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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女扮男裝

第二天的宋書吟身著淺青色的如意描金繡蝶長裙,懶懶靠在床頭,輕搖小扇,哼著小曲兒:“小山重疊金滅明,鬢云欲香腮雪~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吳儂軟語最是撩人心。

“春婳。”“小姐奴婢在。”春婳掀開水晶珠簾,走近道。“什么時辰了?”“小姐,已至午時。”“嘶,我出趟門,你將我那套玄色男裝取來。”春婳領命,再次進房之時,臂彎中已然抱著一件玄墨的男子服裝。

“小姐,奴婢不明白,您要這件男裝作甚?”春婳微微歪頭,皺著眉頭。宋書吟聲音淡漠,回答:“春婳,我的事,你沒有資格過問,往后莫要再犯同樣的錯誤。”“是,奴婢逾矩了。”春婳乖乖應下,可內心只覺委屈,從前的小姐雖說冷淡了點,但待她卻極好,溫溫柔柔。不曾這般冷漠。

這些年的相處,早就讓春婳忘了她只是個婢女,本沒有資格多嘴過問主子的事兒。先前對自己的誡訓,與現如今自己做的事完完全全相互矛盾。

“下去吧。”“是。”轉身的春婳鼻頭泛酸,欲哭未哭,不情不愿退了出去。宋書吟暗自想:是時候去拂翠樓看看了。她穿上男裝,臉上也動了些手腳,乍一看,還真是個瘦小但面紅勇猛的男人。

拂翠樓.

“公子~進來玩呀~”樓外,姑娘們正在招攬客人。摟著姑娘的男子進進出出,臉上都是愉悅的神情。那邊的拂湘連忙趕來,“哎喲公子,進來玩啊~”宋書吟調笑道:“好!本公子今日便進去玩個痛快!”拂湘緊緊貼在宋書吟身上,濃香撲鼻而來。她低聲道:“主子,她可以出任務了。”因著宋書吟衣衫上的特殊標記,拂湘一眼便認了出來。

走進拂翠樓,樓內歌舞升平,香煙繚繞,給人一種似真似幻的感覺。刺鼻的香氣使宋書吟厭惡蹙眉,不動聲色地掩住鼻子。但這戲還得做全,若叫人懷疑了去便不好了。畢竟這樓內不乏秘密查案或是玩樂的大人。

“老鴇,快快將拂煙請來!”宋書吟豪邁大喊,因著刻意變聲她的聲音格外粗獷。樓內一瞬間安靜下來,不久,她們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我說這位公子,拂翠樓里的花魁拂煙姑娘豈是你想見便可見著的?”有位男子出聲。“是啊。”眾人紛紛附和。宋書吟裝作被激怒的樣子,上前欲找那人理論。拂湘忙攔住她,向眾人賠笑道:“這位公子已將拂煙姑娘包下了。”又是一陣議論聲。

要知能包下這拂煙姑娘的人可不一定是大富大貴之人,拂煙姑娘接客從來都是看眼緣或是才華。這男人既能得拂煙姑娘青睞,想必定有過人之處。三三兩兩的人打量著宋書吟,連聲嘖嘖,這人看著倒是瘦小,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吶!

這廂的動靜自是引起樓上臥房中人的注意。房中的紫衣男子抿了口茶,朝對面的人揚了揚腦袋,勾唇露出輕佻的笑。對面的人雖身著男裝,卻不難看出是位女子,皮膚白皙,唇紅齒白,最能令人發現破綻的是她佩戴著女子的香囊。

“我說,你作甚對一個瘦小長得一般般的男子感興趣?”紫衣男子長相俊美妖孽,一雙狐貍眼讓人欲罷不能。那女扮男裝的女子臉蛋微圓,但五官與神情展現出的卻是凌厲英氣,她道:“你不覺著這人甚是奇怪么?”

男子不以為意,玩味道:“怎么?看上他了?我竟不知何姑娘口味如此獨特。”女子揮起拳頭作勢要揍他,他連忙求饒。“我只是覺著這人的行徑顯得太過刻意,并不像單純來尋歡作樂之人。”“你就是想多了,來,喝酒。”女子舉起酒杯,心中卻仍是起疑。

宋書吟走進拂煙的廂房,觀察一番后便緊閉著門。她露出笑意,方才她的舉動自是故意的,她知曉這樓內有她要找的人。她今日前來,一是為了秋詩,這二嘛,自是為了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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