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世子爺入宮兩次
- 前夫剛薨,我再嫁成了皇貴妃
- 踏江星
- 2033字
- 2025-02-22 19:51:10
自在樓。
阮桑枝捏了捏眉心,指尖觸碰到皮膚的剎那,才發覺自己竟然學到了幾分蕭洪山的影子。
她木然的將手放下,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孫大人,對這些酒樓里的吃食也有研究?”
孫伯恩愣了一下,笑著解釋:“回娘娘,并非如此,只是微臣的內人是江南人士,就好這一口甜點心?!?
“您面前的這個叫蓮心糕,據她所言,是京城最有江南味的點心?!?
“蓮心……”
阮桑枝臉色微凝,嘴角快咧到耳根的孫伯恩陡然一驚,連忙收了神情,規規矩矩垂首站好。
茯苓聽見這個名字,只覺得后背泛著一股涼意,她看向阮桑枝,在得到準許的眼神之后,試探性的開口:“孫大人,這宮外的點心可不是想帶就能帶進來,您可知來處?”
來處。
孫伯恩顫了一下,在心里默念了幾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緊接著飛快的瞥了一眼阮桑枝,撩袍跪在地上,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娘娘,微臣入宮以來,一直安分守己,本分行醫,從未做過多余的事?!?
“但念在那人與娘娘關系特殊,臣不知隱瞞是對是錯……”
“講?!比钌Vγ碱^微挑,不由得也生出幾分興趣。
“是?!睂O伯恩擦了擦額頭的細密汗珠,在太醫院待了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消息聽的比開過的療方還多,可要他自己去“告狀”,那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娘娘,前些日子慕容大人喬遷新居,于自在樓設宴,偶然見一女子,容貌非凡,便送入宮獻給皇上?!?
“微臣、微臣也是意外得知,那女子與南康王府的世子爺關系匪淺,這前前后后也不過半月,世子爺都入宮兩次了?!?
憑阮商陸的身份,無召入宮已經是逾越,說到底還是拿這位“皇貴妃”的姐姐當借口。
雖然想的明白,但阮桑枝的臉色還是瞬間就沉了下來。
她不敢拿短短幾年的“姐弟情”去賭人家血濃于水的羈絆,卻也不想在失去云沖之后,再和阮商陸刀劍相向。
“郡主?”
阮桑枝一回頭,對上茯苓擔憂的眼神,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才看向膽戰心驚的孫伯恩:“南康王府家教甚嚴,世子尚未婚配,往后莫要傳出這些話了。”
“至于他和那位美人什么關系,不如讓我來講更好。”
阮桑枝抬眼,見沈枯那張臉,又收回了打量的視線。她轉頭對正欲離開的孫伯恩道:“孫大人留步?!?
孫伯恩一愣,老老實實的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雙手虛握放在膝蓋處,和大大咧咧靠著椅背的沈枯形成鮮明的對比。
“南康王世子應當還沒有在點心里下毒的本事,本宮想請孫大人解惑,這毒又是什么來頭?”
阮桑枝說著,還將有些不成形的糕點往沈枯那邊推了推,后者也沒什么顧忌的接了過去仔細端詳,只有可憐的老太醫眼觀鼻鼻觀心,正得寵的皇貴妃和皇上的心腹權臣好像很熟稔的樣子?
老天爺,不敢多看一眼。
“回、回娘娘,這毒短時間內沒有發作跡象,且并不致命,只是、只是會令女子難以受孕?!?
阮桑枝挑眉,那位蓮美人費盡心思的整這一出,就為了這個?她心底是有些懷疑的,畢竟蕭洪山瞧著可不像是熱衷于男女之事的那種皇帝。
更不像是能安安穩穩等到兒孫繼位的那種皇帝。
“娘娘中招了?”
沈枯看她的目光毫不收斂,讓阮桑枝莫名感覺自己像是只被鷹隼盯上的兔子。
“嗯,點心挺好吃的?!比钌Vo所謂的聳聳肩,隨口敷衍道:“反正跟死人也生不了孩子,你又是個太監,沒什么影響。”
“是嗎。”沈枯皮笑肉不笑的坐直了身子,威脅般的瞥了一眼孫伯恩。
孫伯恩……把頭低的更厲害了,恨不得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阮桑枝這時才像終于發現孫太醫的窘迫似的,笑瞇瞇的道:“孫大人,我記得宋昭儀也沒躲過?想來她應當是很在意的,就勞煩您多上上心了。”
“是、是。”
死腦子快轉啊。
孫伯恩只一味的點頭,并不知道皇貴妃這句“上上心”究竟是要自己好好治,還是放任宋昭儀自生自滅,又甚至上加點料?
“還不走?”
聞言,年過半百的老太醫又是一哆嗦,沈枯的威懾力可比身側的女子要重多了,這畜生一言不合上真要動刀子殺人的。
于是孫伯恩連忙點頭作揖的溜出去了,在門口碰見侍衛的時候,才恢復了些許安全感。
“這是皇帝的寢宮。”
阮桑枝伸出一根手指,撐著沈枯的額頭,讓他與自己保持距離。
“娘娘不該跟他回來?!?
他的眉眼與此前在自在樓并無半點分別,可阮桑枝還是清楚的感受到,軀殼之下的魂魄已經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人。
說不失落是強撐的。
沈枯也把她片刻的失神和落寞看在了眼里,不由得狠咬了一口自己的腮邊軟弱,才能云淡風輕的裝作從容:“我這里有封一刀的消息,要不要聽?”
阮桑枝眸光一亮,這等同于廢人的日子她已經受夠了,如今更是恨不得馬上見到師父:“他人呢?進京了嗎?”
“在京兆府?!?
“嗯?”
好好好,師父除魔心切。阮桑枝深出一口氣,默默給封一刀找了無數個借口,卻在觸碰到自己毫無知覺的腿肉和無時無刻不在隱隱作痛的靈臺時,神情黯淡了一下。
“是在解決林策的事嗎?”阮桑枝開始擔心起來,若是師父直接把那孩子一把真火燒了,林箏箏該傷心成什么模樣。
沈枯抬手撫平了她眉間的愁緒,漫不經心的回應道:“或許是。”
接收到阮桑枝懷疑的眼神,他有些惡劣的勾起唇角:“娘娘最好有點心理準備,據我得到的消息,您那位師父的狀況可能也好不到哪兒去。”
“你這是什么意思?他受傷了?把話說清楚啊。”
豈料沈枯眉頭一皺,突然就換了副嘴臉:“你就有那么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