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賬肯定是要找他算賬的,不過現在我應該去醫院看一下。”我看葛蕾又要沖雷彤發火,便趕緊拉住了她。
葛蕾仍然沖雷彤吼了一句:“如果我老公臉上留下了疤痕,我告訴你姓雷的,你的臉也保不住!”
雷彤哆嗦了一下,低著頭誰也不敢看。
出了大樓,李哥硬要我坐他的車去醫院,我婉拒了,和葛蕾坐梅姐的車。
到了附近的醫院,李哥首先下車,在前面領著我和葛蕾去掛號,不用等待,直接就去了燒傷科。醫生給我治療的時候,葛蕾待在旁邊不停問:會不會留下疤痕,怎么樣才能不留下疤痕,回到家里要注意哪些問題……
在得到醫生的回答后,葛蕾終于松了一口氣,過了會又問:“疼不疼,要不要開點止疼片?”
就剛燙的時候我感到火燎似的,現在并無多大的疼痛,抹上藥膏之后,反而感到涼絲絲的。可是葛蕾仍然堅持開一點止疼片,有備無患,萬一要疼了呢?
出了燒傷科,我和葛蕾準備去交錢取藥,李哥忙道:“這個你們別管了,我都安排好了,你們就在大廳等著我就行了。”
我和葛蕾一點都沒客氣,就在大廳里坐下等著。
葛蕾一只手抓著我的胳膊,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去抹我的傷口,心疼的道:“老公,疼不疼?”
我搖搖頭。今天葛蕾的反應大出我的意料,我知道她在乎我,但是沒有料到她會如此激烈,竟然動了手。對于一個單身已久的我來說,這份愛意讓我十分感動。于是對她道:“老婆,你對我太好了。”
葛蕾笑了,道:“廢話,我當然對你好了!我的男人我都不舍得打,什么時候輪到那些王八蛋動手了,他們也配!”
我竟然感到鼻子有些發酸了,就抱了抱葛蕾,道:“老婆,我真的好愛你!”
葛蕾拍拍我的后背,笑著道:“我也好愛你!不過你可別在這里哭啊,你一哭的話,我也受不了了,要哭咱回家一起哭!”
李哥取回來了藥,葛蕾接過來放在包里。然后李哥道:“周老師,你看現在都到飯點了,咱們一起去吃點飯吧。”
我想到梅姐還在車上等著我倆,就道:“沒事,你忙你的吧,我們簡單吃點就回去了。”
“別別別!”李哥趕緊攔住了我,話里帶著請求道:“飯店都定好了,等會我們領導也過來,一個呢,是給周老師賠個不是,發生了這種事情,確實是我們的工作不到位!二個呢,周老師的大名我們仰慕已久了,想跟您認識認識。”
我知道這個飯局推不掉了,笑著問:“不喝酒吧?”
李哥道:“工作期間真不能喝酒,不過如果周老師想喝酒的話,您就在深圳多玩幾天,到了周末咱們好好喝!”
“算了,我是一點都不想喝酒。”
“那咱們就吃頓便飯。”
……
到了飯店,他們的領導已經在包間里等著了,一見了面就向我們道歉,話說得那可是相當的有水平,不卑不亢又讓我感到非常的交心。
等都坐下了,做介紹的時候,領導和李哥得知梅姐是廈門那個大名鼎鼎的外貿公司老板娘后,都非常驚訝,都沒有想到我身邊的這位一直默默不語的女人竟然大有來頭。
梅姐淡淡的道:“我們家孩子現在跟著周老師學習。”
……
下午三點多鐘,趙家麟他們幫齊靜萱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妥了,和我們約定在高速入口的前面會合,都下了車聊一會。被折磨了半年之久的麻煩終于消失了,齊靜萱的心情很不錯,能和他們輕松的有說有笑了。
葛蕾卻抱著胳膊,冷著個臉。
齊靜萱忙走過來,陪著笑道:“蕾蕾,周嶺,我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們……你們是我的大恩人!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以后有機會——”
葛蕾道:“你倒不用記一輩子,這個事過去就過去了,我和周嶺也不要你什么報答。”
齊靜萱愣了一會,點點頭:“不管怎么說,你們對我的恩情我永遠都不會忘!”
羅展成買了水回來分給大家,然后大家各自上車,一起回廈門。我和葛蕾仍然坐梅姐的車,不過,這次蘇婉兒也上來了,她坐在副駕。
過了收費站,我望著車窗外長滿樹林的大山,不由得嘆了氣。
蘇婉兒聽見了,回身對我道:“想不到周哥的能量這么大,梅姐,我想這次即使咱們不過來也沒事的。”
梅姐笑著道:“你們幾個丫頭,尤其是你蕾蕾,整天和周老師在一起吵吵鬧鬧的,沒有意識到周老師有這么大的能量吧?”
葛蕾不服氣的哼了一聲:“他能量大又怎么了?他能量再大,在我面前他是龍得給我盤著,是虎得給我臥著!”
“那是啊!”蘇婉兒給葛蕾開起了玩笑:“周哥是你的裙下之臣,你讓他怎么盤他就得怎么盤,你讓他怎么臥就怎么臥,一直到你舒服為止!”
葛蕾一聽就急了:“蘇婉兒你開什么車!?”
蘇婉兒道:“我沒開車,是梅姐在開車!”
梅姐也道:“蕾蕾,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也就是說,女人通過征服男人從而征服了世界。”
“你們倆老不正經的!”葛蕾氣呼呼的,不理她們了。
梅姐道:“蕾蕾,回去后你好好照顧周老師,注意一下飲食。”
葛蕾道:“我的男人還用得著你們操心?”
蘇婉兒道:“一口一個‘我的男人’,說得好像有人要搶你的男人似的!”
“哼!誰要搶我的男人?”葛蕾抓著我的手,問蘇婉兒:“你告訴我,誰要搶我的男人?她搶得走嗎?”
梅姐笑呵呵的道:“你們倆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幅生活非常和諧的樣子,誰也搶不走的!”
“你們都當我不在,是嗎?”我問她們倆。
梅姐道:“女人之間的談話,你就當聽不見好了。蕾蕾,你今天的表現非常了不起,你知道嗎?”
葛蕾問:“我今天怎么就了不起了?”
梅姐道:“在辦公室你拿茶壺砸那個小子,當時我就感到你真護犢子,不,護周老師——女人就該有你這個樣子,我的男人我就是護著!”
“廢話,我的男人我當然要護著了!”葛蕾道。
“哎,對了……”蘇婉兒又回過身來,問我:“周哥,你今天到底找什么人幫忙了,竟然把他們當地的領導都驚動了?”
這個問題,我本來想回去后再和葛蕾說的,現在既然蘇婉兒問了,我就趁這個機會——就在這時,葛蕾喊了一嗓子:“梅姐,左邊的車!”
等我反應過來看向左邊時候,就見一輛白車超過來,開得非常快,最少得140,它尾部掃到了我們的車頭,我們的車子突然失控,撞向了右邊的護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