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南湘呼出一口氣，搖了搖頭，“沒人會信……人，總是不愿相信自己的無能……關于人性，你掌握的好似更熟練些……為什么呢？”

“推測，往往不去親身經歷，”月影笑了笑，“你們會有機會明白的……”

“是嗎……？”南湘笑了笑，“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肯定？”

“因為我的身份，你猜測的，我隱藏的，另一個身份。”月影笑起來，目光似乎一直都是那么平靜從容，永遠不會有什么變化。

南湘站起身走向門外，“走了……”到了別墅外，她才再次開口，“多么難以捉摸的一個人啊……”

“那些景象……是真實發生的嗎？”南湘搖了搖頭，“我不清楚。”

是了，使用幻境的時候需要強大的意識來維持，她剛才在別墅內再一次展開了幻境?？墒牵镁车闹鲗瞬皇撬掠昂蜌埬耆我庖蝗说囊庾R都比她強，她們給她看到了一些景象……

悲慘而凄涼，那可能是她們的過去，也可能是她們的謊言……

“幸好我夠謹慎，”月影呼出一口氣，“用意識屏蔽了南湘的感知，又用霜霜的力量屏蔽了獸腦……”

“剛才我的過去也有改動，她不會發現我的身份的……”殘年回憶著剛才的畫面。

大體沒改，只不過溫家變成了人販子的窩點。

“被黑暗救贖的光——殘年?！?

“沉溺于黑暗的光——月影。”

南湘拿出一個筆記本，將這兩句話寫到了上面……

“沉溺于黑暗的……光？”南湘似乎想到了什么，“原來是這樣嗎……？”

……

“你確定這樣安全嗎？”殘年站在門前，注視著南湘遠去的背影。

“她心思比較重，做事也有分寸，暴露了身份，說明我們和她是一起的，并且是她需要扶持的人，即使她會懷疑也不會貿然行事，對于我們更安全?！痹掠白谏嘲l上，端起水杯。

“嗯……也是。”殘年收回了目光，走向樓梯，“一晚上沒睡，現在我有點困了，先回去補個覺，你要是累了也早點休息吧?！?

“好?！痹掠包c了點頭，目送著殘年上樓，然后轉過頭，盤算著：三個了……覺醒了三個身份，信徒的契機也創造完成，估計也快覺醒了，月亮……這盤棋，可真是麻煩。

“你……還記著？”霜霜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驚訝，“十年了，你還沒忘？”

“我不會忘……說起來，你也是藏的很深，如果我知道你一開始就能知道我的所有想法，我不可能坐視不管?！痹掠霸谝庾R之中和霜霜溝通著。

“可是你能做什么？”霜霜有些疑惑。

“我沒猜錯的話，你也只有在我體內才知道我的想法吧？”月影笑了起來，“你還記得我可以讓你出不來嗎？”

“同樣，我也可以讓你進不去?！?

“……什么？！”霜霜有些驚慌，“你……可是你為什么現在沒有行動？”

“你和笙笙是契合體吧？”月影輕笑一聲，“不過說起來，殘年的確是我的好友，你們也沒有什么威脅，只不過……這個計劃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殘年，你應該也知道這對她的影響吧？”

“十年啊……還真是漫長?！痹掠皯醒笱蟮拇蛄藗€哈欠，“我重復了十年……”

……

“母親，也許早就死了吧？”另一邊殘年躺在床上，思考著，“你說呢，笙笙？”

“嗯？”被點名的笙笙有些懵，“怎么了？”

“沒事……”殘年搖了搖頭，“有些事還是爛在肚子里更好。”

“你說的是……真相？”笙笙好似記起了什么，有些驚訝。

“是啊……那是一個真相……”殘年在意識之中和笙笙對話，“最后的一面，我就該知道了?？上?，那時候還是不懂，直至現在才明白?！?

……

“月亮墜落后，是天亮了，還是無盡的黑暗？”

“傳說使者走后，靈魂也會墜入深淵……”

……

“不行，我感覺，她好像有事瞞著我……”處于不同房間的兩人同時皺起眉頭。

那一刻，月影站起身走向了殘年的房間，殘年穿好鞋子打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