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已有取死之道
- 開局被挑釁?你是主角也不好使
- 焉能歸
- 3246字
- 2024-08-21 17:01:49
隨著天邊最后一絲星光溟滅,東邊的紅霞被刺眼的金光取而代之,集市上買東西的人也陸陸續續多了起來。
正當季漁聽得正歡的時候,
身邊的籃子被一只穿著破鞋的腳一腳踢開,季漁抬頭看去,一個營養不良的少年拿著鼻孔看著自己,面色蠟黃。他的身后跟著三個不過十六七歲的小孩,同樣穿著破爛衣裳。
“小子,今天的保護費你交了嗎?”
季漁暗道晦氣,怎么碰見了這些地痞流氓。
“我告訴你,我這人,有三不欺,一不欺老人,因為我小時候就是他們把我養活的。二不欺殘,因為他們比我還慘,三不欺婦女,因為我是媽生的。你遇見我,只能自認倒霉了。”
季漁眼角抽了抽,你這還盜亦有道上了,合著就我受你欺負唄,但是表面上季漁還是陪著笑臉,笑嘻嘻的說道:
“嘿嘿嘿,這位小爺,要不咱們去小巷子里談談。”
“哼哼,自尊心是吧,我懂~我懂~”
“王狗子,你幫他看下攤子,其他兩個,跟上!”
營養不良的少年嗤笑了一聲,領著三個小弟就往小巷子里鉆。
營養不良的少年還貼心的幫季漁看了看附近有沒有人,發現沒人后才停下。
“行了吧,五枚銅錢,交出來吧。”少年伸出了臟兮兮的手。
“我交你個頭!”
季漁從系統空間抽出咸魚匕首,壓著少年的腦袋哐哐一頓敲。
季漁的家里雖然不算什么大富大貴之家,但是因為咸魚系統的存在,季漁也不至于吃了上頓沒下頓,每逢嘴饞的時候,也會買上一條肉來改善改善生活,日積月累養成的身體,哪能是這幾個營養不良的少年比得上的。
季漁敲了三下,少年抱著腦袋,雖然直抽抽,但是一聲不吭。
其他兩個見自家老大打不過,立馬跪下,大喊饒命。
季漁掂了掂手里的咸魚匕首,緩緩吐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行了,滾蛋吧。”
“李哥兒,快走!”
兩個瘦弱少年牽扶起自家老大,還沒走兩步,季漁那令人膽寒的聲音再次在響起。
“站住。”
季漁想了想,從兜里取出剛剛賺到的八文錢,塞進一個少年兜里
“繼續滾。”
三人如蒙大赦,連兜里的錢都來不及數,道了一聲謝之后,慌亂跑出巷子。
“還怪禮貌。”
季漁吐槽了一句。
等季漁走出來的時候,四人已經跑得沒影了。
一個上午時間,籮筐里的咸魚被賣了個一干二凈,季漁回了家,草草吃了個午飯就往侯府趕。
在路上遇見了剛剛從書院里出來的駱文煌,兩人結伴而行往侯府趕去。
兩人來到侯府前方的一個路口,就看到昨天被李武拖走的葉風坐在侯府大門前,頂著一個豬頭腦袋,兩人看到他的時候,葉風也看到了兩人,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
“瑪德,你們兩個還敢來,我收拾不了侯萬安,我還收拾不了你們兩個嗎?”
葉風說話時,臉頰時不時抽搐一下,顯然是因為他那張嘴,在大牢里受到了獄友們的關照。
“給勞資過來,拿下他們。”
季漁看去,發現門口還站著兩個,算是侯家的護衛,季漁和他倆算得上認識,兩個護衛擺著臭臉,看向葉風的目光就像看著一只討人厭的猴子,眼神中的厭惡快要溢出來,顯然他們兩人也不爽這人。
“哼,走那么慢干啥,用跑!”
葉風打心眼里瞧不起兩個護衛,在他看來,只不過是侯家的兩只狗罷了,相由心生,葉風從早上開始,對兩人也從來沒有過好臉色,時不時就數落兩人。
兩個護衛不得不聽從他的命令,來到季漁旁邊,壓低聲音,小聲開口:
“季兄弟,駱兄弟,你們快跑去找陳管家,他能幫你們。”
說完,護衛將手輕輕搭在季漁兩人的肩上,看似被按住,但只用輕輕一扭,就能掙開。
季漁給駱文煌使了個眼色,兩人拍開護衛的手,繞開葉風,跑進侯府內。
葉風見昨天收拾自己的兩人跑掉,瞠目欲裂。
“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愣著干嘛。快去追啊!”
其中一個護衛皺著眉頭開口:
“葉管事,我們今天的任務是負責侯府圍墻外的區域,他們跑進去,就不歸我們管了,別讓兄弟們難做。”
“呸,誰踏馬和你們是兄弟,你們這些下等人少和我攀關系,兩個廢物”
剛剛說話的護衛死死捏住手中的哨棍,指關節發白。
旁邊的護衛捏住他的手腕,生怕他上去給眼前的狗東西一棍。
葉風雖然可惡,但他如今小人得勢,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
季漁兩人并不知道外面后來發生的事,帶著駱文煌在偌大的侯府內左轉右拐,來到陳管家平時休息的小院子。
陳管家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粗布衣服,兩人見到他時他正坐在小院的涼亭里喝著茶。
“陳管家。”
季漁兩人見到陳管家,行了一個禮。
“兩位小兄弟,來坐下吧,你們的事情何管事已經和我說了。”
季漁和駱文煌對視了一眼,走到涼亭的石桌前坐下。
陳管家拿出兩個杯子,為二人倒了一杯茶水,自顧自的押了一口茶,緩緩開口:
“葉風的父親啊,和侯大哥算得上從小到大的玩伴,當初侯大哥外出闖蕩之前,葉風剛好滿月,于是侯大哥便和葉風父親做了個約定,以后他們的孩子要是都是男孩便結為兄弟,如果他的孩子是個女孩,那就結為夫妻。”
“后來,侯大哥的妻子生了一個女孩,侯大哥便派手底下的人去觀察葉風的品行,這件事就是我負責的,手底下的人傳來消息說葉風這人,狂妄自大,愛占小便宜,欺軟怕硬。侯大哥不想毀了自己女兒的一生,便去葉風家里退了婚。”
“之后的事情就是他上門來叫罵,剛好撞上了你們二人,被李武拖去了大牢,他不知通過了什么方法,竟然從大牢里跑了出來,找上侯大哥,說他不會再提當年的約定,只希望侯大哥能為他說個媒,順便為他在府上謀一份差事做。”
“侯大哥自覺理虧,便答應他的了請求,安排了一份府中的管事讓他當著,沒想到他僅僅只是一個上午,就把整個侯府弄得雞飛狗跳,許多人見了他都捏著鼻子走。”
“陳管家,那我們二人……”
“誒——”
陳管家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明白了,麻煩陳管家了。”
季漁站起身抱拳行了個禮。
“是侯府對不起你們啊,我觀你們二人面相,并非平凡之輩,這五十兩算是侯府對你們的賠償。”
陳管家從身側吃力的抱起被綢緞蓋著的盤子,放到桌上,掀開白花花的一角。
“這……”
季漁和駱文煌對視一眼,收下了銀子,和陳管家告別后,從侯府的后墻翻了出去,免得從前門走撞上葉風惹得不愉快。
“季兄,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
“你要干嘛啊?!”
季漁躲開,看向駱文煌身后,發現沒有一桿多出來的大戟以后才松了口氣。
駱文煌看季漁像避蛇蝎般從自己身旁避開,剛剛好不容易凝聚好的氣勢也被打斷,緩了緩,繼續開口:
“季兄,我咽不下這口氣!”
你直接說不就得了嘛,非得說什么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
季漁心中腹誹,但還是開口說道:
“葉風已有取死之道,走,先回去再說……”
正所謂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兩個兩個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
當然,還有一點季漁沒說,姓葉,退婚,看不起人,一些沉淀在深處的記憶被緩緩喚醒,季漁回想起了穿越前躺在被窩里熬夜看小說的日子。
兩人剛出侯府后面的小巷子,就看見一個殺氣騰騰的彪形大漢瞪著一雙赤紅虎目,提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大刀往這邊大步踏來。
“誒誒誒,李大哥,李大哥,你怎么在這?”
季漁連忙喚住李武。
李武正想著將葉風碎尸萬段后如何脫身,聽到一聲熟悉的嗓音,轉過頭看去,是小步跑過來的季漁和跟在季漁后面的一個呆子。
“我要把葉風那狗雜碎的骨頭砸斷,他竟敢羞辱我,還讓縣太爺罷我的官!”
“李大哥,息怒息怒,這事從長計議,實不相瞞,我和駱文煌兄弟也是遭葉風所害,不如我們聯手。”
“葉風這條瘋狗見人就咬,我殺了他也算為民除害,他怎么害的你們?”
季漁將剛剛發生的事一一說出,李武冷哼一聲
“那就讓他多活一會兒罷。”
李武自是知道自己的智謀比不過季漁,有季漁幫忙,再好不過。
季漁的家離得較遠,三人便在駱文煌寄宿的書院中弄了點吃食,返回到了駱文煌的住處。
屋外便是朗朗讀書聲,三人壓低了聲音,有著墻的阻隔,外人根本聽不到三人談話的聲音。
剛剛坐下,駱文煌率先開口:
“季兄,李兄,我們應該把葉風那廝的惡劣行徑撰寫成冊,在青州學子之間流傳,到時候他一定會受到讀書人們的口誅筆伐。”
正在系統空間里面對狼牙棒和八十的大錘猶豫不決的季漁被駱文煌的這句話雷得身形一頓,喝著悶酒的李武也被這個呆子的想法嗆了一口。
季漁嘴角抽了抽,人家都已經指著你的鼻子罵了,你就只想著讓人家名聲變臭,你這么大度的嗎?
“文煌,我覺得我們應該換種方法,這太便宜他了。”
“直娘賊!不如我一刀宰了他,你們兩人在城門接應我,我們一走了之,官府還能抓我們不成!”
李武拍桌而起,他可沒季漁這么委婉想到什么就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