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醒來,已經是兩天后了,“文軒!”我驚呼坐起,但身邊只有劉景行,看我醒了他才去告訴我的家人,大家相繼進來看我,奶奶在我床前哭成淚人,奶奶說怕我醒不過來了,什么意思,我不就摔了一跤。大家確定我沒事后,都回去休息了。這時我才問起劉文軒,“景行,劉文軒···舅舅呢?他怎么樣了?”劉景行幫我削蘋果的手頓了下,嘆了口氣,“又夢到舅舅了?”“夢,你說什么呢,我們不是一起去的晚會嗎?”我反駁道。過了片刻我看見劉景行的眼角紅了,他幾乎艱難的吐出那句:“可是只有我和你啊”
我愣住了,不是三個人嗎?我真真切切看見了他啊,我難以接受,本能的下了病床,想沖出去看看,劉景行一把抱住我,安撫著我的情緒,“舅舅已經不在了,童童,乖,我一會兒帶你去看。你先坐回來。”
我幾乎奔潰,也十分不可置信,他明明前幾天就在我身邊啊,那個牽著我,留下的余溫,明媚的笑,你告訴我是假的,怎么可能。過后,我看到了劉文軒的遺照和墓碑,身邊的家人也紛紛向我說起這事,后來我才想起在我第一看過他后不久他就因為病情惡化,離開了。
當我再次說道看見劉文軒時,劉景行急的帶我去了醫院。
“醫生,她怎么樣了?”
“他各項體質都沒什么問題,至于能看到離開的人,應該是大腦的保護機制,多關心她,帶她出去走走。”
“那這種保護機制什么時候能好?”
“說不準,看病人的自身情況,如果發生一些巨大撞擊可能會痊愈,不過這也是小概率事件。”
原來一切都是我幻想出來的,接受現實的我度過了最后的幾天假期,每天幾乎就是一個人鎖在房間里哭,再也沒人陪我玩了,他不能送我去上大學了,他明明答應好的,騙子,當看到他藏起的那份胃癌晚期的病例,我感覺氣憤,但隨后又是心疼,他真的,太傻了。
后來,我漸漸走出對他的悲傷里,踏上我的大學之路,路上我感覺風好柔,陽光很暖,一點也不刺眼,眼角的淚緩緩落下,微風拂過,好似他說:“童童,我來送你了,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