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惠聽了金豆子的話,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害怕的表情,反而撇了撇嘴,諷刺道:“行呀,你能找到俞得水就去找,不去告狀的是孫子!不,孫女!”
金豆子這次可是傻了眼,啥情況?這丫頭怎么拿她爸爸嚇唬不好使了呢?
要知道,這丫頭是他們家屬小孩當(dāng)中最老實聽話的,小時候一拿她爸嚇唬她,她就不敢跟他們擰巴了,即便吃了虧,也都是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咽。
可是現(xiàn)在倒好,越說告訴俞惠她爸,俞惠越暴躁,還反將她一車。
金豆子不知道的是,此山非本山,告家長這事對原本的俞惠好用,可是對現(xiàn)在的俞惠,一個另外的瓤,原來的套路當(dāng)然不好用了。
小時候的俞惠對俞得水可是充滿了敬畏,畢竟老爸一年到頭在外面“掙錢養(yǎng)家”,雖然對她不是很關(guān)心,但畢竟總給她零花錢不是。
而且每次她考了好名次,爸爸都會給她零花錢獎勵,雖然不多,但是積攢起來,也算一筆不小的積蓄了。
在小時候的俞惠心里,爸爸還是關(guān)心自己的。
當(dāng)然,這種想法是她媽媽尹香蘭灌輸?shù)摹?
因為,尹香蘭雖然有點感覺俞得水的不著家不合常理,但是不能毀了他在孩子心目中的形象不是。
即便俞得水沒有說過關(guān)心俞惠的話,尹香蘭也會自己杜撰出來,說是俞得水說的,告訴給閨女。
有時候俞得水根本沒想著給閨女錢,但是尹香蘭記得啊,只要俞得水回來拿換洗的衣服,尹香蘭就會抽空跟俞得水叨叨俞惠的學(xué)習(xí),哪里進步了,哪里取得好成績了,然后在明示暗示的示意俞得水給孩子獎勵。
俞得水每到這個時候都是一臉不耐煩:“你該給獎勵就給唄!老跟我叨叨什么!”
“孩子是我一個人的?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你這個當(dāng)爸的怎么對孩子一點都不上心!”尹香蘭每次都這么說俞得水,俞得水都能倒背出來了。
“行,行,我沒工夫跟你掰扯!這有十塊錢,你給俞惠吧!”說著,俞得水就會很不耐煩的甩出十塊錢給尹香蘭,像是施舍一樣。
有的時候,俞得水甚至以沒錢為理由,拒絕給所謂的獎勵。
這時候就是尹香蘭自掏腰包,拿錢出來,并且告訴俞惠是她爸給的錢。
因此,在小時候俞惠的心里,俞得水雖然不常見到,但是也算對她上心。
尹香蘭這么相互欺瞞,也是想讓俞惠得到所謂的父愛而已,實不知這所謂的父愛,俞得水并沒有!
直到高二那年,俞得水和馬大腳的事東窗事發(fā),尹香蘭再也不想隱瞞,一股腦的就把俞得水?dāng)?shù)落了一頓,俞惠這才知道,她那些年得到的所謂“父愛”,都是老媽為自己爭取來的,不是出自那人本心!
再加上妹妹的事,俞家人的過分做法,讓俞惠對姓俞的一家人沒有一點好感,甚至是厭惡!
俞惠從那時開始,就已經(jīng)對所謂的“告訴老爸”免疫了,告訴能怎樣?不告訴又能怎樣?!
俞得水知道了能把她怎么樣?!
頂多就是再像當(dāng)年那樣,扇了她一巴掌唄!
那么結(jié)果無論怎樣都會是這樣的話,她不如趁現(xiàn)在把事做絕!
看看俞得水能不能為了馬大腳他們母女直接打殘自己,或者跟老媽離婚!
俞惠還真不信俞得水有那個尿性!
一把扯過還在磨蹭的趙鵬程,沒管他在那哼哼唧唧的哀嚎,直接扯著他讓他動手。
“你能不能有點尿性!都被人打成這樣的,還不打回去,算什么男人!”
“我...我本來就不是男人!”
趙鵬程一句話說出來,把俞惠鬧楞了!不是男人?
俞惠下意識的往趙鵬程的那個部位看了一眼。
啥情況,這小子練了葵花寶典了?
趙鵬程哪里不明白俞惠的眼神,下意識的捂住了那個部位,然后又懊惱的對俞惠吼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說,我還沒成年,不算男人!你往哪看呢!你一個小姑娘,哪來那些想法!”
趙鵬程哪里不知道俞惠的想法,雖然他的話有語病在先,可是這丫頭什么眼神,往他那看!
“行,你不是男人!你打不打!不打就是慫包孬種!我瞧不起你!”
“慫包就慫包唄,你瞧的起我也沒多塊肉,瞧不起我也不會少塊肉!”
趙鵬程今天就不想打人,管她俞惠說出花出來,他也不打!
“你不是未成年么,打了也不會把你咋樣!再說,是她金豆子打人在先的,你頂多算過度自衛(wèi)!”
俞惠耐著性子對趙鵬程說教,他不打還真不能拉著他打不是。
“哎呦,俞惠,你今天到底有事沒事?沒事,我可要走了!撒開你的爪子!”
金豆子此時是無比的囂張,這姓趙的不敢打人,俞惠也不想動手,看來今天這頓打是免了!
金豆子這時候又恢復(fù)了剛才的囂張模樣,氣哼哼的扒拉開俞惠的手,挑釁的看了俞惠一眼,就準(zhǔn)備走人。
俞惠此時是真想動手打人,她不是不敢,也不是被金豆子的告家長嚇住了,而是怕趙鵬程不靠譜。
今天趙鵬程挨打不冤枉,畢竟這家伙嘴賤在先,雖然這家伙是向著自己說話,但是也是因為這家伙的嘴賤的毛病給他自己惹禍上身,她可沒求著這家伙向著自己!
如果今天自己打了金豆子,金豆子她媽肯定會去告狀,這個時候趙鵬程就成了人證!
俞惠可不想有這么個人證在,而且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不可能出現(xiàn)小說里的殺人滅口的情況,要么趙鵬程參與,要么趙鵬程閉嘴。
兩個選擇當(dāng)然是讓趙鵬程參與打人是最靠譜的,畢竟兩個串在一起的螞蚱才算“共患難”不是。
可這眼瞅著金豆子就要走了,趙鵬程還在那作壁上觀!
就在金豆子路過趙鵬程面前的時候,趙鵬程突然覺得自己腿一軟,直接身子控制不住的往前撲去,而他身前的,正是要離開的金豆子!
趙鵬程覺得此時腦子嗡嗡的!他當(dāng)時心里跟明鏡一樣,那胖丫頭坑他!
他想調(diào)整自己的撲倒方向已經(jīng)不可能,而此時他的臉正好對著金豆子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