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只異獸眼底流露出一絲狡詐，“你們……很強？”

殘年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月影，眼神中沒有任何情緒，但卻讓人感到焦急。

月影對上殘年的目光，笑了一下，便很快轉過頭，表示依舊淡然。

“不不不，”月影伸出食指，晃了晃，“我們并非很強，而是你說的話太過絕對了。”

“你說我們永久的弱于你，可是現在就不太對，你可以附在任何等級的異獸身上，代表任何等級的異獸。而我們卻有一個穩定的等級。”

“我們是皇級，所以只要你附在皇級及以下異獸的身上，我們就可以比你強大。”

“就……憑這個？”獸腦感覺月影的說法有點問題，但又不知道具體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怎么？難道不對嗎？”殘年在一邊理直氣壯的反問道。

“……”

獸腦沉默了許久，終于再次開口，“算了，換個話題聊吧……”

“可以。”月影點了點頭。

“你們隨意。”殘年打了個哈欠，“我當個聽眾就好。”

獸腦看向月影，“那我們就說說，你這次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哈？”月影抬頭注視著獸腦，“我說過了，我沒有任何目的。只是來聊聊天。”

“不，”獸腦搖了搖頭，“我們可沒有什么好聊的，畢竟我們是不死不休的敵人啊……”

“不死不休？”月影聽了搖了搖頭，“這很絕對，并且是你單方面決定這樣做的，我剛才就已經說過，我們不想和你打。”

“可我不明白，你們這一代的使命不就是保護人族嗎？”獸腦有些疑惑。

“使命？”月影笑了出來，言語中的諷刺都要溢出來，“沒經過我們同意，就擅自給我們制定的使命，我不承認。”

“只要不是經過雙方同意，那這就不是我的使命。”

“可你真的忍心看到你的同類死在你面前？”獸腦看著月影，再次發問。

“為什么需要不忍心呢？”月影不解道，“我又不是什么偉大的人，更不是什么圣母心泛濫的人。我說過，如果人在災難前無法自保，那就和廢物沒什么區別，而廢物不值得我去保護。”

“尤其是讓我拼命去保護。這是一個邏輯閉環，無法自保的人是廢物，而我，不保護廢物，所以我不需要守護任何人。我只要獨善其身。”

“……就算人族瀕臨滅絕？”獸腦試探性問道。

“呵，”月影冷笑一聲，“只要我和殘年還活著，那么即使世界毀滅，也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

“……”

獸腦聽了月影的回答一時間竟有些接受不了，“人怎么能冷血到這種程度……？”

殘年在一邊本來聽得好好的，就莫名其妙聽到了這么一句，“冷血？！”

“我們？冷血嗎？”殘年的眼底滿是譏諷與冷漠，“獸腦，你錯了。我們并不是冷血，而是沒遇到值得信任的人。”

“我們因為從前的天真受了多少傷？可沒人能理解我們，反而反復扒出我們的傷口，一次次撕裂。”

“他們，不僅不讓我們的舊傷痊愈，甚至還一直給我們添加新的傷口。”

“這樣的人，還有守護的必要嗎？留著他們干什么？聽那一句句“妖女”“災星”之類的辱罵？”

“我們不是受虐狂，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月影倒是沒有什么反應，只是握住了殘年氣的發抖的手，抬眸淡淡的看向獸腦，“你可能搞錯了，我們只是普通人，不是人的，是將有血有肉的人變成冷漠無情的怪物的東西。”

說完，月影瞟了一眼外面的戰況，場上已經沒有帝級了，第三波獸潮也已經快被消滅了，可能是第三波獸潮的規模和實力不如前兩波，所以解決起來也比較容易。

“好了，”月影淡淡開口，“時間不多了，我們要走了，有機會再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