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魏艾一頭撞到了一男子身上“哎呀。”

“姑娘，您的戒指。”

魏艾微微抬頭，霞光透過窗紙撒在他的身上，只一眼，魏艾就認出了這人是銘莫便連忙起身整理了下衣角。“多謝銘公子了。”

銘莫本以為這個世人口中只知玩樂的魏家小姐會不記得他，沒想到魏艾對他的名字倒是脫口而出、

“您還記得在下？勞魏小姐掛念了。”

“銘公子說哪里的話，不過瞬瞬一面，銘公子不也把小女記下了？”

銘莫微微低頭，似在偷笑，畢竟在中京很少或者說不會有像魏艾這般女子的行事作風。

這邊的魏艾正苦于沒地方找尋烏國案的線索，現下遇上了銘莫，不防打聽打聽。魏艾做出個請的手勢“銘公子可有空一敘？”

“在下之幸。魏小姐也請。”

魏艾先是替銘莫斟了杯茶，而后緩緩開口道“近日這花開得正盛，銘公子可多出來轉轉，整日呆在屋里也不好。”

銘莫從一開始魏艾停在尸體旁邊不愿離去就對她產生了懷疑，怎有女子見到尸體不但不慌張，反倒想湊近看，更何況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小姐，她到底想要做什么？銘莫見她拐彎抹角，直言道“魏小姐有話不妨直說。”

魏艾見他是個聰明人，也不扭扭捏捏了“不知銘公子案子辦得如何了？”

銘莫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這魏小姐到底打的什么算盤，只答道“一切順利。”

“不知是什么個順利法？”

“這公家之事，什么時候魏小姐也感興趣了？”

“畢竟是親身體驗了一回，就想問問是否抓到了真兇。”

“這……怕是不便多言。”

“那就少講寫。”

這話讓銘莫聽了想笑，這位魏小姐還真是直白。不過他也只是閉口不答，慢慢地品茶再也沒有想開口的意思。

魏艾也懂了，識趣地想要走“小女見這天色漸晚，就先告辭了。”

卻不料銘莫這時候開口了“魏小姐這么問定是知曉了些什么吧，不妨與在下講講。”

不知道是與銘莫賭氣還是怎的，魏艾也只拿起一杯茶一飲而盡轉身離開，銘莫沒有挽留，他的眼睛卻緊緊粘在了魏艾腰間的錦袋上，無他，只因他嗅出了這特有的密香。

待魏艾一走，銘莫身后出來一人，是他的貼身侍衛。

“公子，這魏家小姐為何對此事如此感興趣？”

“世人都當這魏家丫頭是個蠢貨，她卻藏得深，師逸，派人盯著她，看看她是不是發現了什么，魚兒可別這么快上網才是。”

“是！”

“我讓你找的可找到了？”

“還未，似是有人在阻撓我們辦事。”

“隱秘些，別讓那伙人看出了端倪。”

……

魏艾回到家，正想著到別處打探打探消息，正面倒碰到了魏老爺。

“乖乖，玉叔那臭小子將你帶出去怎么不將你送回來，中京近日事多，一個人多危險啊待那小子改日再來，我絕不讓他進門！”

“爹，我這不是好著嘛，玉叔是有急事才先行離開，無妨。”

“他這小子還能有什么事？”

“我聽那小廝說什么木頭什么的，沒聽太真切。”

“玉岳這老家伙倒是知道怎么拿捏這小子，不行，下次看見他倆一起說道，說什么也不能讓我的寶貝閨女一個人回來呀。不說了，先吃飯。”

魏老爺將魏艾拉著去飯廳，路上魏艾想著魏老爺的話，剛才聽魏老爺的意思，中京近日發生的事倒不止烏國商人這一起，眼看著要到了飯廳，魏艾開口道：

“爹，我們家可有烏國來的珍珠？”

魏老爺露出些驚訝的表情。

“你怎會知道這事？”

魏老爺的反應更讓魏艾覺得疑惑：“今日見了玉叔，他才從烏國回來，帶回來許多寶貝，唯獨沒有珍珠。我這才失了記憶，不知道到底是何寶貝值得人人稱贊，就想看看。”

聽到魏艾的解釋，魏老爺松了口氣。

“好乖乖，想看明日爹爹拿給你看便是。”

魏艾又接道：“聽說那珍珠養人，可是真的？”

“都是些騙人的坊間傳聞罷了。”

“玉叔都說確有其事。爹你為何這么說？”

這邊的魏夫人見二人進來，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說：“你爹的話確不假，玉叔也沒說謊。”

魏艾幾步走到魏夫人身旁；“哦？怎么說？”

魏夫人拉著魏艾坐下，繼續道。

“當年棲娘娘的事可謂是無人不知，正巧那年我害了病，都說這烏國珍珠最有奇效，你爹是千里萬里地替我尋回一顆，日日用露水養著。可這病非但不見好，反而愈演愈烈。”

“怎會如此，可是尋到了假貨？那娘是怎么好起來的？”

一旁的魏老爺開口道：“怎會是假的，我是專門托人從第一手拿到的，段不會有假。這說來也是你娘有福，就當我們都想認命之時，不知道是誰往家門口放了封信和一瓶藥丸，信上只寫了‘救命藥’三個大字，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只不過出乎我們的意料，沒過兩日，你娘就大好了。后來打聽說是個僧人放的。”

“那僧人可曾找尋？”

“找過，不過苦尋多年未果啊。”

“娘福恩厚德。”

魏夫人聽著魏艾的話，只覺得心里甜甜的，有這么個好女兒：“好啦，再聊菜都要涼了。”

……

不等明日，晚飯過后，魏老爺就將珍珠送了過來。

那珍珠足有魏艾巴掌那么大，圓潤光滑，從里往外透出一絲血紅色，美的不可方物。這東西要是拿到現代來，都得被吐槽一句“工業制品”。

魏艾心想：“這得多值錢啊。”

魏艾一手拿著珍珠，一手捏著那顆玉叔送的“鐵球”，這些東西跟烏國商人有關嗎，魏艾來到這個世界不足十日，種種怪事接踵而至。既然珍珠沒有奇效，那棲娘娘又是怎么好起來的，就算她是做戲，能騙得了這么多雙眼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