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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壓勝之物

“哎呦,我的大師姐呦!”

楚休聽罷心中忽地一陣感動,竟然一時失語,平時能說會道的一張嘴,此刻只能不停重復(fù)這一句。

“我楚休真是何德何能,能得到一向性格孤僻,不喜與人親近的大師姐如此愛護?”

忍不住上前坐在大師姐身側(cè),楚休心中滿是感慨。

回想當初他們相見的第一次,他還在朝陽宗外門砍柴。

還是因為遲遲感應(yīng)不到氣脈的原因,別人一天三十斤的任務(wù)量只需要一兩個時辰便能完成。

而楚休足足要砍五六個時辰,氣的他想砍人。

又是一個加班的夜晚,楚休忽然聽到樹林深處有女子抽泣的聲音。

尋聲趕去,正瞧見只有一面之緣的秋海棠縮在一瀑下深潭旁嗚嗚咽咽。

月光如紗,使其看起來格外楚楚可憐。

楚休沒敢輕舉妄動,聽了半晌便默默離開。

此后,他四處去打聽朝陽宗大師姐的往事,得知她父母雙亡,而那天正是他們的祭日。

知曉此事,楚休也無計可施。正巧某天下山看見有一位小姑娘騎在她父親的脖頸之上,撒著嬌想要買糖葫蘆吃。

看見這一幕,楚休沒來由的想起那一晚上所見,鬼使神差的買了一根,悄悄放在大師姐的門外。

這本是無心之舉,純粹一個男人內(nèi)心深處的保護欲作祟,哪怕這個想保護的人一根手指頭便能弄死自己。

但從此事之后,楚休的砍柴任務(wù)便再也不用親自完成了。

每天一大早,總有整整齊齊的柴火堆在門口,斷口處光滑整齊,長短更是如出一轍,一看便是有修為之人所為。

楚休自然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也沒再去多此一舉的登門道謝。

二人便很默契的保持這種微妙的聯(lián)系,一直到楚休終于成功踏入煉氣期第一層,他們才在祖師殿見上第二面。

此刻,艙室之中,楚休拒絕了大師姐的呵護之情。

畢竟他雖不喜歡無極道宗的那般卷法,但也不愿意一輩子活在別人的庇護之下。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失去銳志,才是自尋死路。

就像到了大乘期的修士,他們已經(jīng)算是地表最強之人,壽元于盡,縱橫山河。

可是,架不住動不動遭雷劈啊,一道更比一道強。

要是想躺平,只有死路一條。

“大師姐,我想你還是不要和宗主提起此事比較好。”

“就像剛才你說的,我正是需要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時候,這次不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楚休好言寬慰,但秋海棠卻仍舊放不下心,

“這次不一樣,你要是想要實戰(zhàn)經(jīng)驗,大不了日后我親自陪你操練便是。”

她固執(zhí)己見,眉于之間透著小女孩般的倔強。看的楚休搖頭苦笑,都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但秋海棠可以任性,自己卻不能。

況且自己必須要弄死王剛,這次大比便是一個機會。否則等他回去,那就難辦了。

楚休態(tài)度不容置否,“好了大師姐,我知道你為我好,但你難道真的想讓我變成小白臉?”

此話一出,秋海棠也想到了剛才王剛嘲諷的言語,表情有些糾結(jié)。

又見楚休的態(tài)度變得強硬,她只好另辟蹊徑,

“這樣吧,雖然你還沒筑基,不能徹底駕馭飛劍,但有總比沒有好,總能多一些應(yīng)敵的手段。”

“正好我那里還有一些煉制日月經(jīng)輪剩下的材料,不如幫你煉制一把。”

提起這話,楚休這才想起自己原來也是有兵器的,只不過被人劈成兩半了。

“是該有個法器才好。”

楚休心中琢磨。

不過他對飛劍并不感興趣,雖然看起來瀟灑,但是太過普遍,到處都是應(yīng)對的手段。

楚休還是對先前那口煙袋鍋子念念不忘,不僅能用,還能來上一口。

最主要的是,這玩意純屬蝎子拉屎獨一份。

試想自己臨陣之時,敵人看著一根冒著煙的煙袋鍋子朝自己砸來,是人是鬼都要楞上那么一會。

果不其然,聽到楚休天馬行空的想法,秋海棠便第一個楞了好半晌。

“煙袋鍋子?”

“你確定?”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呀!”

她再三確定,得到的都是楚休肯定答復(fù)。

最終,秋海棠萬般無奈道,“隨你吧,反正你自己覺得順手就行。”

“正好我那些材料里有不少烏金石,應(yīng)該足夠給你弄上一根了。”

烏金石,楚休不知道是什么級別的東西。

但它是打造日月經(jīng)輪剩下來的材料,想必也不一般。

不過楚休卻阻止了大師姐的想法,朝床榻上一攤,像地主老財一樣嘿嘿一笑,

“非也,非也,大師姐你有所不知,煙袋鍋子可不是由同一種材料所一體打造的。”

“在那世俗之中,講究的叫一個翡翠煙嘴烏木桿,白銅鍋子不大點。然后再配上蜜蠟執(zhí)環(huán)和鹿皮煙袋,點上一口上好的煙絲……”

“嘖~這才叫一個享受!”

楚休說著說著煙癮都快犯了,砸吧著嘴好像在回憶那般滋味。

秋海棠美目含笑,靜靜聽著楚休嘚瑟。

等他說完了,這才用滿是寵溺的語氣道,

“好啦,知道了,講究還挺多呢。”

“那師姐我便給你煉制一個那什么鍋子吧,剩下的我可沒有哦!”

“嘿嘿,多謝大師姐。”

楚休很是開心,也不客氣。

煙桿的材料他也不發(fā)愁,他早就盯上丹房長老那邊一根上千年之久的陰沉木。

據(jù)說溫潤如玉,堅如磐石,敲擊之時有金鐵之聲。

若是煙氣經(jīng)過這種煙桿過濾,一口下去豈不是爽翻了?

至于煙嘴,這倒是個問題。

這玩意以玉質(zhì)為佳,入口溫潤,時間久了妙不可言。

他和別的長老聊天時,偶爾聽到過宗主夫人好像有一件嫁妝,乃是一大塊冰髓,就是不知道真假,誰也沒曾真正見過。

“若是能摳下一小塊……”

美滋滋的想了一會,楚休忽然想起王剛駕馭的那方拜將臺,于是問道,

“對了大師姐,今天那個拜將臺是個什么級別的法器呀,看著怪唬人的。”

提起這個,秋海棠也是搖頭皺眉,“法器分為好多種,有天生地養(yǎng)者,稱之為靈器。”

“靈器有靈,作用也不盡相同,得其一件便是莫大的造化,所以不怎么分級別。

也有后天修士煉制的,稱為法器。法器按照威力大小與材質(zhì)珍貴與否分為一至九品。”

“像我的這把日月經(jīng)輪,便是宗主掏出老底,用祖師弄來的烏金石打造而成,勉強算是三品法器。”

“祖師?”

楚休忽然想起入畫的那一天。

那天還是樵夫的祖師爺不僅把燃燒一半的古琴給弄了出來,好像還摳那人搭灶臺用的石頭來著。

莫非就是這玩意?

秋海棠沒注意到楚休的思緒有些飄遠,依舊接著普及,

“據(jù)說還有其他更加稀有之物,只不過我級別太低,接觸不到這些。”

“至于那個拜將臺,它比較特別,位于靈器與法器之間。既有人為因素,也有機緣巧合,它往往誕生于不祥之中,所以反而沒有一個特定的名稱。”

“但大多數(shù)人喜歡叫它厭勝之物。”

“我去,這么牛的?”

楚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謂壓勝即“厭而勝之”的意思,利用法術(shù)詛咒或祈禱以達到制勝所厭惡的人、物或魔怪的目的。

它可以是一枚銅錢,也可以是一個布偶娃娃,總之并不拘于樣式。”

而拜將臺,本就是江山社稷之重器,乃祥瑞之物。

大戰(zhàn)前夕,帝王登臺拜將,祭祀天地。

這方祭壇不僅凝聚了一國百姓將士的所有希望,同時也被敵國所詛咒。

它變成如今這番模樣,肯定是兩個王朝舉國戰(zhàn)爭之后的結(jié)果,而且必然是百萬級別的戰(zhàn)爭才可以。

有沒有搞錯,這種東西憑什么會出現(xiàn)在一個還沒筑基的修士手中,不怕遭天譴嗎?

仿佛知道楚休在想什么,秋海棠微微一笑道,“這種東西往往伴隨著詛咒,它的主人不是天殘地缺就是慘遭橫死,總之沒什么好下場。

你看王剛長相如此丑陋,很難說沒有這東西的影響。”

“這倒還算說的通。”

楚休釋然,他剛才還以為無極道宗這么大方呢。

肯定是人家嫌棄這玩意副作用太大,又舍不得放棄這強大的能力,干脆找一個弟子來抗著。

呵呵,果然不是好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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