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姜河其人
- 被迫成為大佬的追妻絆腳石
- 甄稹
- 2429字
- 2024-08-20 23:45:00
“去那邊!”
原參商眼眸中綻放出邪肆的笑,他轉身隨意地搭著沈默庵的肩,倒真像是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
趙之欽在一旁,只覺得這一幕,格外的有些刺眼。
當年的原家,可是在北城赫赫有名,綿延了近八百年的家族榮光,祖上甚至出過幾任宰相、大將軍,哪怕是建國后,原家在南城也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式人物。
直到了那一年……
其實方顯和趙之欽比沈默庵都要大個兩三歲,雖說從小一起長大,可也比不得沈默庵與原參商的交情深厚,他們是南城最耀眼的絕代雙驕!
“默庵,你該不會也是為了‘青朗’項目來的吧?”
沈默庵眸色沉沉,似是始終沒有注意到那個齒痕,“蘭德想要尋求合作者,南城除了沈氏,你覺得有誰可爭?”
……
“青朗項目?”
姜彌從魏晉口中得知了這一消息,屈指敲了敲桌面,她說,“沈默庵他是不會放過這一機會的,他想要徹底掌握沈氏集團,就必須消除他父親的影響,而這一次……”
“你覺得這是他的機會?”魏晉一身黑色沖鋒衣,頭上扣著頂鴨舌帽,許久不見陽光的肌膚泛著陰沉的白。
姜彌一挑眉,“當然!”
“好,我會先派人與蘭德接觸。”魏晉盯著姜彌看了兩三秒。
“青朗項目的首席科學家聽聞是賈松的某一位,你之前接觸嗎?”
姜彌聞言一笑,“只聽說那個人代號是‘king’,賈松想要滲透進去并不容易。”
“哦,對了,差點忘了,上次你托我拍賣的那幅畫賣出去了,買家想要見你一面。”話音一轉,魏晉猛然想起還有件事要告訴姜彌。
“他也在南城。”
“南城啊?”姜彌搖晃著杯中酒,眼眸閃了下。
“好,三天后下午,我有時間。”
……
“……沈堯臣,我警告你,姜河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可你若是把心思動到了阿彌頭上,我跟你不死不休!”
一句話落定,沈堯臣還未動怒,就見陳姝錦心頭積壓的火,瞬間如燎原之勢熊熊燃燒。
那一刻,身為母親,她是無所畏懼的。
這里是一處山間林園內,四野開闊,池中的觀賞魚被聲音嚇到了,慌忙逃竄。
沈堯臣手中捏著魚食,淡淡地灑了下去。
只有極少數的魚受到了食物的引誘,擺著尾游了回來。
臨近年關,南城大街小巷皆是一副喜氣洋洋,滿城盡是濃濃的節日氛圍,寒風勁掃,冷得眾人紛紛裹緊了棉服。
唐笙剛結束了專訪,便順路來到了“影流山”。
經紀人劉騰笑著道,“快進去吧!小方總在里面等著呢!”
“沈總何時到?”
唐笙腳步未停。
“小方總的宴請,沈總定會到的。”
兩人正說著話時,唐笙瞧到了池邊亭內的兩人,對著劉騰擺了擺手,“你先去,我晚會到。”
等劉騰走后,唐笙回頭環顧了四周,見四下無人,遂而輕步移到了一處假山后。
偷偷拿出了手機……
亭內,沈堯臣伸手搭在了陳姝錦的身后的靠椅上,在鏡頭下,兩人的動作看著甚是親密。
陳姝錦像是投懷送抱似的,躲在了沈堯臣的懷中。
唐笙一手捂著嘴,眼眸閃過幾許慌亂。
沈堯臣:“你懷疑我,姝姝?”
眼眸里滿是苦澀,他看著他這個唯一真心相待的女子,只覺得心真的很痛,他從未想過傷害姜彌,只因她是她的女兒。
陳姝錦眼里滿是戒備:“沈堯臣,我該相信你嗎?”
她指著沈堯臣的左手,“當年,就是你開槍殺死的姜河,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明明答應過我的……可最后呢?姜河還是死了。”
陳姝錦聲音略帶顫抖,提起那舊事,她仍舊止不住的害怕。
沈堯臣左手收回背負在了身后,從口袋里掏出盒煙,壓抑著心頭的狂躁,點了上去,時過境遷,他沒想到,姜河的死仍舊是橫亙在他和陳姝錦間不可逾越的鴻溝。
停頓了半晌,煙霧漸漸散開,“姝姝,你該知道的,姜河手中的那個項目有多么驚人?若真的成功了,那真的是會造成不可想象的后果,當肉眼再也難以分辨仿生人和真實的人……這個世界將會被徹底顛覆!”
“他已經說了,項目會停下的,你明明也看到了,他已經從實驗室離開了,為什么還不放過他?”陳姝錦看了眼四周,確定無人后,低啞嘶吼的嗓音忍不住哭出了聲。
“他根本沒停下,姝姝,是姜河先毀壞約定的……你知不知道,他將主意甚至打到了默庵頭上!他……”
沈堯臣話說到一半,想到了什么,趕忙停了下來。
陳姝錦見狀,立刻追問,手搭上了他的手背,“告訴我,你究竟隱瞞了什么,還有姜河,你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風聲凄寒,本是凜冬時節,可亭內卻是四季如春的溫暖。
沈堯臣一支煙接著一支,直到許久后,他才說出了那個隱藏多年的真相!
他伸手握住了陳姝錦的手,聲音低沉,“姜河的背后是賈松在支持,而他們想要的便是踐踏甚至凌駕于我們華國法律之上,挑戰我們最傳統的民族文化和根基。”
“不會的?不會的?姜河他也是華國人,他怎么可能做……”
陳姝錦連忙搖頭。
她將目光投向了沈堯臣,想要從中看到答案。
“不,他不是華國人,他是他們安插的間諜……你還記得曾經轟動一時的‘雙性人’一事嗎?”沈堯臣繼續道,“我至今還記得,那個孩子名叫宋玉。”
“他是校招進入沈氏集團的,成績優異,家境很是普通,看著文文靜靜、待人極好的他,卻是患有嚴重的心理疾病……警方在后來的調查中,才得知,從住校開始,一直持續到高考前夕,他一直在遭受著同學霸凌,那些侮辱性的言語,徹底擊垮了他身為男性的自尊心。
他恨自己皮膚生的那么白,就像那些同學說的,比女生還要白,簡直是被人、艸……甚至,他用圓規一次次地在身體上劃下大大小小的痕跡,每當愈合了,他又會親手將那個血痂摳破。”
“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么清楚?”陳姝錦聽著沈堯臣口中的故事,心不由揪了起來,可一想到沈堯臣他這個人本性淡漠,很少有他看得入眼的,怎么他對這么一個很是普通的小孩記得那么清楚!
沈堯臣陷入了回憶中,“高一時,他和默庵是一個班,我還記得當時默庵說的那句話,‘爸爸,宋玉他是我的最好的朋友!’”
“默庵這么說的?”陳姝錦頓了下。
“是啊!向來眼高于頂的默庵,也會主動向下兼容,與他交友,我當時聽到的時候,也很吃驚。”
沈堯臣繼續講述著剛才的故事,陳姝錦眼前乍然閃現了類似電影畫面的圖像,一個文文弱弱的斯文男孩,成績優異,待人又極為和善,旁人眼中他似乎沒有經歷過任何苦難悲傷。
可實際上,那些漫長的黑夜,無人問津的宿舍,一次次的欺辱……最終扭曲了他的心。
“即使他成年了,卻始終也擺脫不了那些傷害,陰影似乎無處不在……也是那時候,他的心理發生了重大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