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愣了。

杜朵自顧自的說：“這是外婆留給我媽的財產，你兩收拾一下搬出去。”

“還有，以后請對我媽尊重一點，不要敗壞她的名聲。”

杜航青筋暴起：“你忘了嗎，吳錦就是個禍害。”

杜朵絲毫不怯場用比他更大的聲音壓回去：“我警告你，不準再說我媽。”

“她已經去世了，你就讓她安息不行嗎！”

杜航不甘示弱：“既然死了，你現在是為了個死人跟我和你小姨大呼小叫是嗎？”

只有我留意到旁邊吳秀臉色蒼白。

三方對峙之際，警方給杜朵打來電話。

她回房間里去接。

“杜老師，我們案情有了新進展。”

“您母親的兩次被拐都是有預謀的。”

“喂？您在聽嗎，喂？現在初步懷疑是吳秀，但目前證據不足，請務必不要打草驚蛇。”

杜朵眼淚就這么毫無征兆的砸了下來問了一句：“如果確認了，能判她死刑嗎？”

“……抱歉，我們只負責抓捕。”

“好，我明白了。”

我的朵朵最近總是一直在哭，媽媽不怪你，我走的時候你那么小，又能做什么呢。

一直被別人的思想在裹挾著長大，我不怪你。

可你親手斷了我的生路，我也沒辦法再愛你。

掛完電話后她去洗了把臉，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乖巧的去廚房切了水果端出來。

“爸，你說得對，我不應該為了一個死人傷了你和小姨的心。”

哎，又是這樣，果然即使知道我遇害了，也還是原諒了他們。

我又在期待些什么，突然好疲倦，什么時候才能解脫。

“我休個年假，我們一起去旅游吧？”

她渴望的看著吳秀。

“求你了媽媽。”

吳秀似乎有些為難，卻又咬牙答應。

杜朵回到房間里鄭重的把相冊收進皮箱，睜眼到天亮。

何必呢，都決定原諒她們了，不是嗎？

第二天上車前，她拿了幾顆藥給他們兩個。

“這是暈車藥，這次我們自駕，山路不好走，我怕你們暈車。”

杜航沒有猶豫吃了下去，吳秀有些猶豫。

杜朵對她保證：“媽媽，我真的想我們一家三口好好過。”

吳秀也仰頭吞了下去。

我也跟著他們飄進了車里，我還沒出過遠門呢。

他兩上車后不久就睡過去了，杜朵根本沒有出城，反而一直在兜圈。

等他們醒來后，已經被捆著在郊外廢棄的民房里。

“朵朵，你這是干嘛？”

杜航還在狀態外，吳秀反應過來了已經在哀求。

“朵朵，有什么事，好好說，嗯？小姨會永遠站在你這邊。”吳秀還在虛偽表演。

“不干嘛，就是覺得你們踐踏在我媽尸骨上的愛情真偉大。”

“這樣吧，你們這對有情人今天只能活一個，選誰？”

然后就給地上扔了一把刀。

“我數三個數，1-2……3”

話音剛過她就去了杜航一刀，干脆利落。

“我再數三個數，再不回答，就一起死。”

“或者你們可以悄悄趴在耳邊告訴我。”

她側耳聽了杜航在耳邊說完后，告訴吳秀：“我爸選他自己，不好意思了。”

杜航睜大眼睛：“秀，你別聽她胡說，我根本沒說話，真的沒有。”

我也聽到了，杜航確實沒有說話，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爸爸，你真的不想活么？”杜朵蠱惑的問著他。

門就在那邊，邁出去就自由了。

他掙扎了片刻連滾帶爬身下拖出一條血路：“秀，你等等我，我會來救你的。”

說完杜朵就踹了他一腳，我聽到一聲清脆的嘎巴聲。

跟我以前骨頭被打斷的聲音一模一樣。

“我說讓你活著，有說讓你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