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萱給對方發了消息。
“你是?”
吳傾剛洗完澡,擦著頭發看著手機,鏡子里個高腿長的男大皮膚白皙,頭發滴著水微微凌亂。
“怎么?姐姐這么快不記得我了?非禮完我就不認識了。”
陸萱心跳如擂,這熟悉的腔調,不是夢里那蜜糖般的年下男大還能是誰。
“你是吳傾?”
吳傾失笑一聲,當即發了條語音過去。
“姐姐,我得有多不起眼呀,你都不記得我了,我好傷心。”
年輕磁性的嗓音帶著撒嬌的軟儂之意,陸萱聽的臉燙。
“哈哈,記得記得,可我記得,我們現實不認識呀?你怎么會有我微信。”
吳傾覺得奇怪,打字問道:“姐姐,不是你要主動加的我微信嗎?怎么就現實不認識了?”
陸萱覺得撲朔迷離,什么?我昨天晚上的夢怎么成現實了,靈異事件,絕對!
陸萱雖然心里想不明白,但和吳傾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陸萱打字道:“那個,吳傾,你就別叫我姐姐了,挺著怪別扭,叫我名字就行。”
吳傾回復:“好,我就叫你萱萱,那你就叫我傾傾。”
親親?陸萱摸了摸臉,這小子,跟蜜罐子一樣,齁甜。
馬慧要去鎮上賣毛豆,但她又不好意思一個人去,叫上陸萱陪著一起。
二人就站在攤子后聊天,有人問,就說一下價格,順帶笨拙的夸夸毛豆。
陸萱突然想到一個荒唐的想法:“要不把肉肉接過來,面前放著碗。”
馬慧忍笑搖頭,“你是不是有病?”
陸萱繼續道:“再找個紙牌寫上小作文,我都想好了。今有一犬,于高速公路發生車禍事故;無辜狗子半身不遂,主人窮苦不得救治。肇事者逍遙法外,狗主人傷心欲絕。愿好心人多多施以援手,助狗子脫離苦海。”
馬慧笑罵搗了陸萱一錘,“明明肉肉被撞破了頭,怎么壞了腦子的是你?那不是乞丐嗎,讓狗乞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陸萱將手里剝下的毛豆砸向馬慧,“我還不是為了肉肉,想著有了錢還能做治療費,總不能讓它余下的狗生就這樣度過吧。
再說了,怎么能算乞討?這叫愛心眾籌,而且肉肉又不是人。它哪懂什么羞恥之心,它恐怕更想快點站起來跑起來呢。”
肉肉整天悶悶不樂,二人也是發現原來狗也能跟人一樣有那么多表情和情緒。
以前能跑能咬的時候,肉肉充滿陽光還有囂張。如今,狗臉整天無精打采的耷拉著,一雙眼睛里仿佛失去了光彩。
陸萱抱著胳膊說:“你說,狗會不會也得抑郁癥?”
馬慧表情不信,“怎么可能?狗又不是人。”
陸萱搖頭,“有時候人活得不如狗,再說人能抑郁,狗怎么就不能抑郁?你看看肉肉,它現在天天憂郁的。”
馬慧問:“那能怎么辦?給它請個狗屆的心理醫生?”
陸萱憋笑,“你還挺有梗,我覺得你來暫任心理醫生一職不錯,還能促進你的就業。”
馬慧追來打陸萱,“說什么呢?”
陸萱繼續嘴賤道:“你說我以后當個獸醫,你給狗治心理疾病,我給狗治身體疾病。完事了治不好,咱們再整個寵物殯葬,我刷到那個寵物殯葬也挺能掙錢的,錢不都被我們掙了嗎?”
馬慧氣笑,“你牛逼,反正咱們不能總埋自己養過的,還得埋別人養的。”
陸萱繼續道:“我覺得肉肉就是咱們的活招牌,反正你我都不工作,不如掙點錢給肉肉治好還能賺點外快。”
馬慧笑問:“怎么說?”
陸萱摸了摸肉肉的腦袋,“我們先宣傳一下,把救治肉肉的事跡發揚光大。他的頭是我包扎的,后面心理治療就看你的了。”
陸萱大晚上想到肉肉,文思泉涌,當即在網上學了篇短文。
#一失足成千古恨,狗子回頭半生沉#
……關注愛寵一生,活得久活得健康活得快樂才是真的寵愛。
這是最后一句,附帶上馬慧的電話。
次日,馬慧就接到了電話。
事后馬慧激動的搖晃著陸萱的肩膀,“陸萱,那會有人打我電話,說請我去給他家寵物治療一下心理。加了微信就轉了五百訂金!你牛呀,寫篇小作文這么牛。但是,我不會什么寵物心理治療怎么辦?”
陸萱也犯了難,昨天晚上純屬心思過頭了,這,這,“要不試試?我看你們都說了什么。”
馬慧把手機遞給陸萱,陸萱念了念:“鄭鑫,鄭鑫,等等,這么耳熟。”
“怎么了?”
陸萱這才想起來,這好像也是夢里出現一瞬的人物。
“這到底什么情況?我難道真精神分裂了?不對,還是我有什么特異功能。”
馬慧聽說后,咽了咽口水,“你說的如果是真的,那我們怎么辦?”
陸萱想了想,“那個吳傾太甜言蜜語了,我都有點陷進去了,最近就沒理。
這個鄭鑫不像缺錢的主,要是我們真能治好他的狗,肉肉治療的錢不就有了嘛。”
“那要是治不好怎么辦?”
馬慧擔憂道。
陸萱想了想說:“那我們先去看看嘛,撫慰寵物你總會吧。實在不行了行,再坦言你能力不行大不了退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