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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林一妙將這鐲子放在了一個檀木盒子里,沉思許久。

她現(xiàn)在該怎么做,才能扳倒林佑威,讓吳氏遭受報(bào)應(yīng)。林佑威當(dāng)朝丞相,朝中風(fēng)云詭譎她一個女子要如何應(yīng)對?

“想來也只好找舅舅,打聽清楚,等傷好后回相府觀察。得盡快嫁給寧王,我得當(dāng)上王妃。”林一妙自語。

寧王是最有希望當(dāng)上太子之人,廢太子自退讓東宮后,這太子之位是多少皇子夢寐以求的。

“碧心,給我梳妝。”林一妙輕輕喊道。

云煙閣上好的胭脂,玫香雨露樓色澤可人的口脂,穿上一身霧藍(lán)衣衫,當(dāng)真是風(fēng)姿綽約。林一妙和林蕭是有八分相似,但是林一妙看起來更顯活力。望著鏡子里的自己,林一妙總覺得很陌生。

“去將軍府上,碧心。”

……

“林小姐這是想去哪兒?將軍府上?你想見的人早已候著了。”翊王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

“翊王殿下?”林一妙很是驚訝,她接著問,“可是我舅舅已經(jīng)來了?”

“隨我來。”翊王回道。

來到翊王書房,林一妙看見一個身姿挺拔,一身正氣凜然的男子,還有一個容貌俊朗的少年。

“這是張澤,那旁邊這位是……”林一妙在心中默念。

男子率先開了口:“不記得我還有你弟弟了?簫兒。”

少年奔向林一妙,只見他淚眼朦朧,壓著哭腔,“阿姐,我總算是見著你了。”他握起林一妙的手,“一別七年,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阿宇!你長這么大了。這些年,阿姐都沒能給你回過幾次信。你在邊疆受苦了。”林一妙滿臉都是心疼。

原來他就是林簫的弟弟——林宇,年僅八歲被吳氏陷害成毆打庶弟,冥頑不靈,結(jié)果被送去苦寒之地的邊疆改造。這幾年一直跟著張澤征戰(zhàn),戰(zhàn)功赫赫,是個出色的少年將軍。現(xiàn)在終于回來了。

張澤望著林一妙,越發(fā)覺得虧欠,“簫兒,舅舅光顧著在外征戰(zhàn),沒能好好照顧你。阿姐離世得早,沒想到你在相府里過得那么不好。前幾日我凱旋,收到你被虐待的消息,可我身受重傷不便前來。”他看向翊王,“只得拜托阿晏來處理此事。”

“原是如此,多謝翊王殿下。”林一妙向翊王行禮道謝,她轉(zhuǎn)頭細(xì)細(xì)打量起張澤,看起來年紀(jì)輕輕的模樣,但身上卻是一身正氣。古時(shí)候的將軍大抵是這般模樣,“舅舅現(xiàn)如今傷勢已好?”

“當(dāng)然,我身經(jīng)百戰(zhàn),受傷是難免的。”

“小宇,你先去外面練功,我和你阿姐有事情商量。”張澤對林宇道。

林宇在那磨磨唧唧的,萬般不肯。

“聽話!我們有要事相商,這些事情復(fù)雜,你還小不必去聽。好好練功,將來好帶兵打仗!”張澤凜聲言。

林宇最后依依不舍的對他阿姐說:“阿姐!你對我最好啦!我待會兒來找你。”

看著林宇離開書房,張澤很是沉重地對林一妙說:“簫兒,以往我們很少見面。每當(dāng)我去找你時(shí),我都看到你一臉笑顏的模樣。卻未曾想,這蛇蝎心腸的毒婦,忘恩負(fù)義的小人是這般待你。”

“舅舅不必自責(zé),娘親離世后我被他們欺壓早已習(xí)慣。不是沒有反抗過,她吳氏手段高明,爹爹素來對我不聞不問。”林一妙安慰道,“舅舅,您有何事與我相商?”

張澤有些許沉默,講話也是模棱兩可。秦晏打斷了張澤的話,“澤兄發(fā)現(xiàn)林佑威這貪官,收賄賂且結(jié)黨營私。他派人去取證據(jù)有了些許苗頭,可卻在回來的路上被人下毒身受重傷。此毒性強(qiáng)卻難發(fā)現(xiàn),如若不是遇良醫(yī)及時(shí)發(fā)現(xiàn),可能就暴斃而亡。”

林一妙神情自若,林佑威貪是早在意料之中。可是舅舅中毒一事絕不簡單。

“舅舅,你……可痊愈?”林一妙很是擔(dān)心,“暴斃而亡?中毒?以前在邊境打仗交手了那么多匈奴,也未曾中毒。可偏偏入了中原回了朝卻中毒了,還是在找到林佑威受賄賂結(jié)黨營私的罪證才中毒了……難道說……”林一妙若有所思,她望向翊王。

“沒錯,這毒是幽冥散,取自西域極寒之地。毒性強(qiáng)且不易察覺,中毒者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瀕臨死亡,直到最后暴斃而亡。就像是……患了惡疾一樣。”張澤回應(yīng)道,“簫兒你不覺得這很像當(dāng)年你娘親患的病嗎?”

“當(dāng)年相府夫人張雪梅突發(fā)惡疾橫死于雪夜,可還沒來得及尸檢,她就已經(jīng)入葬了。可是張雪梅一向身體康恙,怎么會這樣?而這小妾卻是林佑威從西域帶來的,澤兄所中之毒就是西域的。”翊王解釋著。

林一妙早已猜到,“所以我娘親是被他們用毒毒死的。簡直是蛇蝎心腸!”林一妙思來想去她好像知曉他們尋自己是何因,“舅舅你讓我在翊王府待一是為了我安全,二是……不讓我父親起疑心,好讓我以傷好為由回相府去找證據(jù)?”

張澤閉眼緩緩點(diǎn)頭,“此來一整個相府都會被牽連,但如若他林佑威想篡位奪權(quán),是誅連九族。趁早解決,以絕后患。而你,則是盡早嫁給寧王,這樁婚事于你有利無害。”

林一妙也不傻,如果她真的找到了罪證,那她即使當(dāng)上了寧王妃也可能被廢,甚至是死,她的弟弟也許也會被流放。拜托,這古代的制度怎么那么顛?一人犯罪全家遭殃。

“你不必?fù)?dān)心,我們自有對策讓你和小宇無恙。”張澤很是誠懇的向林一妙保證。

……

“來人啊來人啊!我家小姐落水了!救命啊!”柳紅在池塘邊大喊大叫,來回踱步,“你個賤人怎么敢推我家小姐?救命啊!來人啊!”

“救我!啊啊啊啊啊——救命……”

遠(yuǎn)處,翊王叫了幾個小廝下了池塘救人。“何事喧嘩?”秦晏質(zhì)問林一妙與柳紅。

“參見翊王殿下,她……林蕭小姐推了我家小姐。”柳紅講得繪聲繪色,“我家小姐念及姐妹之情特來探望林小姐,只因她林小姐一點(diǎn)怒氣就被推進(jìn)池塘里。”她連忙跑去抱住凍得發(fā)抖的林以萱,“我家小姐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殿下您得給我家小姐做主啊!”

“怎么血口噴人哪!你這刁婦!”碧心很是憤憤不平。

林一妙直接捂著肚子開懷大笑了,“哈哈哈哈——做主?”

翊王看著這般“意外”的林一妙,他嘴角也是彎彎的。用一臉看戲的表情瞧著林一妙。

“剛才是誰來我面前耀武揚(yáng)威,說我喜歡的翊王殿下早已心有所屬,而我卻是成了他人的妻子。”林一妙挖苦道,“自己沒能力還是個庶出,當(dāng)然就只會裝可憐了。是吧?林以萱。”

“姐姐,不是的……我沒有那個意思的。你——”林以萱好似從昏迷中醒來,真是有了些許侍兒扶起嬌無力之樣,“咳咳咳——以萱不知道你都要當(dāng)寧王妃了還這么喜歡翊王殿下,無意冒犯,我真的錯了你不要再打我了。”

“就是就是,林大小姐攀高枝了有了舅舅撐腰就嘚瑟了。我們家——啊!你!”

“一個下人哪里來的自信和勇氣以下犯上,我以前是懦弱了些,但是今非昔比,我得好好教訓(xùn)你們一下。”林一妙直接沖上去給了柳紅一個響亮的耳光。她似笑非笑,慢慢靠近瑟瑟發(fā)抖的林以萱,此時(shí)柳紅一百個不情愿,拼命阻攔。林一妙沉聲一喊:“碧心。”

一個眼神,瞬間秒懂碧心把柳紅用力一推。

林一妙的眼神有一絲絲邪魅狂狷,她用嘲弄的語氣說:“我這個善良柔弱的好妹妹?怎么換個地方就不敢欺負(fù)人了?剛剛是誰在趾高氣揚(yáng),口口聲聲說翊王殿下心有所屬了?”林一妙忍著笑意,“你說我打你有證據(jù)嗎?既然總是這樣血口噴人那么……”

啪!林一妙狠狠的打了林以萱一耳光。翊王看見這一幕很是忍俊不禁。

“既然這么想被我打,我成全你好嘍!好妹妹要乖一點(diǎn),你這么喜歡翊王要告訴他。”林一妙轉(zhuǎn)頭看向翊王,“說不定能和他在一起。”

林以萱看著冷漠的翊王,得意的林簫。她自己就像是落湯雞一樣,二話不說就跑了。

林一妙現(xiàn)在笑得燦爛極了,“殿下看笑話了。臣女在此賠罪。”

翊王心里癢癢的,只覺得這大小姐簡直是里外不一,倒是……很有個性,“不必,本王全當(dāng)看個戲。想不到林小姐竟如此……有趣?”

“多謝了,我只不過是在捍衛(wèi)我的權(quán)益。”林一妙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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