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金牌情感調解員
- 才煉氣期,飛升逆襲系統來了
- 自閉大熊貓
- 2851字
- 2024-08-27 21:18:06
“小楚啊,你說女人的頭腦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北海道人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一個千古難題。其無解程度甚至不亞于直接問楚休愛情是什么?
楚休頓時有些繃不住,他要是知道這個問題,起碼也是個大羅金仙修為了。
“宗主,你們吵架了啊?”
“是啊。”
北海道人長嘆一聲,手指不自覺的摩挲身旁石塊,那里早已光滑如鏡。
“此事說起來還與你有關。”
“啊?”
楚休一愣,“和我有啥關系?”
“是那日你被偷襲的事啊!”
北海道人開始講述事情的前因后果,楚休這才明白的確和自己有關,但只有一點,關系不大,宗主明顯是想找個人背鍋。
原來那天北海道人和青鸞峰的嘆春長老僅一個照面,三言兩語,便發現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爭取爭取,說不定還能結為盟友。
于是二人拋下楚休,尋了一處無人之地開始商量無極道宗的事情。
具體商量了什么,北海道人沒有說。
總之,他最后把嘆春長老和趙明珠給帶回朝陽宗了,還安排在了雄風谷住下。
聽到這里,楚休除了驚訝之外,只想說上這句宗主您這是找死啊!
自己家眷住的地方,怎么可以帶兩個陌生女人回去呢!
這也就罷了,還沒和夫人打聲招呼,這不明顯沒拿蕭夫人當回事嘛!
北海道人好像還沒明白自家夫人生氣鬧情緒的點,還在那喋喋不休的抱怨,
“來者是客,又是重要盟友,我自然要用心招待,這是作為宗主的本份不是?”
“誰知道她就鬧情緒了,整日出言挖苦擠兌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一日兩日還好,這都第三天了,還是這樣,我氣不過只說了她兩句,便大吵一架險些動手了!”
北海道人一邊說著一邊拔下頭頂發簪,摸出一瓶酒水。
好在他還知道旁邊有人,順勢給楚休也摸出一瓶。
“嘖~”
楚休哭笑不得,一時不知該同情蕭夫人好,還是安慰北海道人。
趁著宗主自斟自飲的功夫,楚休總結一下語言,開口道,
“宗主啊,我覺得這件事可能是您老做的不太地道。”
“我?”
北海道人一愣,立馬吹胡子瞪眼,聲音都大了許多,作勢就要揪楚休的耳朵,
“好你個吃里扒外的,你是哪邊的,啊?”
“是誰在你遇險的時候第一個跑過去的,啊?”
“我之前怎么沒發現你小子學會胳臂往外拐了?”
“不是我胳臂往外拐,您聽我分析分析……”
“說的不對您再揪我耳朵不遲嘛!”
楚休連忙解釋。
“好,你說我聽,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三四出來,哼哼!”
北海道人氣鼓鼓的盯著楚休冷哼兩聲,像個老小孩。
他年歲大了,修行也到了終點,卻一直沒個后。
在看到楚休的第一眼就被這油滑小子所吸引,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兩人早已親近的很,遠超弟子與宗主的關系。
否則他也不會把宗主令牌交到楚休之手。
他是老了,卻不是傻子。
楚休灌了一口酒開始分析。
其實根本不用分析,旁觀者清,在楚休看來,這是最簡單不過的原因了。
“夫人,她吃醋了!”
只是一句話,便讓北海道人楞了許久。
“您老人家的初衷是好,卻沒想過不論是嘆春長老還是趙明珠,她們都是女人啊!”
“您整天光顧著招待貴客,是不是忽略了夫人的感受?”
“這種事完全可以讓夫人代勞的嘛,而且她肯定很樂意幫忙的。”
說完蕭夫人,楚休畫風一轉,像個綠茶一樣開始以體諒北海道人的口吻說道,
“弟子知道您將夫人放在一邊,是存著怕她累著了的心思,是擔心她,但您這樣做,會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外人,在嘆春長老面前難堪的!”
果然,此話一出,頓時得到北海道人的認同。
“對啊,我正是有此心……”
但北海道人后頭的話漸漸弱不可聞,顯然也是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
他看向楚休,認真請教,
“你說,這下該如何是好?”
“簡單。”
楚休聞言微微一笑。
他說了這么多,等的就是這句話。
直接將那瓶「梅花三弄」掏了出來,拔開瓶蓋,涂抹幾滴在手背之上遞到北海道人鼻下,
“宗主您聞聞。”
“這是何意?”
北海道人莫名其妙,他知道這是楚休的家族事業,卻從不感興趣啊。
“弟子不是順路回家一趟嘛,正巧家父研究出了新品,我便想著夫人可能喜歡這個味道,便帶了一瓶準備送給夫人。”
“但這東西由弟子直接送去不太方便,本想著借您老人家之手送上,這下不正巧了?”
楚休一拍大腿,“您直接拿去用就成,禮輕情意重,想必夫人會原諒您的。”
“哎呀,這,這,這……”
北海道人眼神一喜,卻有點不好意思,這這這了半天,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半天,他一咬牙將香水取來,小心翼翼的收入發簪之中,生怕將這緩和的契機給弄壞了。
做完這一切之后,北海道人重重拍了拍楚休的肩頭,語氣頗為感慨,
“小楚啊,真是多虧有你了。不管此物有沒有用,我都領你這份情,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
“弟子還真有一事相求!”
楚休嘿嘿一笑,根本不等以后。
“你小子,擱這等著我呢!”
北海道人微微一怔,隨后失笑搖頭,手指在空中來回點向楚休。
“說吧,什么事?”
“是這樣的,弟子也想參加這次的大比。”
“別的師兄師弟們都在為宗門榮譽而戰,我這不能擱一邊干著急不是?”
楚休說完,北海道人目露沉吟,似乎在思考什么,良久之后,他點點頭,
“原來不讓你參加,是因為你修為太低,沒什么必要。”
“不過你現在開竅了,煉氣五層倒也勉強馬馬虎虎,去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你參加就是,只是不要碰上無極道宗就行,原因你知道的。”
楚休自然是知道的。
這次朝陽宗大比已經慢慢變了性質。從原本的內部友誼賽,變成了向外展示實力的“大閱兵”。
既要給那些潛在盟友信心,也可以威懾無極道宗的野心,使其擴張勢力之前多掂量掂量。
可以說這一次的大比,面對其余各個宗門的挑戰,朝陽宗只能贏,不能敗!
其他宗門還好說,都是點到為止,大家面子上過得去就行。
而無極道宗必然抱著和朝陽宗同樣的心思而來。他們的弟子皆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身上天生帶著幾分煞氣,一出手非死即傷,不留余地。
北海道人這是怕楚休受傷。
但楚休這次打的就是無極道宗,逃避算怎么回事?
他此刻也沒有多說,只是點頭應下。
隨后嬉皮笑臉的搓搓手,看向宗主,
“參加大比,肯定要有一件稱手的法器,而弟子的武器那天剛被無極道宗的人給毀了,您看……”
“好嘛,原來這才是你小子的目的!”
北海道人聽罷哭笑不得,面前這小子套路太深,一套接著一套。
“你要什么自己去取,看上什么拿什么,這樣總行了吧?”
北海道人覺得套路該結束了,卻見面前的楚休依舊賤兮兮的模樣,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
“弟子別的法器都使的不順手,唯獨喜歡之前那口煙袋鍋子。”
“師姐說她可以幫我煉制煙鍋,桿子弟子也可以去求枯木長老那根陰沉木,只是這煙嘴一時還沒個頭緒……”
楚休說完嘿嘿壞笑,而北海道人早已心中拔涼。
好小子,好小子,原來你擱這惦記我家夫人的那點陪嫁?
只是別的都好說,偏偏這些陪嫁蕭夫人一向寶貴的緊,別說送人了,就連他自己想看一眼也難,這下該如何是好?
但前一刻才承了人情,現在就說辦不到,屬實有些丟臉。
北海道人一咬牙,面上卻依舊風輕云淡,好似這只是小事一樁。
“這點小事,值得你小子繞這么大一個圈子嗎?”
“你先回去等著,明日便給你。”
“多謝宗主!”
楚休大喜,拱手行禮,等他抬頭,宗主早已不知所蹤。
“跑的真快。”
楚休笑笑,坐在大石之上,心中陣陣暖流涌起。
香水乃是俗世之物,滿打滿算不過白銀三十。
而寒髓,可以買下十幾座清河古鎮,還有價無市。
二者價值之差距,如同斗水與汪洋。
這一點兩人誰都知道,但兩人誰都沒說。
這份情義楚休要記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