帶了些威勢,竟讓張爽這堂堂六品大家都不禁眼含忌憚,那張敬偉以四品之能竟都不住退了幾步。
“見過少爺!”三十六紅甲破門而入,恭敬朝著飛羽行禮。
“徐公府。”飛羽說完也不等眾人反應(yīng),抱起小迷糊就朝著城中徐公都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