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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賭愛游戲
  • 蝶也
  • 7833字
  • 2024-08-11 15:47:36

宴遇這段時間經(jīng)常早出晚歸,甚至昨天一宿都沒回來,本來我不想管,但是礙于某些方面,我還是悄悄打探了一下,可惜卻被他給撒嬌敷衍過去。

我仍舊不太放心,于是故意說自己加班,然后跟在后面尾隨他,一路在他身后進(jìn)入一個名叫“Miss”的酒吧。

宴遇輕車熟路地上了二樓,我在后面跟著也想上去,卻被人直接攔住,正當(dāng)我無奈地看著宴遇遠(yuǎn)去的背影,思考要不要給甲方爸爸打個電話時,一旁的服務(wù)生悄悄戳了戳我。

我有些不習(xí)慣地拽了拽服務(wù)生的衣服,尺寸略微小了些,但是一想到這是我從兩千殺到五百換來的,只能咬牙忍了下來。

我抱著一箱啤酒推開包廂門,一進(jìn)去就看見宴遇正坐在中間,身旁圍了不少兩眼的少爺小姐。

「宴哥牛啊,這才不到半個月,三十萬已經(jīng)花出去了,看來這五十萬指日可待啊!」

「那也不看看是誰,宴哥出馬,哪個女人能抵抗。」

周圍人一聲聲夸耀,任誰聽都會興奮,卻不想被眾人簇?fù)碇难缬觯樕珔s并不那么好,只是低頭不語,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這時,一個長相精致,氣質(zhì)冷艷的女人推門進(jìn)來,從我身邊擦肩而過。

哇哦!好香!

她一進(jìn)來,周圍人頓時噤了聲,面面相覷不敢說話,直到宴遇抬起頭,沖著來人微微一笑:「小莫,你來了。」

莫安然徑直走過去,站在宴遇身前,原本左右兩邊位置上的女孩立刻起身離開,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說。

「怎么樣了,你的賭局?都花了這么久的時間了,你不會動心了吧……」

莫安然看了眼明顯狀態(tài)不佳的宴遇,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拉進(jìn)懷中,堵住了嘴,她掙扎了兩下,便也開始大方回應(yīng)。

周圍人看見這場景,都默契地退了出去,見我還呆愣在當(dāng)場甚至還提醒了我一句,把我請了出去,以免我打擾到他們的興致。

在我推門離開的前一秒,聽到了兩人纏綿中斷斷續(xù)續(xù)的對話。

「宴遇……你動心了嗎?」

「怎么會呢?就憑斐芝嗎?她也配。這個世界上,我唯一心動的只有你,從來都只有你。」

我在洗手間的鏡子前呆愣了許久,腦子里一直不斷回想起宴遇剛才的話,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總有些別扭。

我應(yīng)該是病了,明天再去醫(yī)院查查吧。

直到身邊人在我旁邊停下,認(rèn)真地補(bǔ)著自己“激烈”過后的口紅,我這才回過神來。

等到她合上口紅蓋子,莫安然才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你這是穿的什么?我不是才給你錢,就不能勻出來買點好的?」

「這里VIP才能上來,我不得想點辦法,就這一身還花了五百。」

莫安然沒有回應(yīng)我,想來也是有些無語,她看著鏡子里面色潮紅自己,對我說:「斐芝,你還不夠努力,這么久了,你還沒有讓宴遇動心。」

我看著面前這個貌美到極致,甚至不輸大牌明星的女人,忍不住將心中的疑問說出來:「莫小姐,我不該問的,你到底是想讓他動心,還是不想?」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考驗他,我就是想證明他不會愛上別人,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

莫安然忽然靠近我,捧著我的臉說:「我從前試了好多次,他都通過了考驗,而你是最后一個,只要他通過了這一次,我就同意跟他結(jié)婚,所以,斐芝還需要再努力一點。」

我看著面前這個已經(jīng)有些瘋魔的女人,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有錢人果然都有病。

我剛伺候完甲方爸爸,身心俱疲地癱倒在家里的沙發(fā)上,忽然接到了宴遇打來的電話。

「姐姐,你還在加班嗎?」

「沒有,我已經(jīng)回來了,現(xiàn)在就在家里。」

本來我以為他今天不會回來了,卻不想他聽見我這句話之后倒是有些莫名的緊張,說了句馬上就趕回去,便掛了電話。

我沒當(dāng)一回事,繼續(xù)寫我的郵件,等我終于將寫完的郵件發(fā)出去后,宴遇就推門進(jìn)來了。

「你回來了?」我見他走進(jìn)來,順手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過去:「那天你要的情侶款,我買了,你試試看喜不喜歡。」

宴遇接過盒子,一言不發(fā)地看著那對首飾,我以為他已經(jīng)失去興趣了就趕忙說:「抱歉,買得晚了點,你要是不喜歡的話……」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宴遇一個動作給打斷了,他將我圈在懷里,頭埋在我的脖頸上,低聲說:「別說話,讓我安安靜靜抱你一會兒。」

其實我并不想接受這個擁抱,明明他剛剛才跟莫安然接完吻,我甚至都能聞到他身上莫安然殘留的香水味,現(xiàn)在又整個人陷入我的懷抱里,正當(dāng)我有些煩躁時,他才不舍地放開我。

為了緩解尷尬,我看著他微紅的嘴角,忍不住開口:「你的嘴巴好紅,你是不是吃辣子雞了?」

宴遇的表情,從緊張到放松,最后停留在無奈,他摸了摸我的頭說:「你想吃我明天給你做。」

「你會做飯?」

「我可以學(xué)。」

這幾天的早出晚歸被他解釋為兼職,我并沒有戳穿他,因為他忽然開始奇怪起來。

并不是他繼續(xù)誘惑我花錢,反而是對我很好,這種好與之前演出來的有所不同,他似乎開始用真實的性格跟我相處。

宴遇本人是那種有些酷和臭屁的大男孩的性格,對待外人時很是疏離冷淡,但是一回家就像一只大狗狗一樣,甚至有時候幼稚過了頭。

那日,正當(dāng)我委婉拒絕了男同事周末邀約,宴遇忽然從身后將我一把攬過去,一臉敵意地看著男同事,一直到人家頗為尷尬地離開。

從那天起,我的衣服,水杯,微信頭像都被宴遇換成了情侶的,甚至連手機(jī)壁紙都被換成他的帥照,我看著屏幕里沖我拋媚眼的宴遇,莫名有些羞恥。

其實這些,還都在我的忍耐之內(nèi),但是我們畢竟現(xiàn)在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像牽手擁抱這種基礎(chǔ)的,我還可以抵擋,最讓人無奈的是,宴遇突如其來的親親,還有時不時“無意”袒露的肉體。

那日天氣熱,家里的空調(diào)壞了,宴遇沖完涼后索性就只穿了件大褲衩,裸著上半身在家里晃蕩。

我抱著電腦坐在一旁,眼睛跟著他的移動逐漸飄遠(yuǎn),心思沒有半分在工作上。

宴遇似乎是察覺到我的異樣,故意在我身邊坐著,薄荷沐浴露的香味也隨之鉆入鼻腔,他大手一按,將我的筆記本合上:「你這篇報告看了半個小時了,一頁都沒翻,你要是實在沒心情工作,我們可以做點別的。」

「比如說,我。」

朋友們,你們看過西游記嗎?唐僧跟妖精,差不多就是我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他不斷逼近,我不斷后退,就在我快要淪陷的前一秒,宴遇的手機(jī)鈴聲忽然響起來,我看著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轉(zhuǎn)過身去了陽臺。

我趕忙呼了口氣,一口氣喝了一大杯水才緩過勁,又想起來那日跟莫安然的對話。

「到底怎樣才能叫做他淪陷了呢?要到床上那一步嗎?」

「不行!我絕對不允許,你放心我了解他,有沒有淪陷我自己會看。」

現(xiàn)在,我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我真該死,一個男人而已,差點讓我把職業(yè)道德給忘了。

有了錢,我什么樣的男人摸不到!

宴遇接完電話回來,正好看到我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筆直地挺著腰坐在電腦前,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朋友約了個密室,想問咱們?nèi)ゲ蝗ネ妗!?

「密室啊。」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脆弱的小心臟,正在糾結(jié)該怎么樣委婉拒絕時,手機(jī)忽然收到一個來自金主爸爸的轉(zhuǎn)賬,上面?zhèn)渥⒘艘粋€字——去。

「我去!」

錢重要,錢重要,錢重要!

宴遇看著我這一臉慷慨赴死的樣子,伸手摸了摸我的頭,安慰道:「放心,我會保護(hù)你的。」

「對了,」他忽然話鋒一轉(zhuǎn),開口問我:「剛才我們好像有件事還沒做完?」

聽見這話,我趕忙抱著電腦后撤了一大步,臉頓時就紅了一大半,結(jié)結(jié)巴巴地罵他:「你不正經(jīng)……我,我還有工作呢!」

說完,我便逃也似的回到房間,還心虛地鎖上了門。

只留下一臉懵的宴遇,最后對著緊閉的房門忍不住笑了。

到了去密室的那一天,我特意好好收拾了一下,倒也不是說為了那些公子小姐們,我只是想起來今天甲方爸爸也會去,為了不丟她的臉,才認(rèn)真打扮的。

宴遇沒有說什么,我也因為有些緊張,錯過了他微微勾起的嘴角。

「喲!宴哥來了。」

我要是沒記錯,這個是周家的小少爺,也是這次打賭的主要發(fā)起者,他的眼神在我的身上掃了掃,然后故意拉長聲調(diào)調(diào)侃道:「這就是嫂子吧,果然不一般啊!」

「你們好。」我在心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面上還是大大方方地跟他們打了招呼,卻不想并沒有多少回應(yīng),一直到宴遇的眉頭皺起,臉也沉了下去,他們才勉強(qiáng)回應(yīng)了我?guī)拙洹?

「你別管他們,現(xiàn)在的孩子都有些沒禮貌。」

「沒事,今天的密室我來請吧,你們都是學(xué)生,沒多少生活費(fèi)。」

宴遇還沒說話,反倒是小周先大聲招呼:「嫂子請客啊!謝謝嫂子,嫂子大氣!嫂子可真愛我們宴哥,連帶著我們都跟著享福了!」

我刻意忽視了他明里暗里的嘲諷,直接挽上宴遇的胳膊,不甘示弱地回嗆:「當(dāng)然也是你們宴哥對我好,我才對他好的,付出是相互的!」

小周正打算繼續(xù)嘲諷我,莫安然也在這個時候到了,似乎大家剛才等這么久都是為了她,不僅她一個人,身后還跟了個溫和的男人,

看見金主來了,我趕忙放開了宴遇,沒有注意到宴遇已經(jīng)有些不爽了。

「每次都是你遲到,下次能不能早點。」宴遇有火無處發(fā),對莫安然的語氣也忍不住重了些。

「你不想等可以不等,我又沒求著你等我。」莫安然也不是個示弱的主,也跟著回懟過去。

意識到氣氛不對,小周趕忙打圓場,說是人齊了,讓我們趕快進(jìn)去。

我一向是害怕這些的,小時候連關(guān)燈睡覺都不敢,忍不住將宴遇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恐懼,宴遇將我整個人護(hù)在懷里,被溫暖的懷抱包圍著,我的心一下子穩(wěn)定了不少。

可是,在第一個NPC出現(xiàn)時,大家都被嚇得四處逃竄,我也被慌亂的人群推離了宴遇的懷抱。

正當(dāng)我顫抖著摸到一個衣柜,趕忙躲了進(jìn)去,一回頭就模模糊糊看到身旁的人影,正當(dāng)我要失聲尖叫時,小周趕緊捂住我的嘴巴。

「是你啊。」不是NPC,我才放心地緩了口氣,然后忍不住問他:「你也害怕這些嗎?那干嘛還要玩。」

「誰,誰害怕了!我男子漢大丈夫,才不會怕這些,我就是累了歇一會。」

小周害怕的聲音都顫抖了,因為同病相憐我實在不忍心繼續(xù)嘲諷他,只能透過縫隙看著仍外面徘徊的NPC,小聲跟小周說:「咱倆這樣不是辦法,必須有一個人把他們引開才行。」

「咱,咱倆誰去啊?我腿都軟了。」

「我去吧!」我看著已經(jīng)被嚇得不成樣子的小周,實在不忍心讓他去誘敵。

「你說真的嗎?」得到我肯定的答復(fù)后,小周略微沉默了一下,然后堅定地開口:「咱倆今天要是能活著走出去,就去拜把子吧!你救我一命,就是我大哥,啊不是,大姐了!」

他倒也是個至情至性之人,我答應(yīng)了他,然后努力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跑了出去。

我倆的誘敵計劃完成得很是不錯,等到我倆都?xì)獯跤醯卣业揭粋€安全的角落時,忽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是又一次深情擁吻的宴遇和莫安然。

我這是綁定什么系統(tǒng)了嗎?怎么每一次都能碰上他們倆啃一起。

我跟小周在旁邊站著,尷尬地看著忘情的兩個人,面面相覷。

宴遇似乎是察覺到什么,松開了莫安然,緩慢地回過頭,等看到站在不遠(yuǎn)處的我倆,忽然開始慌亂起來。

他趕忙推開莫安然,焦急地向我走來,甚至連聲音都帶有些顫抖:「斐芝,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我跟宴遇也認(rèn)識了一段時間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這么慌亂,一時之間,我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只是越過他看向身后的莫安然。

她曾經(jīng)自信的表情,到現(xiàn)在也終于有了些破裂。

我想,這個故事終于快要迎來結(jié)局了。

宴遇的慌張從密室一直持續(xù)到回家的路上,我們剛好路過一個小學(xué),路口有個賣端午節(jié)花繩的老太太,我忍不住駐足停下,在一堆花繩里選了一條對宴遇說:「我們買一個送給彼此吧。」

他看著那條花繩,遲遲不敢接過來,反而小心翼翼地看著我試探性開口:「這是分手禮物嗎?」

「不是,」我笑著搖搖頭,打算把那個戀愛腦的角色演到徹底:「宴遇,我可以允許你犯錯,只要你最后愿意回到我身邊就行。」

聽到這話,宴遇緊緊地將我擁在懷中:「就這一次,我以后絕對不會再辜負(fù)你。」

那條花繩,是我給宴遇買過最便宜的玩意,十塊錢,但是他卻視如珍寶。

甚至,平日里連戴都舍不得。

莫安然約了我見面,她倒是沒說什么,只是將原本約好的尾款一摞一摞地壘起來給我,我知道這是她解氣的方式,就是想讓我麻煩一下。

可惜,我并不在意,反而開心得要命,試問世界上有幾個人見過這么多現(xiàn)金。

我觍著臉跟莫安然要了兩個保鏢,費(fèi)勁把所有的錢都存好,還沒歇一下,就收到了陌生人發(fā)的消息,約我在Miss酒吧見面。

我去的時間早,酒吧還沒有到營業(yè)時間,我被人領(lǐng)進(jìn)去時,小周正盯著那份被掛在大廳墻上的賭約發(fā)呆。

我安靜地坐在小周身邊,兩個人一起對著那張賭約發(fā)呆。

那上面寫著:“三個月,讓那個女人為我花五十萬”。

「這個賭約,怎么掛在這?」

「公開盤,誰都能賭。」

「那我能賭嗎?」我看著那張賭約,賠率真心不錯,看得太過入神以至于沒有注意到小周倒吸一口涼氣。

「倒也不是不行,你買什么?」

「我買,他輸。」我勾了勾唇,眼中滿是嘲笑:「這男的感覺有點裝,他玩人家,萬一人家也玩他呢,愛情這玩意,誰都說不好。」

「我勸你,要不要再想想。」

「不想了,就買輸,這么高的賠率,不買不是傻子嗎?」

小周見我這樣子,最終也不再勸了,只是安慰我:「放心,你要是輸了,我可以幫你兜底。」

「行,謝謝你了,不過你找我來到底啥事?」

小周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把話又吞了回去,糾結(jié)著說了句:「我請你吃頓飯吧,就當(dāng)結(jié)拜的酒席了。」

「你還挺講究的。」

說實在的,我沒想過小周會找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找我,或是歉意,或是心虛,不過到底他還是什么重要的都沒說。

不過,我的目的還是達(dá)到了。

臨走時,我還跟小周認(rèn)真囑咐:「無論如何,這個賭約一定要玩到最后,一定要玩到最后!」

三個月過得很快,只是越臨近結(jié)束,宴遇越慌張,也越發(fā)黏人,甚至求我請了年假,陪他待在家里。

我沒有拒絕,因為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安排,我打算在最后給宴遇致命一擊。

在分手的前一個星期,宴遇跟我說要去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會。

「我可能會回來的有點晚,差不多也到一兩點左右了。」我沒有講話,宴遇卻忽然慌亂起來,趕忙說:「但是我盡量早些回來,實在不行,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就不去啦,你也不用回來太早,不是快要畢業(yè)了,好好跟他們聚一聚,沒關(guān)系的,我會在家等你。」

「好,你乖乖等我,今天回來我想要跟你說個事,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我當(dāng)然不能讓他早回來,因為我今天就要走,我已經(jīng)跟房東退了租,悄悄地把自己的東西一點點搬了出去,只留下明面上一些放在家里,到時候能拿的就拿,不能帶走的就丟掉。

宴遇今天肯定不會回來太早,今天可不是什么生日會,而是很重要的“賽季末結(jié)算日”。

小周告訴我,宴遇不知道為什么把日子挪到今天,或許他留出來的時間是用來跟我交涉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跟朋友們細(xì)數(shù)那些“戰(zhàn)利品”時,我已經(jīng)辦好值機(jī)手續(xù),坐上了飛去A國的飛機(jī)。

我剛在自己不用咬牙就能買得起的頭等艙坐好,禮貌地接受漂亮空姐遞來的香檳,然后就收到了莫安然發(fā)來的視頻通話邀請。

接通視頻后,我看到的并不是莫安然,反而是一片嘈雜的環(huán)境里,宴遇正在細(xì)數(shù)一件件他的戰(zhàn)利品,另一半小周正在幾千上萬地計算價格,一直到最后,還差十塊錢,就能夠五十萬。

宴遇看著計算機(jī)里的數(shù)字,然后下意識地伸出手,他的手腕里帶的東西不少,只是唯獨(dú)缺少了那根花繩。

「我的繩子呢?快幫我找找。」

于是接下來的畫面里,就是一群人在找一條不過十塊錢的花繩,但是他們翻遍了每一個角落,最終還是沒有找見那條繩子。

「肯定是在家里,或者不小心掉在路上了,我要去找找。」宴遇整個人有些恍惚,連衣服都來不及拿就沖了出去,但是卻被一旁人伸手?jǐn)r住。

「宴少,這個賭約……」

「那有什么要緊的,我輸了,按賠率給錢就行了,別耽誤我找東西。」

確實,這點錢對宴公子來說算不了什么,他隨口吩咐小周,直接按他失敗結(jié)算,因為他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我透過莫安然的屏幕,第一次見到那般狼狽的宴遇。

街上大雨剛過,他在淋濕的街上不斷地摸索,甚至連街邊的垃圾堆都翻找過,他的身上,手上沾滿了令人作嘔的垃圾,周圍人只是看著他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忽然,他像如夢初醒一般,猛然看向小周:「你告訴她了?」

沒有等到小周的回應(yīng),宴遇苦笑了一下,恍惚著跌跌撞撞地離開鏡頭,我知道他要回去找我,只是可惜現(xiàn)在等著他的,只有人去樓空。

這時鏡頭忽然翻轉(zhuǎn),我看到了淚流滿面的莫安然。

「我做錯了是嗎?」她全程沒有開口,沒有阻攔,沒有跟隨,只是安靜在一旁看著宴遇逐漸崩潰。

「其實,你不是他第一個動心的女人了,只是很快我就安排那個女孩離開了。」

莫安然終于還是告訴我,為什么她會找我來做這次的試探:「你們很像,卻又不那么像,你更溫柔也更漂亮,他會淪陷其實我并不意外,我似乎一直都不相信他的愛,只有不斷試探,我才能安心。」

「你圖什么呢?」我本不該問,畢竟錢貨兩清,但我還是忍不住好奇心。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圖什么,我們明明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只要這一次,這最后一次他通過考驗,我們就能結(jié)婚了。」

她依舊在吶吶自語,我卻悄悄關(guān)了視頻。

當(dāng)局者迷,我卻知道她不過是沒有安全感,宴遇或許喜歡她,但是這份愛太虛無縹緲,而我也知道,我不會是最后一個。

我摸索著兩條相似的花繩,隨意地將它丟進(jìn)面前的垃圾袋中。

落地之后,我很順利地按照之前的計劃先去了醫(yī)院。

是的,我有病,我的心臟一直不好,之前說舍命陪宴遇去密室也是真的。

我從小無父無母,勉強(qiáng)打拼才在大城市立足,可我拼命攢的那一點對我的病根本是杯水車薪。

偶然間,我通過朋友的介紹,混進(jìn)了一個白富美的群里,說是白富美但還是有不少像我這樣的“舔狗”,只要這些大小姐在隨便說些什么,我們跟著附和,夸耀,就能得到不少的“賞錢”。

有時候還能撈個大的,比如,一個賭約。

“這會不會是第三十個淪陷在這場艷遇里的女人。”

再或者,一個招募告示。

“有沒有誰長得跟圖片上的女人差不多的,私信我,錢多。”

是的,這一切都是故意的。

一場“偶遇”,兩個演員,三分收益。

我靠著兩場都買了“輸”的賭約收益,再加上莫安然給的“租賃”費(fèi),我終于可以給自己一個健康的身體。

這場游戲里,沒有贏家,除了我。

后來,我也陸陸續(xù)續(xù)聽到些國內(nèi)的消息。

宴遇為了我瘋了一段時間,為了找到我的去向,花費(fèi)了不少的人力,物力,財力,甚至也麻煩和得罪了不少人,都一無所獲。

他將我們住過的房子買下來,沒日沒夜地在房間里喝酒,喝多了就發(fā)酒瘋,擾得樓上樓下的居民忍不了,直接報了警。

最后,還是宴家老爺子出手,把人硬生生拖了回去,聽說關(guān)了很久,出來之后,整個人氣質(zhì)都變了,原本浪蕩的少年郎徹底成了低調(diào)內(nèi)斂的成熟男人。

之后,我很少回國,也不加打聽,對他們的消息也越發(fā)少了。

我的手術(shù)很順利,錢花得夠,身子好起來之后,我覺得搬到更悠閑舒服的新西蘭。

在機(jī)場轉(zhuǎn)機(jī)時,我偶然注意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莫小姐?」

面前戴著墨鏡的女人,依舊美麗優(yōu)雅,在聽到熟悉的鄉(xiāng)音后,她扭過頭來看我,眼中滿是驚喜:「斐芝!」

離登機(jī)還有段時間,我跟莫安然找了個咖啡館坐下來,她打量著我,誠懇地說了句:「你氣色好了不少,比以前漂亮了。」

我笑了笑,身子好了,當(dāng)然氣色也好了。

寒暄了兩句,她忽然湊近我,小聲八卦:「你知道嗎?小周結(jié)婚了,跟一個愛玩的姑娘,之前老是天天拉著他不是劇本殺就是密室逃脫,甚至還帶著去玩蹦極,他慫但是也硬陪著,現(xiàn)在也算是抱得美人歸了。」

怪不得,當(dāng)初被嚇得跟我躲在衣柜里,還非得要玩,原來不是為了裝,而是愛情啊!

「還有宴遇,自從你走了之后,他跟變了個人一樣,現(xiàn)在公司發(fā)展得還挺好,就是一直拖著不肯結(jié)婚。」

「你們,沒在一起嗎?」我看著前方,正在帶著孩子玩的保姆,又看了看一臉得意的莫安然。

「我閨女漂亮吧!跟宴遇可沒關(guān)系,美國做的,試管嬰兒。」

「從前,我只想在別人身上找安全感,最后不僅傷了自己,還侮辱了愛情。現(xiàn)在我不需要那些了,我只想給自己想給的人幸福。」莫安然變了很多,她看向女兒的眼神里滿滿都是母愛。

我從莫安然那里知道了不少舊人近況,大家都有了新的生活,只有宴遇他似乎還困在過往中走不出來。

聽莫安然說,他來美國找過我好多次,起先多次無功而返,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在美國買了房子,大半年都住在美國。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真的找到過我,在我的記憶里,并沒有對他的印象,或許不知道在某個街角,他就曾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我。

但是,那又如何呢?

我聽著廣播里播放的登機(jī)提示音,看著遠(yuǎn)處一望無際的天空,只覺得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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