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刑!奧特曼?!
- 卡牌!偶像?奧特曼?!
- 摩卡咖啡杯
- 5103字
- 2024-08-21 22:54:39
光芒下,渾身被輝光所環繞的巨人降臨來到這片大地,這是在舊時代被稱為【超人】的存在,而如今,在這些曾經歷過【神之七日】的人們口中,祂的名字被稱為——【奧特曼】。
“有了有了!”聚集在防御點地堡的人群中有一個聲音喊道,眾人便迅速圍攏過去。TikTok的直播畫面上,主播拿著拍攝設備應該是站在了自家的樓層內,鏡頭朝向窗外,正好將遠處的戰斗完整轉播出來——環繞輝光的巨人將地上的人型生物抬起,原本環繞在巨人周身的輝光像是尋找目標的觸手逐漸蔓延到那緩慢升起的人型生物的軀體上,慢慢地,那人型生物被光芒托舉著高懸在巨人頭頂,而巨人依舊猶如神明佇立在半空之中。
鏡頭只能拍攝到巨人的背面,被高舉到天空的人型生物在掙扎著,為了更加清楚的觀察,直播的人將鏡頭捕捉放大到極致:模糊的像素中,巨人周身的輝光像是在不斷蠶食著生物的軀體,即便祂費力的掙扎也是于事無補。
地堡的眾人靜默地盯著直播畫面中發生的一切,那放大的模糊像素畫面中生物快速閃動著紅色微光的晶體頭部似乎流露出不存在的恐慌情緒,祂在不斷掙扎不斷試圖哪怕是移動一根手指擺脫掉渾身逐漸吞噬著祂的光芒,恐慌的情緒讓祂頭部晶體的閃爍愈發激烈。
“小心!”一聲吶喊兀地從角落傳來,眾人緊繃的神經瞬間被再次繃緊,還未等眾人將視線望向角落的肯特,直播中那被巨人光芒所拘束天空的人型生物朝著巨人頭部激射出一道赤紅的射線。那像是這個生物面臨死亡最后的搏命,但出乎意料的,巨人的光輝在這激光消逝的瞬間便逐漸暗淡下去,原本懸浮在半空的巨大身軀也脫力般降落在地面上。
生物似乎咬準了這次機會更加拼命掙扎起來,原本環繞祂的光芒也在一點點剝落。在最后一絲光芒也即將從巨大生物身上散落之際,巨人后撤一步蓄力高躍在空中隨即一拳將還沒反應過來的巨大生物轟飛在遠處的地面。
巨大生物在地面上翻滾數圈尖利修長的雙臂插入地面穩住身體,借助詭異的肢體臂長祂彈射撲向懸浮在空中的巨人;就在眨眼之間,巨人雙臂十字交叉在胸前。
“那是……斯貝修姆射線!”拿著手機觀看直播的人下意識說出了巨人在眨眼間自手腕處迸射出刺眼的粒子沖擊的名稱;那難以被直播設備收錄的超強光亮幾乎是在頃刻間在飛撲的人型生物頭部晶體側面開出一道巨大的豁口;強烈的射線沖擊將生物沖飛回遠處,還沒等生物再一次做出反應,那懸浮于半空的巨人渾身再一次散發出隱隱微光。
原本在晶體中翻騰躁動的黑色焦油從晶體裂口中涌出,那生物渾身開始顫抖起來,頭部的光芒也似乎因為晶體的破碎變得難以控制開始無規律地閃動。巨人再一次抬起手臂指向那半癱在地的人型生物,自指尖散發出的光芒再一次將生物全身吞沒,而這一次,在光芒編織的繭中,巨大生物仿佛遭到了極大的痛苦,渾身蒼白的皮膚似在被無數無形的手在撕扯,隨著光繭伴著巨人緩慢抬起的手臂而再次升至半空,巨大生物的軀體在被光芒逐漸撕裂分解,直到最后的結晶也在光芒中破碎。
光繭在空中消散,巨人周身的光芒開始更加耀眼。就在地堡內眾人終于將緊繃的神經放松之際,直播中攝影者突然發出的喊叫讓眾人又一次將目光集中在了畫面上已經與光融為一體的巨人身上——“那是【消防隊】!是【消防隊】的飛機!他們這個時候來干什么?”
還沒等拍攝者反應過來,巨大的沖擊將拍攝者和攝影器材掀翻在地——一支巨大的長矛自巨人的背后深陷入大地之中,巨人就這樣被殷紅的長矛定死在了大地之上。那盤旋在巨人周圍的黑色戰機猶如等待啄食腐肉的禿鷲,探照燈不斷照射在失去光芒的巨人的銀色軀體上。
地堡的眾人再一次陷入了長久的沉寂,這一次是震驚,是不解。白井似乎早已料到如今的結局,也從人群外圍撤步退到了墻角,“小哥,我和你說過對吧,不過那些話可不能讓這里的人聽到……”就在白井將目光放在蹲坐在墻角的肯特身上之時,肯特的狀態讓他迅速喊來了一名防衛員。白井把住肯特的雙肩,粗大的手掌在他的雙肩上不斷拍著,防衛員在見到肯特死盯著手中卡牌,雙眼翻白,太陽穴青筋暴起的模樣也是迅速在人群中尋找懂得醫務的人員。
“小哥!小哥!”白井不斷拍打著肯特的肩膀和臉頰,但定坐在原地的肯特像是雙眼被手中的卡牌拴住難以移動分毫,白井似乎也注意到了他手中的卡牌,于是立即掰開肯特的手指將卡牌一把奪過。在卡牌脫手的剎那,肯特雙眼一閉立刻脫力全身軟了下去。
“……”
“啊……僅有一次的人生……將心扉敞開吧。”(唱頌)
“來吧,現在正是綻放的時刻……盛開的花蕾,開始盛開絢爛的火之花……”(唱頌)
小號、長號緊接著是在鋼琴琴鍵上快速起舞的指尖,小提琴輕快拉彈與舞臺上身著紅色艷麗禮裙的歌手優雅的女聲唱誦回響在耳邊……“將五感不再拘束,心之本音將會溢出……換上嶄新的舞鞋,隨著心的旋律雀躍……”(唱)
肯特被平放在一處支架床上,白井守在他的身邊,看著肯特太陽穴依舊鼓脹的血管,白井對手中的卡牌感到質疑,如果肯特沒有方才懂得醫務的人所說有著家族病史,那么一切的問題就是他死盯的這張印有白色十字的怪異卡牌了。
[生物災害出現第三年——災元年一年]
七位自地球之外降臨而來的光輝巨人將摧毀海洋的巨大生物毀滅,普照的圣光并不止是將這不該出現在這星球之上的褻瀆的腫瘤消除,將腐壞的死肉留給地球自己花上千年甚至更久來治愈;那在瞬間將洶涌海嘯撫平如明鏡的奇跡光壁將巨大生物所玷污的一切黑色污染都蒸發凈化。將一切因為抵抗這巨大生物造成的損毀都如同時光倒流一般恢復到了原本的樣子。
原本財產被摧毀的人贊頌祂的功德、親人在此犧牲的人感恩祂的施以的恩賜、幾乎無人不感恩歌頌祂所帶來的奇跡。直到人類學會了掌握不該屬于這個世界的力量。
如果說人類的進步在于發明了交流電,學會了利用蒸汽動力以及到如今熟練利用核能源,那么對于自舊時代起便對此開始研究的,對這些來自未知生物力量的掌握,這又將人類帶入了一個新紀元。
于是,再一次讓人類感到絕望的巨大災難中窺見輝光巨人的奇跡降臨之際,對力量渴望的野心也就油然而生。
十分的奇妙,在混沌的意識中,自己像是旁觀的第三者,卻在似乎意識到這一點后又變回了自己;自己的身體不再拘束于規則的四肢五感,在蒙眬中即便是深游的魚尾與高翔的鷹翅都能同時出現在自己的這幅如果還能被稱之為軀體的身上。肯特就在如此混沌的意識中模糊變化,眼前的畫面光怪陸離,像是將色盤混攪在桶中又把黏膩的色膏鋪開在水面上展出一副扭曲的沒有規則的色彩。
“將五感不再拘束,心之本音將會溢出……換上嶄新的舞鞋,隨著心的旋律雀躍……”(唱)
“AOYAMA……AOYAMA!”在逐漸逼近的暗紅色幕布下,身著酒紅色優雅舞裙在聚光燈下翩翩起舞的身姿瞬間貼近面龐,肯特兀然意識到這并非真實,一股力量將他從這混沌中扯出。
“謝謝你,相信我。”
肯特從床上彈起,他無意識地念著這句話:“謝謝你……相信我……”。眼前不再是防御點堡壘混凝土澆筑的簡磚墻壁,刺眼的白熾燈光一時讓他的眼不適應。下意識望向窗外,看來戰事已經告一段落了,記憶中酒紅色的天空不再,黑夜中霓虹點亮的街道與川流的車流無不告訴著肯特昏睡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至少在這段時間里此處被波及的損壞地方已經架起施工高架,不知何時昏迷的自己也被轉移到了這處被戰事波及較小的城市醫院中。
包里手機的震動讓肯特想起自己還有帶著隨身物品,他從包里摸出手機,隨著手機摸出來的還有一封信。肯特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夜晚的十一點,不記得那天空中出現黑球的日子具體是幾日了,于是肯特也就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封信件上。
拆開信封,里面倒出了三樣東西,那張印著三枚白色十字的卡牌壓在白井大助的名片與一封折疊的紙上。肯特展開紙,上面是白井留下的:“小哥,你的身體還好嗎?我是白井大助,新都早日報的主編。這次的事故真是十分遺憾,誰也難以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災難。我們也算是有緣一場,我還有一件事需要與你商談,如果你身體無恙且愿意赴約,那就請來鄙社吧,隨時恭候您。——祝您身體早日康復、白井大助。(附:新都早良區三丁目12-5-1 HAYABIBIRU 7F)”。
肯特檢查了隨身包里的個人卡儲蓄卡信用卡等重要證件都還在,于是便靠著床半躺下來。他的精神實在疲勞,就像是經歷了高強度的集中注意力的工作,即便是昏睡了如此之久大腦的疲勞也是依舊沒有緩解。
拿起躺在被子上的那枚卡牌,隱約記得卡牌金屬的邊框上刻下了“相信我”這段文字,但此刻翻看卡牌,正面反面都不曾有任何剮蹭過的痕跡,唯一有的文字也就只有鑲嵌在那暗紅色球體上醒目的有著隱約金光的三枚十字下面的“【第三個奇跡】”這段字。
“第三個奇跡……”那恐怖的災難場景肯特不愿再去回想,但他此刻想到需要和家人報個平安,于是便在LINE撥通了老媽的電話,在幾秒的連接后對方在第一時間便接通了。那頭也如肯特意料的,傳來了自己老媽焦急的聲音。
簡單的幾句話就是最好的安慰,肯特讓媽媽不用擔心自己,將話題扯到家常也問了問家里還在高中的妹妹的情況,東拉西扯兩人聊了半小時,最后在肯特媽媽的一句注意安全后結束了通話。肯特放下手機長舒一口氣,想要安慰老媽故作輕松更是讓他感到無比疲勞,現在他想要拋開手機,在一些簡單的東西上釋放自己高壓的神經壓力——包里只拆了兩包的卡牌。
想到買了五盒的卡牌到現在也只拆開了兩袋,肯特干脆從包里摸出拆開一盒中的三包,抖落幾下撕開一包,還是五枚卡牌,簡單看過了前面四枚后,翻過最后一枚,那卡片與前兩張【萊布西魯】、【第三個奇跡】設計有所不同,金屬的邊框被精致雕刻的硬木替代,憑借摩挲的手感,這樣的紅木料似乎并非廉價,這讓肯特感到詫異,700日元的卡包到底是怎樣的想法會投入如此之高的成本進行制作?若這是商業行為,那簡直是藝術家在表演慈善的行為藝術;將如此高價值的藝術作品以這樣低廉的價格進行市場銷售,哪怕是富豪也不會干如此愚蠢的生意。
【杜蘭達-巴利】——這枚木質邊框的卡牌上鑲嵌著這個名字;酒紅色的硬卡面上一個渾身沾滿惡心粘液的白色人型生物張開雙臂,在背后的黑日之下,這個人型生物猶如被砍斷頭顱的人體十字架。整個畫面采用了宗教教堂中最為常見的彩色碎花玻璃的形式拼組表現,整個畫面使用的色相色階十分靈動,加上外層特殊處理過撫摸起來有凹陷的亞克力膜,整個卡牌的藝術價值更上一層,這樣高級的藝術品讓肯特更加感到興奮,如此的收藏哪怕是在自己老師的收藏處恐怕也是難得一見。
拿起下一包,卡包的厚度似乎有所不同,順著缺口撕開口來,五枚卡牌順著攤在手中;前三枚倒也是與前邊并無別樣,第四枚硬質亞克力板包裹的卡牌讓肯特疲憊的精神立馬激靈起來:黑色的馬克筆跡下是身著優雅露肩酒紅禮裙,拿著舊世紀圓形隔膜電容麥克風的美麗女性寫真!
“A! AOYAMA!這是AOYAMA的簽名啊!”肯特也顧不得剩下的卡牌了,這樣小的概率竟然真的讓他遇上了,忍不住的興奮讓他忘記了此刻是在醫院隔間,興奮的喊聲自然引來了值班的看護士。
已經睡得夠久了,在被檢查記錄了身上各項數據后,肯特詢問了看護士的意見后來到了自己病房窗外可以望見的一處橋邊。夜晚的風讓他鼓脹的頭沒有那么疼了,手里還捏著那張AOYAMA的直筆簽名,肯特看著卡牌傻笑著像是一個買到新玩具的小孩,似乎有了這張卡牌,渾身的酸痛也都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病房里,記錄完肯特各項數據的看護士不小心在離開時踢倒了放在柜子旁的背包,一枚被胡亂塞在背包的卡牌順勢滑落在柜子下,看護士蹲下身用手指夠出那枚卡牌,其做工的精致讓她感到驚訝:金屬的邊框中嵌入一枚硬質塑料的卡牌、卡牌中,也不知哪面是上的畫面中,上下兩面是混沌的波濤,在那中心處,陷入渦流的漩渦中一個海螺般扭曲,渾身猶如化石般千瘡百孔的東西占據了卡牌中間的一大塊位置,無法區別頭部的海螺口探出無數纏繞著毛發的觸手,這觸手衍生纏繞到邊框,特殊處理的卡面甚至呈現出一種黏膩潮濕的惡心感。
看護士看了這樣的卡牌感到一陣惡心,也不知是怎樣的癖好會喜歡如此怪奇的東西,不過她在張望四周后卻將這枚卡牌揣進了自己的口袋,放好倒下的背包后匆匆離開了病房。
“這些在此次災害中發生突發性昏厥的病人請務必著重監察。”這是來自醫院上級的命令,據說這道命令涉及到了最近的競選刺殺事件,這不由得讓收到這條命令的科室醫生以及看護士感到麻煩,本來這樣關乎政治的事情如果處理不好很可能讓自己陷入難以掙脫的泥沼,但作為工作者又不得不遵守這些上頭操控者的命令。
“本次突發性昏厥的病人全部集中到這里了,”科室醫生對一名看護士說到,“一共665人,這是排除掉一切疾病的病人,在未來一個星期內一定要重點監護,如果有人員提出出院要求的一定拒絕,用一切借口留下來。”
看護士點點頭,在他離開后,從肯特病房返回的看護士將報告遞給科室醫生。“177號已經蘇醒了,全身沒有異常。”看護士說道,“剛才他說要出去走走,現在應該是在最近的神田橋附近。然后,我發現了這個。”說著,看護士從包里摸出那張有著化石海螺生物的卡牌放在醫生手中的表格板上。
【D-葛忒諾佐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