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突然一陣咯噔,仔細(xì)一看才知道這竟然是黃佳怡,好像很恨我一樣,瞪著我尤其是她那雙眼眸,在我手電筒劃過的一剎那,她的眼眸居然是綠色的,這讓我渾身感到一陣發(fā)麻。
這一刻我愣住了!
“亂看什么?”也就在此刻,楊文武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是在告訴我別亂看……
恍惚間,我腦海里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也就在這一刻,我才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她并不是人……
為了不讓她覺得她已經(jīng)暴露,我急忙向著楊文武說道:“我剛好路過,怪我咯?”接著拉起他的手就朝著外面走去,楊文武看上去似乎覺得有點詫異道:“你想干嘛?”
“小聲點,跟我來……”我側(cè)著腦袋向著楊文武小聲嘀咕道,表情顯得十分的嚴(yán)肅。同時,我又回頭望著窗口的黃佳怡笑道:“嫂子別擔(dān)心,你先睡吧我跟我兄弟有點事情說一下。”
“這么晚了,你們還要說什么啊?”黃佳怡站在窗口問道。
這句話一出,我心里一陣咯噔。我估摸著難不成她看出了我識破她了嗎?我急忙補充道:“你看這事情鬧得,我這不是睡不著了嘛,在加上后天我就要啟程去廣東了,我有件事情需要跟楊文武說。”
“不能等天亮了再去嗎?”黃佳怡說道。
“就是啊,你后天早上才走,你在急什么,你再說了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比補覺還重要啊?”楊文武也同時說道。
我的內(nèi)心現(xiàn)在極其不平靜,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他了,沒想到這小子再也沒有了以前與我的那種默契感,我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沖動,撒開了楊文武的手說道:“那也行,明天來我家找我再詳談也一樣的。”
我估摸著現(xiàn)在楊文武的心是完全沉迷在了黃佳怡的身上,畢竟這也是第一天帶黃佳怡回老家,如果我再糾纏下去,估計楊文武的內(nèi)心該胡思亂想了,沒準(zhǔn)還以為我成了變態(tài)呢。
我看了看手機(jī)上的時間,現(xiàn)在已是凌晨四點多了,所有來抓賊的村民都各自散去回家了,只有我家隔壁的林大媽罵了一夜都沒有消停,喉嚨都罵啞了……
我現(xiàn)在也沒有心情再睡覺了,因為黃佳怡的這個身份始終讓我無法冷靜下來!
我懷疑她是初代化性子!所謂的化性子,也就是死而不化的尸妖!尤其是想到黃佳怡那閃爍著綠光的雙眼,以及昨天在水吧里握手的冰冷觸覺。
這一點非正常人就能看到或者感受到的,但我清楚的感受到了也看到了。而楊文武不一樣,他只是個普通人。在他看來,黃佳怡只是一個正常的女子而已,或許這就是我與常人的不同的地方。
之所以我斷定黃佳怡是一個初代的尸妖,也就是我剛才在黑娃家與她對視的那一刻我才想到的一件事情……
老爺子曾經(jīng)跟我說過一件真實的故事。
上個世紀(jì)八十年代初,在隔壁鎮(zhèn)蘇家村有一個叫蘇煥友的孤人,他沒有兄弟姐妹,由于家里太窮而娶不到媳婦,也沒有人愿意嫁給他。
然而在他42歲的那年,隔壁村來了一名衣著打扮就像乞丐一樣的女子,不知道這女子從何而來,女子蓬頭垢面看上去顯得很臟,也很可憐,碰巧那女子就睡在他家的后山上面,被蘇煥友發(fā)現(xiàn)了。
蘇煥友將這女子帶回家里,見她很可憐,就讓她在家里住了下來。還別說這女子經(jīng)過一番洗漱之后還是一個大美女,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不怎么愛說話。村里很快把這件事情傳開了,在外人看來這女子恐怕是精神上出了毛病,所以流落至此。
女子住在蘇煥友家里,每天都跟著下地干活務(wù)農(nóng),女子很勤快也很能干,洗衣做飯什么都會,而且非常的巴適。沒過多久就有人建議了,覺得這女子還不錯,蘇煥友又是一個單身漢,不如兩個人坐在一起過日子……也就這樣,蘇煥友與那個后來被稱之為王姑娘的女子生活在了一起。
自從他來到蘇煥友家里后,這個家逐漸有了起色,這樣蘇煥友開心不已,覺得自己這是撿了個寶貝回來呀。家里后面開始養(yǎng)豬,養(yǎng)雞,養(yǎng)鴨,她非常的能干,比男人都還要強(qiáng)出幾分。沒過兩年蘇煥友家里已經(jīng)重建新房,過的生活比農(nóng)村的人只好不差。
也就在這個時候她懷孕了,蘇煥友那個高興啊。而同時村里面也出事了,因為村里鬧賊。
那個賊娃子兇得很,專門偷雞鴨,狗,豬之類的牲畜,而且偷來的牲畜全部殺掉,那些牲口的尸骨就散落在他們村的一個小山谷里。村民們那個氣氛啊,感覺那賊娃子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啊!
這件事整的村里面一時間都不敢這樣養(yǎng)牲口了,養(yǎng)也不敢多養(yǎng),然而這件事情還沒消停,除了蘇家村,周邊的鄰村也全部遭到了洗劫……但讓人意想不通的是蘇煥友家里的牲口卻沒事,什么都不丟。
此時有人就開始懷疑了,覺得是不是蘇煥友做的這事情?不過仔細(xì)一想不可能啊?蘇煥友平時老實巴交的,尤其是他老婆平日里話都不怎么說,兩口子都很老實,但這是怎么會這么奇怪呢?
沒過多久他們村口路過了一名前來化緣的道士,正巧要到了蘇煥友的家里,他很熱情的款待著那個和尚,然而當(dāng)那道士到他老婆時,他當(dāng)即便將蘇煥友拉開了,他告訴蘇煥友,他的這個婆娘不是人,而是一只修煉幾十年的尸妖啊,并且告知他最近鬧賊的事情都是她干的……
他又怎能相信自己的婆娘是個尸妖呢他覺得這個和尚怕是糊涂了,和尚又跟他說:“你若是不相信的話,你就在半夜子時看看你婆娘的反應(yīng),如果我說的話是真的,你可以來到青城山找我,如果真等到這一天她生了孩子的話,那就麻煩了……”說完這話,那和尚便離開了。
然而蘇煥友根本沒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只不過最近鬧得確實太轟動了,幾乎每一家都遭到了洗劫,只偷牲口,但自己家卻沒有一點事情發(fā)生,這同時也讓蘇煥友感覺到很詫異。
又是兩個月過去了,這一天村子里出現(xiàn)了一件大事情,因為村里丟了一個孩子,那是一個不足兩個月的嬰兒,神不知鬼不覺的不見了!而這樣的事情并未就此罷休,緊接著又接連丟了一個一歲大的孩子……
就在某一天,蘇煥友在上廁所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看到廁所里的糞坑邊上有骨頭,這些骨頭七零八落的散落在糞坑里面,他感到很奇怪,然后就用一根棍子去撈,突然他們臉色大變,心里恐慌不已,因為那是人的骨頭,是一些小孩子的骨骼,包括頭蓋骨……
這幾天家里的廚房莫名出現(xiàn)了肉,他還真感到奇怪呢這一刻蘇煥友恍然大悟。村里丟孩子的事件以及聯(lián)合那和尚所說的話,他整個人都嚇傻了。
晚上蘇煥友與他婆娘睡在一起,他現(xiàn)在哪里還能睡得著啊?就裝著打呼嚕的姿態(tài)躺在床上,想一探究竟。
一直到子時兩刻,突然,王姑娘動了!
蘇煥友照樣裝著呼呼大睡的樣子,他半微閉著雙眼急切的望著王姑娘到底要做什么,然而接下來王姑娘的舉動差點讓蘇煥友尖叫出來,因為他看到王姑娘坐在床邊上晃了一下腦袋,滿頭的長發(fā)全都披散了下來,透過月光的折射,王姑娘的那雙眸子閃爍著詭異的綠光。
接下來王姑娘竟然一把將自己的頭用手拿了下來,拿過來一把木梳子梳理起了頭發(fā)。在這寂靜的夜晚里,若是你看到自己的婆娘爬起來做出這樣的舉動,估計早就嚇瘋了!
但蘇煥友卻強(qiáng)忍住,依舊打著呼嚕,接下來他便看到王姑娘將頭顱放回了脖子上面,披頭散發(fā)的她打開了窗戶,一步便跳出了房屋。這個動作十分的敏捷且很妖異,像是一個幽靈一樣,嗖的一聲便消失了!
這一夜到天亮,蘇煥友都沒睡著,急忙起身帶了些錢財,連日連夜的出了門……他去了青城山請了一群道行高深的道士下山趁王姑娘不在家里的時候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后來王姑娘被這天羅地網(wǎng)鎮(zhèn)壓了,當(dāng)場焚燒在了屋子里面,而在這掙扎的過程中蘇煥友心痛不已,王姑娘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村寨。
這是一件真實的事情,不是虛構(gòu)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想到這里我心里忍不住的一顫,我并不是害怕黃佳怡,而是擔(dān)心楊文武他怎么會接受這樣的現(xiàn)實?
我在老爺子的一些筆記中看到過尸妖之類的記載。
這個宗門坐落于南疆,門內(nèi)所有內(nèi)門弟子都是如同黃佳怡一樣,都利用老百姓的人生以及三魂修成了妖,宗門內(nèi)甚至有些長老修成尸魔境界。到了此境界便有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的本事!
筆記里記載,在上個世紀(jì),道,佛,儒,以及民間眾多正道門派極其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個邪惡的宗門給鎮(zhèn)壓住。
筆記里還記載,像黃佳怡這般尸妖,又分初代,中代。后代以及尸妖王!一開始他們只掠奪一些體型偏小的家禽,后面就是牲口。比如豬狗牛羊之類,而且只吃別人家的吸食他們的血液為生!
到了一定的階段時,也就是中期的時候,尸妖便會吸取嬰兒或者一些八歲以下的孩童血液。首先就是從較為偏遠(yuǎn)的一些村莊下手,再到自己家村莊下手。到了陳王期間,也就是她懷孕的時候所生下來的嬰兒,也會被她吃掉,這樣才能圓滿。到那個時候恐怕就算是神仙來了都難以制服她極其恐怖……
這一夜我都沒睡,我坐在門檻上望著神龕上的神仙,我在想神仙昨天晚上莫名的發(fā)了三次光,這難道是在提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