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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旱災差點被賣 妹妹走丟

在等待的日子總是很漫長,一眨眼兩年過去了,“幻”帶著妹妹在院子里玩,兩個孩子瘦骨嶙峋,看著可伶。

這兩年媽媽一個人帶著他們又當爹,又當媽,日夜勞作沒有休息一刻,人也瘦小了一大圈,看著瘦瘦小小佝僂著身軀在忙活。

養母:“幻”,帶著妹妹玩會,別跑出去了。

養母:你也到讀書的時候,因為瘦小,晚了一年才去。

養母:應該把你送去讀書了。

幻:我不想去讀書,幫你帶妹妹,媽媽太辛苦了。

養母:讀書才可以識字,知識改命吶。

幻:什么是讀書呀?

養母:讀書就是在學校里學識字學知識呀,長大可以保護你想保護的人。

養母:只有讀書,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幻:那妹妹怎么辦?

幻:那我長大可以去找爸爸嗎?

幻:那我長大可以學會很多嗎?

養母:可以。

帶著這些疑問開始去學校讀書,剛開始“幻”很興奮,對一切很好奇,也不負眾望,她總是很聰明,一點就透,一學就會,說話也不像一個小孩該有,比同齡孩子懂事一些,懂事的孩子最讓人心疼,可心疼又做不了什么。

放學回家,總是充滿疑問的問媽媽:

幻:媽媽,什么知識,什么是地球,什么......

養母:書里有,你還沒學到。

沒多久“幻”和小伙伴一起放學回家,和小伙伴拌嘴,兩個小朋友打架,第一次打架兩個男孩被打哇哇大哭,“她”一點沒哭。

小孩1:你是撿來的,嗚嗚嗚~

小孩1:你是,從地里長出來的,嗚嗚嗚~

小孩2:對,你不是這里的人,嗚嗚嗚~

“幻”:不對,我有爸爸媽媽妹妹,你們才是撿來的。

“幻”:不和你玩了。

氣鼓鼓跑回家,一邊走,一邊氣鼓鼓的,回家就問:

“幻”:媽媽,我是撿來的嗎?

養母:一臉震驚,沒,沒,沒有,你是的孩子。誰說的,別瞎說你個蠢貨。

“幻”:好吧!

不知道哪里開始散播謠言,對于這些胡說八道的人,媽媽根本不太理會,而是自顧自的忙活著。可是好景不長,隨著天氣越來越熱,田里的水干了,小溪也沒有流水聲了,慢慢的過了好幾個月沒有下雨了。

越來越干,媽媽說在不下雨莊家就要干沒了。再過了兩個月還是沒下雨,莊家、稻谷都干成稻草了,水庫也抽干了,小溪也不流了,就連井水都沒有水,吃穿用水非常艱難。

養母:幻,帶著妹妹,媽媽出門找水。

養母:把家務做一些。

“幻”:好的,媽媽。

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帶著妹妹,做完了家務,也不見媽媽回家。在路上媽媽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回來時天都黑了。一瘸一拐的模樣,讓幻很傷心。

“幻”:媽媽,我想快點長大,幫你找水。

養母:你還小,和妹妹健康長大就好了。

養母:作業,都做了嗎?

“幻”:做了,媽媽給你捶捶背。

此時媽媽也許感動吧,有個懂事的孩子,才幾歲,經歷那么多苦難。來到這個家,沒過上一天好日子,每天苦哈哈的。想想當初,撿到她時是錦衣綢緞包著的,沒想到命運這樣安排。

養母:幻,你不是和人打架,別人說你是撿來的嗎?

養母:是的,你是在一個紙箱發現的,把你送回去,找不地方送。

養母:幻,你會不會怪媽媽?

“幻”:媽媽,你是我的好媽媽,我是有點小,但是我知道你是我的媽媽。

“幻”:不會怪媽媽,因為你養了幻。

養母:苦命的孩子。

沒想到她這么小,卻知道這些,也沒有大哭大鬧,沒有吵著要走,還留在家好好和媽媽在一起。這應該就是“養育之恩”吧。

媽媽每天排隊打水,一排就是半天,衣服也沒洗,我們兩個都是臟兮兮的。由于很久沒有雨水,長輩們開始祭司拜神求雨,依然沒有雨,這一年沒有收成,真的快餓死了。

在中秋這天,媽媽出門趕集采購物資,把她們兩個都帶去。

養母:幻,帶著坐在門口,不要亂跑,媽媽去廁所。

她們就這樣乖乖的坐著,等媽媽出來,一起去了人多的街上采購物資并給父親寄信。等到往返時,媽媽牽著妹妹,因為人太多了,把妹妹擠丟了,等媽媽想要在抓住她時,已經看不見人影了,帶人群沖散了。“幻”差點也被別人拉走,后果可能就是被人拐賣,還好媽媽及時拉住她。

“幻”:只能看著媽媽痛哭流涕,撕心裂肺的喊,就是找不到妹妹了。

養母:有沒有,看見妹妹。

“幻”:哭著,沒有。

此時媽媽心態已經陷入混亂,找了很久都沒有妹妹的蹤影,很崩潰,很難受的哭聲,彌漫了整條街道。等警察趕來,人群已經散去,只好先把母女送回家。鄰居知道此事,統統趕來安慰,陪伴。

年老的外婆踉踉蹌蹌的趕來,大家都來了,知道這個消息,發動所有人第二天一起去找,大家都沒有在心情找水源,都去找人,整整找了四個月,最后因為干旱,沒有水,沒有糧,堅持不下了。

外婆:咱先討生活吧,過段時間再找。

外婆:大家辛苦了,給眾人跪下感謝幫忙找孩子,找了那么就也沒找到,大家先回去討生活吧。

養母:跪下給大家磕頭,感謝大家。

養母:幻,還好你沒丟,要不然怎么活下去。

“幻”:媽媽,外婆,不哭不哭,嗚嗚嗚嗚~

這是“幻”第一次哭吧,被打被罵都沒有哭,這還真的是第一次。整整四個月,依然沒有蹤跡,也沒能找到,只好給爸爸寫信,告知他妹妹走丟了。

爸爸回信,很傷心,但是因為工作,回不來,媽媽沒有怪他,就這樣靜靜的等待,從此再也沒有看見媽媽多說話,也沒有笑整天悶悶不樂。

養母:司樂,在哪呀,媽媽想你。

養母:幻,妹妹回來了么?

幻不敢多問,就這樣默默的陪伴在媽媽身邊,每天看著媽媽默默的勞作。但是幻還太小,什么也做不了,只有陪伴等待有一天也許會有妹妹的消息,這一等就是好幾年。

幻已經快10歲了,登陸好幾年也沒有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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