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直有些詫異,“小師弟,你觀察的挺仔細(xì)啊!”
張玄笑笑。
曹直繼續(xù)道:“除了靈性金屬材料外,打出來的兵器都很普通,想要讓它們變得不普通,那就需要加入陣法,
使用者在使用過程中,通過自身元炁催動,讓一把普通劍爆發(fā)出不普通威力來,也就是所謂靈器。
嘿嘿,普通兵器不值錢,但變成靈器就值錢了!”
張玄一臉驚愕:“三師兄,你還是一個陣法師?”
不等曹直說話,不遠(yuǎn)處喬開山道:“屁,他要是陣法師會下苦力打鐵?”
曹直苦笑一聲:“小師弟,等你上了三樓就明白了,符箓、陣法深奧著呢,可不是誰想學(xué)都會的,師兄這一手是最最簡單的靈紋陣,專門給兵器刻屬性靈紋的,可不是什么陣法師。”
張玄點(diǎn)點(diǎn)頭。
“那三師兄也很了不起。”
“嘿嘿,小師弟嘴巴是真甜。”
曹直笑笑,繼續(xù)打鐵了。
喬開山拎著斧頭,也去了后山。
張玄上二樓,開始翻看其他武學(xué)及功法。
武學(xué)功法太多,學(xué)是學(xué)不過來。
但要熟記,了解各種武學(xué)套路、打法及各種功法運(yùn)行路數(shù)。
……
時光匆匆。
轉(zhuǎn)眼間三個月過去。
【姓名:張玄】
【年齡:9歲】
【命格:召災(zāi)(提升修為可改命)】
【體質(zhì):召災(zāi)圣體】
【修為:筑基初期(33/1500)】
【道法:引氣術(shù)、引雷術(shù)、烈火術(shù)、控水術(shù),太乙獅子訣、控符秘訣】
【符道:赤階入門(17930/30000),虛天符(銀階)、萬雷神體符(黑階)、金剛神體符(黑階殘符,待修復(fù))、滴酒劍符(黑階殘符,待領(lǐng)悟)、無相神符(紫階)、玄陽神掌符(紫階)、異火圣體符(紫階)辟邪玉符(紫階)……】
【陣道:入門(520/3000),三元金光符陣、四象烈火符陣、五雷誅邪符陣】
【武道:真武初期(102/3000),神階金剛神功(入門)】
【劍道:入門(490/3000),神階滴酒劍法(入門)】
【經(jīng)驗:233點(diǎn)】
張玄每天看書外,臨摹、修煉,一刻都不松懈。
這一日,他終于突破煉氣期,達(dá)到筑基境界。
元爐中凝練出一頭雷火獅子,獅子身上閃爍著各種符箓,這就是他筑的道基。
筑基便可御劍飛行。
張玄在山頂上嘗試飛行,讓喬開山和曹直都看楞了。
“太乙獅子訣,算不上很厲害道法,用來筑道基也很不錯。”
“我是沒想到小師弟會這么快?”
兩人竊竊私語。
張玄嘗試了十?dāng)?shù)次,終于能踩住紅桃在天上飛行,只不過飛的非常慢,有幾次險些掉下來。
“兩位師兄,我能御劍飛行了!”
“哈哈哈,恭喜小師弟。”
“小師弟,恭喜啊!”
兩人笑著恭喜張玄。
張玄踩著紅桃離地面一米高,單手掐訣:“收!”
紅桃咻一下飛進(jìn)儲物袋中,張玄穩(wěn)當(dāng)落地。
緊跟著在山頂打起金剛神功,身體上金光涌動,氣血滾滾,瘦小身板爆發(fā)出強(qiáng)勁的力量,開碑裂石。
喬開山兩人在一旁看著,滿意點(diǎn)頭。
“真武境了。”
“武道同修,進(jìn)境還這么快,小師弟真了不得啊!”
“是有點(diǎn)妖孽!”
兩人滿臉羨慕,這一對比,他們也只能抬頭嘆氣。
遠(yuǎn)處兩道身影御劍飛來,落在山頂上,看著張玄身上金光涌動,拳掌凌厲,少年少女都吃驚不已。
此二人正是三個月前隨著楚良來的劍宗外門弟子,至今沒上去二樓。
每天都會來此。
漸漸與張玄也算熟悉了。
知道這位小師叔是個修煉天才,特別在武道方面。
不過兩人心里還是有點(diǎn)不屑,畢竟武道哪能與道修、劍修相比。
張玄很快收功。
“見過兩位師叔,小師叔。”兩人行禮。
張玄點(diǎn)頭。
那少年叫李云寒,少女叫徐靜,是劍宗外門翹楚,都是筑基初期修為。
問道劍宗,只有達(dá)到筑基期才有資格成為內(nèi)門弟子。
但還有一個條件,要上去問道樓二樓。
三個月來,張玄很少與兩人說話。
只有撞面時候,兩人行禮他才會點(diǎn)點(diǎn)頭。
見兩人走進(jìn)閣樓中。
張玄來到兩位師兄面前,笑道:“兩位師兄,今天我不看書了,打算練習(xí)御劍飛行,去山下轉(zhuǎn)一圈。”
“哈哈,今天師兄也不砍柴,陪你三師兄去縣城賣靈器換點(diǎn)油鹽醬醋,你隨著我們一起。”喬開山笑道。
張玄一聽大喜,“兩位師兄,那走吧。”
“別急,容我們換一身道袍。”
說著兩人沖進(jìn)閣樓中。
片刻兩人穿著一身藍(lán)衣道袍出來了。
張玄看一眼,有模有樣兒。
“紅桃,走了!”
當(dāng)即靈識飛出眉心,卷住紅桃劍沖出儲物袋。
早在開爐時,他靈識就能離體。
如今閉上眼,釋放靈識也只能查看周身五米范圍動靜。
再遠(yuǎn)就很模糊。
踩著紅桃,緩慢飛上半空,回頭見師兄兩人地上走。
“師兄,你們不御器飛行?”
“走著也挺快的!”喬開山笑道。
張玄一聽無語,落在兩人面前,取出兩張神行符。
“神行符?你哪來的?”
兩人一臉詫異。
“別管了,能用就行。”
張玄笑道,他要練習(xí)御劍飛行,所以踩著紅桃飛入半空。
喬開山兩人捏著黃階上品神行符,發(fā)現(xiàn)符箓居然是一筆畫成的,應(yīng)該是小師弟家人準(zhǔn)備的。
畢竟小師弟還沒登上三樓,不可能會畫符箓。
剛下山。
喬開山和曹直皺起眉頭,盯著周圍樹林中,隱隱約約看到一具具鬼祟黑影。
“邪祟?”
兩人都是一愣。
這里可是問道山,隔壁還有一個劍宗,方圓百里邪祟也不敢出沒。
然而家門口就出現(xiàn)了邪祟。
兩人催動元炁,很快看到陰暗中一個抱著自己腦袋的無頭老者、九尾狐貍、雙腿間長著三顆頭羊頭的怪人,牛頭樹人、蛋殼怪人……
“師兄,你們看啥呢?快走……”張玄御劍而回喊道,順著他們目光朝著樹林中瞅了一眼。
不瞅不要緊,一瞅他渾身一哆嗦,差點(diǎn)從紅桃上摔下來。
“我草!”
張玄一把握住紅桃落在地上。
滿臉驚愕盯著陰暗樹林中,那一頭頭他熟悉的邪祟。
他腦子有點(diǎn)發(fā)懵。
柳泉村離問道宗差不多上萬里,來時路上,他一直留意著,害怕村里邪祟跟著他。
誰成想,他們還是跟來了。
“張玄!”
雄壯的蛋殼怪人對張玄招了招手,蛋殼腦袋幻化成一張美艷艷的女人臉。
這一幕,讓一旁喬開山兩人皺皺眉。
“小師弟,你認(rèn)識這些邪祟?”
“二師兄,一會兒再說。”
張玄握著紅桃,一閃而過,手中五雷符、烈火符朝著那些邪祟打去。
“瑪?shù)拢屇銈冴幓瓴簧ⅲ裉煨敺菧缌四銈儯 ?
滋啦,轟轟……
五雷符、烈火符在陰暗樹林中狂轟亂炸,嚇的那些邪祟倉皇逃竄,轉(zhuǎn)眼間消失的干干凈凈。
張玄臉色無比陰沉。
“我來了,你們跑啥?……”
正說著,張玄發(fā)現(xiàn)不對,陰暗樹林中,有濃烈的邪惡氣息在翻滾。
隱隱約約凝聚出一道漆黑身影來,一雙血眼森冷盯著他。
“黑山老魔?”
張玄吃一驚,一縱后退數(shù)十米。
黑山老魔不是在大荒山中么?
他都來了,那白祟?
“魔煞?”
張玄正想著,耳邊傳來喬開山的冷笑聲。
只見喬開山一步跨過百丈,朝著陰暗樹林中打出一掌。
金色大手掌元炁滾滾,鋪天蓋地而下,轟隆一聲,把那黑山老魔凝聚黑影給拍的慘叫不已,鉆進(jìn)大地中消失不見。
喬開山一閃退回曹直身邊,憨憨笑道:“小師弟,走吧!”
張玄愣愣盯著二師兄。
“別看了,一頭魔煞而已,怕他作甚。”
“……!”
阿姐都打不贏的黑山老魔,二師兄一掌給拍碎了?
看不出來,這憨憨的二師兄真強(qiáng)!
“二師兄,大荒山你知道嗎?”張玄追上兩人問道。
“咋不知道,咱問道宗離大荒山不遠(yuǎn)啊。”
“……”
張玄呆住了。
從柳泉村走了快上萬里,他走了個啥?
喬開山似乎看出張玄心思,笑道:“大荒域非常大,楚國整個南邊都與大荒山接壤,數(shù)萬里呢。”
張玄明白了過來,他不過是從大荒山東邊來到大荒山西邊……說是西邊也不準(zhǔn)確,總之他就是換了位置,但離大荒山還很近。
難怪這些鬼東西會跟過來。
“二師兄,那你知道白祟么?”
“白祟?”
喬開山和曹直都詫異看著張玄。
“你招惹了白祟?”
聽口氣,張玄就知道兩位師兄也知道那白祟。
“是它招惹了我。”張玄握拳說道。
喬開山沉眉道:“白祟不好惹。”
然后拍了拍張玄肩頭,沒再說什么話。
張玄當(dāng)然知道白祟不好惹,連柳娘都打不贏白祟,現(xiàn)在的他肯定打不贏。
問道山向北百里有一處縣城叫,原城,還算繁華。
三個月前,隨著老道來問道宗,路過此縣城,歇過腳。
張玄也不算陌生,隨著兩位師兄一起,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靈器閣。
靈器閣老掌柜認(rèn)識喬開山兩人,還算客氣。
張玄跟著一起,見兩位師兄與那老掌柜討價還價,他則好奇打量著靈器閣中一件件兵器。
“十枚上品靈石,外加百兩銀塊,只能這么多了。”
“老楊,咱們可不是一次交道了,你這摳摳搜搜的,不能大放一次?”
“曹老弟,最近靈器不好賣啊,靈符吃香,你們有嗎?我高價要。”
“靈符?”
曹直不由看向張玄:“小師弟,你過來。”
張玄走了過來。
楊掌柜目光在張玄身上打量,一身朱紅色道袍,可這年齡……也忒小了吧。
“三師兄,啥事?”
“小師弟,你身上還有靈符么?”
之前在山下,他可是看到張玄一次性施展數(shù)十張五雷符、烈火符,身上應(yīng)該有不少紙符。
反正在山上也用不到,索性全給高價賣了。
“有啊。”
張玄點(diǎn)頭,拿出一疊紙符出來,少說三百張。
楊掌柜三人不由瞪大了眼睛。
“這么多?”
曹直兩人也沒想到。
小師弟這是準(zhǔn)備了多少紙符?
“三師兄,五雷符,烈火符,神行符、天眼符、誅邪符、滅鬼符、水雷符……”張玄把手中符紙一張張擺在桌子上,全是黃色符箓。
喬開山兩人眼睛都看直了。
“你這些符箓誰畫的?”
“咳咳……兩位師兄,你們要符做啥呢?”
“嘿嘿……!”
喬開山咧嘴笑笑,看向楊掌柜道:“這些符箓雖然都是黃階,但一筆畫成,威力非凡,一口價,黃階下品一枚上品靈石,黃階中品三枚上品靈石,黃階上品十枚上品靈石,你靈器閣若是要了,就全賣了……”
正得勁說著,忽然看向張玄。
“小師弟,你還有嗎?”
“二師兄,我還有。”
張玄從儲物袋中又拿出厚厚一疊,少說二百張符箓。
三人不由瞪大眼睛。
“好了好了,裝起來吧。”喬開山愣愣的說道。
小師弟家真有錢啊!
楊掌柜吞了吞口水,這才問道:“喬老弟,這位小道長怎么稱呼?”
喬開山道:“老楊,他是我小師弟,姓張,號道陽。”
楊掌柜笑笑,看向張玄道:“道陽小道長是符師?”
張玄點(diǎn)頭:“算是吧。”
喬開山兩人表情古怪,小師弟上山三個月,從來沒見過他畫符,屁的符師啊。
不過也不重要,先賣一波再說。
楊掌柜一聽欣喜不已,符師啥時候都很吃香,因為制符太難了,特別是赤階以上符箓,價格非常高。
綠階符箓世面上就見不到。
紫階符箓一價難求。
偏偏符師數(shù)量還少。
“三位稍坐片刻,老夫去去就來。”楊掌柜說著,轉(zhuǎn)身吩咐伙計好好招待張玄三人,然后急匆匆離開。
其實(shí)是符箓數(shù)量太多,質(zhì)量又高,他沒有那么多靈石。
“小師弟,你家是開采金礦的吧?”
“不是,我山溝溝出來的。”
“那你這些符箓哪來的?”
“二師兄,我會畫符。”
“……真的假的?”
“真會畫,只是最近沒空。”
“……!”
張玄確實(shí)會畫符,他不僅意識臨摹石碑上符箓,現(xiàn)實(shí)中也跟著阿姐畫過數(shù)千張紙符,黃階紙符他基本上能一筆成符。
只不過畫符相當(dāng)消耗元炁和靈識之力,比意識臨摹石碑上符箓累得多。
所以張玄很少用手畫符。
再說石碑能產(chǎn)符,干嘛浪費(fèi)元炁。
半時辰后。
楊掌柜隨著一個身穿紫衣的女子走進(jìn)靈器閣。
“小姐,這邊!”楊掌柜前面引路。
不多時來到房間中。
張玄三人都看了過去。
紫衣女子雙十年紀(jì),皮膚白皙,姿色上佳,走進(jìn)房間,目光掃向張玄三人。
“小姐,三位道長是問道宗的。”楊掌柜介紹。
紫衣女子點(diǎn)頭,問道宗雖然沒落,但問道劍宗在楚國中還能排在前五之列。
“小女楊玥,見過三位道長。”
“楊小姐客氣了!”喬開山憨憨笑道。
楊玥目光落在桌子上,瞅一眼后,微笑道:“三位道長,誰是符師?”
“他!”
兩人同時指向張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