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與少年好友相見的葉鼎之,卻并未急著與他相認(rèn),反倒是打趣般問道:“你不是要取劍嗎?你的劍呢?”
“他的劍在這兒,”林陽笑著將手中的火神劍扔給了臺上的百里東君,看百里東君伸手接劍,卻連劍都握不穩(wěn)的樣子,溫壺酒頓時有些沒眼看了,緊接著便是對林陽埋怨道:“你不是不知道他不會武,搗什么亂啊?”
“不會武嗎?或許,等會兒他能用出真正的絕世劍法來,也說不定,”林陽則是喝兩口劍酒,意味深長般的笑著道。
溫壺酒一愣,幾乎脫口而出要說林陽是不是腦子有病,但緊接著便是回過味來,有些狐疑的看著林陽。
“別急!慢慢看,等會兒可能會有驚喜的,”林陽卻是懶得多解釋什么,拿著酒壺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的笑道。
臺上,已經(jīng)有些暈乎乎的百里東君,突然說他看葉鼎之眼熟,而微微搖頭一笑的葉鼎之,則是直接動手..
依仗輕功身法躲閃的百里東君,很快便是被葉鼎之逼得一屁股狼狽坐在了地上,而后迷糊中回憶起了之前有一次喝醉時見師傅古塵舞劍的畫面,明悟施展出了古塵的西楚劍歌,引得劍林中和一眾劍客手中的劍都震顫起來,竟還有漫天花雨灑落匯聚..
百里東君和葉鼎之對劍,暢快痛飲而歌,精彩對決,最終難分上下,葉鼎之主動相讓的將那柄不染塵交給了百里東君。
緊接著上臺的溫壺酒,奪下百里東君手中的火神劍,將之扔給了林陽,而他則是帶著百里東君先走了。
眼看著仙宮品劍被帶走了,其他的劍客自然是不甘心,但在葉鼎之和王一行的聯(lián)手阻攔下,他們一時間無法去追,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溫壺酒和百里東君舅甥倆離去了。
“西楚劍歌,的確是美!”微微一笑的林陽,也是手持火神劍忙跟了上去,只是在追出劍林后卻已是不見了溫壺酒和百里東君的身影,但林陽也并未急著去追他們,雖說他也準(zhǔn)備回乾東城,但卻沒有必要非和百里東君以及溫壺酒同行。
..乾東城,外出游歷一番歸來的林陽,回到了儒仙隱居的院中。正盤坐在最大那株鳳凰花樹下靜修的古塵,看到風(fēng)塵仆仆般歸來的林陽,不禁道:“這么急著趕回來,可是遇到什么麻煩事了?”
“不是我遇到麻煩事了,而是你恐怕要有大麻煩了,”林陽略顯無奈道:“百里東君在四年一度的劍林開啟中,為奪一柄仙宮品級的神劍,用出了西楚劍歌。”
“用了就用了吧!我當(dāng)初傳他劍法的時候,本也沒奢望他一輩子都用不著,”古塵卻是淡然平靜道。
看他淡定的樣子,林陽不禁眉頭一凝:“你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可還有一戰(zhàn)之力?”
“放心!我若是那么容易就死了,也活不到如今,”古塵淡笑道:“該來的,躲不掉!正好,我也很想借此看一看,你傳我的功法,是不是真能讓我假死脫身,甚至于脫胎換骨,修為更進(jìn)一步。”
“這有些冒險..”林陽忍不住想要勸說古塵,而古塵卻道:“這世上,又有什么是絕對安全的做法呢?”
“好,既然你決定了,那我留下來陪你,”林陽也是微微點頭道,而不等古塵反對,林陽已是連道:“放心,我也已經(jīng)不是離開時的我了。如今這整個天下,我若拼死一戰(zhàn),真正能將我留下的怕也沒幾個。”
古塵沉默了下,也便欣然點頭,同時目光微閃的笑道:“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你傳我的天蠶神功,究竟能不能讓我起死回生?”
“一定可以!”有些堅定般開口的林陽,便是轉(zhuǎn)而走到一旁的角落處盤膝坐下,琢磨起了不動明王功來。
感受到林陽身上的氣息變化,猜到他應(yīng)該在練一門高深功法的古塵,意識到林陽是想要幫自己,不禁心中有些感動。
與此同時,西楚劍歌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北離皇帝、天外天都得到了消息。古塵手中的西楚藥人之術(shù)讓人眼饞,北離太安帝也是對古塵的生死耿耿于懷,甚至懷疑是鎮(zhèn)西候百里洛陳私自放走了古塵,遂派自己最看重的九皇子蕭若風(fēng)前往乾東城查探。
天外天的無相尊使也是安排了人前去謀奪藥人之術(shù)..一時間,整個乾東城都是暗流涌動了起來..就連溫家,也都對藥人之術(shù)很感興趣。
時間悄然流逝,沉浸在修煉之中的林陽,這日正修煉時,發(fā)現(xiàn)有一道陌生的氣息靠近,眉頭一顫的睜開雙眸,便是看到了那頭戴白色斗笠從天而降般的持劍男子,不禁神色一動:“蕭若風(fēng)?”
嗡..下一刻,眼前透明般屏幕憑空出現(xiàn)的林陽,看著上面顯現(xiàn)出的大量信息,很快便是目中精光一閃:“裂國劍法?似乎要借助天斬劍才能發(fā)揮出最強的威力,有些雞肋啊!”
同樣注意到了林陽,略微意外的蕭若風(fēng),便是轉(zhuǎn)而看向了正在彈琴的儒仙古塵。而古塵也是抬頭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了蕭若風(fēng)的穿著,不禁道:“稷下?你為學(xué)堂而來?”
“晚輩也想是為了學(xué)堂而來,但很可惜,我來這里是為了朝廷,”蕭若風(fēng)道。
“若為朝廷當(dāng)如何?”古塵含笑撫琴問道,而蕭若風(fēng)也是直接道:“先生是西楚余孽,理當(dāng)收押,交由大理寺治罪。”
“可以交給很多人辦,地方督府,大理寺,太子直率的影衛(wèi)司,為何會交給你?一個學(xué)堂之人!我猜,你的身份一定很特殊,你姓蕭,他讓你來,是為了讓你累積功勛,以及抓住我這個西楚余孽的榮耀,”古塵道。
蕭若風(fēng)聽了不禁道:“先生果然是與師父齊名之人。”
緊接著蕭若風(fēng)便表示,身為練劍之人,他敬仰古塵,但他卻依舊要帶走古塵,哪怕明知道古塵當(dāng)初有多強,他依舊想試試。
古塵出手了..蕭若風(fēng)很快就敗了,他終究還是有些狂妄自信了,也小覷了如今古塵的實力。
“這樣的你,憑什么帶走我?”看著受傷吐血的蕭若風(fēng),古塵不禁道,而無奈一笑的蕭若風(fēng),也是起身心悅誠服道:“見過先生,方知何為云泥之別,是若風(fēng)狂妄了!”
“少年人理應(yīng)狂妄,理應(yīng)不懼,你是個好苗子,我不殺你。我時日不多了,對你們北離,造不成什么威脅,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將我的劍術(shù)傳給我的小徒弟罷了,”古塵道。
“那北離便更不會放過您,畢竟,您的徒弟姓百里,”蕭若風(fēng)忍不住道,聞言正要開口的古塵,卻是突然有所感應(yīng)的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胖一瘦兩個怪人躍入了這院中,正是天外天的無法和五天兩位尊使。
看到他們,古塵不禁道:“我一直都對一件事情很有疑惑,既然你們都知道我的身份,那么憑什么以為自己能夠帶走我?”
“愚蠢的人,總會自以為是,自作聰明,”不等那無法無天開口,林陽已是起身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