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洛冉?jīng)Q定先找個地方休息,等天亮再出發(fā)。
然而,穿過一片密林時,意外發(fā)生了。
一群山匪打扮的人突然跳了出來,將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
他們手持利刃,面露兇相,眼中更是流露出貪婪的目光。
洛冉心頭一顫,知道自己遇到了大麻煩。但她沒有表現(xiàn)出過分的慌張,而是清了清嗓子,鎮(zhèn)定自若地用低沉的嗓音說:“各位英雄,小人不知這是你們的地界,多有得罪,請勿怪罪。”她一邊說著,一邊學(xué)著江湖的樣子行禮,拱手抱拳。
“哎呦,這是哪蹦出來的小耗子,瘦不拉幾的。”其中一個人拿著火把靠近她,把她從頭到腳照了個遍。
洛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頭也幾乎要貼到了胸前,手心也不禁滲出了冷汗。
突然,這人突然眼睛一亮,興奮地喊著:“是個女的,是個女的。”
洛冉心中一驚,糟糕,被人識破了。
“啥?真的嗎?”其他人也紛紛驚呼,圍了上來。
“她有耳洞,你們看。”那山匪指著洛冉的耳朵,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貝一樣。
為首的山賊,聽到眼前之人是女子后,便叉起腰哈哈大笑起來,“太好了,咱們山寨就缺個壓寨夫人,來呀,把人給我?guī)Щ厝ァ!?
“各位大哥,有事好商量啊,我不能當(dāng)壓寨夫人啊……”洛冉拼命嘶吼著,努力想要掙脫束縛,但最終還是被五花大綁地,像一只待在的羔羊般被扛走了。
“我該怎么辦?真是出門沒看黃歷,老天爺,救命啊……”此刻的她只能把寄希望于老天了。
……
洛府內(nèi),洛老爺正在晨光中練功,突然被一聲驚呼嚇的心臟差點沒跳出來。
原來是丫鬟芍藥,發(fā)現(xiàn)自家小姐不見了,房內(nèi)的一些書籍和衣物也不見了。
洛老爺馬上明白自己的女兒是因為那樁婚事逃跑了。
“快,派人去給我找。”洛老爺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氣的站點沒站穩(wěn)。
“老爺,小姐應(yīng)該是昨晚跑的,現(xiàn)在恐怕……?”下人面露難色,只是下人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洛老爺打斷。
“給我去找,就算是天涯海角也要給我找回來,找不到你們就別回來了。”蕭老爺面色鐵青的吼道。
“是,老爺。”在蕭老爺?shù)恼鹋拢芗遗闪撕芏嗳顺鋈ふ衣迦健?
……
清風(fēng)寨,牢房內(nèi)。
昏暗的光線中,洛冉緊緊握著一塊鋒利的瓷碗碎片,小心翼翼地割著綁在手腕上的繩子。目光不時警覺地瞥向牢房外,耳朵也機(jī)敏地捕捉著外面的每一絲動靜。
經(jīng)過一番努力,繩子終于被割斷。她輕輕揉著手腕上的紅痕,然后站起身,悄悄走到牢門前,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突然,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接近,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了她的牢房前。那人從懷中掏出了鑰匙,打開了牢門,低聲且急切地說:“跟我走。”
洛冉差異,眼前的人她并不認(rèn)識,此人是何人,要干什么?心中諸多疑惑,使洛冉并沒有邁出腳步。
那人看出她的疑惑,便湊近林婉,撩開擋在自己額前的頭發(fā)說:“洛小姐,你不認(rèn)識我了?我是那個乞丐啊?”
乞丐?洛冉定睛一看,這是她前些時日在家門口救治那個人,是又驚又喜。
“你的腿傷怎么樣了?”洛冉關(guān)切地問。
“洛小姐,多虧了你,你看——都好了。”他感激地說。
“你怎么會在這?”洛冉接著問。
“我……我也住在這山寨里。”那人不好意思地說。
“什么?”洛冉不由得后退幾步,“你也是山匪?”
“洛小姐,你別害怕,我雖也是山匪,可從來沒有干過壞事,我們山寨的人都沒有干過壞事,我們只是搶那些為富不仁的人的東西。”他極力地解釋著。
洛冉憑借直覺,相信眼前的人也并非壞人,才松了一口氣。
“洛小姐,我叫阿餅,你放心,我會把你送下山的。”他語氣堅定的說。
“我走了,你怎么辦?”看著阿餅也就十幾歲的樣子,應(yīng)該不是能主事的人,如果自己走了,恐怕會給這孩子帶來麻煩。
“沒事,他們不會發(fā)現(xiàn)是我放了你的,咱們快走吧。”阿餅轉(zhuǎn)身帶路。
洛冉緊跟其后,卻在此時,一個聲音從另一個牢房傳來,“小兄弟,把我也帶走吧。”
回頭發(fā)現(xiàn)是個二十多歲的白面書生模樣的男子,他眼神懇切地看著他們。
洛冉說:“阿餅,咱們把他也放了吧。”
阿餅為難地說:“不行啊,我只有你牢房的鑰匙。”
“那怎么辦?”
“咱們先走,我先把你送出去再想辦法。”阿餅對洛冉說。
洛冉對牢里的人說:“這位兄臺,你別急,等我出去再想辦法救你。”
看著他們二人離開的背景,那人并沒有在再多說什么。
剛出牢房,就聽見急促地腳步聲和慌張的呼喊聲,“快,快叫大夫,小虎病的厲害。”
醫(yī)者的本能讓洛冉停下了腳步,想去看一看,卻被阿餅阻止,“洛小姐,你還是走吧,不然可就走不掉了,會有大夫給小虎治病的。”
是啊,這么大的山寨肯定會有大夫的,于是便又跟著阿餅繼續(xù)走。
走到寨門口聽見呼喊的聲音還是沒有停止,洛冉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便不顧阿餅的阻止,毅然轉(zhuǎn)身朝聲音處快步而去。
“我是大夫,讓我試試。”洛冉對著慌亂的人群大聲說。
可人們并不相信眼前這個陌生人,看著身后的小孩,洛冉直接就沖過去準(zhǔn)備救治,但卻被人們攔住,危急時刻,阿餅站了出來,“讓她試試吧,我的腿就是她治好的,相信我,她不會害小虎的。”
眾人這才半信半疑地松了手,洛冉快步來到小虎面前,發(fā)現(xiàn)他面色蒼白,呼吸急促,情況十分危險。
洛冉迅速檢查,發(fā)現(xiàn)小虎應(yīng)該是換上了嚴(yán)重的肺炎,若不及時救治,恐怕性命難保。
隨后,她用隨身攜帶的草藥給小虎降溫,消炎。
經(jīng)過一夜的搶救,小虎的病情終于得到了控制,體溫降下來了,呼吸也平穩(wěn)了很多。
人們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這時,一個身材魁梧,長相粗獷的男子,應(yīng)該就是山寨的老大,走到洛冉面前,帶領(lǐng)大伙給她深深鞠了一躬,說:“謝謝你,謝謝你救了小虎,你是我們山寨的恩人。”
小虎的父親更是下跪給洛冉磕頭,她見狀立刻上前將小虎的父親扶起,“大家不必客氣,救人是我的本分。”
人們圍在洛冉身邊,眼中皆是感激。
寨主說:“恩人,之前多有得罪,我明日便派人送你下山。”
“寨主,我有一事相求?”洛冉趁機(jī)說。
“恩人,請說。”
“能不能放了牢里那個人?”
“當(dāng)然可以。”寨主想都沒想立刻就答應(yīng)了。
“寨主,我有一些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洛冉有些猶豫。
“恩人,想說什么便說。”寨主臉上露出了豪爽的笑容。
“恩人這二子太重了,你們可以叫洛小姐。”洛冉接著說:“寨主,打家劫舍終究不是長久之道。”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就連洛冉身旁的啊餅都替她捏了一把汗,這話可不是隨便說的,容易出事啊。
寨主剛才還溫和的面容也瞬間變的嚴(yán)肅。
洛冉?jīng)]有理會而是繼續(xù)說:“我看山寨有很多孩子,寨主應(yīng)該為孩子們的未來做打算。”
“哦?洛小姐有什么建議?”寨主沉聲問。
“你們可以種植草藥。”
“草藥?”人們都疑惑地看著她。
“是啊,我看咱們山寨有很多空地,氣候條件也適宜,種植草藥是最合適的了,而且草藥經(jīng)濟(jì)效益也不錯,最主要的是兄弟們以后就不用拿命去換營生了。”
霎時,人們突然安靜了,眾人皆是看向寨主。
只見寨主皺著的眉頭突然舒展開,“那就依洛小姐所言,以后我們山寨就以草藥為生了。”然后哈哈大笑起來,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在山上住了幾日,觀察小虎的病情無大礙后,洛冉?jīng)Q定下山。
寨門前,洛冉和山寨的人們道別,雖才短短相處幾日,但她能感覺到這些人都是心地善良的人,若不是生活所迫,也不會上山當(dāng)了土匪。
“寨主,就送到這吧。”臨走前,她還從包裹里面拿出了一本書交給了寨主,“這是我這幾日整理的適合山上種植的中藥材的一些方法和注意事項,希望能幫到你們。”
寨主接過書,眼中滿是感激。
洛冉和李文軒(牢里面的那個人)就在眾人的還送中下了山,他們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蜿蜒的山道中,而山寨的人們依然站在寨門前,目送他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