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江小瑜也不知倒了哪輩子的血霉,居然遇到這種沒風度的未婚夫,她咬牙,惡狠狠地想著。
這時電瓶車不知從哪個方向開過來的,停在兩人身邊,喊:“三少,三少奶奶。”
陸少辛逕自上了車,說:“停車場。”
江小瑜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正不知如何是好,那輛電瓶車便逕自開走了。
“喂!”江小瑜急的幾乎沒跳起腳來。
他居然把自己丟在這里!
頭頂太陽濃烈,她抬頭看了一眼,身子發虛的出了汗,頭也暈暈的。正猶豫著要不要回別墅去,這時另一輛電瓶開也開過來。
“三少奶奶,我送你回院里。”電瓶車上的司機恭敬地對她說。
江小瑜點頭,上了車。
車子離開別墅不遠處,拐入另一條柏油馬路,所有的路都不算寬,大約只夠兩輛車行駛。她有注意到,除了延伸到密林區外的停車廠,還有許多這樣錯綜的路。周圍植被了許多珍貴的花草,修剪整齊的草坪,還有各種建筑,雕塑等等景物,好似走近了現代的森林公園一般。
車子終于在這條路的盡頭停下來,前面便是一橦別墅,雖不若陸老那里氣派,但是樓型新穎,很有時尚的氣息。她從車上下來,卻見別墅外空無一人。
遲疑地從側邊的小門走進去,院子自然不比主樓大,可是草坪修剪的整齊,處處打理有條。如果說唯一有什么地方不妥,就是聽不到人類發出的響動。
心里毛毛的,腳步仍舊往別墅內挪。
突然,萬物寂靜之中傳出一聲犬吠,她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見一團白色層猛地朝她撲來。
“啊!”
她本來就大病初愈,又折騰的這兩天沒有休息好。那股力道撲過來,她毫無招架之力地就被撲倒在地上,驚恐的眼眸里映出一只大白熊犬的狗頭。
那么大的體型,著著實實地把她壓在地上。而且正張著嘴巴,舌頭呼呼地對她喘著熱氣,差點把江小瑜給直接嚇暈過去。
“雪絨!”就在她頭一陣陣發懵的時候,別墅里終于出來出來一人。
戴著花邊圍裙的年輕女子,大概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嘴里大聲喝斥著,然后上前來將那只大型犬從江小瑜身上弄開。
縱使這樣,一身狼狽的江小瑜從地上爬起來時,那只狗被安撫在女孩身后,眼睛還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您是三少奶奶吧?”年輕女子對她倒還是客氣,只是與她身邊的那只大白熊犬的體型相襯,極不協調。
江小喻顯然對少奶奶這樣的稱呼還是有些適應不良,不過還是點了頭。
“三少奶奶,我叫丁寧,是這院里平時照顧三少起成的這院的傭人。大太太已經打過電話來吩咐過了,快請進吧。”年輕女子趕緊攙著她往別墅內請。
直到進了內門,才將那只叫雪絨的狗關在外面,她悄悄松了口氣。
丁寧進衛生間擰了條干凈毛巾給她擦水,又捧上茶,動作極為純熟麻利。
“三少中午一般都不回來的,少奶奶想吃什么?”她又問。
雖然已經臨近中午,她早上起的晚也不餓,而且折騰了這么久,江小瑜身子虛是真累了。
她目光環繞了遍室內,問:“我有點累,想休息一下。”
丁寧會意,馬上說:“好。”然后引領她上了二樓的臥室。
推開門,房間很大,書房區劃在臥室的床尾后面,倒是相通。高大的書架子上滿滿的書籍,像堵墻似的,巧妙的與起居室分割開。
辦公桌上除了筆記本,還有整齊文件夾排放。整間房子的裝潢簡潔時尚,很是明快。唯一不足的就是稍顯生硬,像個男人住的。
大略掃了一眼布局,便由丁寧直接攙到了床邊。
“那么三少奶奶先休息,有事按鈴喊我就可以了。”丁寧退下去前,仍不忘細心地幫她拉上窗簾。
簾布的密度極好,不透光的,將整個房間的光線都調暗下來,她便放心地就這樣沉沉地睡了過去。
山里的空氣總是比城市好,尤其這樣的世外桃園,靜謐的環境使人安眠。江小喻從下午一直睡到晚上,就連房間里進了人都渾然不知。
側身維護一個姿勢久了,半邊身體被壓的都有些發僵。她下意識地想翻了個身,手臂卻怎么也動不了,感覺像有人抓著自己似的。慢慢撐開眼皮,便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朝自己壓過來。
“啊!”她嚇得尖叫出聲,坐起來的同時,頭與對方俯下來的頭撞了個正著,頓時撞得她再次眼冒金星。
“閉嘴。”陸少辛揉著自己被撞疼的額角,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來。
她痛得皺著眉,逐漸清明的眸子終于映出陸少辛的臉部輪廓,胸口竟不自覺地松了口氣。但隨即反應過來,手抓著被單掩在自己胸前,身子向后傾與他拉開距離,戒備地看著他問:“你怎么進來的?”
陸少辛看到她眼里的戒備,倒是頗為玩味。只見他站直了身子,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回答:“這話應該我問你。”說完,菲薄的唇角勾了下,卻不像笑,因為那弧度與眼睛里的輕蔑程度極為契合,殺傷力更強。有些男人就是這樣,他不說話,單一個表情就能將人鄙夷到底。
江小瑜卻渾然不覺他那話里有任何不妥,只覺得自己坐在床上氣勢弱了點,干脆裹著床單起身,身子半跪在那里與他對恃。
“陸少辛,你私闖別人的房間就是不對,尤其是在異性睡覺的時候,你到底懂不懂禮貌?”早就看不慣他那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模樣了,真是。
陸少辛聞言挑眉,雙手搭在床面上,躬身向前,臉與她拉近了些距離,問:“江小瑜,請問這里哪一間房是你的?”真搞不懂,她的理直氣壯到底是從何而來?
目光掃到她抓著床單的手,這種貨色白送倒貼,他陸少辛都不想多看一眼。
江小瑜自然也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屑,張嘴便要反駁他的話,但在意識到他的問題之后,無疑被噎了下。她摸摸鼻子,好吧,這里好像真的沒有屬于她的房間。正覺得自己理虧,腦子突然又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