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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金牌情感調解員

“小楚啊,你說女人的頭腦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北海道人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一個千古難題。其無解程度甚至不亞于直接問楚休愛情是什么?

楚休頓時有些繃不住,他要是知道這個問題,起碼也是個大羅金仙修為了。

“宗主,你們吵架了啊?”

“是啊。”

北海道人長嘆一聲,手指不自覺的摩挲身旁石塊,那里早已光滑如鏡。

“此事說起來還與你有關。”

“啊?”

楚休一愣,“和我有啥關系?”

“是那日你被偷襲的事啊!”

北海道人開始講述事情的前因后果,楚休這才明白的確和自己有關,但只有一點,關系不大,宗主明顯是想找個人背鍋。

原來那天北海道人和青鸞峰的嘆春長老僅一個照面,三言兩語,便發現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爭取爭取,說不定還能結為盟友。

于是二人拋下楚休,尋了一處無人之地開始商量無極道宗的事情。

具體商量了什么,北海道人沒有說。

總之,他最后把嘆春長老和趙明珠給帶回朝陽宗了,還安排在了雄風谷住下。

聽到這里,楚休除了驚訝之外,只想說上這句宗主您這是找死啊!

自己家眷住的地方,怎么可以帶兩個陌生女人回去呢!

這也就罷了,還沒和夫人打聲招呼,這不明顯沒拿蕭夫人當回事嘛!

北海道人好像還沒明白自家夫人生氣鬧情緒的點,還在那喋喋不休的抱怨,

“來者是客,又是重要盟友,我自然要用心招待,這是作為宗主的本份不是?”

“誰知道她就鬧情緒了,整日出言挖苦擠兌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一日兩日還好,這都第三天了,還是這樣,我氣不過只說了她兩句,便大吵一架險些動手了!”

北海道人一邊說著一邊拔下頭頂發簪,摸出一瓶酒水。

好在他還知道旁邊有人,順勢給楚休也摸出一瓶。

“嘖~”

楚休哭笑不得,一時不知該同情蕭夫人好,還是安慰北海道人。

趁著宗主自斟自飲的功夫,楚休總結一下語言,開口道,

“宗主啊,我覺得這件事可能是您老做的不太地道。”

“我?”

北海道人一愣,立馬吹胡子瞪眼,聲音都大了許多,作勢就要揪楚休的耳朵,

“好你個吃里扒外的,你是哪邊的,啊?”

“是誰在你遇險的時候第一個跑過去的,啊?”

“我之前怎么沒發現你小子學會胳臂往外拐了?”

“不是我胳臂往外拐,您聽我分析分析……”

“說的不對您再揪我耳朵不遲嘛!”

楚休連忙解釋。

“好,你說我聽,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三四出來,哼哼!”

北海道人氣鼓鼓的盯著楚休冷哼兩聲,像個老小孩。

他年歲大了,修行也到了終點,卻一直沒個后。

在看到楚休的第一眼就被這油滑小子所吸引,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兩人早已親近的很,遠超弟子與宗主的關系。

否則他也不會把宗主令牌交到楚休之手。

他是老了,卻不是傻子。

楚休灌了一口酒開始分析。

其實根本不用分析,旁觀者清,在楚休看來,這是最簡單不過的原因了。

“夫人,她吃醋了!”

只是一句話,便讓北海道人楞了許久。

“您老人家的初衷是好,卻沒想過不論是嘆春長老還是趙明珠,她們都是女人啊!”

“您整天光顧著招待貴客,是不是忽略了夫人的感受?”

“這種事完全可以讓夫人代勞的嘛,而且她肯定很樂意幫忙的。”

說完蕭夫人,楚休畫風一轉,像個綠茶一樣開始以體諒北海道人的口吻說道,

“弟子知道您將夫人放在一邊,是存著怕她累著了的心思,是擔心她,但您這樣做,會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外人,在嘆春長老面前難堪的!”

果然,此話一出,頓時得到北海道人的認同。

“對啊,我正是有此心……”

但北海道人后頭的話漸漸弱不可聞,顯然也是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

他看向楚休,認真請教,

“你說,這下該如何是好?”

“簡單。”

楚休聞言微微一笑。

他說了這么多,等的就是這句話。

直接將那瓶「梅花三弄」掏了出來,拔開瓶蓋,涂抹幾滴在手背之上遞到北海道人鼻下,

“宗主您聞聞。”

“這是何意?”

北海道人莫名其妙,他知道這是楚休的家族事業,卻從不感興趣啊。

“弟子不是順路回家一趟嘛,正巧家父研究出了新品,我便想著夫人可能喜歡這個味道,便帶了一瓶準備送給夫人。”

“但這東西由弟子直接送去不太方便,本想著借您老人家之手送上,這下不正巧了?”

楚休一拍大腿,“您直接拿去用就成,禮輕情意重,想必夫人會原諒您的。”

“哎呀,這,這,這……”

北海道人眼神一喜,卻有點不好意思,這這這了半天,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半天,他一咬牙將香水取來,小心翼翼的收入發簪之中,生怕將這緩和的契機給弄壞了。

做完這一切之后,北海道人重重拍了拍楚休的肩頭,語氣頗為感慨,

“小楚啊,真是多虧有你了。不管此物有沒有用,我都領你這份情,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

“弟子還真有一事相求!”

楚休嘿嘿一笑,根本不等以后。

“你小子,擱這等著我呢!”

北海道人微微一怔,隨后失笑搖頭,手指在空中來回點向楚休。

“說吧,什么事?”

“是這樣的,弟子也想參加這次的大比。”

“別的師兄師弟們都在為宗門榮譽而戰,我這不能擱一邊干著急不是?”

楚休說完,北海道人目露沉吟,似乎在思考什么,良久之后,他點點頭,

“原來不讓你參加,是因為你修為太低,沒什么必要。”

“不過你現在開竅了,煉氣五層倒也勉強馬馬虎虎,去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你參加就是,只是不要碰上無極道宗就行,原因你知道的。”

楚休自然是知道的。

這次朝陽宗大比已經慢慢變了性質。從原本的內部友誼賽,變成了向外展示實力的“大閱兵”。

既要給那些潛在盟友信心,也可以威懾無極道宗的野心,使其擴張勢力之前多掂量掂量。

可以說這一次的大比,面對其余各個宗門的挑戰,朝陽宗只能贏,不能敗!

其他宗門還好說,都是點到為止,大家面子上過得去就行。

而無極道宗必然抱著和朝陽宗同樣的心思而來。他們的弟子皆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身上天生帶著幾分煞氣,一出手非死即傷,不留余地。

北海道人這是怕楚休受傷。

但楚休這次打的就是無極道宗,逃避算怎么回事?

他此刻也沒有多說,只是點頭應下。

隨后嬉皮笑臉的搓搓手,看向宗主,

“參加大比,肯定要有一件稱手的法器,而弟子的武器那天剛被無極道宗的人給毀了,您看……”

“好嘛,原來這才是你小子的目的!”

北海道人聽罷哭笑不得,面前這小子套路太深,一套接著一套。

“你要什么自己去取,看上什么拿什么,這樣總行了吧?”

北海道人覺得套路該結束了,卻見面前的楚休依舊賤兮兮的模樣,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

“弟子別的法器都使的不順手,唯獨喜歡之前那口煙袋鍋子。”

“師姐說她可以幫我煉制煙鍋,桿子弟子也可以去求枯木長老那根陰沉木,只是這煙嘴一時還沒個頭緒……”

楚休說完嘿嘿壞笑,而北海道人早已心中拔涼。

好小子,好小子,原來你擱這惦記我家夫人的那點陪嫁?

只是別的都好說,偏偏這些陪嫁蕭夫人一向寶貴的緊,別說送人了,就連他自己想看一眼也難,這下該如何是好?

但前一刻才承了人情,現在就說辦不到,屬實有些丟臉。

北海道人一咬牙,面上卻依舊風輕云淡,好似這只是小事一樁。

“這點小事,值得你小子繞這么大一個圈子嗎?”

“你先回去等著,明日便給你。”

“多謝宗主!”

楚休大喜,拱手行禮,等他抬頭,宗主早已不知所蹤。

“跑的真快。”

楚休笑笑,坐在大石之上,心中陣陣暖流涌起。

香水乃是俗世之物,滿打滿算不過白銀三十。

而寒髓,可以買下十幾座清河古鎮,還有價無市。

二者價值之差距,如同斗水與汪洋。

這一點兩人誰都知道,但兩人誰都沒說。

這份情義楚休要記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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