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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攤牌

這一個大逼兜,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楚休可以清晰的看見王剛露在面具外面的皮膚瞬間變得一片血紅。

“你他媽找死!”

王剛猛然回頭,不敢置信的盯著楚休,瞳孔滿是血絲,下巴上的痘痘膿瘡充血變大,鮮艷欲滴,

“老子要活活……”

“啪!”

楚休不等他狠話說完,反手又給了一巴掌,然后趕忙從旁邊撿起一片樹葉擦手,滿臉嫌棄。

剛才把人家痘痘給扇爆了……

整個金殿前,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任誰也沒有想到一向彬彬有禮的楚休,竟然還有如此跋扈的一面。

他怎么敢的?

沒看剛剛那個快要筑基的青鸞峰弟子都被打的不成人樣了,還是他親自抱出去的?

那些不太認識楚休的其余宗門弟子紛紛四下打聽這楚休到底什么來路,又是什么修為。

當(dāng)?shù)弥€不如那個青鸞峰修士的時候,皆是扼腕嘆息,不忍再去直視。

所有人中只有趙明珠露出一幅果然如此的小表情,有些興奮的同師傅嘆春道人竊竊私語,“我早就知道他忍不了,以前他就是這樣,每次要動手打人前,都笑的可瘆人了……”

“你怎么知道的?”

嘆春道人問道,她也是吃驚不小,這楚休的性格同北海道人夫婦說的完全不同啊。

“那當(dāng)然是他以前揍我的時候就這樣啦~”

趙明珠不以為恥,反倒有些以此為榮。隨后她似乎突然又想起這次不同以往了,以前他是楚家大少爺,在清河古鎮(zhèn)那一畝三分地,想打誰打誰。

沒看她的閨房都快成了這家伙的第二臥室了?

但這一次,恐怕要踢到鐵板了。

趙明珠忽然笑意盡斂,轉(zhuǎn)為擔(dān)憂,“師父,他會不會有事啊?朝陽宗應(yīng)該能保住他吧?”

“不好說……”

嘆春道人長嘆一聲,不知該如何回答。

如果楚休能忍住這口氣,不去回應(yīng)挑釁,那么有規(guī)則在,這個王剛也拿楚休沒半點辦法。

他再囂張,總不能在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強行動手吧?

除非他正正好好抽簽抽到楚休。不過有北海道人在,這種幾率是不可能的。

但偏偏事情壞就壞在楚休去了,不僅去了,還讓事態(tài)升級了。

這一下,任誰也挑不出理,或許這正是王剛想要達到的目的。

“他們哪來的這么大仇?”

嘆春有些不解,她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便是朝陽宗的大師姐秋海棠被這人提過親。

“莫非是在替他大師姐出氣?這也太沖動了吧?”

她看了一眼一直靜靜站著宛如石像的秋海棠,隨后又看了一眼身旁滿臉擔(dān)憂急切的徒弟,忽然有些頭疼,怎么感覺自家徒弟沒人家沉得住氣,落入下風(fēng)了!

再然后,她又回頭看向北海道人那邊。

那邊,氣氛有些古怪的寧靜。

各家話事人全在低頭喝茶,北海道人亦是如此。

“你當(dāng)真要攔我?”

北海道人放下茶盞,看向身旁山神廟的分部經(jīng)理。

剛才自己想阻攔楚休來著,卻被此人擋住。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山君全身藏在濃郁黑霧之中,聲音也變得飄忽,聽不真切,“無極道宗也沒壞了規(guī)矩,是你家小子非要過去,這怪得了誰?”

北海道人知道話是這么個話,挑不出理。

他也知道無極道宗這么做的目的。

先是將弟子的修為壓制在筑基之前,橫掃所有煉氣期弟子之后,說不定再來個陣前突破,正式踏入筑基。

然后憑借那來歷莫名的壓勝之物,再次碾壓全場,營造出橫掃同代弟子的無敵風(fēng)采。

這樣一來,本就隱隱放出即將誕生元嬰消息的無極道宗便成為八宗之首,接下來的吞并計劃便容易實施許多。

像朝陽宗這樣的刺頭,或者其他搖擺不定的宗門便多了幾分顧慮。

只是他有些好奇,無極道宗為何要這樣做?他圖什么?

事出總會有個原因吧?

山神廟又在這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想到這里,北海道人好奇問道,“他無極道宗給了你什么好處?”

“反正你朝陽宗給不起。”

山君語氣平淡,仿佛在陳述事實。

這也的確是事實,在座的八家宗門,除了青丘,就數(shù)朝陽宗最窮。

一沒靈石礦脈,二沒主業(yè)務(wù),再加上收弟子也講究一個隨意為之,他不窮誰窮?

北海道人不說話了,有些糟心。

正盤算著是豁出去老臉不要臨時更改規(guī)則劃算,還是得罪一向神秘莫測做事毫無底線的山神廟劃算,就聽一直不說話的百花道人忽然插嘴,

“要是再加上我呢?”

她語氣豪氣干云,得意的瞥了一眼蕭夫人之后大手一揮,

“不論無極道宗給你多少靈石,我瓊花谷永遠多出一口價!”

她話一說完,“啪”的一聲將一面腰牌拍在桌上。

這是土豪的力量,即便山君也不得不正視一二。

緊接著,旁邊又傳出一道聲音,“我青丘也出一份力。”

聲音不大,但在此刻卻石破天驚。

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立場的問題!

青丘這個向來低調(diào)的宗門也要下場了嗎?

所有人的目光盡皆投向說話之人。

但見白紗輕拂,露出紙鳶白凈的面龐。

她有些緊張,畢竟她只是筑基修為而已。

但她還是頂住壓力將一塊刻有青丘二字的令牌放在瓊花谷旁邊,似乎怕別人以為她沒有這個權(quán)利,又補充一句,

“婆婆說過,出門在外,一切事宜由我定奪!”

她口中的婆婆便是青丘的家主,已經(jīng)很久沒有露過面了,看來紙鳶便是她培養(yǎng)的接班人,難怪有如此大的權(quán)利。

只是沒人想到這個紙鳶竟然會選擇站在相對孱弱的朝陽宗這邊。

這是為何?沒人知道。

其實就連紙鳶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如此,但她就是這樣做了。

她想起出門之前,婆婆說起最近這片地界不太安寧,此次朝陽宗的大比恐怕并非表面上那么簡單,青丘一不小心便會卷入滅門之禍。

讓她小心行事,觀察形勢,必要之時可以選擇站隊。

紙鳶也的確一直在觀察形勢,其實壓根不用怎么觀察,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按道理來說,一個全是女人孩童的宗門自然應(yīng)該選擇站在強的那一邊尋求庇護。

但剛剛朝陽宗山門前的遭遇讓她明白,有些時候,親近就是親近,討厭就是討厭,欺騙不了自己。

或許委曲求全并不適合她,也并不適合青丘吧!

任誰也沒有想到,紙鳶竟然只是因為楚休的言行舉止,而選擇站在朝陽宗這邊。

或許楚休自己也不知道,當(dāng)他抱著小女娃玩耍的時候,又怎會想到,他抱著的是天平的砝碼呢?

大殿之前,忽然安靜下來,每個人都在心中盤算目前的形勢。

朝陽宗,瓊花谷,青丘,這三家眼看是綁在一起了。

山神廟,青鸞峰,無極道宗也是一條船上的。

現(xiàn)在只剩下仙鶴門和扶搖觀沒有明顯立場。

眾人齊齊看去,卻見這兩家掌門都在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楚休和王剛那邊,看的津津有味,仿佛對就在旁邊的事情毫無察覺。

眾人都不是傻子,這幅姿態(tài)傳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誰贏就幫誰!

雖然這看著兒戲,但這才是真正深思熟慮之后的決定。

無極道宗上層實力很強,若是弟子也是強的沒邊,那站在無極道宗那邊自然無可厚非。

要是楚休能贏,呃,萬一能贏的話,這就說明此子潛力無窮,值得搏一搏。

雪中送炭總比錦上添花來的實在。

雖然這不太可能。

北海道人萬萬沒想到事情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宗門的生死存亡竟然落在一個煉氣期弟子的身上。

雖說這人是楚休,號稱一遇楚休萬事休的楚休,但這事他怎么休得了?

而山君也是眉頭一挑,暗道事情有些不妙了。

他此次前來有兩個任務(wù),一個是無極道宗委托的,一個是王剛自己委托的。

前者讓他護住無極道宗,因為結(jié)嬰在即,無崖子脫身不得,需要護道。

后者則是讓他阻攔一下北海道人,因為王剛要當(dāng)場捏死楚休,以報偷襲之仇。

楚休是誰,山君并不知道,只聽王剛說是一個普通弟子而已。

本來一切按照計劃在走,王剛挑釁成功,只需阻攔北海道人片刻,便能輕易碾死楚休。

但現(xiàn)在看來,這個楚休恐怕不能輕易弄死了,否則朝陽宗怕不是要立刻翻臉。

來的好好的,回不去了,那就搞笑了。

他只是拿錢辦事,可不想把自己也搭進去。

于是,他對桌上的兩塊腰牌既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只是態(tài)度比先前好上許多,

“事情沒必要弄成這幅境地嘛,那個楚休也沒你們想的那樣不堪,你們瞅瞅,他還擱那抽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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