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南疆
冬
“娘親!爹爹!不要……不要!”
刀穿透了他們的身體,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整個地面,也染紅了你的衣裳。
小雪淅淅瀝瀝的下著,下秒撕心裂肺的哭聲突然停住,你緊緊盯著眼前鮮紅的一幕,嘴張了張說不出話,臉龐上卻不斷流下淚水,如雨水般決堤。
“不……要……”
“去你的,賤娘們,滾開!”
你的水色衣裙被鮮血染紅,被掀倒在地,白皙的手指沾滿了泥濘不堪的雪水和泥土,倔強的抬著頭看向周圍這些人,一下……又一下……仿佛想把他們的臉狠狠記在心里。
“呦,怎么,想替你父母報仇啊?”
“長得還不賴,要不從了哥哥們~饒你不死~”
“滾!別碰我,你們別碰我!”
長安街的溜子上前用手抬起你的下巴,被你狠狠咬了一口,竟咬下一塊肉,不停的涌出鮮血。
“艸踏馬的臭婊子,竟然敢咬我,真是不識好歹!”
這溜子剛要揮起手中的刀砍下去,被凌厲的寒氣反殺,強大的氣息護住了你。
你捂住頭的雙手緩緩松開,蜷縮成一團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就靜靜的站在那里,氣質(zhì)清冷,神色平淡,渾身都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就如同他剛才出手一般,仿佛一股寒氣將他籠罩,旁人無法近身半步。
“無故害人,該殺。”
你逆著長安街道的光看向他,那束光照在沈暨白的臉上,在此刻的你眼里是如此不可高攀。
“仙人……別走……”
你拍了拍衣裳妄想手中的泥濘可以干凈點,費力的拉住了他的衣角,很輕的力氣,卻將他拉住了。
沈暨白側(cè)頭,在等待你的下文。
“我……想變強,求您,幫我。”
2.
只有變強,才能護住自己想要護住之人。
只有變強,才能讓別人仰視自己。
只有變強,才能不被他人欺壓,不受無故之災(zāi)。
只有變強,才能殺盡天下惡人。
只有變強,才能……
只有變強……
只有……變強……
江歲,你一定要變強。
3.
“從今日起,你便是我沈暨白的親傳弟子,你可認(rèn)?”
“是,弟子江歲拜見師尊。”
仙人道長還是一貫冷漠不讓人近身……哦不,該叫師尊了。
4.
你被沈暨白帶回了他居住的流云殿。
仙界、仙人這些出現(xiàn)在話本子里的人竟然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你看書的空隙偷偷將書本向下挪了一寸,眸光看向沈暨白,心里默默的想。
“專心。”
他并未抬頭,一個眼神也未給你,可這兩個字卻讓你面紅耳赤,像在學(xué)堂時被夫子抓包了一般……羞恥……
5.
師尊與旁人說的那般無情完全不同,明明很有耐心,只是不愿表達出來,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面冷心熱,反正對待你這個小徒弟是極好的。
6.
三年。
又一年冬。
還未下雪,天氣蕭條的厲害,有醞釀“暴風(fēng)雪”的嫌隙。
你抬起手中的劍,轉(zhuǎn)身完成最后一式,將銀雪插進劍鞘,粉白的衣袍雀躍的奔向院中亭臺,準(zhǔn)確的來說,在奔向一個人。
“師尊!”
“嗯。”
你托著腮看向沈暨白,眼睛亮亮的,像是沾染上了什么光,讓人生不起雜念,看久了亦容易被刺傷。
沈暨白看向你又迅速收回了眼神。
亭臺的桌子上放了一盒點心,是你最喜歡吃的桃花酥,還冒著陣陣熱氣,新鮮的很。
“師尊,你特意去黃鶴樓給我?guī)У膯幔€熱乎著呢!”
“順路,要涼了,快吃吧。”
“知道啦,順路,師尊最最最好啦!”
你笑意盈盈的看向桃花酥,余光瞥向師尊,師尊總是這樣,默默做了很多事,卻從來不會表達出來。
下雪了,今年的初雪。
你咬了一口嘴里的桃花酥,皮薄餡大,香氣撲鼻,酥皮掉了一桌子,很甜很好吃。
“師尊,下雪了,是初雪。”
“嗯。”
“真好,今年初雪是和師尊一起看的。”想年年都與師尊一起。你笑著看向沈暨白,卻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
“……”
沈暨白沒有說話,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他注視了你很久。
過了一會兒,又收回了目光。
7.
你待在流云殿的這幾年學(xué)會了很多,也聽了很多仙界傳聞。
比如,你是沈暨白的唯一一個徒弟。比如,沈暨白作為仙界的天之驕子有多么優(yōu)秀,實力多么強大。又比如,很多人說你不配做他的徒弟。
你知道,師尊很強大也很優(yōu)秀,他對眾生憐憫,對你亦是。
你表面不在乎那些話,實際上心里在乎的不行,在很多個深夜,你都沒有休息,在院子里夜夜舞劍,揮汗如雨不停歇。
不只是為了要殺盡天下惡人。
你想配得上。
8.
如果不被沈暨白救回來,你可能一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天賦竟然如此優(yōu)秀。
先天劍骨滿靈根,這樣的天資不在修仙界壯大壯強才是可惜了。
修煉如同逆水行舟,不僅你的靈力在變強,也在促使你的心境不斷變強。
不會再有人看不起你了,江歲,你很厲害。
9.
“師尊,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
“你當(dāng)初,為什么會答應(yīng)帶我回來?”
沈暨白拿書的手愣了一瞬,眼眸淡淡的輕顫。
你趴在桌子上半天沒有聽到回答,猛地抬起頭想說話,正巧對上了他那雙發(fā)愣的眼睛。
你很少看見師尊露出不同的神情,為什么不說話呢。
“沒有……為什么。”
沈暨白恢復(fù)正常,用手彈了一下你的腦袋。
“不專心,該罰。”
“把這本書抄十遍,明日我檢查。”
“啊……師尊……”
你本還想繼續(xù)問下去,一聽到被罰了人如同蔫兒了的花兒,腦袋低低的垂在桌子上,嘰里咕嚕的說師尊的壞話。小氣鬼師尊,不想說就不說嘛,干嘛要罰我……
沈暨白轉(zhuǎn)身向前走去,聽到你的抱怨,嘴角弧度輕輕上揚又馬上壓了下來,雪白的衣袍只留下了一片清冷的氣息,人仿佛還在這里一樣。
10.
是夜。
流云殿有一顆桃花樹,不知是何時種上的,此刻桃花盛開,四處飄蕩,桃花散了整個院子,景色是如此動人。
你剛練完劍倚靠在桃樹上,閉著雙眼,任桃花落在你臉上,思緒卻飄向遠處。
師尊,待你是好的。侍女小夭,待你也是好的。流云殿的人,待你也都是極好的。
可是,你有點弄不清楚了,師尊好像……是不一樣的。
這樣的情愫不對,卻在你腦海中蔓延,無法阻止。
為什么呢。想不清楚。
11.
流云殿里除了師尊就是侍女和其他侍從,我從未見過其他女人來過這里。
今日是例外。
瑤光仙子來流云殿了,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仙界第一美女,瑤光。
與師尊一前一后進了殿,可能是相談甚歡,瑤光仙子出來時面上還帶著笑。
仙界的人都說這兩人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辰星一劍當(dāng)沉心靜氣,心中不得有雜念,你心太亂了。”
沈暨白距你身體不到一寸,拿捏著合適的距離,隔空教你劍法,動作沒有一絲逾矩,與普通的師徒?jīng)]有什么區(qū)別。又或許,這樣才是對的。
“抱歉師尊,我剛才走神了。”
你揮起手中的銀雪,一招一式殺氣十足,不帶任何憐憫之氣,眼神堅定招式狠厲。
他們說的對,你天生便是修劍的好苗子,連你也這樣覺得。
“戾氣太重,阿歲。”
沈暨白看著你的劍招,不禁皺眉,開口。
你舉著劍的手停住,沒有轉(zhuǎn)頭,“那師尊教教阿歲,如何揮出憐憫之劍……”
“可好?”
你的聲音里不自主的帶上一絲惱怒,保持著舉劍的姿勢沒動。你也不知道在發(fā)什么脾氣,總之心里很不爽,想說點什么。
“不開心嗎,阿歲?”沈暨白聽出來你在鬧脾氣無奈了一瞬,想伸手摸摸你腦袋安撫你,又在那一瞬間停住,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默默伸了回去。
“師尊,我先回去休息了,太晚了。”
“……嗯,早點休息。”
兩人都沒說話,便回各自的院子了。
12.
我貌似……喜歡上師尊了。
畫本子上說這樣的感情叫做喜歡。可是娘親未曾與我說過怎樣喜歡一個人,阿爹更是不曾。
我好像不該喜歡上師尊。
該怎么做。
13.
小夭總是勸我不要窩在流云殿里不出去,總是要帶我去參加仙界的一些活動,多認(rèn)識一些朋友,我以前對這些都不感興趣。
每日除了練劍就是師尊教我練劍,或是背書。
不過現(xiàn)在,我突然有興趣了,說不定同小夭說的一般,多認(rèn)識一些新朋友,我對師尊的感情便會煙消云散了。畢竟,喜歡自己師尊這件事情真的很大逆不道。
所以我欣然答應(yīng)了參加九重天一年一度的星月觀賞宴,小夭興高采烈的給我打扮了一翻,說我這樣簡直如同天仙下凡。聽到這句話,我不禁想,那瑤光仙子與我誰更好看一些?
14.
去星月觀賞宴的人很多,你的出現(xiàn)引起了大半人的注意,不少人都在底下嘀嘀咕咕的,大概是在討論你。
“這位就是玄冰仙尊的徒弟嗎?之前怎么沒見過?”
“她叫什么來著?誒,江……江隋?還是什么。”
“沒人說過這小仙子長得這般傾國傾城啊……”
“誰敢上去搭訕,我……”
來了才半個時辰,你發(fā)現(xiàn)身邊來敬酒的人竟如此之多,你這是第二次喝酒,剛喝了兩杯你便覺得腦袋暈乎乎的,第一次還是偷偷喝師尊的桃花釀,才喝一點點就被發(fā)現(xiàn)了,罰抄了好多遍經(jīng)書。
還沒想清楚當(dāng)時的場面,你醉的臉色發(fā)紅,這個貪玩的小夭不知道去哪兒了,旁邊的公子哥不停的向你遞酒,你不好拒絕便想繼續(xù)忍著頭痛喝下去……
“阿歲酒量不好,不要勸酒。”
沈暨白在你抬手接下酒的那一剎,先一步替你打翻了酒杯,側(cè)眼看向那群公子哥,臉色比平時還要冷的厲害,開口說道。那群執(zhí)绔子弟瞬間酒醒了,看著沈暨白不敢說話,恭恭敬敬的鞠躬道:“玄冰仙尊。”
你迷迷糊糊間感覺到一股安心的氣息在你身邊,便順勢倒了上去,“唔……師尊……”
沈暨白愣了一下,攬住你的肩膀,冷眼看向周圍的人,直接將你抱了起來,抱著你消失在寒氣里,留下一眾傻眼的人。
他抱著你,一步一步緩緩走向你的院子,你喝醉了臉紅撲撲的并不老實,手緊緊抱住沈暨白的腰,呢喃著說:“師尊……不要……不要拋下我……”聲音很小很小,還沒有在耳邊吹氣聲音大。
“嗯。”
沈暨白耳尖不經(jīng)意間,似乎紅了一點,聽到你的呢喃愣了一瞬,眉眼間不自覺心疼,抱著你的手更緊了一些。他的聲音也很小,克制又冷淡,但聊勝于無。
今日……便這樣吧。
15.
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師尊似乎總是躲著我,是我的錯覺嗎?
自從那次喝醉后,我竟然酒后斷片,什么都給忘了,小夭也支支吾吾的不說話,真是的,我應(yīng)該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為什么師尊突然疏離我,躲著我。
畫本子上沒有講。
16.
瑤光仙子近些天總是光顧流云殿,我心里不知怎的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好說什么。
今日她竟然沒去找?guī)熥穑莵砹宋业脑鹤印?
“你喜歡暨白?”
她剛進了我的院子便說了這句話,淡淡的語氣,你僵硬在原地,一瞬間竟然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
她是怎么看出來的?我喜歡師尊喜歡的很明顯嗎?那師尊是不是也看出來了?所以師尊這么多天躲著我是不是對我失望了?
而且她喊師尊喊的這般親密,是我從未叫過的稱呼……他們是一對嗎。
我心里的思緒萬千,停滯在原地,緩緩低下頭。
“仙子……只是想問這個嗎……我……”
“你不配,江歲。”
本來想辯解什么的話都沒有說出來,被瑤光打斷了,我站在原地還是沒有動,瑤光站在邁過院子的臺階上,高高在上的看著我,眼神里盡是高傲和不屑。
“江歲,時刻擺正自己的位置,你算什么東西?不過是暨白他撿回來的一個孤兒,要家世家世沒有,要什么沒什么,你也配,喜歡沈暨白?”瑤光看著你,眼神很嘲諷,頓了頓說“我勸你別霸占這個徒弟的名頭在這里妄想你的師尊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真的很惡心,若是他知道了你覺得……他還會留你嗎?”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江歲,我說了,你不配。”
瑤光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便走了出去,她的侍女向地上忒了口水,也轉(zhuǎn)身出去了,只留你一人在院子中間,許久,許久,不能回神。
“你不配。”這句話在我腦海中遲遲揮之不去,你慢慢蹲在地上,看著院中的桃樹,眼中的淚水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止不住的,落在你的衣裳上,滴滴沾濕。
自從來到仙界來到九重天來到流云殿后,這幾年你從未掉過一滴淚,孤獨一人,想念娘親哄我入睡的時候,我沒哭。在深夜拼命練劍時,汗水決堤,我沒哭。又苦又累想放棄時,我沒哭。
可是為什么,憑什么,我努力了這么久這么久……這么久卻還是配不上。換來的只是這三個字。
我想配得上……
你蜷縮成一團,用袖子不停的在擦掉落的淚水,止不住的也要擦。
江歲,還要繼續(xù)嗎?
算了吧。
16.
[師尊,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流云殿離開九重天了,歸途未知,地點也未知,天下這么大,我要去闖啦!您不要擔(dān)心,畢竟我說過,我要殺遍天下的惡人!我會提著銀雪懲惡揚善,不會讓您丟臉的。
這三年承蒙師尊照顧,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走啦。]
——您的徒弟江歲
信封包裹的很完好,在燭火前字跡清晰,娟秀的字體小巧不失筆鋒。
沈暨白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的拿著信紙,手卻在隱隱發(fā)抖,眼神隱蔽在睫毛下,似乎在壓抑著什么情緒。
“阿歲……”
師尊還沒有拋下你,你怎么先拋下師尊了。
這聲阿歲怕是傳不到江歲的耳朵里了,以后怕是也沒有機會了。
17.
三年。
冬。
“多謝黑面仙子相救,大恩不言謝!受我們一拜!”
“不必,起來吧。”
面前的一眾老弱病殘被小妖欺凌,你順路救了他們,他們非要給你報恩,給你下跪。
原來救人是這種感覺。
這三年你一直在西涼四處行善救人,在這邊名氣很大很廣,西涼人都對你有極佳的印象——不圖回報的黑面女仙。
不圖回報是因為你怕麻煩,至于這個黑面女仙……你聽的面色發(fā)黑,不就是有回帶個黑色面罩了嗎,到底是被誰傳成這樣的,謠言真是害死人……
不過,救人的感覺,好像也不錯。
這三年你一直盡量讓自己忙起來,不去想九重天和沈暨白的一切事情,每每想到這些只會讓你頭疼。
你早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連喜歡是什么,都要從畫本子上得知的少女了,那個模樣倒是比較遙遠了。
18.
“歲歲,快來,黃鶴樓又出新點心了!我排了好久才排到呢……”
說話的少年身著紅衣,墨發(fā)束成高馬尾的樣式,一手提長臉一手提著點心,少年騎著馬奔向你,微風(fēng)輕起,衣袍翻飛。
“懸賞榜更新了嗎?”你接住點心,這才輕輕笑了一下,問道。
“更新了,不過扮演瓊花樓花魁……你行嗎?”季羨咬了一口點心,“半信半疑”的看著你,一副不信的樣子,少年眼角那顆淚痣格外明顯。
“你不信我。”
“信信信,哪能不信咱們大小姐啊。”你受用的點點頭,季羨頓了頓繼續(xù)說:“是吧,黑面大小姐~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羨,你!找!揍!”
“誒呦我錯了,歲歲,歲歲,歲歲。”
19.
“世上無名客,天下有情人~”
“這瓊花樓的花魁可是西涼頂頂有名的小娘子,今日是首次露面,不知有多少權(quán)貴慕名而來……”
“咱們啊,怕是搶不過樓上那些貴客嘍!”
“……”
你換上一身紅衣,腳上系上一串銀鈴鐺,臉上戴了片細紗,猶抱琵琶半遮面,美的不可方物。你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有那么一瞬的愣神,好像很久未穿過這般明艷的顏色的衣裳了。
“準(zhǔn)備上臺了,紅梢。”
“嗯。”
你抱著琵琶,一步一步踏上臺子上,腳上的鈴鐺一步一響,衣裳如玫瑰鮮艷,眼神卻如明月般,擾亂了觀客的心。
第一次彈琵琶的時候,你記得,是師尊……沈暨白一手教你的,你在這方面格外有天賦,可舉一反三,獲得了他許多贊賞,自來西涼以后,你再未碰過琵琶了。
“聲聲掩抑,一指琴音有一道心墻,弦弦相思,一寸心經(jīng)隔一片……天涯……”
你彈著琵琶的手指和聲音不停翻轉(zhuǎn),引下面觀客都不敢說話,只靜靜的聽你彈唱。
你一心二用,一邊彈著琵琶,一邊仔細觀察二樓的貴客,想著任務(wù),只要今夜讓天字號拍下你,接下來季羨就可以和你打里外配合了……
琴音婉轉(zhuǎn),雖幾年不碰卻絲毫不見退步,你漫不經(jīng)心的想著自己的任務(wù),看向天字號那個方向突然掀開了簾子,琴音突然狠狠顫抖了一瞬。
是……沈暨白。
那人側(cè)眼俯視的角度看過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冷,不過眼神停留在你身上,很久,這次沒有收回。
你匆匆彈完這曲他曾手把手練過你無數(shù)遍的曲子,心里猛然一顫,不敢看向天字號,卻仍然能感受到那個炙熱的目光在一直看向你。
“我出100兩銀子!”
“200兩!”
“我出300兩!”
底下開始了激烈的競爭,你淡淡的看向他們,心思卻不在這上面。
“一萬兩,黃金。”
你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暨白的方向,天字號開口了,一句話讓全場都安靜了下來,偷偷說天字號瘋了,老鴇扭著腰笑意盈盈的說:“今夜紅梢歸您了,貴客!”
20.
“……”
“……”
兩人相對無言,都沒有先開口。
你垂眼看向地面,心中思緒如潮,不知該如何開口。
“為何在這里。”為何離開不親自和我說,為何離開流云殿離開九重天,離開他。
沈暨白聲音不帶情緒,冷靜的和往常沒什么不同,內(nèi)心想說的卻很多,很多……
“阿歲。”
見你遲遲不說話,他有些沉不住氣的向前一步,袖子下的手指握了又握。
“玄冰仙尊。”
你后退一步,深深鞠了一躬,打斷了他想伸手的動作。
“誒,歲歲,任務(wù)完成了嗎?”
你們兩個又靜默了很久,直到一個紅衣少年翻窗而進,叫你的語氣親昵而自然,徑直走到你身旁拍了拍你的肩膀。
“沒有。失陪。”
你沒有再看向沈暨白,轉(zhuǎn)身想去收拾東西,卻被沈暨白握住了手腕。
“別走,阿歲。”
沈暨白垂著眸子看著你的手,不敢看你的眼睛,聲音沙啞開口,握著你的手,不敢太緊弄疼你,也怕太松留不住你。
你與季羨今日碰巧都穿了紅衣,看起來甚是相配,讓他眼紅,心里嫉妒。
“季羨,你先回去等我,我處理一些私事。”
你頓了頓終是沒法忍心扯開沈暨白的手,跟季羨囑咐道,沒有注意到他略微黯淡的眼神。
沈暨白和季羨對視了一眼,那是男人才懂的眼神,這個少年喜歡江歲,眼里的占有欲做不得假。
“玄冰仙尊還要握著我的手,多久。”
你冷然開口,想來你的師尊一直都是那么高貴,從未見過他向誰低頭,一句話便能讓他知難……
“她說,你歸我了,江歲。”
心里的想法還沒斷,身后一股令人安心的氣息猛然圍了上來,霸道又溫柔,沈暨白從背面抱住了你,雙手握緊你的手與之十指相扣,臉親昵溫柔的蹭了蹭你的,氣息將你包圍,你一瞬間不知作何反應(yīng)。
這似乎不是你認(rèn)識的沈暨白。
“我喜歡你,江歲。我喜歡你,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好想你不要喜歡別人……好不好……”
身后的男人呢喃著說話,你猛然一顫,剛想推開他,突然感受一股溫?zé)岬臏I滴在你的鎖骨上,一滴接著一滴,隱忍又克制。
“別拋棄我,阿歲……”
“讓他滾……”
你意識到他說的“他”是季羨,覺得有些好笑。你們只是結(jié)伙搭伴一起做任務(wù)的同伴,沈暨白在吃什么醋。
“沈暨白,你喝酒了。”
“嗯。”
21.
你哄著沈暨白上了塌,照顧他睡好,卻仍執(zhí)拗的握著你的手不撒開,你只好在旁邊睡下。
沈暨白喜歡你,這放在三年前你肯定不敢想,現(xiàn)在竟然親口聽他說出來了。
“我該喊你師尊,還是玄冰仙尊呢。”
你看向他此刻溫順的眉眼,心中很不是滋味,嘴中喃喃的說,不知是在問他還是在問你自己,又或是兩者皆有。
22.
西涼剛剛?cè)攵鞖馕觥?
沈暨白醒來的時候,兩人十指交扣的手還未分開,欲來欲緊,你躺在他身旁,此刻的你是最無防備的時候,睫毛垂下去看著乖乖的,倒是沒有昨日那般冷淡,他盯著你看,默默的想。
他替你蓋好被子,想下塌買些早茶給你,剛想松手你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下意識握緊他的手,兩人手心握的微微出汗,卻沒有分開。
“阿歲,我去買早茶,乖。”
“……嗯。”
你愣了一秒反應(yīng)過來立馬松了手,裹著被子翻身過去背對沈暨白,過了一會兒用鼻音回應(yīng)他。
該死,我怎么會莫名其妙把手還握緊了,他不會覺得我想占他便宜吧。
你正在心中雜亂的想,沈暨白聽到你的聲音無奈的笑了一下,仿如冬日的暖陽,不過只對你一個人開放。
過了片刻,你慢吞吞轉(zhuǎn)過身來看向窗外,眼神變得莫名,西涼下雪了。
初雪。
雪難道跟你倆有緣?
23.
“不是,你說什么?”
“我說我要住在這里。”
你看著對面矜貴一身白袍不染塵埃的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問了一遍。
沈暨白瘋了吧。
難不成你走的這三年他沾染上什么精神方面的病了,你沒有開口回應(yīng)他,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桌子,眼神下垂,在思考這樣的可能性。
“在亂想什么?”
你不經(jīng)意間被人摸了摸頭,一抬眼就撞上沈暨白溫柔的眼神和寵溺的語氣。
“我在想……師尊是不是被奪舍了。”
24.
他住下了,對,就這么住下了。
不過你們都沒有提那晚的事,仿佛默認(rèn)了什么。
季羨擦拭著手中的劍,眼神恨恨的看向看書的沈暨白,“這個跟屁蟲,煩死了,就這么在我們的地方住下了……歲歲真是好脾氣。”他嘴中念念有聲的嘟囔。
你一進屋便看見戲劇化的一幕,扶了扶額頭,好無奈。
重生之我在西涼帶二胎。
“歲歲,你回來啦,渴不渴要不要喝杯茶,餓不餓,累不累……”
季·無事獻殷勤·羨跟在你的身后左問一句右問一句,惹的你頭有些痛,剛想坐下就看見手中被人遞過來一包點心,還冒著熱氣。
“桃花酥。”
沈暨白修長的手指頓了頓,無意間碰了碰你的指尖,又快速收了回去,平淡的道。
“……嗯。”
你停頓了一下接過來,嘴角的弧度偷偷上揚。
季羨突然沒有說話了,默默的繼續(xù)擦拭銀雪,只是眼神有些暗。
25.
“仙界的信鴿?”
“嗯,是仙帝傳來的。”
你一手拖著腮,一手搭在桌子上看向沈暨白,他冷淡的取下信鴿的信頭,一目十行的看完丟向炭火盆。
“最近仙界的信鴿傳的如此頻繁,是在催你回去嗎?”
“嗯。”
沈暨白點點頭,將白色的外袍脫下,繞過桌子走到你身后,他將腦袋埋在你脖子旁,輕輕抱住你,悶悶的“嗯”了一聲,仿佛狗狗在尋求主人的撫摸一般。
你們自從那晚后,再也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接觸,今天算破例了。
“鬼域的封印松動了。”
“嗯。”
你感受脖子旁被人輕輕親了一下,癢癢的,你不由得摸了摸沈暨白的頭,抑制不住眼中的笑意。
“你是小狗嗎?沈暨白。”
沈暨白蹭了蹭你,你回應(yīng)的摸摸他的頭以示安慰,他卻猛然將你抱坐在他腿上,兩人瞬間換了主動被動的關(guān)系。
他抬手摟緊你的后腦勺,抬眼看向你,眼神中帶著濃烈的不曾展現(xiàn)的占有欲,他另一只手緊握住你的腰,讓你緊緊貼向他。
“沈暨白……你做什么……唔……”沈暨白用青澀的吻堵住了你還未說出口的話,由淺入深,你被他吻的滿臉通紅,喘不過氣來,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fēng)雨般讓人措手不及。你腦中一片空白,從一開始的無措,漸漸回應(yīng)他,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等我回來……”
“嗯……”
“江歲,叫師尊。”
“師尊……”
你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抱住他,緊些,再緊一些……
一夜未眠。
26.
西涼的天氣太多變了,雷雨不停的擊打窗戶,讓人心里隱隱不安。
你躺在塌上久久沒有睡意,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為什么心里總是這么不安,連季羨每日買的糕點都吃不下去了,沒心情吃。
是因為天氣的原因嗎?
27.
三個月匆匆而逝。
鬼域遲遲不傳來消息。
沈暨白也沒有給你傳信。
28.
最近仙界甚是熱鬧。
玄冰仙尊要與瑤光仙子大婚了,六界都為之喝彩。
畢竟兩個人青梅竹馬,郎才女貌,本就是當(dāng)之無愧的一對。
“……”
你兩只手捏著信鴿,眼睛一直盯著那信有些酸澀,左眼率先掉了一滴淚落在信紙上,你的手一直在發(fā)抖。
原來,心痛的感覺這么難熬。
你負(fù)我,沈暨白。
我恨你。
季羨在旁邊關(guān)心的看著你,生怕你會做一些想不開的事情拳頭狠狠攥緊,指甲都要扎破手心。
沈暨白這個混蛋,竟然騙他的歲歲,本以為他沈暨白是個什么正人君子,結(jié)果不過是個忘恩負(fù)義的偽君子!當(dāng)初就不該歲歲交給他……
29.
“一定要去嗎?”
“嗯。阿羨,謝謝你陪我的這段時間,我若是回不來了……”你肩上提了一個包裹,臉上纏著面罩,剛想說下一個字就被季羨打斷。
“你不會回不來,歲歲,我會一直等著你。”
季羨抬手揉了揉你的頭,“我們大小姐從來不是心軟的人,對吧?”他聲音有些沙啞,“何況,若是仙界敢把你怎樣,我季羨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散盡滿身修為,也會為你報仇哦。”
“不要垂頭喪臉了大小姐,開心點,我永遠在你身后。”
“嗯……好。”
你聽著這番話心里格外酸澀,季羨笑著給你拿了一包黃鶴樓的點心,“來,我早上排隊買的,雖比不上桃花酥,倒也可以飽腹,路上餓了吃,哦對了……我這里還有攢的一些銀子,你這一路難免要……”少年說著說著突然哽咽,眼睛里慢慢濕潤,一直在給你遞東西,不知所措的不敢看你。
“阿羨,我會回來的,別哭。”
你抬手輕輕摸下他留下的淚水,沖他笑了笑。
你不信,又或者說你不敢信。
所以仙界,你一定要去。
30.
西涼到仙界并不近,路上也不太平。
不過奇怪的是,你這一路走的很安心,基本沒遇上什么突發(fā)情況。
可能是最近巡邏士兵增多了。
31.
再一次回到流云殿,竟然是這種時候。
你看向沈暨白,此刻,你格外的冷靜。
“你來干什么?”
在你們都未開口前,你想了很多。
他或是有不能跟我說的原因,或是仙帝逼迫他嫁給瑤光,或是他失憶了……或是……或是……你猜不下去了,終于等到他開口。
“沈暨白……”
你還是哽咽了,注視了他很久緩緩開口,發(fā)現(xiàn)聲音沙啞的不行,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冷漠,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刺痛了你。
“暨白,我給你帶來了一些點心,我親手做的。”
瑤光嬌滴滴的撒嬌語氣由遠及近的傳來,在看見你的一剎那靜止,不知想到了什么語氣更加嬌氣。“誒,江歲?你不是都自請離開九重天,不做暨白的徒弟了嗎?怎么來流云殿了,真是稀客啊。”
“她來取東西。”
你還未開口,聽見沈暨白替你回答,順手拿起了瑤光的點心吃了,沖瑤光溫柔的笑了笑。你心中的痛不斷蔓延,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
“沈暨白,你當(dāng)真要與她大婚?那我們……”
“取完東西就滾。”
你垂下眼眸,感覺耳朵失去了聽覺,瞬間沒了辯解的心思,看向成雙入對的兩人,默默的自嘲。
認(rèn)識七年有余,不管是在流云殿做他的徒弟修行練劍,還是在西涼日夜相伴,他從未對你說過一句重話,從未。
原來,你才是那個笑話。
32.
你失魂落魄的從流云殿離開,向九重天山下走去。
既然都知道了,那就沒有停留的必要了。
該回去找季羨了,不然這個跟屁蟲該擔(dān)心了。
你一步一步緩緩的向前走,腳步一深一淺,心中亂成一團,也痛成一團,好似有人在捏你的心臟,讓你喘不上氣。
好痛。
心里好痛。
沈暨白,我心里好痛。
我到底算什么,你的一個玩物嗎,說丟就丟。
突然,你腳步陡然一停,前面被黑云霧氣籠罩,馬上就要走出九重天了,卻被這黑霧擋住,難以前行。
“江歲,準(zhǔn)備回哪兒去?”
身后的聲音聽起來好熟悉,你轉(zhuǎn)頭看見了瑤光,她笑了一下,笑的很得意很高傲。
“你要做什么?”你壓著自己聲音中的沙啞,開口。
“你不該回來的。”
瑤光冷冷一笑沒有回答你的問題,只是手一伸,那道黑氣猛然沖你奔來。
你明白了,她是來殺你的。
你麻木的從劍鞘中拿出銀雪,想劈開這團黑氣,可剛拿出來就被一道殺氣十足的靈氣擊斷。
那是沈暨白的心頭血為引的靈氣,你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離開西涼的時候也打入了一道在你的體內(nèi),說是可以關(guān)鍵時刻護你一命。
原來他竟也給了瑤光,原來如此。
面前的黑氣以飛快的速度沖你飛奔而來,
你笑了笑,突然想到,這把銀雪是沈暨白的貼身之劍,在拜師那日他贈予你,為拜師禮。今日斷在九重天,也算是和他沈暨白做個了斷。
或許這樣死了也好,你閉著眼睛等待命運的了結(jié),想象中的疼痛卻沒有發(fā)生,一個少年的身影擋在你的身前,是那個向來跟在你身后笑嘻嘻的少年護住了你。
“呃啊……”
是季羨。
“季羨……季羨……季羨!阿羨!”
你狠狠盯著他,聲音不斷的發(fā)抖,從呢喃變成嘶吼。
面前的人直直倒在了你的懷里,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好像受了好多傷,胸口黑氣正中,正在不斷涌出鮮血。
你抱住少年,兩只手無措的捂住他的胸口,想讓鮮血止住,顫抖著聲音說,“阿羨,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在西涼好好待著等我嗎……沒事的……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少年臉龐輪廓分明,帶著絲稚氣,一雙眼眸干凈明亮,純真透徹,緩緩摸了摸你的頭,像是在安慰你不要傷心。
“歲歲……”
“我在……我在呢,你先不要說話……我?guī)慊丶遥瑤慊匚鳑觥?
“別哭……再哭就變成小花貓了哦”,季羨抖著手抹去了你的淚水,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安慰你,“我說過的……我永遠……在你身后……我可不能食言。”
你突然明白了。
為什么西涼的路上這么安全,為什么一路上沒有人敢擾她的馬車,為什么季羨的身上滿是傷口,為什么他的衣服破破爛爛,為什么你現(xiàn)在沒有死。
[歲歲,看!黃鶴樓新出的點心,我排了好久的隊呢!]
[歲歲,歲歲!歲歲~]
[咱們黑面大小姐最厲害嘍!]
[大小姐放心向前沖,季羨永相隨!]
[歲歲,我看他不是個靠譜的……]
[歲歲他來了你就冷淡我了!我看他就不是……]
[我會一直在歲歲身后。]
[我永遠在你身后。]
[到時候啊,咱們倆稱霸西涼,好酒喝著好肉吃著,好日子可多著嘞!]
[誰說你孤身一人了?我季羨不是人啊,誰說的!看我不打死這人!]
[……]
“歲歲……快走……走……”
少年扯扯你的衣袖,聲音弱不可聞,下一瞬間緩緩閉上眼睛,仿佛安靜的睡著了。
“你不許睡過去季羨,聽沒聽到,我?guī)慊丶遥玖w……你給我……撐住了!”
你踉踉蹌蹌想將少年抱起來,卻被瑤光一擊射中小腿,瞬間失去平衡跪倒在地上,連帶著懷中的少年也倒在地上,你不顧自己的傷,馬上攬住少年的腰,不叫他栽倒在地。
“江歲,你們兩個做一對死命鴛鴦是不是也不錯?”
瑤光嘲諷的看著你們兩個人,雙手結(jié)印,醞釀著靈氣,準(zhǔn)備給你致命一擊。
“夠了,瑤光。”
一道令你無比熟悉的寒氣護在你面前,籠罩在你面前,一片黑暗。
你突然想到了你們初見那日,他如一道光照在你身上,護住了你,將你帶回了九重天,帶到了九重天。他教你練劍,予你自保……
突然你感受到指尖微涼,又下雪了。
這是什么破緣分,你不稀罕。
“暨白……你!”
“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
沈暨白冷眼看向瑤光,打斷她想說的話。
“呵……”你撐著地想站起來,腿上不停流著血,雙腿顫抖,疼痛促使你無法支配你的雙腿,又倒在了地上。沈暨白看到雙眼閃過一絲心疼,想扶你的手頓了頓,最終沒有伸出來。
“南宮瑤光……”你抬眼,眼中的殺意掩飾不住,你又轉(zhuǎn)眼看向,你曾喜歡了整個少女時代的男人,聲音沙啞但堅定,“我江歲,今日在九重山下立誓,我勢必殺了你,為季羨報仇,哪怕是天涯海角,你也別想逃!”
你說話便踉蹌著背上季羨,沒有去聽瑤光怎樣嘲諷你,也沒有去看沈暨白此刻是什么神情,你不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厭倦了這些。
你現(xiàn)在,只想帶季羨回家。
33.
都說西涼醉仙樓的酒最是醉人鮮香。
引得民眾青睞。
“明明……一點都……不醉人,季羨,你騙我。”
你手里拿著一杯醉仙樓的桃花釀摔在地上,桌子上很多空了的酒杯,你緩緩跌坐在地上,似乎又回到了很久以前,你蜷縮成一團,把臉埋進胳膊里,壓抑著哭聲。
“你給我回來……”
34.
你以前總是在院子中的那顆桃花樹上訴說心事,即使它聽不到,你也在不斷的訴說著少女心事。
[桃樹桃樹,師尊總是說我的劍殺氣太重,可是……練劍不就是為了殺人嗎?]
[師尊不喜我練劍的劍氣,那我只好收著些了。]
[桃樹,你說為什么師尊的劍和我的不一樣呢,到底不同在哪里?]
[我有點明白了,師尊的劍是用來救人的,他的劍總帶著一股悲憫的氣息,一番正氣,與我的截然不同……]
[我要向師尊學(xué)習(xí),也要修煉救人!拯救蒼生!護佑正道!]
正道?蒼生?
都是狗屁。
沈暨白,你對世人憐憫,對所有的生命都懷有悲憫之情,為何偏偏對我毫無憐憫?
你想要蒼生,我偏要手刃無辜之人,毀掉你的蒼生。你要正道,我要你墜入地獄,永世不得好死。
去你的正道。去你的蒼生。
35.
你將季羨安置在西涼,獨自一人千里迢迢來到了鬼域。
這里不分晝夜,不分春夏秋冬,很好,不會再下雪了。
你與鬼域的人做了一個交易,他們助你修成鬼術(shù),你幫他們解除封印,是一個不錯的交易。
哪怕解除封印要以身祭壇。
自那之后,你的實力斷層式提升,你的天資在哪里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天之驕子,鬼域的邪術(shù)把你的天生劍骨發(fā)揮到極致,若是生在仙門世家,你不會遜色瑤光還有那些仙門子弟幾分,只會更強。
你的感情似乎也越來越淡,理智很快占據(jù)了上風(fēng),可能這就是代價,只是在你看來這不算。
36.
最近仙界很是熱鬧。
鬼域橫空出世一個魔女,昨日剛屠了一個百年宗門,實力強的可怕,無人敢近身,也至今無人看清楚她的模樣。
聽說是個女人,一襲黑衣戴著面罩,眼神永遠淡淡的,冷心冷血的一個人。
“擔(dān)心什么!再厲害能有玄冰仙尊厲害?”
“就是就是,別瞎操心了,仙帝不是指派玄冰仙尊處理這事嗎……”
“那可不一定!聽說那女子已是化神大圓滿境界,玄冰仙尊現(xiàn)在才初入化神吧……”
37.
“阿羨,我來看你了。”
你撫摸著面前的石碑和上面刻的字,淡淡的開口,即使對方不會再有回應(yīng)了。
“明年我不一定會來這里了,阿羨,不過你別擔(dān)心,我可能是去找你了。”
微涼的風(fēng)拂過你臉龐,你摩挲著石碑,倒上一碗桃花釀,“醉仙樓的桃花釀,我去西涼特意買的,我沒忘記,你不是最喜歡喝這個了。”
“化神大圓滿……是不是聽著挺威風(fēng)的?”
可是我不想要這些,我只想要你回來。
38.
“別殺我……別殺我!仙子,我什么都沒做啊……”
“娘親……娘親……嗚嗚嗚嗚嗚”
“要殺要剮沖我來,別碰我的孩子!”
哭喊聲嘶吼聲絡(luò)繹不絕,你只是抬眸看了一眼,淡淡的不帶感情,下一秒這些人全都不再出聲,一個接一個的倒在地上。
“停手吧,阿歲。”
沈暨白和寒氣一同出現(xiàn)在你的身后,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人也是那般的矜貴不可攀。
你聽見他的聲音并沒有轉(zhuǎn)身,人未動,語氣淡淡的還有點不耐煩,“南宮瑤光在哪里,饒你不死。”
“還有你不配叫我阿歲,我嫌惡心。”
“阿歲,停手吧。”
你聽到這句話不耐的轉(zhuǎn)身,上前兩步不滿的扯住他的衣領(lǐng),與他對視,一字一句的說,“沈暨白,我勸你想清楚再說話。”
“……”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你的雙眸,里面是難掩的情緒。
“滾。”
你率先移開視線,快步向前走去,聲音冷淡。
沈暨白仿佛沒聽到你說的,一步一步緩慢的跟著你,你走他便走,你停他便停。
“你要不要臉,沈暨白,聽不懂話嗎?我讓你滾。”你冷眼看向他,語氣非常的煩躁,“對,你是怕我去殺你的妻子是吧,所以才跟個癩皮狗一樣甩都甩不掉,真的很惡心。”
“我與她沒有……”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打斷了他還沒說完的話,用捆仙繩將他的雙手捆起來,“既然仙尊這么愿意跟著我,那便跟。”
39.
你一只手拉著捆仙繩,仿如遛狗一般拉著沈暨白。
他沒有絲毫反抗,任你做什么事。
“我倒是有點好奇了,若是仙帝,九重天的人知道了他們的玄冰仙尊現(xiàn)在正如同狗一樣被我牽著走,會怎么想,丟臉?還是什么?還挺令人感興趣的。”
你見他沒有反應(yīng),只是緊緊盯著你看,瞬間覺得毫無意思。
“仙尊這般不說話,更是像極了我兒時養(yǎng)的那條狗。”
40.
你找遍了九重天,找到了南宮瑤光頭上。
“江歲,你竟然還敢回來,你這個賤人還有那個季羨你們兩個賤……呃……啊!”
“你不配提他。”
你聽到季羨兩個字,心里像被挑起了一根弦,瞬間崩了,彈指間費了她的雙腿,雙眼冰冷的如墜冰窖,此刻南宮瑤光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恐懼。
她捂著腿喊痛,你冷眼看向南宮瑤光,“南宮瑤光,我說過,我江歲,勢必會殺了你。哪怕天涯海角,我也會為季羨報仇。”
“我要你生不如死,要你承受千倍萬倍他所承受的痛。”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江歲,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饒了我,我給你當(dāng)牛做馬!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沈暨白救我……救我啊救我!”
“遲了。”
早在你傷他的那一刻,便遲了。
你淡淡看向旁邊的沈暨白,本以為會欣賞到不同的表情。結(jié)果他還是只看著你,給都沒給南宮瑤光一個眼神,沒有絲毫動搖,這簡直太無趣了。
風(fēng)吹帆動,只留一片灰燼。
41.
“沈暨白,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看不清。”
“收手吧,阿歲。”
自從你將他帶回來,你將他關(guān)在院子里,這個沈暨白只知道勸你收手,無趣,無趣的很。
“日日蒼生大道,可是他們死的時候你也沒有絲毫阻攔,南宮瑤光死的時候你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沈暨白,你好虛偽啊。”
“嗯。”
“我真想把你的心剖開,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你到底有心嗎?”
“隨時可以。”
“無趣。”
“嗯。”
“你閉嘴。”
“……嗯。”
煩死了。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沈暨白這么討人厭。
42.
“沈暨白。”
“嗯。”
“你喜歡南宮瑤光嗎?”
“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么?喜歡我?”
“……”
“自己都覺得無法說出口吧,仙尊。”
43.
其實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自從來到鬼域后,俗稱六界最大的情報站,任何消息只有你想知道的,沒有不能被知道的。
知道了,那又如何?
傷過的心已經(jīng)傷了,死了的季羨也不可能起死回生。
世人皆憐沈暨白,無人憐我少年郎。
44.
“沈暨白,你走吧。”
“不要。”
“賴著不走?那你把我伺候開心了,我就留你,如何?”你帶著嘲弄的眼神看向他,摸了摸下巴,故作思考的說,“留你做面首?”
沈暨白看著你眼神難言,仿佛蘊含了許多情緒,你道了句,“無趣”,剛想轉(zhuǎn)身離開,被他輕輕拉住手腕。
他試探著握緊你的手,看你沒有反抗,便一根一根掰開你的手指,慢慢的與你十指相扣。
你背對著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哼笑了一聲。
燭光不知何時被風(fēng)吹滅,月光灑進來,微弱的光照亮你們兩人發(fā)紅的臉龐。
沈暨白一手?jǐn)堊∧愕难瑢⒛銕У剿纳硐拢Z氣聽不出什么情緒,只是身體的反應(yīng)和他此刻沉重的喘息不能作假,他在你耳邊呼氣,有些溫?zé)幔傲粝挛摇鍪裁炊伎梢浴?
他試探著解開你的衣衫,像那天一樣埋在你的肩膀,像一只毛茸茸的大狗狗般黏人,小心翼翼的動作仿佛你拒絕的意向一出來,就會暫停這些。
你撫上他的耳朵,熱熱的,沈暨白現(xiàn)在的樣子一定很有趣,可惜燭光滅了,你什么都看不見,只能感覺到后面的溫?zé)帷M蝗桓杏X后背的什么被解開了,滑落在地上。
他的吻隱忍又克制,從你的頭,到眉眼,到鼻子,到臉頰,到嘴唇,到下巴,到鎖骨,到……
“嗯……”
你沒忍住呼出聲,臉色發(fā)燙紅的厲害,“別碰那里,沈暨白……”這個情況你也不知道這聲阻止,是真的想拒絕還是欲拒還迎了。
“哪里?”
“這里嗎?”
“還是這里?”
“這里?”
沈暨白悶在你胸前,仿佛壞笑出聲,不停的在“問”你位置,實際上兩只手都不老實……
又是一夜未眠。
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沒有做這種事情了,沈暨白這一晚上精神強的可怕,把你弄的渾身沒力氣。
混蛋沈暨白。
45.
“沈暨白。”
“嗯,我在。”
“你說,仙界若是知曉你現(xiàn)在與臭名昭著的魔女在一起,行這般不軌之事,他們會怎么看你?”
你饒有興趣的問沈暨白,期待著他的神情。
“我不在乎。”
“無趣,無趣,真是無趣的很。”
當(dāng)初修煉鬼術(shù)的時候,你總是在想,沈暨白若是不守他的大道不在乎他的蒼生,會變成什么樣子,沒想到是這般的無趣。
“你想聽什么回答,我可以說。”
“我?那我想你懊悔不已,想你痛恨自己,想你反思自已為什么會喜歡上……”
你下一個“我”字還沒出口,便被他堵了回去,他撬開你的舌頭,輕巧的探了進去,堵的你開不了口,不自覺的摟住他的腰,模糊不清的道,“江歲,我不是什么為蒼生大道獻身的好人,我也不想做他們口中的仙尊,我只想做你一人的沈暨白。”
46.
該回鬼域了。
也是時候了結(jié)這一切了。
沈暨白的話你做不到一點都不動搖,你面對他做不到一絲都不心動,又愛又恨才是最讓人難熬的。
你不想讓自己陷入到這種情緒中。
47.
出于某種莫名的情緒,你沒有把這件事跟沈暨白說,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想告訴他。
鬼域的天最近格外安靜,像在準(zhǔn)備什么。
你來到鬼域的不越嶺,周圍不停的有烏鴉在叫,冷風(fēng)一陣陣吹過,落在你臉龐上,陰冷的很。
[你來了,小歲兒~]
[小歲兒來了小歲兒來了小歲兒……]
嘰嘰喳喳的聲音把你包圍,音色雌雄難辨,聲音帶著雀躍。
“別吵。”
你說完,瞬間鴉雀無聲。
48.
鬼域的鬼魂們說,以血祭壇再配合你的天生劍骨圣體,即可打開封印的松動。
聽起來倒是很簡單。
只不過你剛割開手臂向外放血,余光就看見了一個人。
你確認(rèn)般又看了一眼。
沈暨白。
他怎么哪兒都能跟著,明明都沒告訴他,你看著他冰冷的目光莫名有點心虛。
“跟我回去。”
沈暨白用靈力柔和的包裹住你的傷口,不再向外滲血,聲音不像平時那么溫柔,他帶著不可抗拒目光看向你。
“唉。”
“沈暨白,我都瞞著你了怎么還是會跟出來。”
你來了讓我如何舍得。
你語氣帶著無奈,嘆了一口氣,看向他的目光同樣帶著不可拒絕,還有難得的溫柔。
“阿火,把他帶出不越嶺,切忌不許傷人。”
“不可能。江歲,我不會讓你祭壇的!”
“沈暨白,你是擔(dān)心我還是擔(dān)心鬼域的封印?”你帶著答案去問問題,看著沈暨白焦急的面龐面龐不自覺溫柔下來。
難得看見他這樣的表情。
沈暨白伸手想要拉住你,卻不像往常一般輕易,這次他沒有留住你。
鬼魂“阿火”禁錮住沈暨白,不讓他干擾你的操作。
“不要!江歲,不要!我不要你祭壇,你不許!”
他的嘶吼聲被祭壇起的巨大聲音埋沒,無人在意。
49.
[天地之?dāng)?shù),五十有五,五魔俱生,萬象俱現(xiàn)……開!]
“江歲!!!”
“啊!噗……咳……咳咳……咳咳咳咳!”你看著祭壇不斷升起的鬼光,你知道,你成功了。在你沒反應(yīng)過來時猛然吐出一大口血染紅了你的一身衣裳。
沈暨白不顧反噬沖了過來,也吐了口血,他顫抖著手抱住你將你埋進他的懷里,不停的給你擦拭鮮血,不停的擦不停的流下仿佛無盡頭一般,讓人絕望。
“江歲,阿歲,為什么……為什么……”他壓抑了將近十年的情緒在此刻如洪水般爆發(fā),下巴擱在你頭上,不停的掉眼淚,滴在你身上,他聲音啞的可怕,手也顫抖著向你傳輸靈力卻無濟于事……
“師尊……別……浪費靈力了。”你撐起來一個笑容,抖著手阻止他,笑著和他十指相扣,鮮血如同惡魔一般隔絕了你們的交握。
“這衣裳染血了,好丑,我想念師尊給我買的衣裳了……”
“好,師尊給阿歲買很多很多的衣裳,都在流云殿呢,阿歲要穿新衣裳就不要閉眼,等著師尊,救你……”
沈暨白將你抱起來一步步向外走去,淚水不停的在流,拉著你的手指撫摸他的臉,他的淚水都把你的手弄濕了。
心里好痛。
原來你的師尊愛你,很愛很愛。
回憶如走馬燈在你的腦海中播放,你活的好累,或許這樣真的是一種了結(jié)吧。
只是師尊可能會很傷心了。
師尊,我愛你。
沈暨白,我愛你。
我配得上你,不論是你的弟子還是你的愛人,我都配得上。
沈暨白,我不想看你入地獄了。
我要你平安喜樂,要你大道坦途,要你忘了我。
聽懂毛茸茸說話,我成御獸第一人
打工人南然,好不容易有機會休假,卻在黃山游玩時,踩空摔下山溝溝。再醒來,就成了萬獸大陸御獸宗門下,資質(zhì)最差、成績最差、實力最差,靠著他爹是前宗主的關(guān)系,走后門才當(dāng)上記名弟子的南然。穿來第一天,還沒機會熟悉環(huán)境,就碰到宗門考核。面對各種龐然大物,變異妖獸,全都不認(rèn)得的她,兩眼一抹黑,欲哭無淚幾乎要連累整個小組通通考核失敗的南然,忽地聽見貓系夾子音[人~rua我rua我昂~喵才不系喵呢,喵系大獅紙]——金光閃過,宗門廢物與高階妖獸契約成功的消息,震驚所有人![桀桀桀,本蛇蛇藏在這里肯定沒人能發(fā)現(xiàn),等下就吃了她們]——叮!隨著南然的翻譯指路,小組最強大姐頭,眨眼間展下異獸的蛇頭,化解危機!南然:誒?你要說考核是這么個事兒,我可不怕了嗷!
港夜纏歡
雙向奔赴/救贖/甜寵/扮豬吃老虎/純情太子爺/男二追妻火葬場,黑切白港圈清傲太子爺VS白切黑乖乖女漫畫家。十八歲那年,溫妗念寫了封情書向“哥哥”姜書告白。卻被意外曝光,她淪為眾人眼中笑柄,倉皇出國留學(xué)。四年后,姜書訂婚宴,她受邀回來。面對昔日疼愛他的姜書,她卻表現(xiàn)的前所未有的冷淡。姜書只當(dāng)她鬧小孩脾氣,直到溫妗念撕了整本都是他的畫本,他才意識到她好像真的不愛了。姜書不愿相信,嘗試挽回,卻親眼見她被一男子摟入懷中。他冷著臉開口,“姜先生,請自重,她是我太太。”——遲祎戈港圈太子爺,出了名的矜貴清傲,被眾星捧月了半輩子,只在一個人身上栽了跟頭。初見溫妗念,她解救了原本要自殺的他,成為了他埋藏心底的唯一救贖。再見,她為了一百萬要和他假扮情侶,甚至膽子大得打暈了他,最后逃之夭夭。遲祎戈苦尋無果,直到回國參加合作伙伴的訂婚宴,他才得知她是姜書的妹妹,那個被眾人嘲諷譏笑的女子。但他毫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語,曾經(jīng)救贖的畫面在心中不斷翻涌,愛意早已如野草瘋長。他用盡一切辦法只為她高看一眼來到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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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競+修羅場+系統(tǒng)+異能,男全潔+女主逐漸變美+從萬人嫌到萬人迷】蘇曦月在末世不幸被炸死,睜眼就差點被一個帥掉渣的男人給撲倒。然而男人看她的眼神不對勁,厭惡、鄙夷、陰沉暴戾。蘇曦月撇嘴:你自己要撲上來,這眼神是幾個意思?結(jié)果記憶傳來,嚇得直冒冷汗,原主為了睡到眼前男人,竟然偷偷給對方下迷情果?這鍋可不能背!蘇曦月一腳踢開男人溜了。原來她穿進一款獸世乙游,成了男女老少厭惡唾棄的丑角。原主又懶又饞又惡毒,還奇丑無比,令人惡心。偏偏還沒有自知之明,仗著部落的首領(lǐng)是她阿父,強取豪奪,壞事做盡,極度花癡。讓首領(lǐng)阿父給她配給了五個頂級獸夫。五個獸夫?qū)λ齾拹褐翗O,看她的眼神,簡直像在看一坨屎。好在,前世覺醒的木系異能跟了過來,這五位誰要誰拿走,她一個人獨美吧。可突然冒出的系統(tǒng)竟要她功略五個獸夫?看著系統(tǒng)界面那五串負(fù)數(shù),蘇曦月嘴角狠狠一抽。這任務(wù)可怎么做,難道要她拿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嗎?她拒絕!哪知狗系統(tǒng)居然誘惑她。蘇曦月看著面前出現(xiàn)的洗沐三件套,以及各種改善生活外貌的好處誘惑,她可恥的心動了……于是,本來拿著萬人嫌劇本的她,竟不知不覺陷入修羅場,成了萬人迷。
惡雌嬌軟:深陷五個獸夫修羅場
沈棠一覺醒來穿成了三百斤的大胖子,卻擁有五個絕色獸夫。美艷紅狐,霸道黑豹,陰郁白蛇,人魚暴君,硬漢金鷹上將……各個寬肩窄腰大長腿,八塊腹肌堪比男模!原主又丑又懶遭人嫌,獸夫們避如蛇蝎,她還妄圖霸王硬上弓,穿越過來的沈棠成了這個替罪羔羊。開局便是修羅場!面對獸夫冰冷、厭惡的目光,沈棠嚇得渾身發(fā)抖,一腳踹開眼前的男人,轉(zhuǎn)身就跑。離婚就離婚,本姑娘不伺候了!可就在這時,她竟綁定了一個“變美系統(tǒng)”,要求她攻略這五位極品獸夫!只要提升他們的好感度,就能獲得豐厚的獎勵:祛痘膏、減肥丹、美容丹、誘惑體香……沈棠心動了。不就是攻略男人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她信心滿滿地查看五位獸夫的好感度,結(jié)果——四個厭惡,一個黑化,個個恨不得將她除之而后快!她只有一條小命,這該怎么攻略?可后來:萬人嫌怎么變成萬人迷了?不是說好讓她守活寡,你們偷偷爬床干什么?
燈花笑
陸曈上山學(xué)醫(yī)七年,歸鄉(xiāng)后發(fā)現(xiàn)物是人非。長姐為人所害,香消玉殞,兄長身陷囹圄,含冤九泉;老父上京鳴冤,路遇水禍,母親一夜瘋癲,焚于火中。陸曈收拾收拾醫(yī)箱,殺上京洲。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若無判官,我為閻羅!*京中世宦家族接連出事,殿前司指揮使裴云暎暗中調(diào)查此事,仁心醫(yī)館的醫(yī)女成了他的懷疑對象。不過......沒等他找到證據(jù),那姑娘先對他動手了。*瘋批醫(yī)女x心機指揮使,日更,每天早上七點更新,請支持正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