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茶站在原地接受了各種目光的洗禮,聽到了村長的話,
什么意思?搶我的豬?
看著紀星茶的表情,567急忙開口,
「宿主啊,你要在這個村里生活,總不能自己吞下吧,要分享!而且你這個身體可是吃了人家十幾年的飯!」
“她吃,不是我吃。”
紀星茶一百句回一句的回復了567的話,
567也很驚喜,畢竟啞巴宿主終于正視它了,
「我剛才要你不理我,被別人發現了那你只能分出去,而且……而雖然她吃,但是你用了人家的身體你不管你好意思嗎?」
「你偉大的喪尸王大人難道還會賴賬?」
紀星茶聽到一句偉大的喪尸王大人頓時點了點頭,確實她最夠意思了,
之前無論是誰欺負她的喪尸帝國都會被她打死。
但……只有這一只哦,以后她才不給。
“吃吧。”
紀星茶帶著施舍的語氣對著周圍人說道,
看著紀星茶似乎沒有什么傻氣的樣子,人們很是驚奇,
“你不傻了?紀丫頭?”
“是好了嗎!?”
紀星茶搖了搖頭,板著臉,“不傻。”
“好啊,好,看樣子是好點了……雖然……雖然……”
“傻子竟然好點了!真稀奇!”
張建國也很驚喜,如果紀丫頭好了,那他死了也能對得起自己的老領導了。
即使現在紀星茶話很少,但是至少現在目光不在渾濁而是透亮就已經很讓人驚訝了,
“丫頭,這是你自己打得?”
講話的是叫李娟,溫溫柔柔,是之前下鄉的知青,在村里結婚,經常給紀星茶餅子。
紀星茶點點頭,她不喜歡跟不認識的人講話。
張建國急忙讓年輕的小伙子抬著野豬,結果需要兩個人才能抬動,
眾人也發現紀星茶竟然一個人也可以!不僅好點了力氣還大!
紀星茶看見食物也沒了,她也不會做,就開始圍著村子亂逛。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空氣中很是悶熱,
紀星茶百無聊賴的坐在樹下看著人們忙來忙去。
正在割稻子的知青們看到紀星茶都表示疑惑,在這個區域干活的知青有十幾個人,聞九肆江安姜妍都在內,
有人表情帶著嘲諷和鄙夷,
“她是誰啊?之前都沒在村里見過。”
“哪來的小乞丐,看起來臟兮兮的,”
“應該是小傻子。”
“啊……就是她啊,看起來確實有點傻。”
“切,呆呆的真可憐。”
紀星茶發現每次不管她到了哪里都很吵,很煩很煩,并且他們的眼神她不喜歡。
真想讓他們消失,已經忍無可忍。
她猛然站了起來,讓圍觀著的人嚇了一跳,帶著煞氣陰冷的目光看向正在割稻子的知青們,
雙眼微瞇,晴空中突然降下一道雷劈向正在講話的幾人,
“啊……”
“啊……”
幾聲慘叫頓時驚呆了沒講話的人,這是老天有眼?
他們五個人整天不干活除了偷懶就是嚼舌根,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講話的幾人身上有了輕微燒傷,頭發都立了起來。
紀星茶也驚呆了,怎么回事,沒死?她的異能已經退步到這樣了??
病毒沒了,異能也下降了??!
聞九肆鳳眸看向正在呆呆的紀星茶,不對勁,他在軍隊呆了幾年,對危險很敏銳,
剛才這個小姑娘身上爆發的殺意不會看錯,而是雷劈,他覺得跟她有很大的關系,
現在卻變得呆滯,是偽裝?還是意外?
幾人倒在地上,周圍沒事的知青回過神來,急忙跑過去救援,雖然這幾人嘴不好,可能人品也不咋的,但是也不能就這么死了,
呆滯的紀星茶看著自己的雙手心情越來越不好了,
「你沒事吧?宿主。」
567看著充滿悲傷的紀星茶問道。
“有事。”
她變弱了,她弱了就會被欺負,她必須要變強。
握緊雙拳的紀星茶斗志滿滿,但是……沒有腦子吃怎么提升異能?
聞九肆不知道紀星茶的心路歷程,只看著小姑娘表情變了又變,是有幾分搞笑在身上的。
紀星茶抬起頭就對上聞九肆探究的眼神,精致的臉在陽光下染上一抹神性,
眼尾一顆紅色淚痣熠熠生輝。
真好看,真可惜。
紀星茶緩慢移開了目光,周圍已經聚集了很多人背著被雷劈的知青去醫院。
————
到了晚飯的時間,張建國對著大喇叭感謝紀星茶打下野豬,告知眾人來大隊分肉。
他先將最嫩的一大塊肉給了紀星茶,隨即每個人排隊或多或少領了塊。
紀星茶拿著肉往破屋走去,坐在門口的凳子上,對著肉面面相覷,
第一她不太餓。
第二她不會做。
“你會嗎?”
567知道紀星茶是在跟它對話,立即跑了出來,跳來跳去,
「啊……宿主,我只是一個物質,星際上的哼哼獸做法有菜譜!」
紀星茶趴在桌子上,菜譜她也不會。
重重的嘆了口氣,紀星茶還是決定找一個飼養員。
「宿主,據我了解,這個時代可以給錢讓別人做哦。」
“你有嗎?”
紀星茶兩句話兩個問題,567突然覺得它沒什么用。
默默的閉上了嘴。
天色漸黑,紀星茶回到了小破床上重新躺下,有什么事情睡醒了再說吧。
————
聞九肆這邊也已經也領到了一塊五花肉,他剛下鄉的時候就自己單獨住,
房子并不大,三個房間一個睡覺一個洗澡一個廚房,
做菜的時候驀然想起了小姑娘直勾勾的問的那個問題,
不過她似乎不是傻子?
很清亮的雙眼,也……很好看。
聞九肆吃過飯回到房間,房間沒有太多東西,一張床一個衣柜一套桌椅,
干凈整潔一塵不染,書桌上放著一些書本,哪怕聞九肆現在下鄉也仍然保持著軍人的習慣。
聞九肆躺在床上很快睡了過去,
不知不覺中,陷入了詭譎莫測的夢境里,
聞家被舉報,家里突然來了一大群人,帶走了全家,爺爺父親筆直的腰桿彎曲,母親的痛哭,無一不刺激著他。
夢中的混亂讓聞九肆猛然驚醒,此時已經陷入深夜,聞九肆靜默的看著窗外直到天光見亮。
聞九肆起床洗漱以后拿起刀和背簍向深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