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八杯酒《消愁》
- 這個明星從塌房后開始封神
- 還在人海里浮沉
- 3761字
- 2024-08-23 11:42:54
“這歌真的太絕了!”
“是啊,我很難想象這樣一首歌曲竟然是張海文寫出來的。”
“本以為是曇花一現,結果沒想到張海文竟然依舊能夠保持如此高水平創作,他這應該算是開竅了吧?否則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進步如此之大。”
“其實我最好奇的是為什么張海文以前寫的那些歌如此普通,難道真就是在扮豬吃老虎?”
質疑的人不在少數,甚至不少懷疑歌曲都是張海文找人代寫的。
可問題是,去查了版權歸屬,就是張海文,這個做不了假。
沒有人會將如此高質量作品版權轉讓與人,除非是傻子。
但傻子能寫出來《嘉賓》和《揮著翅膀的女孩》嗎?
想都不用想,顯然不可能。
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福爾摩斯有句名言:“當你排除所有不可能的選項,剩下的那個無論可能性多低或者多么難以接受,都必然是真相。”
只能選擇相信都是張海文所創作的。
如此一來,眾人對即將上場的張海文就更加期待了。
再次出現在舞臺,臺下議論風向變了。
“誒,怎么我有一種錯覺,張海文好像更有氣質了。”
“對,我也有這樣一種感覺,樣子還是那個樣子,但是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反正就是很吸引人,怪怪的。”
“該說不說,顏值這塊,真的沒法黑,當下內娛,真就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我要是有這張臉,我直接找個富婆包養我了,天天快樂球,豈不美哉!”
“兄弟,你這口味有些獨特,不過張海文這張臉確實讓人嫉妒,當初我要是長成這樣,我女朋友也不至于跟那個小白臉跑了,真他娘氣人!”
“說實話,我現在有些理解那些資本了,我他喵的一個男人看著張海文都花癡了,他們確實也難以把持住,真是難為他們了。”
張海文狀態其實還未調整過來,剛剛聽李雨欣唱完《揮著翅膀的女孩》,他腦海里憑空多出了很多記憶碎片,都是前身和李雨欣小時候那些相處的畫面被強制喚醒,龐雜的記憶,讓他頭疼的就像是被唐僧念了緊箍咒的孫悟空一樣難受。
“道具老師,麻煩一下,把酒拿上來。”
隨著張海文開口,臺下觀眾迷茫了,好好的要酒干什么?
難道說是要酒壯慫人膽?
擔心這一期唱不好,所以拿酒精來麻醉自己?
臺下坐著李璐和李雪,兩人神色各異。
“璐璐,張海文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感覺神神叨叨的,還要酒,該不會是要在臺上施法吧?”
“小雪你別瞎說,哥哥這樣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們不理解,但不能去妄加猜測,待會兒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呃……你真沒救了。”
李雪翻了個白眼,“行吧,我不說了,我就好好看看他張海文還有什么本事,能讓你突然轉性,我還就不信那個邪了。”
工作人員在舞臺正中央擺上八杯酒,呈一個圓形,將張海文圍繞其中。
一切準備就緒,張海文這才開口說道:“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臺下當即就有一個齙牙女生站起來,喊道:“你也知道讓我們久等了,那就好好解釋一下,別和我說你是慫了,想用酒壯膽。”
“行吧,既然有朋友開口了,那我就在這里簡單解釋一下,省得讓大家誤會,以訛傳訛,最后謊言都成真的了。”
“其實我想很多朋友在看了我上一期的節目之后,內心都會升起一個疑問,覺得到底是什么樣的力量,竟然能讓一個詞曲平庸的流量歌手,突然間變成了一個詞爹曲爹,大家一定都非常好奇,對不對?”
當即,臺下所有人都點著頭,甚至一些工作人員也是跟著在點,因為好奇的不僅僅是在場的觀眾。
“大家想知道原因嗎?”
“想!!!”
“那就想吧。”
“???”
現場所有人都傻眼了,這什么鬼?
李雪當即就嘲諷道:“璐璐,這就是你說的優質偶像?別搞笑了!”
李璐面帶笑容,還為張海文解釋道:“小雪,這只是哥哥開的一個小小的玩笑,調節氣氛用的,你要是當真,你就輸了。”
“我輸了?”
李雪就像是突然間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嗤笑道:“璐璐,待會兒回家的時候,我還是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也是為了你好。”
李璐聞言沒生氣,只是笑著搖搖頭,雙眼緊緊注視著臺上的張海文,她相信馬上自己的哥哥就會用奇跡打臉自己的這位小黑子閨蜜。
“好了,剛剛看氣氛太凝重,開個玩笑,大家別放在心上。”
張海文內心在偷笑,因為這一波,收割麻了。
幾百個積分入賬,簡直不要太爽!
“實話實說,可能是以前大家著相了,因為我的臉入坑,所以忽視了我的才華。”
“其實吧,我的創作能力是很強的,只是大家那個時候把我捧上天了,我自己也有點找不到落腳點了,每天都飄在天上,以至于喪失了腳踏實地的感覺,所以創作出來的歌曲就像是空中樓閣,只是空有其形而已。”
“但現在不同了,我這段時間經歷了太多太多,我看清了許多人,認清了很多事,我逐漸找回了自己,所以我的才華便又回來了。”
“大家可能覺得我的話有些荒唐,但是我想說的是,清醒的人,才最荒唐。”
舞臺燈光突然間暗了下來。
“情緒共鳴,啟動!”
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后,張海文沐浴在鎂光燈下,如圣人降臨。
《消愁》
作詞:張海文
作曲:張海文
編曲:張海文
演唱:張海文
悠揚婉轉的旋律隨之而起。
看到大屏幕上打出的信息,不少人臉上露出疑惑,為什么詞曲人是張海文?
這一期的規則,不是應該李雨欣為張海文寫歌嗎?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看不上李雨欣寫的歌曲嗎?
或者說,張海文自信自己寫的歌曲比李雨欣的強?
雖然心中有千百種疑惑,但也只能暫時埋藏,待張海文演唱完畢后再開腔。
旋律緩緩流淌,張海文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也隨之唱響:
“當你走進這歡樂場,背上所有的夢與想。”
“各色的臉上各色的妝,沒人記得你的模樣。”
“三巡酒過你在角落,固執的唱著苦澀的歌。”
“聽它在喧囂里被淹沒,你拿起酒杯對自己說——”
人總是需要一點點的存在感,在茫茫人海,在燈紅酒綠中,很容易迷失自己。
每個人都被推擁著前進。
你是誰?
你來自哪里?
你將去哪里?
無人知曉。
無人理會。
哪有什么感同身受,不一樣的經歷,你永遠不知道別人心里的痛,每個人都像只受傷的小野獸,只能獨自回到洞穴舔舐傷口。
隨著旋律的起伏,酒水輕輕搖晃,折射出舞臺上的斑斕光點。
張海文的目光掠過酒杯,似乎在訴說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寂寞與沉重。
彎下腰,端起一杯,酒杯中的液體,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琥珀色的光澤,宛如他歌聲中蘊含的滄桑。
這世間本來就是紛繁錯雜,每個人心里都有著自己的夢想。
但是臉上卻都充滿著疲憊,因為實現夢想并沒有那么容易。
經過很多次的失敗和掙扎,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放棄。
腦海里無數碎片在碰撞、組合,最后拼湊成一幅幅畫面。
那是前身夢開始的地方……
從小出身平凡,從縣城小鎮一步步走到大城市,最終站在舞臺上,這其中的艱辛,沒有人知曉。
前身羨慕別的孩子的童年,拍卡片、扔沙包、斗陀螺、打魂斗羅……
只是當某一天,他踏進社會這個歡樂場的時候,他發現了自己的渺小。
曾經自己所引以為傲的東西,在那一刻,被現實擊得粉碎。
最后一個記憶碎片,折射出一道落寞的身影。
張海文看到,那是前身躲在角落,冷眼看著周圍一張張冷漠的面孔,自己悶頭喝著酒的畫面。
臺下觀眾雖然在看著舞臺上的張海文,但雙眼是失焦的,因為他們何嘗不是身處在“歡樂場”。
仰頭悶下第一杯酒,張海文目光遙望東方,輕吟道:“一杯敬朝陽。”
再次彎腰拿起第二杯酒,依舊一口悶下,“一杯敬月光。”
“喚醒我的向往,溫柔了寒窗。”
“于是可以不回頭地逆風飛翔。”
“不怕心頭有雨,眼底有霜。”
我們從一出生開始,身上就背負了不止自己一個人,不僅僅有自己的夢想,還有父母的期待。
朝陽代表著希望和生命,月亮則更有個人化色彩。
人最怕,夢醒了,無路可走!
又是兩杯酒下肚。
“一杯敬故鄉,一杯敬遠方。”
“守著我的善良,催著我成長。”
“所以南北的路從此不再漫長,靈魂不再無處安放。”
回過頭來,我們發現自己從沒有過熱血的人生。
因為沒有夢想,所以每天叫醒自己的只是鬧鐘。
懶惰的時候,心情差的時候,甚至也不洗頭。
反正就算精心打扮,也沒人能看懂。
奇怪的是躺在通訊錄里的人每天都在增多,可大部分的人,也許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叫什么。
故鄉,自帶柔情,如同有了呂布的方天畫戟,可以輕而易舉的攻破心房,那看似固若金湯的堡壘,心甘情愿的被她俘虜。
回家是唯一不會迷路的路,五星級酒店的美味佳肴,不如家中母親遞上的一碗熱粥。
見膩了外面的燈紅酒綠,最難忘的,還是故鄉那一盞盞橘黃色的燈,如同慈母含淚盼歸的雙眸。
“躁動不安的座上客,自以為是地表演著。”
“偽裝著,舞蹈著,疲憊著。”
“你拿起酒杯對自己說……”
嘲諷的意味就很濃厚了。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張海文自己,他同樣是躁動不安的座上客。
生活在節奏明快的大城市,每天渾渾噩噩在城市里游走,麻木不堪,以至于都忘了停下腳步,駐足欣賞一下路邊的美景。
除了上班下班,每天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看看小說,刷刷短視頻,一天時間悄然流逝。
消愁?
這消的什么愁?
有時間,人們只能通過酒精來麻醉自己,讓自己短暫失去和這個世界的聯系,才能找回一丁點曾經失去的自我。
酒不醉人人自醉。
又是兩杯酒下肚。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
“支撐我的身體,厚重了肩膀。”
“雖然從不相信所謂山高水長,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隨著歌曲的高潮迭起,張海文的演唱更加投入,他仿佛化身成了消愁的使者,將所有的憂傷與哀愁都融入這一曲之中。
將所有一言難盡,一飲而盡。
人生苦短,和過往和解,解開心結,握手言和,善待自己,從今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是時候該釋然了。
最后兩杯酒下肚。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寬恕我的平凡,驅散了迷惘。”
“好吧天亮之后總是潦草離場,清醒的人最荒唐。”
舞臺四周,除了那八杯酒,仿佛一切都已消失,空氣中彌漫著音樂與酒精交織的氣息。
最后,張海文用一個顫音,輕輕吟唱出了最后一句:“清醒的人最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