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建筑之外的道路坑坑洼洼,并不好走。雖然車子已經在盡力提速,但此刻速度仍舊不快。
王崢幾個起落,便靠近了車子。自由會藍衣在身后緊追不舍,一邊追,一邊砰砰的開槍。
在追到車子后方不遠處時,王崢卻并未直接向車子展開進攻,而是猛然轉身。
身在半空,身子便已經轉了過來。彈簧術用出,腳下出現了兩根具備極高彈性的鋼板。
鋼板接觸地面,被壓成了深深的弧度。王崢雙腿也隨之彎曲,然后,同時彈起。
下一刻,王崢的身體如同離弦之箭,猛然沖著向自己緊追不舍的自由會藍衣飛去。
藍衣眼中閃過一抹驚詫。
他不明白王崢為什么要這樣做。但手上動作卻沒有絲毫遲疑。
一個急剎車,他便擺出了戰斗姿勢。星術盾牌防護,手中手槍瞄準王崢,猛烈射擊。
王崢的星術盾牌同樣擋在身前,將射來的子彈全數擋下。
手臂伸出,手中的毒刺手槍瞬間消失,一團星力按照王崢的意愿快速在手中凝聚,最終耗費數秒鐘時間,化作了一支粗短形狀的手槍。
自爆槍!
王崢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砰!
一顆子彈猛烈射出,手中自爆槍瞬間潰散,化作散亂的星力融入天地之間消失不見。
便在這時,伴隨著又一顆子彈打來,王崢手中的星術盾牌也瞬間潰散。
射擊而來的子彈接連不斷。下一刻,便有兩顆子彈擊中王崢胸膛。
一股猛烈的疼痛感傳來,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懟了一下,讓王崢疼痛到幾乎呼吸不暢。
但,花費十萬塊買來的高檔防彈衣終歸發揮了作用。
雖然疼,但并沒有受到嚴重傷害,也不影響動作!
下一刻,爆槍術的子彈猛然擊中自由會藍衣的星術盾牌。
他的星術盾牌也瞬間潰散。
王崢手一招,一支星術長矛瞬間生成。
長矛術!
星術長矛的構造,要比毒刺手槍簡單許多。以此刻王崢二階的級別,使用這種一階星術幾乎不需要時間!
下一刻,在自由會藍衣略有些震驚的視線之中,王崢手中的長矛,借助自身從天而降的巨大力道,借助王崢手臂張開的力量,猛然下刺,直接將自由會藍衣的腦袋刺穿,將他釘在了地上。
再下一刻,星術長矛消失,自由會藍衣臉上仍舊維持著震驚的神色,身體卻不受控制的緩緩倒了下去,手中星術手槍也隨之潰散。
他死了。
“自爆手槍射擊潰散后,構造出毒刺手槍需要四秒鐘時間。
四秒鐘時間,應該足夠你構造出新的星術盾牌來了,我仍舊無法打破你的防御。
趁著你還沒有構造出新的星術盾牌,瞬間對你展開進攻,才是唯一的辦法啊,那就只能使用長矛術了,所以,我才要讓你追我啊。
不追我,我怎么近你身?不近身,怎么用長矛術刺死你?安心的去吧。”
心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王崢沒有絲毫遲疑,立刻轉身向著汽車狂奔。
彈簧術再一次用出,每一次起落便是十幾米距離,在這狹窄坑洼的鄉村小道上,王崢的速度比汽車更快。
嗤!
一陣破空聲傳來。王崢隨手舉起星術盾牌,將一枚星術箭矢擋下。
弓箭術!
看到這枚箭矢,王崢心中愈發篤定。
哪個正經的二階星術師會用弓箭術?槍術不香嗎?
下一刻,王崢便跳躍到了距離車子僅有數米的地方。手中毒刺手槍已經提前構造出來,對著汽車輪子便是一輪連射。
砰!
輪胎直接爆掉,車子直接側翻。
又是砰的一聲,汽車車門被直接踹掉,一名自由會紫衣翻了出來,狂吼道:“納索大人快逃!我擋住他!”
在這名紫衣身后,那名納索星術師高瘦的身影快速狂奔。
“啊啊啊啊啊!”
一把星術長刀生成,自由會紫衣狂吼著向王崢砍來。
王崢隨手舉起星術盾牌擋下這一刀,直接扣下了毒刺手槍的扳機。
下一刻,自由會紫衣的盾牌潰散,身上則出現了一個血洞。
品質差距太大。毒刺手槍的子彈在穿透他的盾牌后,不僅沒有潰散,還穿透了他的身體。
一階星術師面對二階,就是如此無力。
自由會紫衣的身體無力軟倒在地。
但他并未死去。他長長的伸著手,試圖抓住王崢的腿,一邊掙扎一邊哀求道:“不要被世界政府洗腦,你醒一醒,醒一醒吧!
納索人是來幫我們的,是來解放我們的,你問問你的良知,問問你的內心,為了偽政府的一點獎勵,就做出這種事情,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呱噪。”
王崢隨手一槍打在他腦袋上,世界清凈了。
然后,對著已經逃出十幾米遠的納索人,王崢再次舉起了手槍。
砰!
納索人一個踉蹌。
砰!
又是一槍,納索人倒在了地上。
王崢走過去,那納索人猛然起身,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一把長刀,猛然向著王崢刺來。
宇航頭盔之中,這名納索人面目猙獰。
隨手擋下長刀,王崢一腳踢在了他肚子上。
納索人身體彎曲成了蝦米。
王崢并不打算殺掉他。原因很簡單,活的納索人比死的值錢。
隨手取出繩子,王崢將這名納索人的雙臂和雙腿捆在了一起。
對于沒有掌握“自動化與智能設備”相關星術的星術師來說,捆住手腳就失去了所有威脅。
你構造出來的槍械威力再大,也總得用手拿著,扣動扳機才能發動吧?手被捆住,再厲害的星術都沒有用。
一路提著這名納索人,王崢重新回到了農場,便看到三十余名教徒已經被打死了一半,剩下的全都抱著頭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
看到被王崢提著的納索人,幾名教徒眼睛發紅,大聲嚎哭著撲了過來。
“老實點!”
幾名治安員連打帶踹,將這些教徒重新踹了回去。
王崢神色平靜的看著高隊長:“我記得……抓捕自由會分子的時候,如果遇到反抗可以就地擊斃?剛才那幾個給納索人哭喪的教徒算不算反抗?”
高隊長神色一肅,點了點頭:“我明白。”
砰!砰!
倒在地上的尸體又多了幾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