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惠最近瘦的厲害,以往是擔心自己從小自帶的易胖體質,不敢過分吃喝以便控制體重。
可是現在,讓那些破爛事情鬧的,她即便能吃,也食之無味。
說實話,她最近為了防止自己身體素質下降,一直在努力的吃飯,畢竟作為一個大夫,還是知道怎么能讓自己不要突然倒下的。
也就這么一個月下來,她能感覺到自己瘦了好大一圈,褲腰都下去了二寸。同事們反饋更是明顯,都說她都快瘦脫相了。
就連天天見她的老爸也都感覺出不對勁了,不都說熟悉的人反而感覺不到變化么,老爸都能察覺出來,說明她是變化的多明顯。
老爸非壓著她去做了一圈體檢,好在體檢的結果除了有點貧血,其他沒啥大的毛病,這才讓老爸稍稍放了點心。
但是她這一副蔫蔫的樣子,還是讓老爸破例跟老媽在非閑時通了電話,當然目前的所有事情都坦誠相告。
老媽那一點就著的暴脾氣當然就爆豆了!老太太當天就要訂票來帝都。
好在老爸及時轉達老媽的意思給她,讓她一票否決了。老媽來能干啥?跟翟家掰扯?
該努力的她已經努力了,該掰扯的她也要前因后果了,該玩會的她也嘗試了!
現在就是結果!不是通知和協商,而是她自己選擇的最終結果!
她和翟有攸的事,本來是不想麻煩老爸老媽和妹妹的。
可是,她不想在京里呆著,不想面對翟爺爺,也不想看見翟有攸,就申請了重新調回濱城,好在濱城的老領導也樂意接受她。
翟爺爺,這個稱呼她當年從這么叫到叫爺爺,然后十多年過去,又從爺爺叫成了翟爺爺!
十多年啊,萱萱從出生到長大!而人生又有幾個十年呢!
至于萱萱,當初跟翟有攸協議離婚的時候,俞惠就強調了,她寧可不要財產,也必須把萱萱帶走,她不想自己的女兒面對一個后媽!一個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的人!
不管翟有攸怎么懇求,怎么耍無賴,這個婚是離定了,她和孩子也走定了!
現在再回想起當年,自己咋就稀里糊涂答應了翟有攸的求婚,為了那么點金子,就把自己賣了?
以前俞得水(俞惠親爸)有錢就變壞的例子,她是忘的太徹底了,也許俞惠自己也在下意識的否定過,覺得翟有攸和俞得水不一樣,不會對不起她們母女。
可是事實證明,男人有錢就變壞,這是一條約定俗成的規律,不變壞的人都是稀有物種,而自己根本沒有那個中大獎的命,自己選擇的仍舊是個平常物種,而不是那個稀有的。
俞惠最近給翟有攸打過好幾次電話,約他把時間空出來,兩人到民政局去把婚離了,可是每次都是約好了時間之后,翟有攸都缺席,不是說有急事,就是要出差的,這不是拿自己逗悶子,開玩笑么!
俞惠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足夠的耐心了,要是等兩人真正分居兩年,再能辦離婚手續,就相當于又給翟有攸兩年的反悔時間,而她怕在這兩年時間里,翟有攸再死纏爛打下去,自己一時心軟,原諒了他。
俞惠有時候也鄙視自己,怎么就對翟有攸那么心軟,他都做了那么多讓人憤慨的事,自己不管是真瞎還是假聾,還是原諒了他好幾次。
這次要不是那個女人挺著個大肚子來找自己,恐怕自己還會像以前一樣,覺得這些人就是想挑撥離間而已。
主要是,這個大肚子的女人,竟然是自己介紹給翟有攸認識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這翟有攸還是個人么!
幾年以前就有人給俞惠打電話,說是翟有攸的女朋友,讓俞惠識趣的離開她們的翟大哥,不要因為兩家世交,就覺得自己是地位不可動搖的。
這些女人還說,她們翟大哥,早就厭煩了俞惠的那副假清高的模樣,一點都不知道情趣。
有的更過分,說不要求名分,反正她們都聽說了,她和翟總是各過各的,那就各玩各的就好,大場面里她仍舊是老大,她們這些小的絕對不會出現...
俞惠也拿著通話記錄問過翟有攸,翟有攸回復的很肯定,這些人都是一些不良于行的女人,他是不可能跟這些人有瓜葛的。
翟有攸說,那些人有的是吃飯時候認識的,他都在大伙跟前明確說過,自己是有家有口的人,可是每次供應商都拽著幾個女的過來,說是公司的職員,他也不好把人家公司的職員趕下桌不是。
等吃完了飯,大伙一般就會張羅去唱歌,然后這些女人就會不要臉的貼上來,目的還不是為了完成公司給她們的任務。
他翟有攸也不是傻子,放著這些人給他下的圈套,他就閉著眼睛往里跳?
俞惠聽了,雖然表示自己相信翟有攸,可是也有疑問,為啥這些女人會知道自己的電話?
翟有攸說的跟干脆,“因為你是我翟某人明媒正娶的老婆,整個圈子里都知道,要想要個你的電話,那還不容易?”
“可是,這些女人要是跟你沒關系,干嘛甘愿冒著被你封殺的風險,給我打電話?讓我知道了,對她們能有什么好處?”
俞惠雖然腦子聰明,可是對社會上這些男女關系,確實不那么了解。她很不明白,這些小姑娘,干嘛就非盯著別人家的男人窮鬧騰,找個完全屬于自己的不好么。
“這就是他們的劣根性唄,誰像你那么明事理,家教好!她們肯定是這么想的,既然她們得不到,也不能讓我們過好日子,總得讓我們膈應一下,最起碼能讓我們吵一架,也是好的。”
翟有攸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會胡謅八扯了,而且是摸準了媳婦的喜好,睜眼說瞎話。
“她們不知道的是,我翟某人的媳婦足夠聰明,根本看不上她們這些小伎倆,而且對她老公足夠的信任,不會相信那些莫須有的事的。”
說完,翟有攸還摟著俞惠,親昵的親了親她的額頭,幫她順了下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