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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酒醉生事

酒吧

舒瑤趕到的時(shí)候,姜彌已經(jīng)開了兩瓶酒了。

她擔(dān)心道,“阿彌,別喝了,你快醉了。”

姜彌卻是眸光清明的凜冽,“若是醉了還好,可我……怎么也醉不了啊!”

她手?jǐn)堉娆幍募纾拔医裉旌蜕蚰蛛x婚了,瑤瑤,我不傷心的,真的,可是……為什么媽媽她打我的那一巴掌真的好疼?”

姜彌絮絮叨叨地吐露著自己的情緒,她說:

“我想起來了,瑤瑤,我爸爸他已經(jīng)死了,我連這都給忘了,我是不是很不孝啊!”

“瑤瑤,我對媽媽說她讓我很惡心,我討厭她……我好像真的一無所有了……”

“是不是因?yàn)槲仪岸晏標(biāo)炝税。槭裁船F(xiàn)在這么難啊!我感覺好像快要撐不下去了……我不懂,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么啊?”

……

舞曲聲震耳,伴隨著一陣轟鳴的鼓掌聲,舞池內(nèi)涌出了一個(gè)男人。

他指間夾著支香煙,痞氣十足的俊臉上,漾起一抹笑,“寶貝,再見。”

說著,他將懷中剛還在共舞的美女推開,邁步向著卡座那邊走去。

舒瑤還在安慰著姜彌時(shí),忽而瞥到了他。

瞳孔微微收縮。

“你、你怎么回來了?”

舒瑤的神情看著有幾分慌張,顯然,她是認(rèn)識原參商的。

原參商笑著坐在了沙發(fā)上。

不管不顧地伸手一把將姜彌抱在了懷中。

“你是她朋友……我沒有惡意。”

舒瑤立刻想起了之前,姜彌提起她遇到了一個(gè)很奇怪的心理醫(yī)生。

“他叫原參商,和其他心理醫(yī)生很不一樣,瑤瑤,他告訴我,如果無法選擇抗拒,那就順從,讓他們都順從著我的意念。”

“瑤瑤,我成功了,我去見了唐笙,我告訴她沈默庵心底最愛的人是她,他一直在南城等她。”

“我好像搞砸了,瑤瑤,我的行蹤被沈默庵發(fā)現(xiàn)了,他禁止我再接觸唐笙……”

“瑤瑤,我看見我滿手的鮮血,我看見劊子手就在前面等著我……如果我殺了他們,是不是一切都會煙消云散了?”

……

她趕忙搖頭將那段可怕的回憶驅(qū)散,戒備地看著原參商,“你是她的心理醫(yī)生,她很相信你……可你竟然利用了她?”

“哦,舒小姐這句話說的奇怪,我什么時(shí)候利用阿彌了!”原參商手背輕撫過姜彌的側(cè)臉,眼眸含笑,“我可最喜歡小姜彌了!”

那抹笑意看得人脊背發(fā)涼!

舒瑤起身就要將姜彌從他身邊拉過來。

卻不想,她剛伸手,就被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齊丘白攔住了,“舒小姐,坐下,我們一起喝一杯。”

說著,他眨了眨眼。

只見原參商眼眸暗含贊許,打橫抱起了酒醉的姜彌,邁步離開了這里。

“你,原參商……”

舒瑤要起身的動作,被人硬生生按了下去。她看著手機(jī)上未撥出的報(bào)警電話,“你們……”

齊丘白利落的將她手里的手機(jī),隨手一扔,只見手機(jī)輕飄飄落入了酒杯中。

“舒小姐,別擔(dān)心,我們又不是違法犯罪分子……”

酒吧樓上,某一房間,原參商熟練地推開門,大步走了進(jìn)去,抱著一個(gè)姜彌,絲毫不影響他的動作。

他單臂將人像是小孩那般抱著,玄關(guān)處皮鞋混雜著靴子,歪七扭八地倒在了一起。

聲音嘶啞又繾綣,像是放了許久的佳釀,還不等進(jìn)了臥室,他就迫不及待地向著身上的女人索吻。

大掌緊扣著女子的后背,摩挲著纖腰。

那雙瞳色略淺的眸子里滿是情欲的潮紅,“阿彌,我是誰?告訴我,我是誰?”

進(jìn)了臥室,他一把將人扔到了床上。

單膝跪在了床邊,右手的指骨微微用力,姜彌只覺得似乎有人想要掐死她。

她不可忍受地反抗,雙手掰著那大手,一根又一根手指。

“阿彌,我是誰?”

原參商發(fā)了狠似的,故意折磨姜彌,明明知道她已是神志不清,卻偏要在這種時(shí)刻逼她說出他的名字。

骨子里的霸道與執(zhí)拗可見一斑。

姜彌像是做了一場噩夢,眼皮似是有千斤重,怎么也睜不開,更有一個(gè)恐怖的聲音,一次次提醒著她,“我是誰?告訴我!”

啊!

姜彌再也無法忍受,猛地睜開了眼眸。

黑漆漆的瞳仁,明亮的耀眼。

原參商看見了,眼眸里露出惡魔的微笑,他俯身低頭輕輕地啄吻著,可氣勢卻是逼人的冷。

“阿彌,你醒了,真好。”說著,他像是終于得到回應(yīng)似的,起身雙手扯著衛(wèi)衣一脫。

燈光下,那胸膛上的寸寸刀傷、還有幾處槍傷,晃眼的厲害。

姜彌有些醉了,啟唇無聲地吐出他的名字,“原、參商……”

不過一個(gè)名字而已,但對原參商而言,無異于是上等的烈酒,他只覺渾身體溫瘋狂上涌。

果然,只有姜彌,才能挑起他所有的興趣。

沒有她,這個(gè)世界好像也沒什么意思!

說著,原參商動作愈發(fā)兇狠地吻上她的唇。

柔軟的唇瓣,混雜著酒液的香氣,像是點(diǎn)燃了某人心中的火,他癡癡地吻過她的脖子,親吻的動作有點(diǎn)像是猛獸發(fā)動攻擊的兇戾。

無法控制的親吻變成了撕咬,直到口腔里那股血腥氣蔓延開來。

姜彌有些疼,她雙手抵在他身上,一個(gè)勁想要推開他。

誰料,有魔鬼似的低語蔓延開了,“阿彌,回到我身邊可好?”

若是姜彌還是清醒的,她就會知道原參商的眼神里滿是陰謀算計(jì)的嗜血瘋狂。

可此時(shí),他趁著她酒醉,故意誘導(dǎo)著她說出了那個(gè)“好”字,甚至無聲間褪去了兩人身上的衣服。

夜很漫長。

忽而,姜彌的手機(jī)屏幕亮起,他睜眼去看,只是一串?dāng)?shù)字,沒有任何的備注。

可熟悉的電話號碼,原參商怎會不知!

曾經(jīng)他們可是十分要好的兄弟!

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不動聲色地下了床,一腳踢開散落一地的衣服,將手機(jī)扔到了床上。

電話已接通。

“喂,是我,姜彌……”

沈默庵的聲音一貫的低沉磁性,而原參商邪肆硬朗的眉眼,止不住的壞意。

他像是故意地,欺身而上,手拂過姜彌的敏感點(diǎn),故意挑逗著她,讓她不由發(fā)出低吟輕喘。

聲音似羽毛,輕柔地掃過男人的心尖。

這聲音,沈默庵又怎會不知意味著什么?

“姜彌,姜彌,你在哪?!!!”

聲音愈發(fā)急促,哪怕隔著屏幕,也能感受到他的心亂。

原參商停下了親吻的動作,手機(jī)猛地往地上一扔,看著那碎片飛濺,才露出滿意的笑。

這行走世間的男男女女,又有哪個(gè)是純粹的?

人之初,性本善。

而他們早已走了太遠(yuǎn)的路,看了太多的風(fēng)景,心也被填滿了五顏六色,說是愛,其實(shí)都不是全部。

有保留,有權(quán)衡,有取舍。

別墅內(nèi),沈默庵一身黑色家居服,面目沉沉,手機(jī)像是燙手似的,被他扔出去了老遠(yuǎn)。

他想起了白日里,他見到的那一巴掌……

他當(dāng)時(shí)也是想過攔的,可是……為什么最后沒有出手呢?不過是他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恨。

他恨陳姝錦,源于她破壞了自己美滿幸福的家庭,毀了自己心中美好父親的形象。

他更恨姜彌,只因看見她,他才知道自己的這副模樣是有多么的可憎,吳用說,他對姜彌并非看著那般無情。

可是……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看不透啊!

愛嗎?

也許有吧!

這一夜,聲色犬馬之地,原參商卻像是得到了圓滿,在某一刻,他聽著耳邊女子的嬌吟。

心中不由想,“也許這樣也不錯(cuò)!他帶著她離開南城,做一對普通戀人,從戀愛到婚姻,攜手一生。”

可是仇恨卻像是揮之不去的陰影。

悄然出現(xiàn)!

早上六點(diǎn)多,姜彌還在沉睡,原參商卻已從夢中驚醒,他又做了那個(gè)夢……

他起身,裹了件單薄的睡袍就走向了陽臺。

姜彌醒來的時(shí)候,入眼則是男人闔目假寐的睡顏。

她瞧了下四周,酒店房間?

又不像?

槍傷掛著一幅畫,水彩用色大膽又靡麗,赤忱的紅、絕美的藍(lán)以及那無邊無際的黑暗。

那幅畫,姜彌很熟悉。

是她的!

回眸,她不動聲色地將纏在腰間的男人右臂,輕輕移開,昨夜的事,她并非沒有絲毫印象。

酒是個(gè)好東西!

可欲望卻比烈酒濃煙更要可怕!

她記得男人下頜滾落的汗珠滴入唇角的炙熱溫度,也記得他抱著她洗漱的繾綣眸子……

是他用欲蠱惑了她?

不!

哪怕姜彌不愿承認(rèn),她記得自己主動親吻著男人的唇瓣,輕咬著他的脖頸,雙腿交纏著攀上他的腰間。

她的熱情迎合……是因?yàn)樗灿杏?

從前,姜彌認(rèn)為,柏拉圖式的戀愛是她理想中的愛情,可原參商卻親手打破了這一切。

腦海中回蕩著的畫面太過露骨,她咬著唇,一時(shí)間,靠著床頭,很難細(xì)究。

她和沈默庵不可能有未來了!

心頭巨震,那些深藏著四肢百骸的痛,這一刻蓄積了數(shù)個(gè)日日夜夜,此時(shí)轟然爆發(fā)。

“啊!!!”

姜彌嘶吼出聲,像是無從發(fā)泄的困獸,與此同時(shí),那雙向來澄澈洞察的眸也染上了恨意。

雙手緊緊地掐著男人的脖子。

那一刻,姜彌是真的有想過要?dú)⒘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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