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又見雒陽故人
- 三國:興漢大業(yè)從益州開始
- 青格紙貴
- 2158字
- 2025-04-23 11:22:23
“公子快醒醒,敵襲了!”
沈稻夢里睡的正香,額角還沾著草席壓出的紅印。
帳外馬蹄聲響徹夜色,他下意識抓住何尚遞來的魚鱗甲往身上套,冰涼的甲片貼著單衣激得人清醒三分。
沈稻納悶道:“大半夜的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啊?”
“敵方一員大將單騎闖營,這會兒估計都快殺到東營駐軍這邊來了!”何尚將呂布單戟匹馬夜闖聯(lián)軍大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沈稻聽后微微一愣,迷瞪著眼往腰上系絳帶,“這是好事啊,仲武你快去叫典韋和趙云,讓他們隨我出去一趟。”
何尚急得直跺腳,出聲提醒道:“公子又說笑話了,顏良文丑兩位河北名將聯(lián)手都敵不過呂布,咱們還是快些逃吧!”
帳簾轟然掀開時,三道身影震得火把明滅不定,沈稻定神仔細看清,那是漢為集團能力代表的中流砥柱。
“主公,云手中的長槍未嘗不能與呂布一戰(zhàn),出師至今還沒有人能突破我的槍圍!”
趙云的銀甲映著月光,橫槍立馬的姿態(tài)簡直帥到不要太炸裂,槍尖紅纓更是無風(fēng)自動。
甘寧騎著戰(zhàn)馬緊隨其后,哪怕他之前在雒陽與呂布交手敗過,但此刻的眼神也沒有發(fā)生絲毫變化。
反觀沒有坐騎的典韋,則是扛著大盾往地上一杵,表情很傲嬌:“主公偏心把俺的馬給那紅臉賊,現(xiàn)在讓俺扛著盾牌當(dāng)肉盾!”
沈稻起身面帶微笑:“那好諸位就隨我去袁紹駐扎的外營看看,也好讓我雒陽的舊友聽聽我漢為的虎嘯龍吟之聲。”
何尚恍然:“公子,呂布是你在雒陽結(jié)交的好友?”
“是也不是。”沈稻搖了搖頭,輕輕地拍了拍何尚的肩膀,“但是,這是一種信任,就像我無條件相信你一樣。”
何尚聞言肅然起敬,默默出帳為沈稻牽來了戰(zhàn)馬,“公子,你知道的,仲武我是絕對忠誠你的!”
忠誠,倒是很忠誠。
畢竟何尚這家伙為前身可以忠誠到不怕死的這種地步。
然,這位忠臣的實力也確實是很有限,保護不了主公。
沈稻微笑不語。
……
……
呂布微微皺眉朝著東邊望去,他隱隱感覺到有幾股不下他多少的氣勢,朝著自己的方向涌過來了。
方天畫戟斜指地面,戟尖正抵在倒地不起的顏良咽喉旁。
呂布垂眸望著地上血人般的河北名將,“顏良你的實力還是太弱了,我此番不過才用了一成的力。”
顏良喉結(jié)滾動著咽下血沫,斷裂的肋骨在胸腔里發(fā)出咯吱輕響,他知道對方?jīng)]有話
望著呂布戰(zhàn)靴上未沾半點血污的云紋錦緞,顏良忽然扯動嘴角笑了:“呂布你這并州的匹夫可知……我河北兒郎的血,向來是滾燙的啊!”
顏良染血的右手突然暴起,攥住呂布戟尖往自己心口猛刺。
方天畫戟的寒芒透體而過時,顏良借著最后氣力將自己斷折的長刀捅向呂布膝彎,他不相信呂布會防得下這一刀。
顏良的垂死反撲驚得赤兔馬人立而起,呂布反手揮戟斬斷刀桿,斷口處噴出的血霧在月光下凝成赤紗。
呂布瞳孔驟然收縮,方天畫戟在夜空劃出半圓寒光。
顏良本就殘破的身軀此刻像是被抽去骨頭的皮囊,軟綿綿癱倒在地。保持著攥戟的姿勢,指縫里滲出的血珠正順著戟桿蜿蜒而下。
赤兔馬噴著白氣退到幾丈外,呂布單手提戟遙指東南方,這股洶涌的氣息來得兇戾。
呂布舌尖舔過戟尖血珠,咸腥味在齒間炸開,“我的血是冷的,顏良的血是燙的,可不知你們的血又待怎樣啊!”
馬蹄聲漸近如暴雨。
“吾乃常山趙子龍是也,呂布賊子休要放肆!”
趙云騎著白馬率先抵達,龍膽亮銀槍尖一點寒芒先到。
呂布瞳孔驟然收縮,他看得出來這是槍入極境的征兆。
銀槍破風(fēng)的尖嘯與赤兔馬的嘶鳴同時炸響,趙云第一槍直取呂布咽喉。
槍尖撕裂空氣的震顫讓三丈外的火把齊齊明滅,呂布橫戟格擋的剎那,方天畫戟同銀槍迸發(fā)出火星。
兩馬交錯之間,趙云已經(jīng)槍出如龍的連刺七槍,槍影如白蛇吐信般,專攻呂布下盤空門。
“當(dāng)真是好毒辣的槍法!”呂布戰(zhàn)袍下擺被挑碎三片,赤兔馬突然人立而起,畫戟橫掃將銀槍蕩開半尺。
趙云借力倒飛出去,他從未見過呂布這般的野蠻破槍之法,不尋軌跡不辨虛實,純粹以力破巧。
“呂布,俺要砸碎你這廝!”典韋暴喝一聲,舉著大盾從夜色殺了出來。
“看來聯(lián)軍之中,也并非全是鼠輩。”呂布蔑視的看了看典韋的方向,可當(dāng)他看到壯漢身后的甘寧時,下意識的愣在了原地。
不等呂布回過神,典韋已舉著大盾裹著夜風(fēng)呼嘯而至,兩人高的巨盾掄成滿月,盾緣重重砸在赤兔馬的身體。
赤兔馬長嘶著被巨盾掀翻的瞬間,呂布單掌拍地騰空而起,戰(zhàn)靴在泥地上犁出兩道溝壑。
他反手攥住戟桿中段,戟刃擦著典韋盾面刮出連串火星,竟在玄鐵盾面上生生剜出碗口大的缺口。
典韋雙臂虬結(jié)的肌肉驟然暴起,重盾應(yīng)聲碎成七塊,這莽漢竟借著碎盾迸濺的力道合身撲來,鐵塔般的身軀撞得呂布戰(zhàn)袍獵獵作響。
兩人糾纏著摔起了一地塵土。
“你這個莽夫!”
呂布屈膝頂住典韋肋下,畫戟倒轉(zhuǎn)的月牙刃割開對方肩甲。
血腥氣混著汗酸味沖進鼻腔,呂布耳垂傳來對方溫?zé)岬谋窍ⅰ?
他發(fā)現(xiàn)這瘋子竟在笑,笑聲震得兩人身下的土地都在顫動:“戰(zhàn)神呂布,俺看也不過如此!”
“起!”呂布突然擰腰反弓脊背,用盡全力才將典韋的捆困猙脫開,隨即翻身上馬調(diào)撥馬頭。
呂布通過交手也知道同典韋這個莽漢打斗,步戰(zhàn)是極為不可取的,須以騎術(shù)加以蠻力震壓。
畫戟掃開典韋砸來的半截盾牌,呂布冷聲撂下狠話:“你們兩個都很不錯,下次再見時我必將取下你二人的首級!”
看著呂布瀟灑撤離的背影,沈稻騎著馬這才慢吞吞的上前查看。
“主公,呂布這廝跑了!”典韋撓著頭,頗有些不好意思。
沈稻神情自苦:“這倒是正常,你們沒受多大傷就行。”
呂布此番夜襲的目的多半在于坐實他的戰(zhàn)神之名,現(xiàn)如今一戰(zhàn)證明聯(lián)軍中也并非是沒有能匹敵戰(zhàn)神的人物。
明日這一首戰(zhàn),倒很是令人興奮了。
……