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壓在地上,用了自己修行的縮骨功,也無法掙脫。
終于是接受了自己無法逃離的命運。
就是這地上,混著魚腥味的土,有些不好吃。
“這馬是從我那偷來的,我過來抓人,沒嚇到你吧....”
“沒事沒事..”
那人瞧見這明晃晃的鋼刀,就算有也得說沒有。
王澈臉色從容,用那韁繩將這毛賊捆的嚴嚴實實后,放到重瞳的背上。
至于那被擄過來的馬..
那寶馬也是通人性的,它瞧見王便低下了自個的腦袋。
平常它也只會對風蘭雪這番作態。
當然,重瞳背上的那毛賊就沒那么好運了,這馬時不時湊過腦袋去咬他一口,馬雖吃草,但這牙口可是好的很。
一口下去,直接痛到昏厥。
做完這一切,王澈才將眼睛望向這人。
“你這懷里的東西,給我看一眼..”
“.......”
他就知道逃不了。
見他不情愿的模樣,王澈擺了擺手:“不愿意就算了...”
“沒...”
他諂媚的將自己懷里的珍珠掏出來兩個遞給了王澈。
這珍珠入手,一陣清涼,再用望氣術一望。
這哪里珍珠啊..
分明是某種詭物的卵,在他眼里,這卵中有骨,不日便會從中鉆出。
他目光一凝,手掌用力。
這珍珠在他的手里湮滅成了粉,竟然與平日的珍珠一樣....
至于另外一顆,他則是留了下來,準備帶回去給老師看一眼是什么情況。
“這是..”
對面的人也不知道王澈是在做什么。
“這珍珠中有詭,你還是趁早丟到火堆里面吧..”
“詭?!”
那人臉色一變,義正詞嚴的說道:
“我一定會銷毀它的....”
“......”
王澈瞧他緊攥起來的手。
搖了搖頭,也不在意,這詭早已在無形之中侵入了他們的心神。
與那貪欲糾纏在一塊。
無藥可解,無藥可救...
他望向那片燈火通明的地方,此刻依舊絡繹不絕的有人將那魚上交給這個黑影,再用自己的刀子,割開那暗藏著無盡珍珠的皮囊。
絲毫不在意自己的雙手已經沾染上了莫名漆黑的血液,腥臭無比。
“走了..”
他騎在重瞳背上,帶著這鳳血寶馬,朝著黑暗中疾馳。
這人呆愣的看著王澈離開。
嘴里喃喃道:“我家可是世代做這珍珠的行當,你莫要騙我,這可是一頂一的好物,賣到那大戶家里,可是能換千金的.....”
他緊了緊自己的衣服,在這夜色的掩護下,朝著自己家的方向一路小跑過去。
“......”
閑來沒事的管事按照往常,巡視一下馬圈,添加草料,清理馬糞。
這活原本不是他干的,但那負責這事的伙計今天告假,所以這活只能落到他的頭上。
誰讓他是管事呢,管這些管那些的事...
哐當..
他手里的鐵鍬忽然跌落......
一個大洞映入眼簾。
驛站管事眼神渙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隨后..
他腳步急切,想要看一下到底丟的是哪匹馬..
當他盤點了一下這馬的數目的時候,發現只少了一匹內心稍定。
但...
發現是一匹鳳血寶馬的時候,他的魂已經離體,渾身無力只能依靠在墻壁上。
一點一點的扶著墻離開。
這半年辛苦賺的錢,恐怕都得賠出去了。
如果那人難說話的話,還得更多...
做生意就是這樣,總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他緩了半響之后,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屋內。
這馬圈得抓緊修補,這丟馬的事情,也得跟那客人說清楚。
“咴!!”
一聲馬鳴,忽然在這管事的耳邊響起。
他心情煩悶,聽見這聲更煩了,只是讓了路,依舊低著頭。
“管事..”
聽到這聲叫喚,他這才抬起頭來,瞧見一熟悉的面孔騎在馬背上,而在他身后,是那匹失蹤的鳳血寶馬。
王澈將那偷馬的人丟在了管事面前:“就是這人偷了我們的馬,你看下這哪里有衙門,把他送過去吧..”
管事抬起頭,有些不敢置信,大喜大悲,失而復得的事情居然發生在他的身上。
他定眼一瞧,那個被捆成粽子一樣的人,是熟人。
他眉頭跳動,嘴里怒罵道:
“張三你個吝不混!!”
這人經常就在這附近干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因為他早年投靠了一個幫會的頭目,有人做他靠山,所以只要他干的不太過分,其他人都是忍一忍就過去了。
眼下....
管事的嘴角壓抑不住的笑容。
他蹲在這人面前,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蛋。
再無往日窩囊模樣。
張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軟蛋,居然敢如此挑釁。
“你知道你偷的是誰家的馬...”
管事輕笑道,不顧這張三恐要吃人的表情,將其拎起。
“多謝小哥找回這馬,我現在立刻馬上就把他押到衙門去...”
“你敢,你知道我背后的那人不是嗎?”
“那又如何...”
這伙人的身份,可是連他那靠山都是聽了都會連夜收拾東西跑路的。
張三聽到這話,暗自嘀咕道:“那又如何,我可是山寨主的弟弟,他一定會過來救我的...”
他惡意的盯著管事身旁的那個少年,嘴角彎起陰冷的笑容。
從他的口型可以看出一句話:“你們給我等著..”
王澈:“......”
居然有人真的這么囂張,目無王法。
更別說,他人現在還在他們手上,他怎么敢的...
“給我老實一點...”
已經雄起的管事,一拳直接蓋到了這人的臉頰骨上。
“你以為你很牛嗎?這年頭出來混是要講背景的..”
張三:“......”
管事內心道:
“爽!!”
不過沒多久他又倒回來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小哥,能不能幫我去驛站里面叫幾個人過來修一下這馬圈啊..”
“行...”
王澈點頭應承下,這人的真實面目原來是這樣的,真是海水不可斗量,真人不可貌相...
回到驛站,王澈跟另外一人說了這事。
便馬不停蹄的跑上樓,來到老師的房前。
里面燭火搖曳,表示里面的人還沒有睡..
扣扣扣...
“進..”
王澈推開門,發現里面不止一人,封一凡也在老師的跟前不知道說些什么,當他眼神與王澈的眼神對上,莫名的慌亂。
如果他猜得沒錯,這師兄怕不是又在說他的壞話了。
“剛說到你,你就來了,這大晚上的你去哪里了..”
桑老頭有些無奈的問道,原本這事情他是不管的,但怎奈這封一凡說的繪聲繪色的。
好似王澈是真的一個人去那些不該去的地方瀟灑去了。
房間都沒進去..
“這馬被人偷了,我去追,發現了他們祭祀河神的地方,在那里發現了這個...”
王澈一邊說道,一邊將手里的珍珠遞給了桑老頭。
他接過珍珠,將其放在燭火下打量,渾濁的眼珠子莫名的光閃過。
“這詭物就是那河神弄出來的嗎?”
“沒錯,我懷疑那河神不是神邸,而是某種能夠生產珍珠的詭物。”
“你還記得地方不..”
“記得..”
“封一凡,王澈,你倆今晚跟我過去看一眼..”
桑老頭將斗笠從桌子上拿起戴好,頓了頓道:“原以為這個任務你們自己是可以完成的,但現在來看有點棘手...”
“好..”
王澈與封一凡對視了一眼,迎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